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在美國海岸警察的押送下,進入了聖佩德羅灣碼頭。洛杉磯是個三面環山,一面臨海的城市,在美國,屬于第二大城市。世界著名的影視中心好萊塢,就在這個城市里。此城被譽為‘美國西安海岸明珠’。
盡管厲強和蘇曉容的英語都很好,比手畫腳的說了半天,但正直的美國警察拒絕相信他們的‘花言巧語’執拗的認為三人有偷渡嫌疑,徑直把他們壓上了岸邊的警車。警車呼嘯著將三人帶到了洛杉磯警署。
黃碧眼方臉盤大胡子矮胖的洛杉磯警察局局長,听了手下的報告之後,認為這是一件小時,于是撥通了移民局的電話,通知他們來警署領人。對于這些偷渡客,除了遣送回國,沒有什麼好廢話的。
厲強一開始還竭盡所能的進行解釋,後來干脆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好在,美國的警察有一條挺好,只要你听話,就不會挨揍。他們三個自從上岸之後,就規規矩矩的,讓站就站,讓蹲就蹲,讓抱頭就抱頭,所以沒吃什麼苦頭。
大胡子局長用灰藍色的眼楮瞪視著厲強,正要對其進行一番訓斥的時候,突然從門外闖進來兩個人,來人橫沖直闖很沒有禮貌,引起局長非常不滿。
「什麼事,你們是什麼人?」
「FBI,聯邦調查局,我是弗里曼,這位是我的助手‘拉昂’。」
坐在角落里的厲強嚇了一跳,心想,不至于吧,一個小小的偷渡案子竟然驚動了大名鼎鼎的美國聯邦調查局。
那兩位調查員在局長辦公室里鷹視狼顧,一點也沒有把局長放在眼里,大胡子局長拍著桌子說︰「我是赫伯曼局長,你們調查局的人到這里來做什麼?」語氣非常的生氣。
弗里曼攤開雙手,聳肩膀說︰「伙計,我們也很忙,沒事的時候,是不會到這里來閑逛的,有一樁案子我們要接手。」
「什麼案子?誰讓你們來的?」赫伯曼氣咻咻的說,雙手叉著腰。弗里曼含笑道︰「別緊張伙計,悄悄,這是地方檢察官的手令,我們必須要帶走人販。」說著把一張白紙遞到赫伯曼的眼皮子底下。赫伯曼沒好氣的一把奪過來,只看了一眼,就說︰「我們跟蹤了三個月——」
「嗨,伙計,那不管我們的事,你們越權了,我們必須把人帶走。」弗里曼眼中的笑意漸漸消散,換了一副威脅的面孔。局長顯然是受不慣他這種態度,狠狠的冷哼了一聲︰「好吧,好吧——」
話還沒收完呢,突然,局長室的彈簧門被 的一聲推開了,一男一女兩個人搶步走進來,那穿西裝的年輕男子喊道︰「赫伯曼局長,我們要找你談一談。」赫伯曼一愣,伸出手指,左右指了兩下;「你們,是誰?」
「中央情報局,先生,我們隸屬于‘中央情報局,不可能完成任務組。’我們直屬國防部長領導,有件事兒想和你談一談。」女人大概二十七八歲,穿著灰色工作套裝,白白的皮膚,金黃的短,聲音很美妙,強調也很溫柔,不過,赫伯曼局長似乎不大喜歡她。
「太好了,中央情報局也來了,歡迎,這是什麼,pati嗎?大家來野餐,爭搶一塊肥肉是不是?說吧,你們的目的難道也是為了這個嗎?」他一抖手,身子前傾,把先前的那張紙遞了出去。
情報局的小伙子一把接了過去,看一眼,微笑道︰「看來不用我多說廢話了,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又把紙放回了桌子上。
「慢著慢著,你們想都別想,我們手中有地方檢察官的批文,這個案子歸聯邦調查局管轄。」弗里曼臉色一沉,轉身盯著小伙子說。
