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強就站在和聯勝在新界的堂口門外,這里表面上是一家茶樓——和記茶樓,其實黑白兩道都知道它不是普通的茶樓。不過,這並不影響茶樓的生意好,大概是因為它的風水好,選了一處藏風聚氣的寶地吧。店里的服務生也不會仗著自己有hei社會的背景而欺壓顧客,照樣服務周到的。但是,到了三樓景象卻完全的不一樣了。普通的茶客從沒有去過三樓的,樓梯上有顧客止步的招牌。平常只有老大們和警察才會上去。厲強就站在門外。
門外下著毛毛細雨,他撐著傘走了進去,在幾桌零散的客人身邊穿過,轉上二樓的樓梯,服務員沒有攔阻,有些客人就是喜歡在二樓看風景。直到厲強想踏上三樓的台階,才有人站出來一臉嚴肅的說︰「先生,三樓是辦公重地不待客。」厲強笑了笑說︰「你去給牧師說,厲強應約前來。」那年輕的服務生全身一震,倒退了半步,結巴道︰「稍——稍等——」轉身上樓去了。他不是害怕厲強,只是沒想到三合會的龍頭會一個人出現在和聯勝的堂口里。
這是一間幽深寬敞的大廳,朱柱青磚,黑漆屏風,肅穆威嚴。在大堂中間,供著關公听到捋須的金身雕像。香案上棒香明明滅滅,香氣繚繞;兩邊的淡黃布幔,各繡著一頭吊楮猛虎。四周的牆壁掛著bang派老一輩傳承者和歷代幫主的畫像。這種畫像,被稱之為代圖,是歷史的見證,更代表bang派的淵源。有的畫像的紙張已然色澤煙黃。
十幾個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的人圍著一個寬大的紅木桌子昂然而坐。上者是一個國字臉的中年漢子,穿著瓖綠邊的牧師服,神情冷肅,目光深邃,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里自有一股霸氣流露出來,一點也不合牧師的打扮。他就是昨晚綁架了蘇曉容的牧師,目前和聯勝最有實力的人。在他的下手位置,分別坐著總堂的另外三名堂主,各個板著臉,如同雕像。除了他們之外,和聯勝的人都已經向厲強繳械了。
見到一個西服革履的年輕人,悠閑地打著一把粉紅色雨傘進來,牧師下第一位劉忠堂忍不住站起來說︰「呵,膽子夠大的,敢一個人來。」厲強微微一笑,把雨傘倒著戳放在門口,自自然然的走了過來。馬六甲胖乎乎的臉上,顯露出陰險的笑容,拍手道︰「真是有老大的風範。」于胖子更加哈哈大笑起來︰「只是這風範不頂用,咱們兄弟不吃這一套,今天,一定讓你來得去不得。」牧師咳嗽了一聲,伸出兩只大手,示意三人都坐下,然後客客氣氣的說︰「厲生,請坐,喝茶。」紅木桌子上有一套茶具,每人面前有一個紅泥杯子,里面是功夫茶。
厲強揀一個沒人的坐位坐下來,牧師立即遞上一杯茶。厲強剛接在手里,牧師一拍手,就從外面沖進來一群人,全都握著片刀,凶神惡煞的。那群人手里還提著一個人,看樣子已經昏死過去了,正是昨晚被抓的陳家俊。看來被人打得不輕。厲強瞥了一眼,只當沒看見。牧師笑道︰「今天請厲生過來,一方面是要算算咱們之間的舊賬,另一方面呢,請厲生鑒證一下和聯勝清理門戶。下面這人叫陳家俊,為人無恥之極,居然勾結外人,意圖顛覆本幫,現在被我抓回來了,各位當家一致裁定他有罪,要處以極刑。」
厲強低著頭飲茶,只當沒听見。見沒有引起厲強的反應,于胖子跳起來喊道︰「昨晚我們還抓了個女人,長的挺標致,听說以前是做警察的,我這輩子什麼女人都玩過了,惟獨沒有玩過警察,正好嘗嘗鮮。」他一邊說,一邊笑,臉上的肥肉蹦跳顫抖著。厲強依然鎮定如故,一言不,似乎在等著看戲的觀眾。劉忠堂獰笑道︰「看來厲生對他們並不關心,我們也不要耽誤了厲生的時間,趕快星星吧。你們把陳家俊這個狗東西的胳膊大tui都砍下來,然後找人把小妞給輪了,最後談談厲生和和聯勝的問題。」厲強這時才開口說話了,他看了劉忠堂一眼道︰「陳家俊和蘇曉容都是三合會的人,你們趕快放了,我就放你們一條生路。至于,我和和聯勝的問題,除了你們交出地盤舉手投降之外,也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這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驚呆了。于胖子笑的前仰後合差點昏厥︰「他a的,你還當這是在龍府里呀,告訴你,今天我們就是要給大蝦哥報仇,不單單是陳家俊和女警走不了,你也活不了。」厲強冷傲的說︰「我擔保你們殺不了陳家俊。」牧師厲聲道︰「姓厲的,我告訴你,蘇曉容現在就在我手上,只要我打個電話,她就沒命了,我就不信你敢動手。」
