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手札 二千零八年五月三十一日 星期6

作者 ︰ 歐陽無水

「隊長,劉進的家屬又在門口堵著呢?」劉振對著正在打游戲的歐陽說。,盡

「我知道,早上來的時候就知道了。」歐陽沒好氣的說。

「那怎麼辦啊?」劉振的臉色不太好看,「老是這麼守著,這對我們警隊的聲譽有所影響啊!」

「廢話,你以為我不知道?」歐陽白了他一眼,「現在王萍死了,溫德如又不對這件事情負責,我們掌握的證據現在什麼用處都沒有了。」

「隊長,剛才我在門口听到有人說要告我們。」汪強跑進來說。

「什麼?告我們?」田偉以為自己听錯了。

「憑什麼告我們?」孟菲有點坐不住了,「是他們的兒子不自愛,怎麼又怪到我們頭上了?」

「他們是鄉下人,怎麼會知道這些?」劉振突然說,「今天早上還有個年輕的刑警告訴我說他們就是想抓住害他們兒子的人,其他什麼想法都沒有。」

「這倒是有些蹊蹺啊?」歐陽才不管誰去告自己呢,他感興趣的只有案子。

「難道有人從中作梗?」田偉說出來自己的想法。

「我們會知道的。」歐陽擺擺手,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陳玲正坐在工作室門外的欄桿上抽煙,見到歐陽來了,就扔了一支煙給他。

「你還挺悠閑的。」歐陽把煙點上,也坐到欄桿上。

「什麼悠閑不悠閑的。」陳玲吐了個煙圈,「你以為我就不會在想事情嗎?」

「你?」歐陽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那個凌川,我總是覺得不對勁。」陳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現在不關心這個,不是說過嘛,他現在似乎對我們沒有什麼危害,現在我才是有麻煩的人。」歐陽沒好氣的說。