「我想檢察官的批文已經過期了,我手中有總統親自書寫的授權書,檢察官還沒見到,你要不要先看看,我要提醒你,調查局的先生,不論在任何情況之下,國家安全是凌駕在所有事情之上的。」小伙子伸出手,自信的笑道︰「認識一下,我叫肖恩。」
「那麼就請你把那份該死的總統的授權書拿出來吧,我要看看是不是你八歲的女兒寫上去,來唬人的。」弗里曼根本不買賬,伸出手揪住了肖恩的領帶。
肖恩舉起雙手,大喊︰「冷靜,先生,如果你想保住自己的飯碗,就一點要冷靜,放松,放松。」這話對弗里曼似乎有很大的威懾力,他臉色一變,冷哼一聲,松開了手,說道︰「不管怎麼樣,我也要看到總統的批文。」
肖恩向身旁的女同事使了個眼色,說︰「芭芭拉,給他,快給他。」芭芭拉微笑了一下,打開了右手的黑色公事包,取出一張紙,遞給弗里曼。
弗里曼看後,激動地臉膛像豬肝一樣,猛地一拳砸在牆上,狠狠地說︰「見鬼,真他a的該死。」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我想赫伯曼局長,我們可以辦理一下交接手續,我們的人將帶走這里所有的與案件相關的文件。」
「當然,沒有問題,我們會全力配合你們,誠如你所說的,不管在什麼時候,國家的利益總是高于一切的。哈哈。」赫伯曼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著弗里曼,故意說的很大聲,來其他。
弗里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肖恩,灰溜溜的抽身走出了辦公室。
不到半小時的光景,情報局的人就把相關的文件和證人都送上了車。赫伯曼親熱的和肖恩握手︰「好了,調查局那些煩人的家伙得到了應有的教訓,我們也為國家進了職責,真是兩全其美呀。你可以走了。」
肖恩含笑道︰「還不行,有一樣東西我還沒有帶走。」赫伯曼神情愕然道︰「沒有了,已經全都交給你了。」
肖恩斜著眼看了看坐在角落里大眼瞪小眼的厲強等三人道︰「您知道什麼是國家安全嗎?」赫伯曼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不解的說︰「我當然知道了,孩子,我的警齡比你的歲數還要長,我知道的事情很多。」肖恩道︰「為了確保國家情報的安全,有時候,我們連路過現場的一只螞蟻都要踩死,這是情報局的守則和信條,這您清楚嗎?」
「好啦,好啦,有話直說吧,我不懂你的比喻,真是的,情報局比調查局還要麻煩,老天保佑我下輩子別再做低等的警察了。」弗里曼自嘲的說。
肖恩指著厲強道︰「半小時前,這三個黃種人還是局外人,可是現在他們听到了你我之間的談話,已經成了局內人,我的意思是,我要把他們帶走。這是為了確保國家安全所做出的完全必要的舉動!」
「我的上帝,他們只是三個偷渡客,我已經通知移民局來帶人了,你想干什麼,給他們美國的永久居留權嗎?還是,因此把他們干掉,坦白說,我們美國人不想傳說中的那麼蠻橫,我們是民族國家,雖然情報局很重要,可是也不能草菅人命,無論是黑人也好,黃種人也好。」赫伯曼說的義正詞嚴,很激動。
「不不不,我想赫伯曼你是誤會了,我沒有那麼惡毒,我只是想把他們暫時關起來一段時間,直到事情了解了,在放他們出來,他們為美國政府做了事,美國政府是會補償他們的,比如說,金錢方面。」肖恩不懷好意的笑道。
厲強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緩緩的說︰「我們中國人很窮,可是,窮的有骨氣,你沒有權利不經過法律程序就私自扣留我們,我們也不會接受你所說的補償,我們是香港公民,有自由平等的權利。」
