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惠子遲疑之間,身後的蘇曉容忽然出手,從腰間拔出配槍,沖著她連開了五槍,全都向頭部打去。最讓人無法相信的一幕生了,金黃se的子彈在鑽進林惠子腦袋的前一瞬間忽然凝滯在空中,五顆子彈就在原地飛的旋轉起來,就像是五只電鑽的鑽頭一般,不時的出嗡嗡的破空之聲。緊跟著子彈全部調轉方向,向著蘇曉容反彈回來。
厲強大叫了一聲︰「不好!」一掌將蘇曉容推了出去,同時自己也向相反的方向縱去。幸虧是厲強手疾眼快,化解的早,不然,蘇曉容的腦袋一定被打成蜂窩了。五子彈在她腦後的牆上打出五個圓洞。
厲強猛地從腰間扯出鐵鏈,搶先出手。鐵鏈像飛機螺旋槳一樣的旋轉起來,猛然向林惠子的脖頸纏繞過去,似乎還要重演割喉的一幕。
林惠子大概是想起了上次的遭遇,心中憤怒,喉嚨里出一聲冷人窒息的冷哼,手中忽然多了一只黑色的魔杖,伸手在空中畫了個圓圈,厲強的鐵鏈登時遇到了一層無形的屏障,出砰的一聲怪響,反彈了回來。厲強手法一變,鐵鏈如靈蛇般一抖,跟著卷向林惠子的雙足。這樣的攻擊似乎對她起不到什麼作用。只見她身子無風自動,飄然而起,離地一尺,向後飄飛,身後的鐵柵欄,被圍繞在她身ti四周的罡氣逼的根根彎曲成弧形,形成了個月洞門的樣子。林惠子飛身而出。厲強跟著跳了出去。
與此同時,手持紫雲魔杖的女子也已經出手。只見她魔杖一抖,口中念念有詞,魔杖向著林惠子一指,一條水霧形成的巨龍,便有魔杖內噴射出來,從林惠子的xing口穿了過去。林惠子出一聲絕命的哀號,口中突然噴出一道青紅色的烈焰,直奔那女子面門。女子躲閃不及,被一團魔火包圍住身軀,拼命地在地上打起滾來。
水龍在林惠子身ti內鑽出飛回那女子身邊,在她身ti上一繞,將所有的火焰全部熄滅。林惠子受的傷明顯比那女子要重,她張口噴出一口熱血,臉色變的通紅像一塊燒紅了的火炭,整個xing口破開一個大洞,一團團的烈焰從洞口噴出來,整個警局登時火光大作,陷入火海。厲強的鐵鏈,順勢纏繞住了她的脖子,死命的向後拖拽,林惠子的脖頸上的骨頭 作響,似乎已經被鐵鏈勒斷了。
「沒想到你已經達到了第七等巫武的地步!」林惠子的眼珠子都暴突了出來,臉上的血管像無數條蚯蚓一樣盤曲著,看上去無比的恐怖,掙扎著說完這句話。忽然雙手向鐵鏈抓去,手上冒出兩團烈焰,烈焰沿著鐵鏈傳向厲強的雙掌。
厲強喊道︰「又來這一招!」
那女子突然向前移動,伸出魔杖抵住了林惠子的腦門,沉聲道︰「快說,孩子們在那里,不說的話,我就把水氣打入你的泥丸宮,凍死你!」林惠子顯然對這句話很害怕,慘嚎這說︰「不要,不要——我說——」厲強大喜道︰「快說,快說。」
林惠子掙扎著道︰「在——還——」
突然,一道金光從側面的牆壁後射過來穿過騰騰的烈焰,射穿了林惠子的腦袋,「錚」的一聲鳴響,釘在了地上。林惠子頭一歪,身子突然爆裂開來,無數的火球向四面激射,四面牆壁登時倒塌,火勢像是被勁風催動般,瞬間席卷了面積達幾千平米的警局,整個西九龍警署像是受到了飛毛腿導彈攻擊一般,飛上了半空。
那女子身ti周圍忽然升起一團藍汪汪的水霧,將威力無匹的烈焰隔絕在了身ti之外,水霧同時將厲強和蘇曉容裹了進去。那女子念了一句含糊不清的咒語,水霧化作一個大的氣泡,拖著三人的身軀,向空中飛去。蘇曉容驚訝的差點把眼珠瞪爆了。
氣泡在中環的一座摩天大廈的樓頂落下。那女子轉身向樓下跳去,厲強的鐵鏈驟然出手,纏住了她的足1u。
「等一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厲強說,順手收回了鐵鏈。
