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二皇子的府邸趕回來,彌芯直奔溫逸的書房,「怎樣怎樣?她們找回來了嗎?」她一面說一面上前將他手中的書籍按住,「我說你不去找人,來書房看什麼書?」
溫逸用眼楮瞟了眼外面的丫鬟,看了看彌芯,道︰「看來丫鬟沒有跟你說,她們已經在房間休息著。」
「回來了?真的!」彌芯拍拍胸脯,這顆心總算是落下來了。她正要走,不想被溫逸拉住,詢問道,「你這糊涂鬼,事兒——辦的怎麼樣?」
彌芯翻了翻白眼,一提這件事她就來氣。她回手一把將溫逸推開,氣惱道︰「別提了,什麼把我自己送出去,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哼!」
「嗯?」溫逸不解的看著彌芯,她呀,一想到自己最後說的那句話就後悔。本來是想麻痹外加貪玩說的一句把自己送了,結果拿二皇子還真的當真,抱住她就要吻。她很生氣,但是這一次那二皇子早早做了防御,她呀是反被調戲了。
彌芯生氣,心想著這顧華裳過去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自己要背這麼多的黑鍋。
「呵,怎麼,你都說了什麼?莫不是把事情搞砸了?」
彌芯嘟囔著嘴,「不跟你說了,我去看看他們去。」走到門口,她又道,「溫逸,你長點心好吧,她們好?你就閑著在這里看書。真是妄負我對你的信任!」
溫逸張了張嘴,見彌芯跑開了,也不多說什麼。他看的自己是重要的,想要的某些線索,不然怎麼會放著兩個受傷的人不管了。不想這些,他也跟了過去。
彌芯一路狂跑外加險些摔跤這才到了滕蔓的房間,溫逸是在她後面,倒成了小廝,一直在撿被她生氣撕掉的衣服。跑到房間內,丫鬟在喂滕蔓換藥。她焦急的走過去道︰「怎麼了怎麼了?她怎麼樣?」
當當當~溫逸在外敲門,彌芯正郁悶著,對外喊道︰「我說你站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啊,我什麼都看不見,她到底傷得重不重?」
溫逸走進來,只是看了一眼他便捂住了眼楮。那些人謂是心狠手辣,滕蔓受傷不輕,倒是月兒沒事。
他捂著眼楮道︰「滕蔓受了很嚴重的皮外傷,被用了刑,一時是不會醒來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是二皇子,剛才在他那里我下手是輕了,我去找他算賬!」彌芯急了,手臂被溫逸拽住,她憤懣道,「你放開我,我要找他算賬!算賬!」
「你忍耐一下彌芯,你現在就算是去了也于事無補。」
「那我就要忍著麼?你看滕蔓這個樣子。我是看不到,但也想到她一定很痛。」彌芯說著說著,竟眼巴巴的落了淚,她是重情重義之人,朋友有難怎會不放在心上。
「我知道我都知道。」溫逸見丫鬟上好了藥過來跪等吩咐,于是吩咐下了去,房間內只有他們,溫逸雙手撐在彌芯的肩膀道,「你現在若是去了只會功虧一簣,不要以為你是人皇便以為所欲為。父皇知道我也是人皇,所以他對我也會產生忌憚,這個時候我們不能亂。」
「那是你爹!」彌芯道。
「爹?呵呵,別說我也是從現代而來,就是這皇宮哪里會有人情在。今天父皇沒有來,太子也沒有來,卻偏偏讓二皇子來是為了什麼?有些時候看似我們在暗,實則在明。」
「你們這些皇子間上演的宮心計我不懂,我只知道冤有頭債有主,他們讓我不好過,我也不要他們好過。」
溫逸一看就知道彌芯是個沒腦袋的女人,偏偏就像她自己說的,有時候這女人是真能裝啊。溫逸真的是不得不佩服女人,天生的好演技,就連彌芯看似胸大無腦的樣子到時候也能裝著呢。但個別時候也會說錯話。
溫逸表示無奈,彌芯忽然又想起月兒,于是轉身又要跑。這溫逸一個沒留意,這丫頭就沒影了。不過這次好玩了,彌芯跑的太急,找到了門卻抓錯了地方,一腦袋撞了上去。她捂著腦袋哀怨著,溫逸趕忙過去查看,看她額間微微泛紅,他傾身向前,輕輕為她吹了吹。
彌芯一怔,哪里會想到溫逸會這麼做,冰涼的手指附在額間,她一手抓住,臉紅著問道︰「手怎麼這麼涼?」
「我看了一晚的書,不是麼。」溫逸好笑道,彌芯看不到,他笑意更濃。這丫頭還會害羞,而且越來越紅,為何還不松開他的手?呵呵。「還疼嗎?」他隨口問了一句,不想,彌芯握住他的手為他取暖,溫逸一怔,一時還懵了,「呃,你別想多了。」
彌芯一瞪眼︰「鬼才想多了,你就是那個鬼,混蛋!」她氣憤的一把甩開溫逸的手,轉身要走,溫逸一把將她抱住,攔回來制止道,「月兒沒有受傷,甚至一點事都沒有。」
彌芯似乎還停留在方才那個時段,愣了半天才「哦」了一聲,頓了頓,回過悶她道︰「這不是很好,只是滕蔓卻……真是惡!」
「你難道就不覺得奇怪,滕蔓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是誰救出的她們?」溫逸道。
「你什麼意思?」言歸正傳,彌芯想到溫逸曾經懷疑月兒,辯解道,「我說你們別亂想好不好,月兒是沒有靈力的,她拿什麼救滕蔓和她自己。」
「你看不出便是沒有靈力?靈力也以隱藏,並不是看才會知道的。」
「是月兒只是一個丫鬟。」
「是,她失蹤了一個月,那一個月她去了哪里,誰都不知道。她一出現便說小姐小姐丟了,看樣子確實像個丫鬟,若是沒有那一個月或許我不會懷疑她。」
「我真是越听越糊涂了,你到底抓住了她什麼把柄,證據呢?拿出來。」彌芯攤手要證據,溫逸道,「你之所以會瞎,是誰所為?你有沒有想過。」
「呵,這件事,我知道。是太子,太子命令一個叫什麼什麼的人,我忘了名字。哎呀,總之不是月兒啦。」
「嗯……」話至此溫逸也沒得說,對于月兒他確實沒有懷疑的線索,只有一些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地方罷了。「也罷,你去看看她吧。」
「切,無事生非用在你身上真是正確。」彌芯說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