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映襯出來的景象,是一個一身白裙,長披散到腰間的女人。哦不,應該是女鬼?那聲音消失不見,那影子卻向前一步,不看權競天,微微朝著女人的方向靠近。那影子將蠟燭舉起,緩緩地舉到下巴處。
一張蒼白而毫無血色的臉,在蠟燭的光線里,以一種怕的近乎扭曲的方式映入女人的臉頰。
「跟我走」那影子開口,雪白的牙齒上,印出條條鮮紅。
「啊——」黑暗的別墅里,出了一聲來自女人的高分貝近乎慘絕人寰的聲音。別墅里想起某些赤腳奔跑的聲音,女人的哭聲。片刻之後,別墅的大門打開,一抹身影在黑暗里,頭也不回地沖出了權家。
「有鬼啊——」
走廊上,那一抹「白色影子」看著女人狼狽逃竄的背影,裂開嘴巴無聲無息的笑了。
真是膽小的人呢,這麼輕易一嚇,就落荒而逃了。
卻冷不丁覺得自己的頭皮一緊,蘇暖優還沒轉身,卻覺得自己身上的垂肩長,伴隨著身後某個男人向上的大力拉扯,一把硬生生地被扯住。
蘇暖優握住蠟燭的手一頓,臉當即就垮了下來。
糟了,她被現了!
「停電?」權競天眯著眼楮看著前方一身白衣的「女鬼」,手上的動作一個用力。蘇暖優的道具,一把就被扯了下來。
蘇暖優站在原地,回頭也不是,跑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不停地轉動自己的大腦,想著該如何給自己開月兌才好。
「那個」
權競天繞到蘇暖優的跟前,手里拎著蘇暖優用來嚇唬人的頭套。視線里某種冷光乍現,跟著手一松,長長的及腰長就掉在了地上。
「女鬼?」
權競天挑眉看著蘇暖優,打量半晌。跟著彎腰,很有興致地伸手掰開蘇暖優的嘴巴。
潔白的牙齒上,女人也不知道何時,用火紅色的口紅,涂了個淋灕盡致。
松開手的一瞬間,權競天很是輕易地在自己的指月復上,現了某些雪白的用來做道具的脂粉。想必這個女人為了營造效果,倒是沒少在自己的臉上涂吧?
徹底被揭穿,蘇暖優著覺得自己無地自容。想跑,在衡量了男女的懸殊之後,還是老實地站在原地。
想了想,她別的能力沒有。嘻嘻哈哈打混裝傻的功力,還是很深厚的。
「那個停電了!」她仰頭看著男人,滿臉無辜地裝失憶。
男人挑眉,饒有興致地雙手環胸,等著看眼前的小女人還以怎麼編。
「我听見很奇怪的聲音。」蘇暖優面不改色,抬手換亂地指著黑暗里的某個方向,「就在那兒。」
權競天眉頭挑的更高,為了配合她,甚至還開口,嘴里出恍然大悟的單音節,「哦——」男人拖長了尾音,末了微微傾身向前,緊急地叮囑蘇暖優。
「然後呢?」他又問。
蘇暖優雙腳有些軟,但還是緊張地握緊手里的蠟燭。咽了咽口水,緩和了緊張的情緒之後,繼續胡編亂造。
「然後,我就,我就出來看看。」眼楮眨啊眨的,腦海里,已經飛快地像是過電影一般,在腦海里迅速過了一遍,「然後我就跟你們說,跟我走。對跟我到有光芒的地方去!」
那一瞬間,蘇暖優盯著眼前的男人。那目光死死地牽制著她的思維,她只覺得會有那麼一個瞬間,這個男人會把自己當場掐死。
于是在那個恍惚的瞬間,蘇暖優像是真的被附身了一般。手一抬,手里蠟燭「啪」的一聲就扔了出去。
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前一刻男人明明看透一切卻還饒有興致的臉也跟著消失不見。
一片寂靜。
借著黑暗里的有利局勢,蘇暖優躡手躡腳地轉身,想要在男人興師問罪之前,迅速逃跑。卻不想一伸手,卻在黑暗里觸踫到了一堵溫熱的結實的胸膛。
「啊——」她像是觸電了一般,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但已然來不及,下一秒,隔著厚厚的一片黑暗。她覺得自己的腳下一輕,整個人瞬間就被扛了起來月兌離黑暗。男人像是扛布袋一般扛著她,依照記憶,長腿一伸踢開了臥室的大門。
「 ——」
她被帶進去,整個人狠狠地扔到了柔軟的大床上。
頭昏腦漲,她的身體摔下去又被重新彈上來。等蘇暖優掙扎著爬起來的時候,黑暗里男人的身體已經重重地壓了過來。
「蘇暖優,你覬覦我很久了吧?」
「我沒有!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