「是不是因為那個大學生的家屬?」陳玲在今早上班的時候也見到了那些家屬。

「是啊,他們說要告我們。」歐陽想清楚以後還是有些怕的。

「告我們?」陳玲也被歐陽的這句話嚇了一跳。

「沒想到吧?」歐陽苦笑了一聲,搖搖頭走了。

「季老師,你決定明天講這個?」周娜中的講義。今天下午她來幫季蘭整理明天的講義。

「對啊,選修課是我上的,我想講什麼就講什麼。」季蘭毫不在意的說。

「也是,講這些他們應該很愛听。」周娜冒著冷汗附和說。

「當然,我講的課整座醫學院還沒有不愛听的。」季蘭似乎有點吹牛。

「呵呵,是啊。」周娜的冷汗冒得更厲害。

「對了,高教授去參加那個‘國際司法科學技術研討會’很成功,後天他就會回國啦。」季蘭說。

「是嗎?」周娜听了也很高興。

「高教授可是我們醫學院的驕傲啊!」季蘭把講義收好,「我們走吧。」

「蘇楠,後天高教授就要回國了。」一個‘地中海’腦袋向正坐前玩連連看的蘇楠說。

「是嗎?」蘇楠抬起頭來說。

「高緯是我的高中同學,這次我請他來我們台里做節目,你要知道,這是他回國後的次面對面的采訪,我交給你來做可是對你抱有很大期望的。」‘地中海’很自豪的說。

「是的,主任,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蘇楠听這話已經不下十遍了。

「蘇楠,你一定要仔細仔細再仔細,這可是關乎到我們整個電台的聲譽問題。」‘地中海’還是有些不放心。

「主任,我讓您失望過嗎?」蘇楠沒辦法了,只好拿出絕招,「如果您覺得我不行可以換人來做這個節目。」

「呵呵,那倒不是。」‘地中海’尷尬的笑笑,然後慢慢的走開了。

「我的天!」蘇楠坐回到電腦前,游戲已經結束了。

「雅莉姐,我陪你出去走走吧?」6倩倩對躺在床上的周雅莉說。

「好啊,正好我也覺得悶。」周雅莉準備起身。

「我來幫你。」倩倩扶著周雅莉下床來。

路過護士站的時候,6紅從里面出來。

「要出去啊?」

「是啊,媽,我陪雅莉姐出來走走,散散心。」倩倩搶著回答。

「在里面老躺著太悶。」周雅莉也笑著點頭。

正說話的功夫,科室的李主任走到了跟前。

「6紅啊,22號床你需要注意一下,她剛做完手術。」

「哦,好的,我知道了,李主任。」6紅答應道。

「這位是?」李主任覺得周雅莉有點眼熟。

「哦,是周雅莉周律師。」6紅說。李主任其實是認識她的,因為安陽住院時那個跟他打賭的醫生就是李主任。

「周雅莉?」李主任想了一下,然後一副猛然記起的樣子高興的說︰「是你啊!」

「是我。」周雅莉笑著說。

「安陽把錢還給你了嗎?」李主任還記著周雅莉給安陽出了兩萬塊的住院費。

6紅和周雅莉聞言皆是臉色一變,周雅莉緊咬著嘴唇不說話,身子有些抖。

「倩倩,趕緊送你雅莉姐回病房。」6紅急忙吩咐女兒。

看著兩個人走遠,6紅才轉身面向一臉無辜的李主任,「你怎麼在她面前提安陽呢?」

「我不是故意的呀!」李主任更加無辜的說。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6紅沒好氣的說,「怪不得安陽總是說你口無遮攔,說話不經過大腦。」

「什麼,他竟然這樣說我!」李主任一听就來火。

「是啊,他還說你要不是這個毛病早就是院長級別了。」6紅扔下他一個人呆,自己回到了護士站。

「喂,婷婷啊,今晚上出來嗎?」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話筒那頭傳來。

溫婷躲在廁所里接電話,她低聲的回答︰「不知道啊,我爸爸說要和方雲天還有顧阿姨一起吃飯,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方雲天?他回來了?」對方的聲音顯得有些驚奇。

「是啊,他回來了,沒幾天。」溫婷說。

「嘿嘿,我是不是該歡迎一下啊?」這句話明顯有點很陰險的感覺。

「好了,人家可是整個‘平安’的接せ班人,你不要做的太過分啊!」溫婷勸阻說。

「嘿嘿,想當年他可是我的跟屁蟲啊!」對方的聲音明顯的高了起來。

「好了,我要出去工作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嗯,好,到時候聯せ系。」

「虎哥,你來啦!」一個非常漂亮的年輕女人從一家售樓處走了出來,輕盈的上了那輛黑色的克萊斯勒3。

老虎先摟著美女親了一口,然後喜滋滋的開著車走了。

「川川,你怎麼老窗口啊?」花姐終于忍不住了。

「哦?」凌川回過神來,輕輕的笑了笑,說︰「沒什麼,只呆,想些事情。」

「想事情?」花姐好奇的問︰「什麼事情啊?」

旁邊的幾個女人非常鄙視的給了她一個中指。

「過去的事情。」凌川的回答很簡單。

「過去的事情?」花姐也不好再問。

「今晚我要出去一趟,幫我照看一下。」凌川留下這句話就下了樓。

「他怎麼總是在晚上出去?」幾個女人開始了討論。

「誰知道,說不定他是出去約會?」

「哪有天天約會的?」

「他不會是恐せ怖せ分せ子吧?」有個女人突然冒了一句出來。

「扁她!」幾個女人一擁而上把剛才說話的女人摁在沙上。

「救命啊,我只是說著玩的。」女人馬上就告饒了。

「是啊,他為什麼每晚出去啊?」女人們繼續開始討論,不過剛才那個女人被大家坐在了屁せ股下面。

「花姐,你問問他。」

「你們這幫八婆,怎麼不自己去問?」花姐說。

「我們八婆?」幾個女人說︰「你比我們更八婆!」

「隊長,出事了!」劉振從外面進來。

「怎麼了?」歐陽從電腦前抬起頭。

「老虎死了。」

克萊斯勒的駕駛室車門玻璃全部碎了,老虎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歪在位子上,車門上還有幾個彈洞,車旁的地上散落著彈殼。

「據目擊者稱當時車子剛剛停好,就有兩輛摩托車到了車兩側,車子還沒沒有停穩,摩托車上的人就開槍了。」田偉說。

「目擊者有沒有看清是什麼人開的槍?」歐陽問。

「沒有,當時槍手都帶著黑色的頭盔,摩托車也是沒有牌照的。」

「現場你也看到了,基本上就是這樣。」陳玲吩咐人把尸體裝進尸袋里,繼續說︰「剩下的就是技術科的問題了。」

回到隊里,歐陽馬上召開了一個會議……

「我覺得老虎的死很蹊蹺。」歐陽說。

「有可能是仇殺!」汪強說。

「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畢竟他是西區一霸,一定得罪過不少人。」劉振說。

「為什麼沒有可能是情殺呢?」田偉說。

「笨!」劉振給了他一個爆栗,「你見過情殺用槍嗎?」

「怎麼不可以?說不定一時情急就」田偉的話還沒說完,歐陽又給了他一個爆栗,「一時情急會兩個槍手騎著沒有牌照的摩托車,戴著黑色的頭盔嗎?」

孟菲和汪強坐在那里偷笑。

「我」田偉委屈的揉著腦袋,「可惜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他的這句話差點氣得歐陽再給他一個爆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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