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斗尊 第二十八章大沙漠

作者 ︰ 宋軒

大將的小弟,在後面嗷嗷怪叫,爭著向圍牆上跑,向路燈上跳,一個個又從路燈上跌下來。風彪沒辦法,開著摩托找別的路沖進大廈,卻已經晚了,連厲強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厲強從大廈後巷沖出去,截了一輛出租車回到龍家在山頂的豪宅。龍倩文正在客廳里踱著步子等他。

厲強驚魂未定的跑進來,一pi股坐在沙上,說︰「唐僧和大將都死了!」龍倩文激動地說︰「是你殺了他們,是你為爹地報了仇?」

厲強松了松領帶,點頭後又搖頭︰「不是我做的,還有別的人想要他們的命!」龍倩文愣怔了一下等著說下去。

厲強咽了口唾沫,端起桌子上的半杯紅酒,一飲而盡︰「狙殺唐僧的時候,我看到,有一個女人,幾乎和我的子彈同時,在他的背心上捅了一刀,那一刀插在羶中穴上,絕對致命,對方是個訓練有素的殺手。也就是說,我的步槍實際上狙殺了一個死人。而大將,我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不知道是誰干的,他的小弟還在追殺我,我被認出來了……」

龍倩文臉色凝重,擺了擺手,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撥通了馮權的號碼︰「喂,是權哥嗎?听說,大將和唐僧被人殺了,你去接受一下他們的人馬!立即去辦!」說完掛斷了電話,走過來,蹲在厲強面前柔聲說︰「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不管是誰干掉了他們,總之他們是死于非命了,爹地的仇算是報了。」

「不,這不能算結束?」厲強差點跳起來︰「這件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得多。現在我已經成了殺人凶手了,無論是警方還是三合會都不會放過我。」

龍倩文抓著他的手說︰「三合會的事情我會擺平的,至于警方,馮權會讓風彪和他的小弟永遠閉嘴的,你根本就不必擔心,我看你是受驚過度了,需要休息一下,快,躺下來睡一覺,醒來的時候,就雨過天晴了。」

厲強仿佛真的很累了,被她幾乎話說的睡意濃濃,全身無骨,眼皮似有千斤重,漸漸的他就听到了自己的鼾聲。

龍倩文看到厲強睡熟了,嘴角露出個滿意的笑容,緩緩的站起來,坐在茶幾右側的另一張沙上,從口袋里取出黃se的手帕仔細的端詳起來……

厲強醒來的時候,听到螺旋槳的聲音,感到身ti周圍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在環繞。睜開眼楮,他就看到龍倩文和馮權,還有兩名保鏢。厲強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用拳頭捶打了幾下腦袋,說︰「這是什麼聲音,我怎麼感覺自己好像是在直升飛機上呢?」龍倩文嫣然一笑,扶著他做起來,說︰「你的確是在直升飛機上。」

厲強大吃一驚的睜開眼楮,看到空中的一片雲霧,驚訝的說︰「怎麼回事兒,我們現在去哪里?為什麼要坐直升機?」龍倩文用手貼著他的xing口,制止了他的大驚小怪,說︰「我們正在飛往內地的路上。」厲強晃了晃腦袋說︰「為什麼,為什麼要去菲律賓?」馮權在副駕駛的位置上轉過頭來,嘆息道︰「三叔那些老東西說你殺了大將,一定要大小姐把人交出來,大小姐不肯,所以,只有帶著你跑路,讓你去內地避避風頭,等這陣子風頭過來,再回香港去。」

厲強半響才想起來事情的始末,搖頭說︰「大將不是我殺的。」馮權罵道︰「那幫老東西根本就不信,他們一口ya定是你殺了大將,一定讓大小姐交人,你說該怎麼辦?」厲強看了看窗外說︰「去內地那里?」

龍倩文說︰「去北京躲一躲,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放心,尖沙咀仍然是龍家的天下。」說完了,就遞給他一杯水︰「喝點水吧,你太累了。」厲強搖了搖頭,問馮權︰「給我一支煙!」馮權從前面甩給他一支萬寶路香煙,又轉過身子給他點上了。