那女子轉過身來,雙眼中放射出jing光,冷冷地說︰「請說!」厲強道︰「你是梅子青的孫女梅小蝶對吧?」那女子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這就對了,我想這世上除了你之外也沒有人有力量抗衡黑巫了,還有一個問題,剛才那一道金光是什麼東西,假如不是它,我們已經知道孩子們的下落了。」
梅小蝶嘆了口氣,突然從衣服里取出一個黃燦燦的東西,舉到厲強眼前︰「你看這像什麼?」三只金色的羽毛黏在一只金棍上,有巴掌大,頭部有斷裂的痕跡。
厲強接過來,拿在手里,tu口而出道︰「這是——這是箭桿上的雕翎!」
「沒錯,這是一只金箭,箭身已經刺入了底下,我無法拔出來,只能拿到這半截雕翎。」
「你的意思,林惠子是被雕翎羽箭射死的。」
「沒錯,林惠子被人射穿了巫最堅固的泥丸宮。」
厲強急道︰「是誰干的?」梅小蝶沉吟了一下說︰「知道了對你沒有好處。」厲強苦笑道︰「假如我不知道恐怕從今天起就要失眠,而且,那只金箭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會射穿我的腦袋呢!」梅小蝶搖了搖頭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你最好把腦袋擺正了,千萬不要反抗,因為你根本就沒有贏的可能,反抗只會導致更加淒慘的死亡。」
「難道他比黑巫還要可怕嗎?」厲強被梅小蝶絕望的眼神感染了,認不出顫聲道。
「一千倍!」梅小蝶冷笑道︰「黑巫在他的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就像是螞蟻與大象的區別。」厲強突然笑道︰「你越說越夸張了,難道他是太上老君不成。」
梅小蝶道︰「你難道一定要知道這支金箭的來歷嗎?」厲強道︰「說實話,我對金箭銀劍的根本都不感興趣,讓我感興趣的是那些孩子的下落,假如我不去追查金箭,孩子們也就永不可能獲救了。」
「金巫!」梅小蝶昂起頭,振聲說︰「這是最可怕的巫,金巫。本來我一直以為他們是高貴的,神聖的,屹立于巫和人類之上的,想不到,他們也卷入了這場紛爭,看來浩劫在所難免了。」
「金巫!」厲強震撼的說︰「不是說黑巫是最強大的巫嗎?」梅小蝶冷笑道︰「打個比方說,巫,是凡ren口中的傳說。而‘金巫’就是巫口中的傳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厲強嘆道︰「假如我不是一個白痴的話!」
「我要走了!」梅小蝶的聲音忽然變得輕柔,像粉蝶在春風中扇動翅膀。厲強道︰「你不打算追查金巫了嗎?」梅小蝶點頭道︰「我還想活下去!」厲強搖頭道︰「如果金巫要找你的麻煩怎麼辦?」梅小蝶輕笑了一聲︰「那就等于是閻王要找我的麻煩一樣,我別無選擇,只有死路一條。」
「或許我們有法子可以殺了金巫呢?」一直沒有開口的蘇曉容忽然湊上來說。梅小蝶似乎對蘇曉容有敵意,冷哼了一聲沒搭腔。
厲強跺著腳道︰「怎麼好端端的突然間冒出了這麼多的巫,你們為什麼要出現,早不出現完不出現,為什麼是現在?」
「問得好,因為,他們的計劃已經開始啟動了,所以,很多神秘的人和事兒都開始出現了。」梅小蝶緊盯著厲強的雙眼。
「什麼計劃?」
「這個,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因為我沒有證據。」
「不管是什麼計劃,我們現在只要找到失蹤的孩子!」蘇曉容又插口了。
「那些孩子的去向,林惠子剛才不是已經說了嗎?在海里!」
「原來,她說的‘還’是在海里,可是,海里怎麼能生活呢,難不成孩子們都死掉了。」蘇曉容訝然道。
「那就有待于你們皇家警察去查證了,我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再見!」
厲強愣了一下,梅小蝶已經展開雙臂從摩天大廈上跳下去了。
