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人群,關羽氣喘吁吁地來到一旁的樹蔭下,一邊解開扣子,露出結識膛以求能散散熱,一邊拼命地擦著額頭上面的滴淌汗珠,乍看那張臉紅得和人群里面那猴子的股有得一比,可細看那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余。而劉備顯然已經被這熱難當的太陽給曬暈了,只見他伸出she頭,像只小狗般的站在一旁不停喘氣。
「ma的,白忙活了半天,可累死我了。」關羽雙手叉在腰間,一腳踩在一旁的大石頭上,罵罵咧咧地叫嚷著,其模樣活像一地皮流氓。
劉備見關羽心中不爽,忙取下自己頭上的草帽一邊替關羽扇風,一邊左顧右盼道︰「這兩個家伙到底去那里了?」
「鬼知道,問他們去?」關羽不耐煩地回答道。
劉備停下手中的草帽,白了關羽一眼,板著臉說道︰「我又不是問你,干嘛生這麼大氣?」
關羽忙陪起笑臉,一把搶過劉備手中的草帽朝著劉備扇動著,繼而輕聲細語的安慰道︰「呵呵,二哥何必擺出這幅苦瓜臉,這氣又不是沖著你來的,可別氣壞了身子。」
正這時,從不遠處並肩走來兩個秀才模樣的男子,其中一男子對另一男子說道︰「听說醉花樓來個歌,長得是相當的漂亮,可謂要臉蛋有臉蛋,要身材有身材,只可惜咱們沒那些閑錢,要不也去一飽眼福,意一番。」
「我也有所听聞,只不過那女子賣藝不身,要不就算砸鍋賣鐵我也要前去樂她一樂。呵呵…」另一男子笑得有些猖狂,語氣更是不正經。
先開口那個男子笑著搖了搖手,說道︰「洪兄,你是以訛傳訛了,歡客們雖然都是貨,越得不到,越想得到。但是全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們花那麼多銀子,裝腔作勢,附庸風雅,說白了,還是要那個什麼。不然,誰願意花那麼多銀子,去听那小娘們彈什麼破琴?真要是有這個情致的人,大致手上都沒這麼多銀子的。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洪兄,所謂賣藝不身,絕對是扯淡的神話。院都進了,擺清高只是為了抬高要價,最終還是要賣的,不然歡客們會狂的。」
「張兄,見解闢,一席話驚醒我這個夢中人,看來兄弟我後要想您討教討教。」另一男子「唰」的一聲合起手中的折扇,抱拳拱手笑了起來。
先開口那個男子拍了拍另一男子肩膀笑道︰「情網如海無涯,泡妞決無止境!以後我哥倆就相互學習,共同進步吧!」
「呵呵…一定,一定…呵呵!」二人消失在巷中,隨即傳來一陣笑之聲。
此番交談,劉備、關羽在一旁豎起耳朵听得津津有味,其中內容更是銘記于心。二人離開後,關羽一本正經地對著劉備說道︰「那醉花樓就在附近,我們身為許昌的最高領導竟然不知道這件事情,那可是大大的失職。要是大哥怪罪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要不我們以微服私訪之名過去一看究竟如何?」
劉備聞得此言,興奮地拍手叫道︰「哎呀!真沒料到三弟既然和我想到一塊去了,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出深入研究一番。」
「二哥,請!」關羽一揮手,示意劉備走前面。
劉備笑道︰「三弟,何須這般客氣,你我兄弟當初桃園結義之時不是已經說好有錢一起花,有妞一起泡,有架一起打的嗎?來!我兄弟二人並肩向醉花樓進。」
「呵呵,二哥還記得當初我們四兄弟桃園結義的誓言啊?」關羽笑了笑,低側著看著一旁比自己矮出一截的劉備。
劉備仰起頭,揚起一抹自認為是最燦爛無比的笑容,看著關羽柔柔地說道︰「當然記得!時間過得真塊,一晃就是快十年了。」
「四弟,貌似已經忘記了結義的誓言了。」關羽重重地嘆了口氣,目光閃過一絲失落之情。
「只要大哥記得就好!」劉備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若有所思地問道︰「對了,三弟怎知道醉花樓就在附近,難道去過不成?」
關羽神秘地笑道︰「不瞞二哥,我每到了一個陌生的城市,都習慣先打听當地最好的飯店、最大的樓等公共場所,以備不時之需。」
「原來如此,真是個好習慣。」劉備伸大拇指表揚了關羽一番,突然將話鋒一轉小聲詢問道︰「請問二弟,許昌除了這醉花樓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稍有名氣的樓?」
關羽如數家珍地說道︰「還有兩家分別是胭脂閣和飄香樓!」
「胭脂閣和飄香樓,這名字真俗!俗不可耐!還是這醉花樓比較好,名字都充滿著濃濃的浪漫色彩……」劉備在听說這兩家樓的名諱之後,直嘆這樓名字取得不好。
關羽看著劉備這幅搖頭晃腦的表情,疑惑地問道︰「何以見得?」
「先說這胭脂樓,光一听,便給人一種遍地粉脂,滿樓煙花的印象,活的一個院,頓時墜了俗套,縱是想要挑出幾只「純情小雞」都難!又說這飄香樓,我,這倒底是酒樓還是樓啊?想要賣弄意境,故作清高,卻又沒那個水準,當真叫人笑掉大牙!想當年我開酒樓那陣,那名字取得多氣勢磅礡。民以食為天——別人一听就知道這酒店有來頭,再看看大門那兩幅大紅對聯。‘人來人往齊聚一堂;各種佳肴與君品嘗’,這是何等的詩情畫意啊!」劉備有板有眼地分析著,看來他那幾年的生意沒有白做,經商頭腦還是蠻不錯。
劉備、關羽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很快就到了醉花樓。離醉花樓尚遠,二人便望見那樓閣在附近獨領風,三層建築在這時代是極其少的,光這架子,就足以讓它「衣而出」!致的雕欄刻花,珍飾燈掛,當然,最顯眼的莫過于樓閣之上,那身披薄紗,身姿曼妙,臉帶媚笑,風地舞弄著手絹的小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