厲強才吸了兩口,覺得陣陣疲倦襲上心頭,一顆頭重逾千金,竟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耳邊似乎听到龍倩文的一聲輕嘆。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似乎是在夜里,龍倩文驚慌失措的叫喊聲把他驚醒了︰「怎麼搞的,怎麼會迷路呢?」

坐在前面的駕駛員氣喘吁吁地說︰「大小姐,是儀表盤壞了,我們來的時候太倉促了,沒有例行的檢查。」

「那現在該怎麼辦?這里是什麼地方!」龍倩文少有的失態。厲強悠悠的醒過來,問道︰「怎麼回事兒,迷航嗎?」窗外是一片黑暗,直升機的探照燈已經打開了,看來是在夜間飛行。一片片濃重的黑雲圍繞著直升機,視線還不到幾十米。黑雲中蘊含著大量的誰氣,一條條金蛇在雲團中穿梭。

外面的風力越來越大,前方出現了漏斗雲。駕駛員報告說︰「大小姐,我們必須回去,前面的幾千米處已經形成了大範圍的底氣牙槽,非常的危險。」龍倩文歇斯底里的說︰「回去,回到那里去,你甚至都不知道這里是那里?」駕駛員硬著頭皮說︰「只能向相反的方向飛,先躲過這陣暴風再說。」

天空中開始傳來轟隆隆的雷響,雲層在風力的推動下互相撞擊,出閃電。閃電密集的織成電網,捕捉著直升飛機。厲強的困意一下子消失了,他知道這是生死存亡的關頭,很可能要有大麻煩了。

緊跟著,「啪!」的一聲爆響,一道霹靂擊中了機身。直升機立即傾側過來,閃電的光束透過機身從儀表盤里射出來,擊中了駕駛員,駕駛員登時變成了一堆焦炭。飛機失去控制,徑直向下扎去。馮權和龍倩文都慌了手腳。

厲強猛地一挺身,跳起來,雙腳飛起,將駕駛員身邊的艙門打開,一陣暴風吹進來,機身晃動的越激烈,駕駛員的尸體,被風吹到了外面。厲強坐在了駕駛員的位置上。「 嚓!」一聲爆響,艙門被颶風吹斷了。儀表盤大部分已經燒毀,厲強只能憑著目力看到下面似乎是一片沙漠,他拼命地拉起舵桿,直升機的頭有昂了起來。可是機艙里的風實在是太大了,幾乎可以把人吹起來,飛機本身也是側著飛行,左右晃悠不能平穩。厲強大聲喊道︰「機翼被雷電劈中了,飛機馬上要墜毀。你們抓緊了,我試試著6!」龍倩文和馮權還有兩名保鏢全都面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飛機在空中就像是一只斷了線的紙鳶一般,上下翻飛,忽東忽西。厲強看著儀表盤,飛機從六千英尺的高空,翻騰著墜下,四千、三千、兩千,在這過程中,他的身子幾乎都是頭朝下的,如果這樣降落,就算下面是大海,恐怕也保不住姓名。他必須想法子把機身扭轉過來,變成頭朝上。

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穩舵桿,接著風力將飛機一寸寸的扭轉過來,預警系統已經響起了警報,馬上就要著6了,這個時候,機身和地面形成了一個三十度角,這已經是最好的情形了。

「轟!」飛機的一只翅膀先著6,翅膀里是燃油,燃油登時生了爆炸。機艙里一片黑暗。好在飛機的度快,翅膀折斷後留在了原地,眾人才沒有被炸死。機身繼續向前滑行,大約有十分鐘的光景才停下來,機身和機翼已經分離了,下部的鐵皮已經被末穿了,強大的風力,將人的身ti向外吹去。龍倩文死死的拉住前面的座椅不放手,身子像獵鷹一樣的翱翔起來。忽然,她的兩只手被人抓住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將他裹了進去。再然後,她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現自己被埋在沙子里,厲強還緊緊地抱著她護著他。她抬起頭甩掉了身上的沙子,喊厲強︰「老公,老公——」厲強被她退醒了,看看四周,又看看她,愕然道︰「怎麼回事,哪來的這麼多的沙子?」