「在海里!」厲強轉過頭對蘇曉容說︰「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跟沒說一樣,大西洋、太平洋、印度洋加起來的面積是6地面積的幾倍,我們到哪里去找?」
蘇曉容突然望著遠處的火光說︰「整個警署都炸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兄弟死于非命?」厲強摟著她的xian腰,安慰道︰「不要自責,你救不了他們!」蘇曉容道︰「可是我還是想盡全力把那些孩子給救出來。」
厲強道︰「我剛好有了一個主意!」蘇曉容直直的望著他,等他說下去。厲強把半截雕翎托在掌心上,說︰「還是用老辦法,跟蹤,我覺得那什麼‘金巫’一定就隱藏在人群中,可以讓Q博士,設計一種跟蹤器,來跟蹤他,設法找到孩子的下落。」
蘇曉容駭然道︰「你剛剛沒听到梅小蝶說,金巫有多麼可怕嗎?你這樣做簡直無異于去送死呀。」
厲強的腰桿挺直如椽,剛猛無儔的說道︰「我這人就是喜歡冒險,大凡越是危險地事情就越能引起我的興趣,別說他是金巫,就是玉皇大帝,我也要和他斗一斗。」蘇曉容道︰「可是,我們總要想一些辦法來取勝。」
厲強道︰「明天我去拜訪一下,智靜禪師,看看他有什麼能夠教我的。」蘇曉容道︰「智靜禪師在香港嗎?」厲強道︰「我要去一趟西南,最多三天就能回來,這幾天,你先整頓警局的事情吧。」
智靜大師!
智靜大師看上去年逾古稀,實際上已經有一百三十歲了,兩道白眉,一雙善目,全身穿著白色的僧袍,縴塵不染,干干淨淨。
他正在喝茶,厲強從外面走進來。
一杯茶剛剛送到嘴邊,就被潑在了地上。厲強恭恭敬敬的行禮︰「智靜大師您好。」智靜大師從蒲團上站起來,搖頭道︰「好好的一杯茶,被你身上的殺氣給污穢了,想來,你找我也是為了殺人的事情吧。」
厲強直言不諱的說︰「是要殺一個惡人。」智靜大師點了點頭道︰「請坐!」厲強在智靜大師身邊盤膝坐下,從口袋里掏出那斷了的雕翎說︰「大師請看!」智靜大師,低垂的雙目中忽然jing光暴射,厲聲道︰「這東西從何而來?」厲強把金巫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智靜大師道︰「難怪,你身上這麼重的邪氣和殺氣,原來都是它在作怪,我還以為你走火入魔了呢。」
「大師可有辦法對付著邪祟之物?」
智靜大師把雕翎托在掌心上,雙眉中突然凸顯出個卍字形的標志,低吟了一聲佛號道︰「這東西邪氣太大,老衲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對付,不過,我這寺里有一件真絲之寶,倒是可以擋住黃金箭的鋒銳,可能可以幫得上忙!」
「什麼寶物?」厲強心想,該不會是金縷玉衣吧,那東西可是皇室才會有的,而且,也不見得能夠擋得住金箭。
「金身!」智靜大師道︰「本寺的七級浮屠之中有一位無名大師的金身,穿在身上,能避水火,萬毒不侵,金剛難破。」
「金身不就是骷髏嗎?」厲強驚叫道︰「怎麼能穿在身上?」智靜大師道︰「金身有靈性,可以和你的三魂七魄合二為一,就等于你穿在身上了。」厲強苦笑道︰「可是我不會穿!」智靜大師道︰「老衲可以幫你!」
厲強不解的說︰「大師,請恕在下直言,既然這金身乃是貴寺的震寺之寶,大師為什麼肯割愛,讓我穿上。」
智靜大師突然站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意味深長的說︰「你有所不知,這幾日我夜觀天象,現白虎沖殺紫薇,顯然人間將會有一場大劫難,老衲想,這場劫難,也許和你剛才所說的情況有關聯,這樣一來,幫你也就等于是幫了天下百姓。」
七級浮屠,就是七層高的佛塔。