厲強最怕的就是這一手,沒想到牧師真的用蘇曉容來威脅他,不過,即使如此陳家俊的小命他也不能不顧。裝作無所謂,厲強道︰「陳家俊和蘇曉容我只能救一個,看她們誰的命好吧?」于胖子冷笑道︰「我們這里這麼多人,你誰也救不了。」牧師擺了擺手道︰「你就不要死撐了,你和蘇曉容的關系我都查清楚了,厲生是個天生的情種是不可能不顧她的性命的。」厲強吸了口氣說︰「這樣吧,咱們來做筆交易,你把陳家俊和蘇曉容都放了,我留下來任憑你們處置。」牧師大笑道︰「你的本事我知道,我們這里人再多也留不住你,大蝦的死就是個最好的證明,我才沒有那麼笨呢。不過,你的條件我也不是一點也不考慮,這樣好了,你和蘇曉容留下來,我把陳家俊先放走,這樣我比較放心。」
厲強笑道︰「我人就在這里,你快放人吧。」牧師道︰「人在這里還不算,你隨時都有可能逃走的。」厲強道︰「那怎樣才算,是不是要我誓。」牧師冷笑道︰「那更加屁用沒有。」厲強道︰「那麼你說,要怎麼樣才肯相信我。」牧師沖著于胖子挑了下眼眉說︰「去把ary叫出來。」于胖子極不情願的冷哼了一聲,下樓去,一會兒領著一身緊身黑衣的ary走上來。
「老大,你叫我有什麼事情?」ary對厲強驚訝的目光視若無睹,徑直走向牧師。牧師道︰「厲生,你認識的。」ary轉頭看了看,說︰「見過一面,老大有什麼吩咐。」牧師陰笑道︰「厲生為了換陳家俊自願留下來做人質,你去封住他的穴道。」厲強心中大驚,封穴道?
ary略微點了點頭,轉而對厲強冷冷地說︰「請厲生轉過身去,我要封閉你的督脈大穴。」厲強瞪著眼楮,擺手說︰「不行,你們還沒有放走陳家俊呢,我憑什麼轉身。」牧師揮揮手說︰「跟快把那個混蛋加廢物給我扔出去,被讓他髒了我的地方。」厲強道︰「你們要保證他的安全,可不要一出門就滅了口。」牧師舉起一只手道︰「我向關二哥誓,我們的目標是你,而不是他。他現在已經混的人不人鬼不鬼了,死不死的都沒多大用,我也懶得惹事上身。」
厲強看著陳家俊被帶下了樓梯,心想,這個ary竟然會武功,真是沒有看出來,不過,就算他會點穴也不好用,自己的金身足以擋住一切的外力了的。「來吧,來吧,要點穴就來吧,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他嘀嘀咕咕的說著。ary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伸出兩根手指,向厲強的脊椎骨戳來,一股強大而陰柔的真氣,立即像針一樣刺入了他的身ti,厲強頓時覺得全身一麻,就沒了知覺,臨昏倒之前,他還在想,這根本就不是點穴,而是,一種歹毒的指力,類似于千蛛萬毒手,很明顯,他是中毒了。可是,禪宗大師,明明說過,金身是萬毒不侵的。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幸好沒過多長時間,他就醒了過來,覺自己正被人拖著往前走,下半身像兩條死蛇一樣軟癱在地上,他運行了一邊真氣,覺沒什麼阻礙,又試著動了幾下腳趾,覺得活動自如,心想,毒性已經過了,看來金身還沒有失效。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說話︰「老大,怎麼處置他。」牧師渾厚的嗓音傳入耳中︰「把他和蘇曉容拖到野外沒人的地方砍死,尸體處理干淨,打電話給東莞熊。」ary低聲應了聲是,然後厲強覺得身ti被抬起來,又扔出去,然後視線一下子黑了,跟著一聲汽車引擎動的響聲傳來,身ti開始搖晃。他心想,原來是被扔在後備箱里了。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車子搖搖擺擺的停了下來,後半路,厲強受了很多的顛簸,心想,一定是開到深山里去了。有人打開車門,走下車來,跟著彭的一聲,打開了後備箱。因為,直到現在還沒有看到蘇曉容的影子,所以,厲強也不敢輕舉妄動,仍然裝的像個死人一樣。