龍倩文也莫名奇妙的搖頭。

厲強從艙門爬出去,一下子愣住了,飛機的一半已經被沙子掩埋了,他們此時正處在一片大沙漠中。

「沙漠,這里是沙漠,這是什麼地方?」厲強把頭鑽回機艙沖著龍倩文喊叫。龍倩文緩緩的瞪著眼楮站起來,從艙門里爬出去,一下子傻了。眼前是一片浩瀚無邊的戈壁灘。

「馮權在哪里?還有沒有人活著?」厲強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又返回機艙。機艙大部分被沙子掩埋了,厲強用手往外刨,過了一會兒,馮權和另外的兩名保鏢的身ti就漏了出來,他松了一口氣,無力的靠在機身上大口的喘氣,同時拍打三人︰「醒醒,醒醒,醒醒,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三人從昏迷中醒過來,愕然的看著他,仿佛是初生到這個世界上來的嬰兒,厲強搖晃著手臂,咽了口唾沫說︰「別看了,我們墜機了,這里是大沙漠。」馮權和掃視了龍倩文一眼,沒作聲,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恐懼之色。

天色漸漸的亮起來,風也變小了,眾人眼前開始出現起伏不斷的沙丘。除了沙丘還是沙丘,無邊無際,無窮無盡。

厲強愕然問道︰「不是說去內地嗎?怎麼會飛到沙漠里來?」馮權跳著腳的大罵︰「都怪他a的那個駕駛員,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居然迷失了方向,把我們帶到了這個鬼地方來,這下子可他a的死定了。」

龍倩文說︰「先要確定這是什麼地方?」厲強看了看飛機說︰「雷達可能還可以用,我們先把飛機從沙子里出來?」馮權皺著眉頭說︰「怎麼挖?」厲強苦笑道︰「想活命的,你就用手挖,不想活命的可以站在一邊看著。」馮權曬笑道︰「我想活。」

用手挖沙子當然是苦差事,加上越來越熱的天氣,幾人很快就汗流浹背,水分在極巨的喪失。馮權說︰「在這樣下去,我們恐怕要被渴死。」龍倩文說︰「臨來的時候,飛機上準備了淡水和食物,我們必須把飛機挖出來。」

從清晨一直到晚上,所有人的雙手都磨破了,才把飛機挖出來。雖然,飛機的機身只剩下了一般,可是謝天謝地,很多救命的東西都還在。一些機械設施還在,淡水還在,食物還在。另外還有兩把湯姆森步槍。淡水總共有五桶,大約夠四個人喝十天的。食物有面包和三明治也夠六七天用。

馮權望著一堆殘骸冷笑著說︰「現在怎麼辦?不是讓我們重新組裝飛。」厲強鑽進駕駛艙打開了所有的儀表,說︰「雷達還能用,我看看,這里是……」他的表情越來越嚴峻,就像是逐漸結冰的玻璃窗︰「a的,這里,這里居然是塔克拉瑪干大沙漠,這是怎麼回事兒,迷航迷到這里來了,我的天,我們完了!」他吃驚又失態的喊道。

馮權嚷道︰「塔克拉瑪干沙漠,那我們現在的位置是在蒙古?」厲強搖頭道︰「應該是在中國境內,但距離國境線也足足有幾千公里,不可能徒步穿越的。」兩名保鏢一個叫禿子,一個叫李興。都是一等一的好手。身材很健碩。禿子沒有頭,腦子卻很靈光,連忙說︰「可不可以出求救訊號?」厲強搖頭說︰「不可能,因為雷電把無線電給打壞了。」李興沮喪地說︰「難道我們就在這里等死嗎?」厲強問龍倩文︰「飛機起飛前有沒有知會過政府?」龍倩文苦笑道︰「我們這是偷渡,怎麼能知會政府?」厲強攤開手說︰「那就徹底的完了,我們在人間消失了蒸了,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們的存在。」馮權抓住厲強的手臂說︰「厲生,你一向都神通廣大的,你一定可以救我們,想想辦法吧,想想辦法。」厲強嘆了口氣說︰「有辦法我當然會想,可是現在沒什麼好辦法。無論是在叢林還是在沙漠或者孤,所謂的求生,最重要的只有兩個字,那就是——堅持。只要我們堅持下去,也許就會有奇跡的出現。所以,現在,我們必須開始求生。」

