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昌遠說完,向著遠處凝望了一眼。望上去,像是在跟別人暗示著什麼。
果然在他目光所注視而去的地方,有了一陣騷動。
只見有羅生門十來個弟子身穿人事堂專用的服飾,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他們每人懷中都是抱著一個一個古色古香的黑木箱子。
那箱子不大,僅有兩尺大小。在箱子頂端有一個缺口,那缺口僅容拳頭自由伸入或者伸出。
而這箱子里面所裝的正是決定各位參賽弟子入場的先後順序。
隨著這十多個弟子從人群中走出,那些攔在面前的看比賽的弟子,馬上為這些弟子讓出一條路來。
他們十來人走進的了比武等待區。
抽號決定出場順序,這不用柳昌遠再多說什麼,他們每個參賽弟子也再是清楚不過的事情。
這十多個弟子進入比武等待區以後,便紛紛散開,向著自己各不相同的地方而去。
不一會時間,就有弟子端著黑箱子來到了徐寧陳錦等人面前。
那弟子看著眼前幾人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將手中所端的黑箱子向前移動了幾分。
由于徐寧坐在最外面,所以輪到抽號的第一人則是徐寧,徐寧將手慢慢的深入的那箱子頂端小黑洞中。
另外的陳錦白沉魚等人目光,則是緊盯在徐寧臉上,不一會,徐寧從手中模出了一個黑色小紙牌。
那紙牌很薄,只有頭絲那般厚,那紙牌只有半個手掌大小。在紙牌的背面,所繪制的乃是羅生門宗門圖案。徐寧將拿在手中的紙牌反過來,上面寫著白色的數字,一百零九號。
抽到號數以後,徐寧則是將這紙牌緊拿在手中。
那弟子看著徐寧,臉上露出一些不易覺察的笑容,然後他將手中所端的木箱又向緊靠徐寧身旁所坐的陳錦身前放去。
陳錦將手伸進了箱子中,每個人又是緊盯著陳錦臉上的表情,陳錦將手從箱子中拿了出來。
他所瞅中的牌號乃是八十五號,八十五號則說明,他上場時間要比徐寧要早的多。
接下來又是緊挨著陳錦所坐的龍天抽號,龍天所抽中的號數乃是五十八號。而龍天的上場順序則是比陳錦還要早。
借下來又是白沉魚抽號,白沉魚所抽中的號數乃是一百二十三號,也就是說,他的比賽時間在四人中乃是最後的了。
白沉魚將抽完牌號,那弟子則向後面走去。
龍天將嘴唇稍是一舌忝,道︰「徐師兄,在四人中我是第一個登場的了!」
徐寧看著龍天的目光將頭一點答道︰「嗯,你要加油!」
「哈哈……老子竟然抽中了一號,看來第一個上場的就是我了!」一聲響亮的咆哮聲,馬上從眾人耳旁傳了過來。
這說話正是張武,听到這響亮的咆哮聲,不論是陳錦還是徐寧都是將頭一轉向著聲音特別響亮的張武那里看去。
「張武師兄必勝!」
「張武師兄上場,還有誰是張武師兄對手!」
「張武師兄所向披靡!」
坐在張武前前後後的一伙馬屁精連連說了起來。
听得張武臉上一,笑的則是更加的得意忘形。他這樣渾厚響亮的聲音,讓整個比武等待區的任何弟子都是能夠听得清清楚楚,他是一號,他是第一個上場比賽的弟子。
在張武笑聲中,有一個手拿折扇的弟子向張武遠遠瞪了一眼。
「莽夫!」他遠遠凝望著張武很隨意的說出了莽夫兩個字。
這兩個字讓他說的輕松自如,雖然只是兩個字,但是已經引起了很多的弟子的注意,向著這位弟子有點震驚的看了過來。
但是此人身份與張武身份幾乎不差上下。
功法修為上究竟是孰強孰弱,沒有一個弟子以看的出來。
這一時之間難以判斷出來,因為他同張武間的修為都是一樣,都是元帥境中期的武者。
而兩人之間正真的差別自然也就是自己所修煉的功法與武技了。
這位弟子名叫吳威,是人事堂一位長老兒子。
那些弟子一看,說出莽夫兩個字的人是吳威,他們只是偷偷看了一眼,然後便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一樣。
同樣這位弟子身旁也是跟著不少的馬屁精,但是吳威說出莽夫兩個字的時候,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出口應和。
對于張武的恐怖實力,他們每位弟子乃是再清楚不過。
就算現在應和著吳威說張武的不是,以侮辱一頓張武,但是離開吳威,張武未必不會對他們下黑手。
但吳威的這話還是讓一些敬慕張武的弟子給听到了。