感覺上一共有三輛車子,大約十幾個人。ary很從容的指揮著︰「把蘇曉容也抬下來,挖個坑,把他們兩個埋了,你,你,快點,拿工具。」厲強心想,真是多此一舉,給兩槍不就完了,何必要活埋呢,又費時間又費力氣,真是想不開。這時,有人嚷道︰「干脆給他們幾槍,然後扔在荒地里,讓野狗叼走算了,何必費力氣。」厲強心想,這倒是和我不謀而合了,一會兒我要多多的照顧這位仁兄。他把眼楮睜開一條縫,現說這話的是個大胖子,穿著一身黑色的T恤,此時正揮動著鐵杴在挖掘土坑。ary很不耐煩的說︰「廢話,就算打幾槍不是一樣要挖坑。省得被警察和三合會的人現了,惹來麻煩。」厲強心想,原來如此,想得還挺周到。他听到一陣沙沙的聲音,眯縫著眼去看,卻見有人拖著昏迷的蘇曉容過來,一下子扔在了自己身邊。「這女人可惜了,ary姐,不如便宜了我們幾個兄弟吧,哈哈。」有人笑著說。
ary沉默了一會,終于還是說︰「不行,她是好人家的女孩,清清白白的,不能毀在你們手上,死就死了吧,可不能——」話沒說完,就嘆了口氣。那幾個小羅嘍都出失望的吼叫。厲強心想,這女人還有點良心。他本來已經可以起來動手了,但是看到挖坑的那幾個家伙干的賣力,所以,不想打擾,仍然隱忍著。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一個棺材大小的深坑就挖好了。ary蹲下在,在厲強的臉上了一下,手指停在他脖頸的大動脈處,嘆息著說︰「我不想讓你多受苦,原諒我。」
厲強感到有一股冰冷毒辣的真氣從她的丹田竄入手臂像手指沖來,這分明是要以歹毒的內力結束他的生命,雖然用心良苦,但厲強卻不願意領情。他的真氣猛然間動,全身就像是穿上了一件黃金打造的聖衣,那股子歹毒的內力,在接觸到他脖頸肌fu的瞬間被彈了回去,厲強跟著跳了起來。那些挖坑的小嘍連人影都沒看清楚,就被他一頓拳打腳踢,打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厲害,厲害,厲生果然是個卓的人物,居然連我的‘幻陰指’的指力,都傷害不了你,我和牧師都低估了你。」厲強轉過頭,見ary正冉冉走來,冷笑道︰「你低估我?我才真的是低估了你了,本以為你是中國城的紅姑,沒想到卻是個冷血的殺手,而且,還學會了這種失傳已久的邪門武功。」ary好笑道︰「這不是邪門武功,是我家傳的,我的祖先在明朝的時候,曾經和張三豐齊名,這套指法,橫掃天下,所向披靡。」厲強道︰「這麼說來,你也有三四分的火候了?」ary笑道︰「慚愧,只能練到第五層,一共八重。」厲強心想,要是讓他練到第八重說不定連金身都抵擋不住,真是邪門。
「那麼你的身份是——」厲強問道。ary道︰「不就是牧師的手下了。」厲強搖頭道︰「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受制于牧師呢,你一定還有更加神秘的門派,算了,我也不想知道,我也不想和你的門派為敵,我們本來互不相干。」ary笑道︰「本來是互不相干的,可是,我所屬的組織,是一個殺手組織,組織受了牧師的一千萬,一定要殺了你,我也沒選擇。」厲強皺眉道︰「殺手組織?你們的領是誰?他的武功又有多高?」ary天真的說︰「這樣告訴你吧,即使我的幻陰指練到了第八重,也不能接得住領的十招,你說他的武功有多高?」
厲強道︰「你不會是‘大王’的人吧?」ary斬釘截鐵的說︰「別瞎猜了,你說的大王,我知道是什麼人,可是,我和他沒關系,我們只是拿錢殺人的,假如今天我失敗了,明天就會有別的高手再過來,假如我們都失敗了,領就會過來。明白了嗎?」厲強哭喪著臉道︰「就為了一千萬嗎,我可以給十倍?」
