故事新編︰阿Q孫子歪傳 卷七第二十八章 轉戰賭場一

作者 ︰ 東方叔

在「君再來」歌廳,阿新被一個小姐跳月兌衣舞所誘惑,跟著她到一間小房間里,原想找樂,沒想到被關到了廁所間里,聞著臭氣,渾身冷得發抖,又不敢高聲喊叫,讓他擔驚受怕了好幾個小時——瀏覽器上輸入-WwW.6ΖW.看最新更新——夜半時分,歌廳即將歇業,一個保安打開廁所門讓阿新出來,並且扔給他幾件衣服。阿新狼狽地穿上衣服,逃也似地離開了歌廳。回去路上他一個勁地在肚子里罵鷹爪鼻,出的什麼餿主意,害我受罪。

第二天一大早,沒等阿新找鷹爪鼻算賬,老大先找他算賬了。

「三天了,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老大瞪眼朝阿新怒聲道。

「這……這事……有……有點難。」阿新想辯解。

「難什麼難?」老大用力一拍桌子道,「你玩女人倒不難?畜牲!」

原來鷹爪鼻昨晚見阿新老不回來,他感到奇怪,連忙推開身上的小姐出去尋找,可哪里找得到。鷹爪鼻心想,這光頭肯定帶著小姐玩去了,等明天老大怪罪下來,弄得不好他要推在我身上,不如我惡人先告狀,回去報告老大去。于是帶著幾個弟兄連夜回去,向老大說阿新在歌廳尋歡,人都找不到了。老大自然氣不打一處出,一大早將阿新叫來劈臉一頓罵。

阿新此時有口難辯,說自己沒去玩女人吧,那你到哪兒去了?說自己被關在歌廳的廁所間里了,怎麼說得出口?阿新只好低聲下氣地自認不是。不料老大並沒有輕而易舉地放過阿新,他余怒未消地說道︰

「讓你將功贖罪,沒想到你功未建成,罪倒又加一等。你說該怎麼處置?」

阿新誠惶誠恐,一個勁地向老大說,再給他個立功的機會。老大說你念你以前有功,這次再給你個機會。不過要是再辦不好,前賬後賬一起算。阿新連連答應,並感謝不盡。老大又讓墨鏡來給阿新交待任務。

這次的任務是到賭場去放印子錢。原來賭場大都受黑道控制。里面不乏嗜賭如命的賭鬼,經常賭得身無分文,這時候就會有黑道中人來借錢給他。這種錢利息很高,實際上就是高利貸,因為放錢時雙方要寫協議按手印,所以叫「印子錢」。不過在賭場里寫協議按手印一類手續大都省略,借錢的人知道放貸的都是黑道,一般不敢賴賬,凡是能還債的不敢不還。當然也有打死他也還不出錢的,那黑道只好自認倒霉。不過雖有這風險,但大都是賺錢的。

阿新听說是去干這活,覺得穩坐釣魚台似地放債收錢,不是很容易麼,當下一口答應,保證辦好。老大奸笑道︰

「你可給我當心了,十日之內沒有一倍的進賬有你好看!」

阿新一听十日之內要有一倍的進賬,傻眼了。可是剛才已經一口承諾,現在哪能反悔?只得啞巴吃黃連了。

賭場可不像歌廳,大都設在一些隱蔽場所內,不是圈內人不會知道。墨鏡交代了阿新賭場地點,還給他五萬元印子錢。十日之內阿新要將這錢變成十萬元。當然也讓他帶幾個弟兄去。由于阿新接連犯錯誤,地位下降,鷹爪鼻鷹爪鼻趁虛而入。這次他跟阿新一起去,被賦予「監督」的使命,兩人平起平坐。

這家賭場設在一個人防工事的地下室內,外面有專人望風。地下室內還有好幾道警哨。老大早先在這里涉足過,由于黑道都看中這生財之道,競爭激烈,要有好收益越來越難。一個在這兒干過的小兄弟帶路,阿新一行順利進入賭場。賭場有些規模,分成好幾個賭室,每個賭室玩的花樣不同。有玩牌九的,有玩麻將的,也有玩斗地主的,賭棍們按各人嗜好選擇賭室。阿新進來後看看每個房間都坐滿了人,燈光昏暗,煙霧繚繞,他不知該進那個房間。鷹爪鼻看阿新躊躇不前,就對他說︰

「每個房間都派人看著,哪里要錢就往哪里送。」

阿新想這倒也是,全面出擊,多放多收。他就一一作了分工。鷹爪鼻現在和他不相上下,他也不好意思派他任務,就讓他和自己一起進了一間賭室。阿新進入的這間賭室在玩麻將。這玩意兒阿新還在行,鄉下時也玩過,當局長時也玩過。不過當局長時玩,部下總輸錢給他,阿新自以為手氣好,常常玩個通宵達旦。現在他在這牌局之外當旁觀者了。可是這個旁觀者卻不輕松。阿新一雙眼楮緊盯著幾個賭棍各自的桌面,看著上面的百元大鈔飛來飛去,哪一個面前的錢漸漸地少下去,阿新眼楮就發亮,但是一會兒又多起來,阿新失望地抬起眼楮。就這樣坐在旁邊候了半天,不見有人借錢。幾個被派往其他賭室的兄弟也不見來取錢。阿新焦急起來,兜里的五萬元錢像火一般燙身,讓他渾身不自在。這時鷹爪鼻走到他身旁扯扯他衣服,將他拉到外面耳語道︰

「你這麼干等哪里能賺到錢?要主動出擊。」

這鷹爪鼻雖未放過印子錢,卻曾听說過這其中的奧秘。放印子錢要想賺得多不能不和賭場里的內線串通。這里花樣很多,他雖不精通卻也略有所聞。放印子錢最怕人家不來借。怎麼讓人來借,而且多借呢?最簡單的方法就是「逼」。誰輸光了錢不想再來了就逼著他借錢再來。但這只能被動地等著。更多的卻是主動地去創造這種機會。也就是說和賭家中的某一家串通,在玩的過程中伺機作弊,讓其中的一家大輸。這樣既可從贏家中分得一杯羹,又可讓輸家盡快地輸光錢後來借錢。

阿新一听有這樣的好辦法自然高興。但怎麼找人串通,他卻束手無策。鷹爪鼻索性將他拉到外面去,說這個我來去辦,不過,作弊事要你來做。阿新也不知這作弊怎麼個作弊法,就說你告訴我怎麼做吧。鷹爪鼻說,據說有一種是靠暗號傳遞信息。玩麻將無非三種花樣七種風向︰筒子用手指彎個圓表示;菽子豎起食指表示;萬子豎起拇指表示。東西南北風分別用手指上下左右;中,捶捶胸,發,模模頭發;白,眼楮朝上翻白眼。其他數字均用手指表示,比如,一筒,左手豎起食指表示一,右手用手指彎個圓;二萬,左手豎起食指和中指表示二,右手豎起拇指;等等。

阿新一听犯難了,這麼多我怎麼記得住?鷹爪鼻說,多練練就記住了。現在我來喊花樣,你做手勢。于是鷹爪鼻開始喊︰

「中!」

阿新捶捶胸。

「白!」

阿新翻白眼。

「發!」

阿新一模頭,傻眼了︰我沒發!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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