其中有一個身著羅生門弟子服飾,一對小眼楮的弟子,眼楮微微一挑,突然站了起來,來到張武身旁,附身過去,小聲嘀咕了起來。
這弟子對張武好像還沒有說完,張武臉色已經氣的黑,他突然猛地站了起來,兩眼緊瞪著遠處的吳威,突然吼道︰「你罵我莽夫,那你又算是什麼?」
「哈哈……」吳威突然仰頭笑了起來。他目光一轉,在周圍弟子臉上看去,目光收回來以後,輕蔑的掃視在了張武臉上︰「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為莽夫了!」
「你……」張武滿臉風怒,一股強大的氣機從他的身體上奔涌而出,他的衣著長無風自動。
這個強大氣機奔涌而出的時候,他身後的空氣的都是被扭曲,空氣的真形清晰見。
「哼!」張武沉哼了一聲,又是坐了下來。但是坐下來又讓她顯得很不舒服,對于吳威,他不敢想打就打,想侮辱就侮辱。
對方也是有身份的人,而且比起武斗,對方比自己也弱不到什麼地方。
「吳威,這比武場上,若是讓我踫上你,那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張武鏗鏘有力的咆哮的道。
「張武,困怕要讓你高興了,我抽中的正好是二號,咱們稍後比武場上見高低,一個莽夫也敢跟我分高低,簡直是笑話!」吳威看著張武滿臉歡笑。笑完後,不過吳威周圍的那些馬屁精弟子馬上也是笑了起來。
遠處,又有一個弟子站了起來,他向徐寧這邊看了一眼,向著徐寧走了過來,︰「徐寧在沒有踫上我之前,最好不要讓我失望,我的真正怕實力是要向你展示的啊!」
馬宏說話間,聲音比以前更加的洪亮了,他聲音中好像還帶有一種磨滅別人意志的功法存在于當中。
他這聲音好像還以將別人控制一般。
徐寧臉上一笑,「我也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馬宏臉色微微一僵,轉身走了開。
徐寧同馬宏之間一直爭斗,陳錦等人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情。
「馬宏,現在豈是徐師兄對手。」龍天笑了笑,他向馬宏看去,眼楮中帶有一些強烈的蔑視。
龍天所說的話,讓馬宏還是听到了,馬宏站在原地,微微一愣,將頭一轉,向著龍天這里愣看了一眼。
他臉色在這時候,明顯的黑了一下,這也說明現在的他已經是生氣了。
對于徐寧身旁的龍天他真有一種想一掌拍死的沖動,他記得在上次比武的時候,就听到龍天在徐寧身旁奉承,他必輸。
起結果果真是輸了,但是這一次他又听到龍天說,他不是徐寧對手。
他在原地一僵,將牙齒緊咬,向著自己所在座位,鏗鏘有力的走了回去。
他雖然很想對龍天對手,但處于目前這種場合,他卻不願動手,如果自己真動了手,說不準還會失去比武資格。
他會被趕出比武場,比起侮辱,這才是最大的侮辱。
這些事情在馬宏眼里考慮的自然是再清楚不過。
他還是帶著滿心不的感覺,走回了自己座位。
在他坐在自己座位上的時候,拳頭捏的更是啪啪作響,好像現在反是坐在徐寧身旁的弟子,都能引起他的憤恨一般。
但是馬宏是不是徐寧對手,答案已經很肯定了。
現在非但是龍天覺得,馬宏不是徐寧對手,就連陳錦也有這樣的感覺。
陳錦只是心里明白,那些想說的話,他都藏在了肚子當中。
許久,那些手端黑色箱子的人事堂弟子,相繼離開了比武等待區。
比武台上,柳昌遠好像等待已經是來不及了,他向比武等待區這邊看了一眼,揮手一揚,高聲又喊道︰「所有弟子間比賽,只點到為止,不得惡性傷人,否則將失去比賽資格,但是比武場上,刀槍無眼,難免會讓對方受傷,若有膽怯,害怕被刺傷砍傷的弟子,請盡管離去,最好不要參加比賽了。」
柳昌遠說完,向著比武等待區又是掃視了一眼,他見比武等待區這邊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將頭微微一點,終于朗聲宣布道︰「本屆比武大會正式開始,下面有請一號同二號上台!」
柳昌遠雙目凝視著比武等待區,渾厚的聲音,高聲叫喊道。
比武等待區,吳威同張武對視了一眼,站了起來,兩人一前一後從比武等待區出來,然後向著比武場走了上來,走到了比武場上中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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