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先生,即便你真的閑得無聊,也請你離我遠一點。謝謝!」
穆聲赫站在距離蘇暖優最近的位置,悠閑的聳聳肩,似乎對蘇暖優給予他的評價相當不能苟同,「蘇小姐,我當然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我真的以幫你,」說著,身體向前,觸踫到蘇暖優防備的眼神的時候,頓住。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對權競天來說,究竟是什麼嗎?」
你不想知道,你對權競天來說,究竟是什麼嗎?
這句話,蘇暖優放在心里反反復復回想了無數遍。
她到底要不要將穆聲赫和她說過的話放在心里,相信著去試一試?
穆聲赫跟她說,想要看清楚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真實想法,就一定要讓男人覺察到危機感。而所謂的危機感,就是讓男人意識到,自己一直非常肯定的女人,有能不再是他的。
是
蘇暖優裹著被子,懊惱地在床上翻了一個身體,將自己徹底卷進了被子里。
她怎麼始終覺得,這樣的方法在權競天身上根本就不頂用呢?不要說危機感,就是所謂的更多一些關注的目光,她也從來沒有奢求過太多。
雖然,蘇暖優自己也不知道,如今自己和他權競天究竟是什麼關系。
但穆聲赫說了,這個世界上,一切皆有能。
穆聲赫還說,只此一次,蘇暖優就以肯定自己在權競天心里是什麼樣的位置。
若是有,那任憑她蘇暖優選擇。他是君子,會用君子的方式尊重她的選擇。
若是沒有,那蘇姑娘也應該懸崖勒馬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好歹也得睜開眼楮,看看權競天這棵樹的旁邊。
「啊——煩死了!」蘇暖優想來想去,怎麼都覺得不妥,卻又覺得這也不失為一種速效的辦法。
又是一陣煩惱的翻騰,蘇暖優忽然一掀被子,翻身從大床上坐直了身體。
那就這麼辦吧!
她總是要面對事實承認事實,而這樣速效的辦法,就是讓她在短時間里看到或者是看不到希望。至此,她也好盡快整裝待,死心或者是放心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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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風平浪靜地過了一天。
蘇暖優站在辦公室門口,深呼吸做了無數的心里建設之後,這才緩步走了進去。一邊走,她還一邊很是不自然地拉扯自己的衣裙。
大辦公室里,人群里忽然出了一聲響亮驚呼聲。
「暖優?!」那人的聲音里滿是驚訝,一瞬間便吸引來目光千千萬,「真的是暖優,她今天好漂亮!」
人群里安靜了一陣子,大家的目光落過來。一瞬間,又跟炸了鍋似的熱鬧了起來。
蘇暖優是天生的美人坯子,這是誰也不會否認的事實。
只不過平日里的蘇暖優,打扮從來中規中矩,甚至有時候還過于刻板。更多的時候,大家眼中的蘇暖優。整齊的職業套裝,鼻梁上黑色的大眼鏡,腦後規矩挽起的鬢。她熱情善良,雖然人緣很好。但是因為這樣的打扮,日子久了,也就變成了一顆蒙上了灰塵的鑽石。
呆板的套裝,被換成了黑色的連衣裙。並不夸張的設計,雖短了些,但卻敲到好處地將蘇暖優玲瓏有致的身材凸顯了出來。
鼻梁上的大眼鏡被拿掉,露出了原本清亮有神的大眼鏡,烏溜溜地透著神。
挽起的鬢被散開,散落下來打成大波浪的披肩。海藻般的長,無聲無息乖巧地帖服在她的身體兩側,將一個女人柔美高貴的氣質盡顯無疑。
蘇暖優簡簡單單地往人前一站,就成了辦公室里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顯然這一刻,風吹掉了厚厚的灰塵,讓鑽石散出了原本就灼人眼目的光芒。
「真的是暖優。」
「嗯,暖優,今天真漂亮啊。」
蘇暖優一邊回應著眾人,一邊微笑著一路優雅穿過大辦公室里。最後打開另一道門,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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