「不,先生,一位來自英國的殖民地的尊貴的先生,我可以告訴你,以你現在的偷渡行為來說,我怎麼處置你都不算違法,明白嗎?還有,你已經觸及到了美國的秘密,我們不可能就這樣放你走。」肖恩驚愕于厲強一口流利的英語。
蘇曉容忙道︰「我沒沒有接觸到美國的任何國防和軍事以及外交秘密,我們只是迷路了來到這里,剛才你們說的話,我們都不懂的是什麼意思?」
肖恩瞪大了眼楮說︰「漂亮的小姐,你是不是試圖對我說,你不懂得英語——哈哈——這一點都不搞笑,真的,你的英語說的很漂亮,所以,你能夠听得懂我的每一句話,明白嗎?」
厲強道︰「可是你們剛才並沒有透露出任何的秘密來!」肖恩有些不耐煩了,沉下臉來說︰「抱歉,你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很信奉這句話,所以,你們必須要跟我走。來人,把這三位先生、女士帶上車。」
赫伯曼局長沖他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厲強知道,自己一旦落入這些搞情報的家伙手里,肯定不如在警察的手里安全,萬一他們為了保密,給三人來個終身監jin豈不是冤枉。可是,門外沖進來六名西裝革履的調查員,把三人推推搡搡的推出了警察局大門,塞進一輛黃se的奔馳車里,不容分說帶走了。
三人手上本來就戴著手銬,在這種強敵環伺的情況下,厲強也不敢輕舉妄動,害怕傷到了蘇曉容和泥鰍,只得乖乖的跟著這些莫名其妙的人走了。
一行人一共有十四五輛車,車上的男nan女女全都是西裝革履,耳朵上帶著耳機保持著通話,腰上挎著手槍,一個個眼神放光,小心謹慎的。厲強在剛上車的時候,看到身後的一輛車上坐著兩個人高馬大的黑人,情報局的人似乎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前面的車輛,杰克遜報告具體位置,有無異常?」肖恩不停地布著命令,耳機里傳來甕聲甕氣的說話︰「向前推進五公里,無異常,天氣不錯,肖恩,下了班之後可以去喝一杯。」
「好了,好了,現在還沒有下班,先生,請保持警戒。」小恩笑罵道。車子大約開出去二十分鐘左右,開上了一座大型的剛架橋,肖恩的臉色開始輕松了下來,厲強由此得知,他們的目的地就快要到了。可是,這家伙顯然是有些高興地太早了或者是樂極生悲了。就在此時,眾人同時听到了‘嗖’的一聲巨響,那是導彈劃破空氣的銳嘯,一枚榴彈在鋼架橋上爆炸了,兩架直升飛機,在車隊的頭頂上隆隆飛過,車隊中間的四輛車登時被炸上了天,有兩輛翻到了橋下。橋板被炸出了一個大窟窿,水泥鋼筋的碎屑到處飛揚。
所有人都還沒有醒過神來,又是兩枚榴彈從空中劃著弧線轟在了車隊的前後位置,又有六七輛車當場炸毀,車毀人亡,情報局的人損失慘重,有的幸存的都被甩出了車外,直升機上開始傳來了密集的機槍掃射聲。同時,鋼架橋兩邊沖上來四兩黑色的帶著防彈玻璃的悍馬汽車,一邊向情報局的車隊飛馳,一邊把手雷和機槍一股腦的襲擊過來。情報局的車隊登時間陷入了煙霧和火海之中。
肖恩的車子因為是在後面靠尾巴的地方,剛好沒有受到太大的損害,出事之後,立馬跳下了車,拿出手槍瞄準直升機開始射擊。同他一起的情報局人員,大概還有十幾個,都在機槍掃射中喪了命,兩輛悍馬車上的歹徒,掃射了一頓之後,直接奔著那兩個黑人的車子過去。
