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讓我也來助你一臂之力!」藍絲精通奇門遁甲,各類陣法,雖不及大智慧陣法精妙,但她功力深厚,彌補不足,卻是可與曲玲玲並駕齊驅,此刻見風飛揚得曲玲玲相助,儼然已扭轉局面,關心之余,亦想出上一分力。
但見其身形一展,輕輕飄上半空,原本柔軟縴細的腰肢輕輕旋轉間,更顯風騷絕倫。
隨著她的轉身,廳內空氣又生變化,無數水氣迅凝結,轉眼變成粒粒水珠,藍絲加緊運功,片刻之後,水珠再變,凝成一粒粒拳頭大的玄冰。寒氣頓涌,瞬間充滿整個大廳。
曲玲玲陣法屬火,藍絲陣法屬冰,本應相互克制,但此番施展起來,卻是交相呼應,威力大增,旋渦散出的狂熱,加玄冰的寒氣散,與廳內燈光交織在一起,直聚起一陣濃烈的五彩冰霧,瞬間將殺破虎與風飛揚二人淹沒其中。
二人雖同陷陣內,但感覺卻是全然不同,殺破虎只感一陣五彩大霧罩住雙眼,難以視物,不由得心中一陣慌亂,而風飛揚雖同樣為霧氣所罩,卻只覺眼內一片濕潤,對于眼前的事物,依然看得一清二楚。
殺破虎為陣法所困,目不視物,儼然變成只無頭蒼蠅,只得拼命施展功力,將一雙拳手舞得虎虎生風,想要借此沖出陣去。玄冰雖結實,但又如何經得住這怪物的一對鐵拳,一踫即碎。但粉碎過後,卻更易被天火所化,一時間,但聞「砰砰」連聲巨響,無數玄冰已為殺破虎所碎,但廳內的冰霧卻是越來越濃,不多時,已是伸手不見五指。
「***,藍絲,你這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你!」殺破虎氣急敗壞,瘋狂力,但打中的卻只是空氣。
風飛揚知他已經無法視物,若是再加躲避,反倒會激起風聲,引起他的注意,當下亦不慌不忙,施展輕功,緩緩飄出陣外,靜觀其變。
但見殺破虎狂催功力,雙拳似暴風驟雨般瘋狂揮出,每一擊均飽含千斤之力,希望能僥幸擊中對手,取得勝利。但他這番想法,卻委實幼稚得緊,試問一個雙目明亮之人,又豈會應付不了一個盲人的攻擊,任他如何揮拳,亦只不過是在陣中原地打轉,于陣外的三人,卻是半點波及不到。不多時,但聞其已略有些喘氣,再過得多時,卻已是氣喘吁吁,拳力大減。
風飛揚目光如炬,見此情形,已知道對方功力業已消耗殆盡,此刻正是擊敗對手的最佳時機,當下強忍傷痛,將僅余的六層功力一點一滴全數匯聚到右掌之間,其勁力之強,直壓得空氣亦啪啪作響。
「殺破虎,你的死期到了!」
行功已足,天蠶功力暴然出擊,目標正是殺破虎先前受創的前胸。
殺破虎已然力竭,幾近虛月兌,此刻縱使聞得對方聲之處,也是躲避不及,更莫說揮拳反擊。但聞一聲巨響,風飛揚掌力破胸而入,直將對手的胸膛撕開一個大孔,露出狂跳不止的心髒,觸目驚心。
殺破虎雖無痛覺,但受此重創,血液頓如泉涌,瞬間已失掉三分之二,渾身上下再無力氣,猛地雙膝一跪,便即撲倒在地。
風飛揚站定身形,也是氣喘吁吁,汗流滿面,方才的一擊,已經耗盡他渾身的力量。
曲玲玲與藍絲見殺破虎已然敗陣,當下收回陣法,上前一左一右扶住風飛揚。
「小兄弟,你沒事吧!」藍絲風飛揚額頭冷汗直冒,知他消耗甚多,不覺輕輕伸出手來,替對方將額前汗水擦去。
風飛揚無力阻攔,只得任由她去矣。
便在此時,古堡大門又是一響,三人回頭望去,卻見虎煞島主帶了四將,連同虎紫嫣與古烈兄弟一行人正快步行來。
「殺破虎!你這叛徒,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眼見仇人雙膝著地,重傷當場,虎煞島主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復仇的快感,厲聲喝道。
殺破虎雖已重傷,卻仍清醒,嘿嘿笑道︰「老大,你終于還是來了!」
「你心中還有我這個老大麼?」虎煞島主微微一愣道。
「我曾經與你出生入死,同生死共患難二十五年!」殺破虎忽然喃喃道。
「沒錯!」
「二十五年前,我與你力戰北斗七星,我替你擋了一掌,在床上足足癱了半年!」
「沒錯!」
「二十年前,你我一同登島,你被北海特警偷襲,我是我替你擋了三槍!」
「是的!」
殺破虎面上猛地現出悲恨的神情︰「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到最後,這島上的一切卻全都是你的,老大,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
虎煞島主的臉上忽現閃現出一絲冷漠之光,這道光芒便似一股玄冰之氣,令場中所有人的心都不禁為之一寒。
「二十五年前,你投靠我之際,我已知道你遲早有一天會背叛我!所以你所做的一切,我都只當是身邊的一條狗為主人所做的一切!你的付出,絕不會有任何回報,因我虎煞,早已清楚你的為人,只不過等待時機,要你替我完成霸業之時,方才將你除去!」
殺破虎面色一寒,顫聲道︰「我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點便可取代你!」
虎煞島主上前兩步,輕輕貼至殺破虎耳邊道︰「你其實差得很遠,你永遠也無法取代我,知道為什麼嗎?我早已知你與藍絲有過苟且之事,我早知你會在采青大會上有所行動,甚至于我給你的天欲果,亦只不過是我用于試驗的藍天使!而我所做的一切,包括我的受傷,亦不過是我的計劃中的一部份,而你,亦只是當中的一顆棋子!」
「你…」殺破虎萬料不到對方竟然早已清楚自己的意圖,一時間但覺一股恐懼之意涌上心頭︰「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你的用心才真正稱得上險惡…」
「是的,可惜你知道的已經晚了!」虎煞島主冷笑一聲,忽地右爪疾伸,剎那間插入殺破虎破開的胸膛,抓住那片正在跳運的心髒,猛一用力,將其狠狠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