ary道︰「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信譽問題,我們做生意是很講究信譽的。」厲強了一下下巴道︰「你恐怕不是我的對手?」ary道︰「你太自信了,厲生。你以為有了禪宗的金身護體就可以橫行天下了嗎?實話告訴你吧,你的那點伎倆,我們領還沒有放在眼里,不然的話,也不會接下這樁生意了。」厲強變色道︰「你怎麼知道我有禪宗的金身護體,是誰告訴你的?」問完這話,他有有點後悔,不可能有人告訴他,除非自己說夢話。
「天下間的任何事也瞞不過我們領,禪宗的事情更加不例外了,領一直都有監視他們,我們之間是死敵。你得到金身的消息,我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大家無怨無仇,沒有必要招惹你。現在就不同了,有人出錢,我們當然光明正大的出兵討了。」厲強喊道︰「听你的口氣,好像十拿九穩,能把我斃了。」ary沉吟道︰「這麼說吧,你的金身在我的幻陰指指力之下,起不到多大的作用,而你的武功呢,只不過是第二流的角色,和我的絕世神功相去甚遠,所以,我的贏面比較大。」厲強越听越生氣,怒道︰「你會不會太小看金身的威力了。」ary用手指在長上挽了幾個圈,笑著說︰「但願如此吧,不然你就死定了。」
厲強打了個停止的手勢,以詢問的口氣說︰「我的武功,真的只能算是二流角色嗎?」ary點了點頭道︰「你會一套步步登高的輕功,還會一套羅漢伏虎拳和一套韋陀掌,說白了,這些東西連二流都算不上,輕功還勉強可以,其他就什麼都不是了。」厲強道︰「可是我從出道以來,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手。」ary冷笑道︰「那只不過是因為沒有武林高手找上你,今天我來了,你的好運氣就跟著結束了。」厲強看著她迎風如柳的身姿,苦笑道︰「看你也不像是多麼厲害的人物,我不想你你真的會神話中的武功。」ary進一步解釋道︰「並不是我學會了神話中的武功,而是你不了解身上的金身,你的金身雖然可以抵擋得住陽剛的子彈,卻無法抵御我陰柔如水的內力,因為內力可以滲透到你的毛孔中,所以,以你的武功,是不能和武林高手交戰的。」厲強道︰「難道你有張無忌郭靖那樣的本事嗎?」ary點頭道︰「我沒有,我們領就有,一掌可以把你震飛。」厲強打斷她的話說︰「越說越遠了,你把我的好奇心勾起來了,我真想親身的體驗一下你的幻陰指,有多大的威力。」
ary冷冷地說︰「那你可要想好了,這可不是體驗一下的問題,一旦讓我動,就是不死不休的。」厲強的身ti上忽然綻放出一圈金光,骨骼出陣陣鏗鏘的響聲,猛然跳到空中,揮掌向ary打來︰「你的話太多了。」ary輕蔑的說︰「對一個將死的人,我當然有耐心多說幾句。」見到厲強雙掌向xing前推來,她不閃不避,伸出雙掌,硬接來勢。厲強心中暗自欣喜,他最知道金身的威力有多大,這一拳至少有上千斤的力量,足以開山裂石,強如金巫不是都殞命在掌下嗎?我就不相信,這女孩子能有通天徹底的本事。
「彭!」撕金裂帛的一聲響,兩股內力撞在一起,空中出現了一道拉扯出來的漩渦,厲強覺得xing口一疼,竟然倒飛了出去,飛出十幾丈之後,才猛然落地,連退了五步,才拿樁站穩。再看ary情形比他好不了多少,似乎受傷更加嚴重,因為她的嘴角已經滲出鮮血了,厲強大笑道︰「怎麼樣,你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ary顫聲道︰「原來你修煉過內功,你,你真狡猾。」厲強道︰「不是我狡猾,是你自己太自信了,你也沒問我有沒有練過內功。」ary吐出一口血污道︰「你的內功仍然不入流,我還沒輸!」
她的身形忽然飄渺起來,化掌為指,猛撲過來,空中一時出現了上百道指影,每一道都有陰柔森寒的真氣相伴。招式玄妙非常。就像她剛才說的一樣,厲強使出了韋陀掌根本就無法破解眼前的jing妙招式,身ti在瞬間,被幻陰指點中了幾十下,幾十處大穴都傳來無邊痛楚,似乎跌入了陰風地獄一樣。