「怎麼求生?這里快要曬死了!」龍倩文盤膝坐在沙地上,絕望地說。厲強搖頭道︰「沙漠中的溫差太大了,白天氣溫在五十度以上,夜晚就會下降到零下十幾度,我們要在太陽落山之前,找到取暖的裝備。」

馮權說︰「飛機上有救生包還有臨時帳篷和降落傘。」厲強說︰「充氣帳篷搭在機艙里,這樣可以保暖,不然,也許會被大風吹走。還有,用降落傘在飛機上搭起一個遮陽傘,這樣可以讓我們少出汗,少出汗就可以節約用水。」

馮權說︰「只做這些,怕是不能逃出去吧。」厲強道︰「要想逃出去,我必須先要弄清楚,這里的坐標,而這是需要時間的。弄清楚了坐標之後,我們要計算水和食物,看看能不能找到沙漠中的游牧民族。這些都需要運氣。」

馮權激動地說︰「我可不想在這里坐以待斃!」厲強看了看天空道︰「坐以待斃是最好的求生辦法,至少在沙漠里是這樣的。我要在這里呆上三天,把求救訊號放出去,假如三天之後,我們沒有幸運獲救,我才會考慮徒步穿越戈壁。」

燃放三堆火焰是國際通行的求救訊號,將火堆擺成三角形,每堆之間間隔相等,火光和濃煙可以引起半空中飛行物的注意。

做完這一切天已經黑了,沙漠太空曠了,所以不能保暖,氣溫急劇的下降,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龍倩文已經在破破爛爛的機艙里支好了帳篷。保鏢馮權還有厲強,四個人約定輪流守著火堆,不讓它熄滅。幸虧飛機里還有些帆布木頭可以作為點火燃料。

時間過得很慢。三天里,白天像在火爐里,夜晚像在冰窖里,五個人受盡了折磨,可是卻沒有一絲獲救的契機。

厲強唯有苦笑的告訴大家︰「現在我們只剩下徒步穿越大戈壁這一條路了,獲救的希望是百分之零點一。」馮權在救生包里找到了指南針,笑著說︰「幸虧還有它。」厲強冷笑道︰「你最好把那東西扔的遠遠地,在這地方,它不但幫不上忙,而且會讓你送了性命。」馮權愕然道︰「開什麼玩笑,這可是指南針!」

厲強冷冷地說︰「看到過指南針跳舞嗎?在沙丘後面,我們被阿爾泰山做包圍,山體內有很多磁石,磁石會讓你的指南針不停的旋轉,就像鬧鐘一樣。」馮權的喉嚨里像是忽然被塞進去一只蛤蟆,支吾道︰「我在救生包里還找到了一張地圖,上面有這一代的地形,我們可以根據它走出去。」

厲強搖頭道︰「地圖繪制了很久了,沙丘無時無刻的不再變化,那張地圖我早就看過了,而且根據雷達的坐標也進行過計算,最後得出的結論是,誤差可以達到百分之三十,也就是,根本找不到目標,明白嗎?」

厲強說︰「在這附近應該有一片綠洲,闌湖綠洲,可是,我們不能冒險去找他,就算計算有百分之一的誤差,也會和綠洲失之交臂,而我們根本不知道自己走錯了路,因為我們會在原地打轉,這就是可怕的沙漠。」

龍倩文道︰「晚上還有星星可以指路?」厲強還是搖頭︰「這里的沙晨太大也許看不到星星,就算是看到了,也太籠統,我們會迷失方向,不斷地向左,向左,不斷地轉圈子。」禿子納悶道︰「為什麼是向左而不是向右?!」

厲強點燃了一支煙說︰「因為你慣用右手,你的右腿比左腿壯,右腿的腳步大,所以你會邁動右腿一直向左轉圈,直到死亡。」

馮權臉色大變,嘴唇顫抖著說︰「你,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死定了,死定了是嗎?」龍倩文臉色白的像一張紙,目光閃爍著看著厲強。厲強閉了閉眼楮說︰「現在可以救我們的只有運氣了。我們還是跟著星星走,但是,能不能走出去,完全都要看運氣,白天休息,晚上趕路,就這麼定了。」

遠在星辰之外的運氣!