肖恩一看不妙,也不管什麼國家安全了,勇敢地從鋼架橋上一頭扎了下去。機槍子彈跟著撲入河內,也不知道有沒有要了他的命。
厲強把蘇曉容和泥鰍按在車座下面,用自己的身ti掩護他們,很多穿窗而入的子彈,都被他擋了回去。
那兩個黑人終于獲救了,被拉上了一架直升機,有幾個蒙面的歹徒,不知道厲強等人的底細,以為他們是一伙的,竟然拉開車門,把蘇曉容拉了下去,直接送上了直升機,厲強心想這樣也好,總比被美國政府囚jin要好的多,而且,這群人的火力太猛,只怕蘇曉容抵擋不住,不如就將錯就錯跟著他們走算了,于是就跟著一起上了直升飛機。
直升飛機飛行的過程中那些持槍的歹徒始終一言不,只把眼楮瞅著低空,嚴密的戒備著。飛機飛行了大概有幾十個小時,才緩緩地降落,而美國政府的飛機一直也沒有飛過來對其實施打擊。
當時已經天黑了,厲強也不知道自己被「營救」到了什麼地方。反正飛機是降落在一個中型的城市之中,降落之後,那些歹徒一下子跳下去沸騰起來,紛紛的摘下面罩,揮動著拳頭吶喊︰「博卡薩萬歲,博卡薩萬歲!」厲強有些愕然,心想,難道這些hei社會的家伙佔領了城市不成。
他們三個被帶下了飛機,厲強注意到,所有迎接他們的人全都是黑人。下了飛機轉乘汽車。都是三開門的勞斯萊斯,大約十幾輛排成一排,厲強戴著手銬坐了進去,汽車原地轉彎向西行駛。西方街盡頭盛放著煙花燈光璀璨霓虹耀眼。
這是什麼地方?
厲強等三人被帶進了一棟xue白的富麗堂皇的皇宮般的別墅里,水池里的水碧藍碧藍的,大門可以並排著開進去三輛塔克,別墅三層高,都是哥特式皇宮建築,整座別墅佔地面積堪比美國的白宮,當真的讓厲強這個三合會頭子也大吃了一驚。更為令人奇怪的是,這里的所有人都是黑人。
厲強看到他上車前見到的其中一個高大的黑人正被鮮花簇擁著被歡呼聲包圍著向前行進著,忽然,那人回頭看到了厲強,沖著他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齒,輕聲的對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那人立即沖過來打開了三人的手銬,于是厲強也稀里糊涂的受到了國賓級的迎接。他簡直納悶極了,這些犯罪分子難道真的佔領了這座程式嗎?怎麼跟一國的元差不多呢?
別墅里面更加的奢華,金碧輝煌的,讓厲強嘆為觀止。他沒能在見到那個黑人領袖,只是被人帶到了一個比軍事委員會的會場還要大的房間里,被告知︰「元帥說讓你們好好的休息,你們是他的福星,在這個國家里將得到最頂級的招待,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蘇曉容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里去。
厲強和泥鰍一會兒,就看到外面走進來十名風姿卓越長相不俗的黑皮膚女人,聘婷裊娜站在面前。這是送給他們兩個人的禮物。厲強听到蘇曉容尖叫了一聲急忙沖出去,沖進了她的房間,只見房間里有三名比較英俊的黑男人,似乎是剛剛沐浴完畢,每人xia身圍著一條浴巾。不用說,這是給蘇曉容的禮物了。
厲強哭笑不得,趕忙的謝絕了所有的禮物,並讓人告訴那位‘元帥’所有的心意自己心領了,希望能和他懇談一次。
負責伺候的人一會兒又回來告訴他說︰「元帥剛回來,正忙于國家大事,我們的國家在兩三天里可能會出現大事,所以,沒空見你,不過元帥說了,你們是他的福星,一定不能走,過兩天他要好好的招待你們。
搞的厲強一頭霧水不知所謂!!
