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漆黑的夜,但在白得刺眼的積雪面前是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放眼望去,四下里目之所及全是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隨處可見的巨大冰塊反映著點點星光,散出奇異的光彩,令人目眩神迷。
雪,不停的下,冷颼颼的風迎面吹來,雪花不斷地跟著風的節奏變換著千姿百態的舞姿灑落到大大小小的帳篷之上。
黑影,一道清晰可見的黑影出現在離帳篷群不遠處的一個山頭。只見那黑影踩著一塊寬大的木板以極快的度像滑雪一樣向帳篷群俯沖而來,黑影閃過的地方,留下一條深深的滑痕,身後也掀起一片美麗的雪花。
帳篷,大大小小的帳篷,已是帳門幽閉,燈火熄滅,帳中之人想已安然入夢。
整個被冰雪覆蓋的天地,寂靜得只能听見雪「唰唰唰」下個不停的聲響。
頃刻間,黑影變成黑衣蒙面人,只見黑衣蒙面人從懷中掏出兩把粉紅色的匕,「嗖嗖」地向寨門前了望塔扔去,兩名哨兵應聲而倒。黑衣蒙面人四下一望敏捷地潛入帳篷群,這一系列動作干淨利落,無半點遲疑。
帳篷群,整齊劃一的帳篷群,黑衣蒙面人邁動著輕盈的步子避開巡視的士兵,穿梭在帳篷群之中。少許,黑衣蒙面人在一頂帳篷面前停下了,帳篷的門簾上靈靈巧巧地繡著兩朵淡淡玫瑰。黑衣蒙面人機警地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現後,才長長地呼了口氣,內心自然也稍稍輕松起來,從那雙露出的大眼楮中可以看到一絲一閃即逝的笑容。
「怡!你才成功一半,怎麼能驕傲呢?」黑衣蒙面人暗自鼓勁,然後將身子一縱像陣風似的鑽進帳篷內。
進了帳篷,眼前猛地一亮,只見這座帳篷里的擺設很豪華,但不失一個雅字。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地毯,地毯中間繡著使人想入非非的‘圖’。帳篷中央,垂著一副比輕紗稍厚,略略透明的簾幕,簾幕後亮著一盞八寶琉璃燈,微弱的燈光忽明忽亮地閃動著。一張錦榻上,睡著一人,那人從頭到腳都被厚實的被褥蓋著,只能看見其輪廓,好像睡覺的人非常怕冷一樣。
黑衣蒙面人輕輕地拔出手中的長劍,躡手躡腳地穿過簾幕來到榻邊,借著依稀的亮光舉劍便狠狠地朝被褥上一陣猛刺。
不一會,似乎感覺不對掀開被褥,只見另一張被褥藏在被中。黑衣蒙面人呆愣了3秒,憤然道︰「該死!怎麼不在?」
話音剛落,帳外便有無數火把亮了起來,繼而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跟著曹放聲大笑道︰「笨蛋,就知道你會來,白天帳篷那惡作劇是你搞的吧.你已經被包圍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自是你唯一的出路,爭取寬大處理!」
「曹賊,你休想騙我,出去不被你們射成刺蝟才怪!」黑衣蒙面在帳篷中暗自想道。
片刻過去了,不見帳內有任何動靜,許褚猴急地道︰「大哥,干脆放火把帳篷給燒了,一了百了也省得費心!」
「你小子站著說話不腰痛,老大那張絕版‘圖’還在里面呢。」獨眼夏侯立馬嚷了起來。
「胖子,你帶人進去,如果對方反抗就給我格殺勿論!」想著那刺客意「圖」上面各的模樣,曹不由心中大怒,銳利的目光仿佛要噴火似的瞪著帳篷。
「听見沒有,老大叫我去!」許褚在眾將面前炫耀了一番,剛邁步曹便在其耳邊小聲囑咐道︰「記得千萬不要把血灑到我那寶貝上面!」
看著獨眼夏侯等人一臉羨慕與嫉妒的眼神,許褚笑嘻嘻地說道︰「我辦事您放心,咱是靠力氣吃飯的人,錯不了!」
「老大,真的是良苦用心,在我們這群人之中恐怕也只有胖子最適合這個差事了。」楊修詭異地笑了笑。
獨眼夏侯听這話當即就火了,他走到楊修面前扯住其衣領,大叫道︰「口水,你說胖子最適合這個差事,我第一個就不服。」
楊修笑嘻嘻地推開獨眼夏侯的手說道︰「不服?不服不行!」
眾將一頭霧水,齊聲問道︰「為何?」
楊修慈祥和藹的望著眾人,溫而文雅地說道︰「因為只有胖子才看不懂‘圖’上面畫的是什麼東東!」
「高明!」眾人向向楊修投去佩服的眼神,曹投去贊嘆的目光,向許褚投去同情的神情。
許褚拿著明晃晃的鋼刀,得意洋洋地帶領著十來個壯之士成圓弧形一步一步地向帳篷靠去。一時間,周圍的氣氛變得壓抑異常,連空氣都有凝固的趨勢。
眼看許褚等人即到帳篷前,不料帳內之人如獲至寶似的大叫道︰「哈哈…這些不堪入目的赤男女,原來就是失傳已久的‘圖’呀!」
「胖子,等等!」曹netbsp;許褚一下子就蒙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回頭看著同樣傻愣愣的曹netbsp;「娃哈哈…有沒有搞錯!這是幸運五十二,還是快樂大本營,竟然讓我遇到了這麼好的事!」帳內之人繼續笑著。
曹頓時氣得不行,向前走了幾步大聲罵道︰「你這逼到底是吃錯藥了還是雄性荷爾蒙分泌太旺盛,怎麼笑得如此蕩?」
「呵呵…嘻嘻…哈哈嘿嘿」帳內又出一陣陰陽怪氣的笑聲。
「大俠,你有點職業道德好不好,你他ma的意就意嘛,干嘛笑得如此大聲?」曹明顯感到事情不妙,語氣也稍稍緩和了下來……
「叫你的人趕快退回去,不然可別怪我割壞你的寶貝。」黑衣蒙面人冷冷地威脅道。
曹連忙捂住身隱秘處退了幾步哈哈大笑道︰「有種你就出來割呀?」
程昱一臉焦慮地提醒道︰「老大,他說的寶貝好像是指里面那幅‘圖’!」
「什麼?‘圖’?大俠,有話好好說,大家都是斯文人,又何必舞槍弄劍的呢?」曹急得連忙舉手作揖,就差沒給人家跪地磕頭了。
「舞槍弄劍不好,不小心會傷到人的!」楊修見曹急得這番模樣,也開口做起了和事佬。
「對,對不好,不好!」眾人立即附和了起來。
「我可沒有什麼耐性看你們演戲,瞧著圖上這些水靈靈的小妞,本大爺心里直癢癢,真想在她們白白女敕女敕的臉蛋上劃幾下。」黑衣蒙面人說著說著又是一陣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