龍倩文比所有人表現的都鎮定。她點了點頭說︰「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大家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我們繼續向前走吧。」厲強拍了拍手說︰「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團結,團結明白嗎?拿起救生包和食物,淡水,等到天黑,我們就向前走,也許有幾千里路等著我們,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會被沙暴埋葬,前途不可預知,但是我們必須要向前走了,來吧。」

所有人都無話可說,到了這個地步,沒有人反對厲強說的話,他們只有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飛機的殘骸,把所有可以必須帶走的全部帶走,在星星出來之後,踏上了征途。好在,這幾天沒有大的風暴到來,不然,早就沒命了。這種好運氣也不知道還能夠持續多長的時間。

好在今晚的夜空非常明朗,繁星璀璨,北斗七星的星座群,包括大熊星座,仙後座,獵戶座都在明顯地圍繞著北極星轉動。厲強最主要盯緊大熊星座和仙後座來判定北極星的方位,因為這兩個星座是永遠不落的星座。

有了北極星似乎一切都變得簡單了,但實際上仍然危機重重,就像沒出之前厲強所說的那樣。

憑著這種好運氣,連續走了五天之後,綠洲還遙遙無期,但是,大家的淡水和食物已經剩下不到十分之一。只要在走上一天就會罄盡。所有人都陷入到了一種深深地絕望之中,只有厲強面不改色,每天在沙子上繪制著地圖,尋找著綠洲的方位。

因為嚴重tu水,每個人的嘴唇都像是干旱了一年的土地般裂開了口子,全身的皮膚急劇的收緊,喉嚨苦澀的不得了,連聲都困難。為了節省體力和水分,厲強盡量讓自己不聲。

水和糧食都用盡了。人還在旅途中。龍倩文已經搖搖yu墜了,馮權和保鏢也好不到那里去。用不了三五個小時,這些人的生命磁場就會消失,永遠的埋葬在粗鄙的沙礫中。厲強對此沒有說一句話,只是架著龍倩文向前,向前,用眼神鼓勵她向前。

終于在斷水一天半後,他們來到了一片沙礫板結的丘陵地帶。

這里生長著很多的仙人掌。厲強和龍倩文的眼神同時大亮。但兩種亮光明顯是有區別的,厲強是因為現了生存下去的契機而感動。而龍倩文卻像是探險者到達了目的地一般的興奮。當然,這種興奮一閃而逝,她並沒有讓厲強現了。

厲強差點跑過去擁抱那些仙人掌,在沙漠里這就是救星。這種仙人掌廣泛的分布在塔克拉瑪干沙漠里,平均高1.2米,可產生過一升的可食用汁液。厲強從靴子里掏出軍刺,高興地說︰「我們有救了。」

一株仙人掌被砍下來,幾個人用刀子從頂端把它刨開,搗爛內部的髓漿,倒出飲用。汁液苦澀,味道刺鼻,但是絕對可以救命。厲強恢復了一些體力之後,決定去抓一只蜥蜴來食用。坦白說,抓住一只蜥蜴對他來說也許並不苦難。最困難的是,把這只看起來惡心而且明顯有毒的蜥蜴吃到肚子里。

厲強在被拔出的仙人掌的坑洞里做了個‘日光蒸餾器’這是一種產生水的方法,很有效。不但可以產生水,而且還可以用來捕捉沙漠中的蜥蜴。日光蒸餾器的做法很簡單,就是挖一個坑,然後在坑底部放一個容器,然後上面鋪上一層足以遮陽的帆布最好是塑料布,經過一天的日曬,地底的潮氣會聚集在帆布上,然後流到容器里。蜥蜴有時在尋找水源的時候,會現蒸餾器,鑽進里面去吸水,可以趁機把它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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