又過了三四天,忽然一天夜里,厲強躺在舒適的大g上,听到了爆豆子一樣的槍聲,響起于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間或還有炮聲和飛機聲,看來交火很激烈,房子都有些震蕩的感覺,戰斗一直持續到第二天的清晨,才算結束。
蘇曉容急匆匆的闖進厲強的房間,大聲喊道︰「知不知道生了什麼事,知不知道生了什麼事?」厲強搖頭︰「不知道,你知道嗎?」蘇曉容狠狠的點頭︰「知道知道,我當然知道。」
「那你快說,到底生了什麼事?」
「政變了,政變了。」蘇曉容晃著厲強的膀子激動地說,她一生從未經歷過如此刺ji的事情呢。厲強入贅夢里,苦笑道︰「這是什麼年代了,還政變,你以為是滿清時代嗎?」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一直舒舒服服的住在這里,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上萬元一瓶的洋酒,過的很是舒服,只有一件事令厲強不滿意,那就是這里的下人全都不會說英語,更別說中國話了,只有兩個翻譯,能說那麼幾句。從他們的口中,厲強知道這是個叫做中非的小國家。
這個國家位于東西非‘南北非相交的樞紐地帶,礦產資源豐富,特別以盛產鑽石和鈾而聞名于世。國家雖然很小,但日子還算過得去。這個國家的總統叫做戴維。達科,是現在這棟別墅的主人‘博卡薩元帥’的親佷子,是通過合理選舉產生的,算是民主共和國吧。
蘇曉容眼中閃耀著前所未有的jing光說︰「博卡薩政變成功了,戴維達科被他殺了,而且昨天晚上他公然的改共和制為帝制,建立了中非帝國,自封為博卡薩一世皇帝了——」
厲強差點嚇得腦袋抽筋,他寧願相信地球明天毀滅,也不會相信,二十世紀九十年代,還會有帝制獨裁這種玩意存在。可是,蘇曉容絕不是開玩笑的,她也沒必要和他開這種玩笑。
「今天早晨,那個的翻譯來找我,親口告訴我的,他總是纏著我,死黑鬼。」蘇曉容厭惡而又惡心的說。那個翻譯自從砍了她第一眼後就信誓旦旦的表示了自己的愛情,嚇得蘇曉容臉色蠟黃,全身抖,差點昏厥。
「竟然真有這樣的事情,這個博卡薩真是太神通廣大了,剛剛從美國逃回來第四天就動了政變,而且還讓他給成功了。」厲強驚訝的說。
「所以,博卡薩堅持說,我們是他的福星。他說他以前每天都是霉運高照的,自從這三個中國人來了之後,他就變的運氣很好了,听翻譯說,他要封你為親王呢?」蘇曉容訕笑著說。
「為什麼是我,為什麼不是泥鰍?」厲強奇怪的問。泥鰍傻笑道︰「我一看就是個跟班的,厲生你身上有一股常人所沒有的領袖的氣質,博卡薩看得出來你是我們的頭。」厲強緊張的說︰「壞了,按照中國的規矩皇帝登基之後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給自己選妃子,他不會選中ada吧。」蘇曉容嚇得臉都白了︰「強哥你別胡說,他們黑人不喜歡黃種人的。」一想到博卡薩的長相,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厲強搖頭道︰「那個翻譯,叫‘馬漢姆’的不是很喜歡你嗎,他也是黑人。」
蘇曉容哇地一聲哭了︰「你可別嚇我,我還想回警局上班呢。」厲強突然沉聲說︰「其實我也並不是嚇你,我只是奇怪,美國警察為什麼要抓這個博卡薩,雖然中非是個小國,但博卡薩再怎麼說也是這個國家的元帥,基于外交角度來看,美國政府是不會那樣做的,除非——」
蘇曉容道︰「除非什麼?」厲強道︰「除非這個博卡薩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我的意思是說,雖然他要封我做親王,但那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我們的處境說不定已經很危險了。」
蘇曉容的興奮心情被厲強的這句話無情的掃空了,眨著眼楮說︰「那我們明天就離開這里。」
厲強苦笑道︰「你沒听他說,我們是他的福星,不能離開他嗎?」蘇曉容道︰「後天是他的登基大典,我們等他坐上了皇帝之後再走,也不遲啊。」
厲強搖頭道︰「你忘了,人的yu望是無止境的,當了皇帝就像稱霸世界,稱霸世界了就想長生不老,我們是他的福星,在他完成這些以前,是不可能離開他的。」泥鰍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後脊梁涼颼颼的,低聲道︰「那豈不是要一輩子留在這里?」厲強嘆道︰「這是最壞的說法,你們兩個要有個心理準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