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優愣愣地看著權競天,眼楮眨巴眨巴的,遲鈍的大腦在反應過幾秒後之後,終于領會了權競天的意思。『言*情*首*
心里的某個地方,沒來由的就是一疼。
她覺得憤怒,更多的,還覺得委屈。
「你干嘛這樣?!」她瞪著他,沒有任何預警地,眼淚大顆大顆的滾了出來,掉在男人的手背上,滾燙的。
男人的手一僵,聲音不由得一冷。
「蘇暖優。」他什麼時候允許她哭了?
蘇暖優鐵了心,不管不顧地哭了起來。
「權競天,你干嘛要這麼過分。我一個女孩子,我都已經道歉了,你還想要怎麼樣?明明你就比較不吃虧,干嘛還不放過我」想著哭著,越想越是委屈,越是委屈眼淚就越凶,眼淚終于一不收拾。
「權競天,你究竟還是不是男人?佔了便宜還賣乖嗚嗚嗚嗚」
她哭得凶悍,也忘了自己在誰的地盤又是什麼情況。雙肩劇烈地抖動,眼淚攻勢越來越凶猛。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到最後,干脆直接拿起男人的白色襯衫,擦起了鼻涕。
「嗚嗚嗚」
權競天額頭上青筋暴跳,整個人霎時被淹沒到一種極為暴戾的氣息里。他再度迫近蘇暖優,咬牙切齒里,分明多了幾分懊惱的味道在里頭。
只是兩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未曾察覺罷了。
「蘇、暖、優!」
他咬牙切齒地靠近她,再度警告。
「你試試,你再哭,我就在這兒辦了你!」
啊?
蘇暖優瞪大了雙眼,也不知道是驚嚇過度,還是過度驚恐,倒是不哭了。掉著眼淚,一臉無辜委屈地看著權競天。
那麼一看,竟分明看出了幾分權競天今兒不是來興師問罪,而是來欺負良家婦女來的味道來。
這樣的感覺,讓權競天很是不爽。
「該死的!」他憑什麼不能在車上辦了她?!
她瞪著他,忘記了哭泣和險境,認真指出他的錯誤。
「你,你說髒話。」她抽抽搭搭的,再度想起自己還在哭泣,睫毛上掛著的眼淚再度掉了下來。
男人看著她,危險地再度眯起雙眼。
蘇暖優縮縮鼻子,緊張兮兮地退回到自己的安全領地去。
他再度靠過來,伸手捏起蘇暖優尖細的下巴。
什麼時候,她又消瘦了一整圈?
手上不舒服的觸感,讓男人的臉上平添了幾分暴戾。遭遇到蘇暖優小狗般怯怯的眼神,又硬生生壓下怒火。
「蘇暖優,現在事情很嚴重。」
啊?
蘇暖優再度一副呆愣的笨蛋模樣。
男人瞧著她,認真嚴肅地開口。
「你得對我負責。」
蘇暖優覺得自己再度被雷劈了。
負負責?!
她瞪大了雙眼,愣愣地看著眼前壓根看不出真實情緒的男人,腦海里翻江倒海,就是冷靜不下來。
萬能的主啊!
聖母瑪利亞!
她到底對這個男人做了什麼?
蘇暖優想啊想,想啊想,想不出別的,倒是一路想起了自己和這個男人認識的開始。
蘇暖優。
目前來說,她是一個已經失去母親的孤女。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並非孤女。母親去世之前將她的來歷反反復復跟她重復了無數次,就是希望在自己的百年之後,女兒蘇暖優以回到自己真正該去的地方。
她在母親去世一年之後,獨自來到這個母親口中創造了她的城市里。原本以為以順利認祖歸宗,從此世界上她又以多出一個父親,姐姐,和哥哥。只是世事難料,好事多磨。歷盡艱難險阻,她也未曾被打磨成一個有家有歸宿的孩子。
倒是和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足夠大方忍了她,卻執意要安排她進了如今的權氏。
她也曾經問過哥哥,為什麼一定要讓她留在權氏。同父異母的哥哥,回答永遠只有一個。
「我只想讓你的結局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