禪院中有塔林,那里埋葬著白馬寺中歷代的有道高僧。
大半的佛塔都只有三層四層高,只有中間的一座灰白的,斑駁的,看上去年代很久遠的,七層高。這就是傳說中的七級浮屠。
八角形的浮屠寶塔由地宮、基座、塔身、塔剎組成,百公尺來高,傲視塔林,唯我獨尊。
厲強站在塔林中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寧靜,一種奇妙的感覺,讓他的腦中變的晴空萬里一覽無遺。尤其是那座七層高的佛塔,古舊的塔身,像肅穆的金剛一樣矗立在那里,隱隱的,有神秘莊嚴的聲音流瀉出來。厲強仿佛听到了,萬佛朝拜如來時的盛況,一聲聲佛號穿過耳膜鑽入神經洗滌著他的心靈。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對寶塔有感應,說明你與祖師有緣,有緣就是善緣,金身自當相贈。」
厲強道︰「這樣打開地宮,恐怕有礙祖師亡靈清淨。」智靜大師笑道︰「祖師早已六根清淨,又有什麼可以影響得了他呢!」厲強嘆道︰「終究還是大師機鋒銳利,我差得遠了。」
幾個小和尚奉命開啟了佛塔下的地宮,從里面抬出一具金光燦燦的完整無缺的骨頭架子。厲強駭然的想,那些骨頭似乎都是金子鑄成的。那位祖師還盤膝坐著,除了一副皮囊之外,所有的骨頭無一缺失。太陽光下,金身頭頂,有無色的光環環繞。智靜大師,忙撩起袈裟,跪拜在地上。厲強也跟著叩拜。
塔林中登時彌漫起一陣梵音妙諦,那金身向外爆出萬道金黃se的強光,強光中都是閃閃爍爍的星星點點,人們眼前一花,金身已經飛向厲強,從厲強的小月復鑽入,消失無蹤了。緊跟著,厲強整個人就像金身一樣,爆出了萬道的光芒,全身上下寫滿了黑色的卍字形的標志。
卍字形標志旋轉著,像一個個小小的水流漩渦,漸漸的消失在厲強的體表。厲強本人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緊閉著雙目,盤膝坐在地上,向上空飛升,飛升,一直飛到和七層寶塔一般高的時候,才冉冉的降落下來。
兩道有形的強光從厲強的雙目中射出來,像兩把金黃se的利劍一樣橫掃了整個塔林,與目光齊平的枯枝敗草全都被從中斬斷。厲強全身出一陣卡 嚓嚓的響聲,仿佛是一台擱置了二十年的機床重新開始運轉。強大的威力隨著他搖晃的膀子還有手腳,開始爆炸開來。
平地一聲雷,雷聲傳出十里之外,厲強的腳下出現了一個深一米寬正面兩米的大坑,那是環繞在他身ti外圍的護身罡氣造成的。
智靜大師高宣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果然是個善男子,祖師的金身正好寄托在你的身上。」
厲強jing神充沛的只想奔跑嚎叫,一顆心歡快的猶如小溪,輕聲笑道︰「大師怎麼知道我是個善男子,別忘了我可是hei社會的大哥了。」
智靜大師道︰「假如你不是個善男子,這件金身你根本穿不上。祖師有無上佛法,他是不會看錯人的。」
厲強突然問道︰「我能飛嗎?」智靜大師道︰「不能!」厲強又問道︰「我能出劍氣嗎?就像劍仙一樣?」智靜大師搖頭︰「不能!」厲強愕然道︰「那麼請問,這金身到底有什麼作用?」智靜大師道︰「我已經說過了,刀槍不入,萬毒不侵,邪祟不入,不懼水火,還有——jing神力量,不過,這要靠你自己去錘煉去體會了,金身就是金礦,你要不斷地去挖掘它,才會有大的收獲。」
厲強笑了笑道︰「明白了,今天愧領了大師的厚賜,請大師放心,在下有生之年,一定會好好運用這金身為民除害的。」
厲強乘坐班機回到了香港。
三合會的人馬幾乎封閉了機場。
一下飛機,胡三便帶著四五十名身穿黑色西裝的小弟圍攏過來,前呼後擁的緊密保護。厲強瞪著眼楮問︰「這是干什麼?」
