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沒想到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兩人還親親我我,這麼一下子就翻臉不認帳,指責起自己來。不過關羽也深明此時女孩子心里的脆弱能力,特別是重要的初吻就這樣沒了的情況下,他連聲安慰道︰「怎麼會呢,你以後就是我關羽的女人,當然是挺起膛見人。」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就在關羽的話剛落完,他臉上就浮起五個紅通的巴掌印。關羽明顯愣住了,呆呆的看著甄宓。
甄宓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激動過火,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縴手,從上面還傳來陣陣麻痛,可見用力之狠,她看了看關羽失落呆的表情,心如刀割,張了張小嘴,可是說不出話來,最後忍不住哭泣著跑開了。
關羽苦笑,心情郁悶至極,一邊撫臉上鮮明的手掌印,一邊喃喃道︰「也真夠狠的,叫我怎麼出去見人啊?哎,只差那麼點點,看來還是太堂忽了,可恨就只差一點點了…」關羽長吁短嘆良久,忽然臉上露出少許欣慰的笑容,心里想道︰「不過這一巴掌沒白挨,這小妞滋味真是不是蓋的,親個嘴換個巴掌也值,再說自己也了不少地方了,總得來說自己還是賺了。」想到此時,關羽心情馬上好了不少,不過一想臉上的掌印,就火1a辣的痛,這兩天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了。
關羽深深呼口氣,心里暗下決心︰「總有一天,要你甄宓服服帖帖的伺候老子。」關羽左顧右盼一番之後才悄悄的撥開門前的吊簾,從閨房中走了出來,只見整個大廳一片狼藉,剛才斗毆那些家伙已不知去向。此刻有兩個小工正在清掃凌亂不堪的戰場,關羽急忙低下頭,掩面而去,生怕被人看見臉上那清晰可見的手掌印。
走出醉花樓,已是暮色四下,華燈初升,街道上行人無幾,街道兩側的店鋪在此時差不多都已經關門打烊了。舉目望去,唯一這三層高的醉花樓燈火通明,人來人往,車馬紛紜,端的是門庭若市熱鬧非凡,果然不愧是許昌第一的樓。
「寶貝,乖乖地等著,我很快就來接你!」關羽深情款款地看著不遠處的醉花樓,目光中盡是柔情意,其模樣可以甜死一萬只小蜂。片刻之後,只見關羽將頭一扭,十分瀟灑地把長長的胡須向後一甩,隨即轉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許昌將軍府附近沒有其他人家,周圍很黑,唯有將軍府內散出一絲亮光,忽明忽暗的燈光在漆黑的夜里顯得那麼的微不足道,無邊的黑暗總是給人難以想象的莫名的恐懼。
將軍府後堂內,劉備拉長著臉與徐庶一言不地並排坐著,他不時地抬頭四顧,面容木訥,神情憔悴。張飛不停的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晃來晃去,滿臉皆是焦慮之色。
「四弟啊,你就別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的,煩死人了,還不坐下來等,走來走去的又沒有什麼鳥用。」劉備顯然有些不耐煩,語調中隱有困意,看來現在的時間已經不早了。
「三哥怎麼還不回來?」張飛終于停止了腳步,一臉迷惑地看著劉備。
「看來咱們雲長終于長大了!情了!」徐庶重重地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一絲幻想,還有一絲哀愁。
正這時,一條長長的影子從門外溜了進來,三人齊齊看去,只見關羽拖拉著身子走了過來。張飛高興地大叫了一聲,激動的迎了上去拉著關羽的手,說道︰「三哥,你總算回來了啊,我們都等了你好久了。」
「等我?等我干什麼?」關羽莫名地看了張飛一眼,然後笑道︰「這麼熱的天,別人都穿襯衣,你穿毛衣干什麼?」
張飛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毛衣,又看了看關羽身上的襯衣,顯然有些吃驚地說道︰「難道三哥就沒有感覺到有那麼一點兒涼意嗎?」
「沒有啊!我倒覺得全身熱氣騰騰的。」關羽了腦門笑了笑。
「某人被愛情包圍的緊緊的,連一絲風都吹不進去,又怎能感覺得到呢?」徐庶直愣愣地看著關羽,貌似想從他身上找出什麼來。
關羽颯然一笑,來到徐庶面前說道︰「元直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話都听不明白?呵呵…我睡覺去了,你們繼續。」
話畢,關羽哼著歡快的小曲正y向房間走去,這時劉備一股站了起來,指著關羽鼻子說道︰「繼續?你說什麼呢?這麼晚了,還不見你回來,我們擔心得都睡不著覺,你知道嗎?」
「擔心我?二哥你就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了,以前怎麼沒有見你們擔心過我。」關羽輕輕地撥開面前的手指,然後將頭湊到劉備耳邊,輕聲說道︰「你們應該是擔心甄宓吧?」
劉備被氣得臉上青,胡須直抖,手指橫指關羽︰「你…」
關羽神色微微一喜,猛地拍了一下手,斷然道︰「對了,我向各位宣布兩個消息,一個是壞的,一個是好的,不知道想听那一個先?」
「當然是好的!」張飛搶先說道。
關羽在得意洋洋地三人面前走了一圈,然後慎重地宣布道︰「好消息就是,我準備替甄宓贖身,然後娶她做老婆!」
劉備等人一下蒙了,萬萬沒有想到關羽會告訴他們這個消息,原本他們內心對甄宓都還抱著那麼一點點希望,而此刻唯一的希望都破滅了……
「好消息是我的,壞消息是你們的,其實消息的內容是一樣的。」關羽得意忘形地笑起來。見眾人郁悶之極,關羽才收斂起笑容,將他們拉到油燈面前說道︰「二哥、四弟、元直別擺出一副死人臉,我有驚喜給你們看!」
「什麼驚喜?」張飛問道。
關羽將臉湊到三人面前,指著臉上的清晰可見的巴掌印,異常神秘地說道︰「看見沒有,這就是驚喜!」
「別扯談了,一巴掌印,算得上什麼驚喜!」劉備嘴巴一撇,不屑地說道。
張飛若有所思地愣了半天,驚叫道︰「我倒覺得算是驚喜,一向都是三哥的指印留在別人臉上,這倒是第一次別人把指引留在三哥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