金身的威力已經揮到極限了,不然,這種陰毒的指力,一指就能要人命,有何須幾十指。ary使出幻陰指,似乎也頗為消耗體力,動作漸漸的慢下來,一層層的指影,逐漸變得只有十幾只,而且她的身ti也在節節後退。厲強所有的招式都打在了空處,半天,連人家一片衣角也踫不到。身上的傷勢越來越重,本來已經預料必死了,沒想到,ary因為急于求勝,加上內傷作,居然體力不支功力大減。厲強立即恢復了生機,韋陀掌翻轉變化,搶回了先機,趁著她氣喘吁吁的時候,猛地一掌直到中宮,迫使她硬接。
厲強此時在內力上佔了便宜,硬接的話她肯定吃虧。可是,內傷作之下,身法已經受阻,根本就躲不開,又不得不接。ary銀牙一ya,拼勁全部力量,將雙掌推了出去。又是「啪」的一聲脆響,兩個身ti同時向後倒飛出去,都受傷不輕。厲強跌倒在地上,ary倒退出去十幾步。厲強心想,這樣下去,獲勝的機會很小,死亡的機會很大,兩敗俱傷魚死網破的幾率百分之九十,這是賠本的買賣,做不得。于是,身子在地上一滾,抱起蘇曉容,使出最後的一點力氣,跳上樹梢,向遠處遁去。他估計ary追不上來了,結果身後真的毫無動靜,一直回到龍府。
厲強調整了龍府的防衛,然後把蘇曉容交給伊麗莎白,讓他請醫生,自己跑到臥室里打坐運功,真氣運行了十個周天,才覺得舒服了一點,心中的氣血像退潮後的大海,平靜下來。
「這個女人真是厲害,這是什麼邪門武功?」厲強平生以來還從未嘗試過這麼徹底的失敗,自己在ary的指力全力施為之下,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要不是金身像壁壘一樣保護著周身,早就完蛋了。ary的失敗,說白了就是累的。看來,要使出幻陰指需要耗費很大的內力,而她的內力明顯還不充足。這樣下去可不行,依照那女人的說法,他們的殺手組織里像她這樣的高手成百上千,而她似乎還是里面最不中用的人,現在自己受了傷,一會兒要是在來幾個武林高手,這條命肯定是保不住了。也不知道牧師是在哪里聯系到這群野人的。
「我的武功原來這麼不中用,連二流都算不上,那麼一流的武功要去那里學習呢?」厲強的心思忍不住想到了武當、昆侖、峨眉、崆峒、這些赫赫有名的大門大派,可是,一來人家不一定會收他為徒,二來就算是收他為徒,也不一定會把鎮山神功傳授,等到遇到高手來襲,那肯定還是個二流角色。其實,在市井之中有很多名門世家高人隱士,可是這樣的人可遇而不可求,怎麼辦?想要像張無忌那樣意外的獲得武功秘籍更加不可能,除非去昆侖山後山跳崖,遇到高人的機會在千分之零點幾以上。那麼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法子呢?偷?不行,厲強想到了武當派的藏經閣,他對道家的劍法頗有興趣,可是,那里一定戒備森嚴,憑自己這個二流角色,也闖不進去,再說,千山萬水的來不及了。除非,ary的組織不派新的殺手來。
蘇曉容只是被人灌了迷藥,醫生看過之後就醒來了,厲強看她的時候,把事情源源本本的說了一遍,伊麗莎白也在旁邊听著呢。她怪笑著說︰「其實,這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太苦難的事情?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中國的武功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你說的那些門派,現在一定都很缺錢!」厲強道︰「為什麼?」蘇曉容道︰「那還不簡單,現在上大學的人多了,學武功的人少了,每人交學費唄!」厲強愣怔的說︰「二位的意思是?」
伊麗莎白道︰「假如你拿出一兩個億給什麼武當、昆侖、崆峒這些地方捐錢休廟,他們一定會答謝你的,到時候,你就可以要求他們把秘籍拿出來,你可以復印一份,這麼多錢相信一定能夠打動他們的。」蘇曉容道︰「沒錯,現在社會不同了,和尚道士也搞市場經濟,你拿錢出來,他們一定肯合作的,試想一下,你要是把六大門派的秘籍全都拿在手中,那麼你可就是‘慕容復’第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