胡三神經緊張的說︰「厲生,你有所不知,你不在的這幾天,生了大事,三叔和馬來雞還有幾個堂主秘密的開會,想要讓馬來雞坐上三合會老大的位置,現在社團已經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持厲生你的,都是龍家的老伙計,另外一派支持馬來雞了。」
厲強訝然道︰「馬來雞算是個什麼東西,誰來做老大,也輪不到他吧?」胡三拍手道︰「說的是呀,問題是,就連以前最支持大小姐的羅叔和鷹叔都倒戈相向了,不知道馬來雞給他們使了什麼魔法?」
厲強整了整西裝,沉聲道︰「先回龍府。」一輛三開門的奔馳房車開過來,胡三急忙跑過去拉開車門,厲強身子一矮,坐了上去。
胡三跟著坐上去,關上車門,拿起電話,吩咐司機︰「開車!」放下電話的時候,胡三心里就是一陣納悶,這次看到厲強,明顯的感覺到了他的進化,厲生身上的霸氣少多了,卻無形中多了一種讓人折服讓人不自主的膜拜的氣質,坐在他的身邊有種觸溫玉的感覺,清淨自然,所有事都似乎已在掌握中了。
「厲生,龍頭的位置非你莫屬,龍家的勢力是穩固的,這一點,您可以放心。我只是奇怪,三叔、鷹叔、羅叔,這些人以前對龍頭的位置根本就沒所謂的,可是,現在為了馬來雞竟然上躥下跳一刻不停,這里面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呢。」
厲強微閉著雙目,淡淡的說︰「是不是錢的問題?」胡三道︰「不是錢的問題。」厲強坐直了身子,笑道︰「你怎麼知道不是錢的問題!」胡三道︰「這很明顯,自從喪強、唐僧、大將三個人死了之後,他們的地盤全都被三叔和馬來雞這些人瓜分了,賺了多少錢,只怕銀行都數不清楚,厲生您寬宏大量的根本就沒有跟他們計較,他們當然是心里有數的,說實在的,三合會還從沒有過像您這樣的老大。馬來雞不會比你更大方的!」
「那會不會是因為我干了喪強他們,這幫老東西才不滿意我的」
胡三道︰「喪強他們三個殺了龍老爺,您出手替岳父報仇,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整個黑白兩道都知道這件事,可是也沒誰想要追究,所以,這也是不可能的。」厲強哈哈大笑道︰「那麼他們一定是嫌棄我的出身太卑微,才會轉去幫馬來雞的。」胡三不屑的笑道︰「馬來雞,以前是個皮條客,要說出身,他最爛了。」厲強神色一緊,隱約的感到事情有些不簡單,坐直了身子問道︰「是不是,我厲強對幾位老人家沒有禮貌,他們見怪了。」
胡三苦笑道︰「厲生你這話說的可就有點太好笑了,hei社會的人都是些流氓混子,誰懂得禮貌兩個字,您算是很文雅的了,他們能有什麼不滿意的。」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一定會有個原因的。」厲強盯著胡三,似乎想從他的臉上得到什麼答案。胡三忽然壓低了聲音說︰「厲生,我懷疑馬來雞加入了別的bang派!」厲強動容道︰「這話從何說起!」
胡三道︰「馬來雞有一個兄弟以前是跟我的,那天我請他喝酒,這小子喝多了,無意中透露說,他的老大,最近結交了一批大有來頭的高手,出手闊綽,很有氣質。我才有可能是山口組或者黑手黨的人。」
厲強沉吟了一下道︰「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可就鬧大了。馬來雞想借助外來幫會的勢力來壯大自己,等于與虎謀皮,弄不好搞得跟吳三桂一樣,引狼入室了。」胡三道︰「老東西們很可能是受到了脅迫。」厲強道︰「三叔那麼大的勢力,不會被脅迫的。」胡三道︰「可是,我的兄弟說,馬來雞新近認識的人都很神秘。而且,好像會一些邪術,能讓人不由自主的听話!」
厲強失聲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