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一輪圓月掛在半空,幽靜的林中小屋里,夏婉婷推開房門,輕輕的走了出來。
哎~!站在林中,夏婉婷一聲長嘆,仰頭望天,卻見一片樹葉輕輕滑落,落在自己縴細的肩頭。
「他還好嗎?已經過去十多天了!」夏婉婷一聲低喃,伸手拿下落葉放在手心看了看,自從上次血戰之後,趙歡足不出戶,雖然自己前去探望幾次,但都被趙歡以工作為由,擋了出來。
「夏姐姐!」聲音從身後傳來,夏婉婷回身望去,卻見田雨施帶著追風,一臉調皮的向著自己跑來。
「雨施?」夏婉婷微微一愣︰「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
「我呀!」田雨施眼眸微轉,伸手撓了撓頭像是思考著什麼,片刻之後狡黠的一笑,拉起夏婉婷的手,嬌聲道︰「夏姐姐,這幾天山上太悶了,我想帶著追風出去走走!」
「只是走走?」夏婉婷淡淡一笑,雖然兩人接觸的時間不長,但對古靈精怪的田雨施,她還是有些了解的。
「哎呀,其實也不是啦!」田雨施臉色一紅,賊眉鼠眼的四下看了看,這才從懷里小心的拿出一把車鑰匙!
見到此景,夏婉婷苦笑搖頭。
「喂!小丫頭,趙歡呢?他都消失好幾天了,為什麼不見我?」待見田雨施犯囧,追風急忙開口解圍,並且做出不爽之態,逗得夏婉婷撲哧一樂,伸手在乾坤的中拿出幾袋狗糧。
原來趙歡早就交代過,如果追風問及自己,就用狗糧對付,現在這只傻狗對趙歡來說非常重要,所以還是維護的好。
「雨施,這是對講機,最近山中瑣事頗多,切記小心一些,還有千萬不要開的太遠,以免橫生枝節。」
夏婉婷面帶笑意,自知管不住田雨施,索性也就提醒一二,就算真出了事,也不能怪在道玄宗的身上。
「對講機?」見到夏婉婷手中的黑家伙,田雨施眼神一亮,早在之前,他就對這東西生出了極大的好奇,只是礙于面子不好討要,如今夏婉婷主動送給自己,到讓田雨施大為歡喜。
「去吧,玩的開心點!」把對講機交給田雨施,田雨施連連道謝,隨後帶著追風屁顛屁顛的走了,他們剛走,蒼一山自一棵古樹旁,緩步而出。
「蒼大哥?」見到蒼一山,夏婉婷輕施一禮,蒼一山連連擺手︰「夏姑娘,最近趙歡他們進展如何?」
蒼一山對夏婉婷非常尊重,其主要原因還是這廝弄不清她和趙歡到底是什麼關系。
要說兩人是夫妻吧,還沒有啥實質性的東西,可要說兩人沒啥關系吧,趙歡整天還沒臉沒皮的喊人家老婆,蒼一山對于兩人的關系有點混亂。
「我也不清楚,之前我也去了幾次,可他總說什麼秘密,要給咱們驚喜什麼的,搪塞過去!」夏婉婷輕嘆一聲,弄不明白趙歡到底在干什麼。
「驚喜?」蒼一山聞言,眉頭緊鎖,不過琢磨了一會兒忽然笑了︰「算啦,咱們多想也是無用,師弟他學究天人,他所研究的東西,想也想不明白,看也看不懂!」
說到這,兩人同時一笑,不過心中卻升起了大大的問號,因為趙歡這次和以往不同,平日里他雖喜歡弄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但從未像如今這樣,天天蹲在地下室里,組裝著那些看起來毫無用處的廢銅爛鐵。
……
天罡宗,古老的建築里,一名中年修士緩緩的踱著步子,在他身前,跪著天罡宗八脈之首的幻天道人。
「師傅!」幻天道人恭敬的跪在一旁,幾塊早已碎裂的命符,刺眼的擺在前方。
「小小道玄,竟能滅我天罡宗數百修士,果然有趣!」中年男子嘴角含笑,仿佛眾人之死,在他心中掀不起半點漣漪,只是在他說道數百修士的時候,眼中陡的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凶煞之氣。
「回師傅,听說這次道玄宗之所以能大難不死,主要是閻城修士出手相幫,而且閻城那邊早已放出話來,百年之內,若是誰敢擅闖道玄宗,就是和閻城為敵,所以徒兒不敢輕舉妄動,把事壓了下來等您出關。」
幻天把頭死死的低在地上,聲音低沉。
「閻城?」听到閻城的時候,中年修士陡然一震,緩緩轉頭,目光猶如利劍一般直射幻天。
幻天道人全身劇顫,雖沒抬頭,但他還是清晰的感覺到了從中年修士身上散發的恐怖威壓。
「這麼多年,閻城的確很強,甚至可以說是無人敢踫,可是田空明已死,他還有什麼資格這般狂妄?」中年修士像是自言自語,也不理會跪在一旁的幻天道人,自顧自的踱著步子。
片刻之後,中年修士忽然停住腳步,身形一動,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幻天,召集門內修士,全部返回天罡宗,等我回來,血洗道玄宗!」
聲音自遠方低低傳來,幻天道人急忙轉身,對著聲音的方向叩了三個響頭,隨後起身向著門外走去。
……
道玄山,明亮的地下室里,火光閃動!趙歡帶著頭盔,拿著電焊,對著一塊鋼板猛噴,一時間火花四濺。
「誒我說師傅,這東西有用嗎?為什麼要把他們拼接起來?」曾可十分不解,抱著幾個螺絲向著趙歡走來。
「當然有用!對了昨天我畫的東西呢?給我拿來!」趙歡咧了咧嘴,嘿嘿壞笑,這東西只要出世,那就不是好用的問題了,是尼瑪**的問題了!
「哦!」曾可哦了一聲,小跑到一旁,搬著幾顆黑色物體,向著趙歡跑來。
「誒我靠!你丫慢點,這東西要是炸了,咱倆都玩完!」趙歡被曾可的魯莽嚇了一跳,大聲罵道。
呃!曾可心中一緊,立馬放放慢了腳步,沒想到這東西居然這般犀利,可這究竟是啥?
曾可忍不住低頭向著手中的黑色物體看去,卻看到上面清晰的寫著幾個字-24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