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袁熙歇斯底里地慘叫了一聲,頓感渾身癢痛難耐,仿佛有萬千蟲蟻在吞噬著自己的每一寸肌f,緊接著整個身無力得像一堆爛泥似的癱倒在地。
幾秒鐘以前還大喊加油,把整個現場氣氛搞得像主場一樣的管亥、徐盛二人。見狀後,瞬間停止了一切動作,驚訝得張大著嘴巴,以一種見到侏羅紀里面凶悍暴龍似的眼神直愣愣地看著對面華佗。在驚訝之余,他們卻又暗自慶幸,心想︰「幸好自己先上,不然遇到這母夜叉那就糗大了。」
對于華佗的出色表演,關羽、張飛表現得一臉的難以置信,他們萬萬沒料到看起來毫不縛雞之力,弱不風的骨感女既然如此從容,這般輕松地戰勝了袁熙。
總之,現場敵我雙方的人都以驚駭的目光注視著華佗,在眾人探究的眼神之下,華佗不慌不忙地從懷中取出一把美的牛角梳子,輕輕地梳理了一下兩鬢稍微顯得有些凌亂的頭,然後她收起梳子,鄙夷地看了一眼地上痛苦得抱頭掙扎的袁熙,莞爾一笑道︰「你們少爺中了我的奪命攝魂針,若是在十天之內得不到我及時救治的話,你們就等著給他收尸吧。」
「啊!」管亥貌似嚇壞了,聲淚俱下地說道︰「女,神仙姐姐,叫您一聲親媽,您高低得救救我家公子啊!」
華佗差點沒噴出來,但還是繃著臉說道︰「救你家公子不成問題,只不過在救他之前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放心吧!只要您老能救他,我什麼條件都答應,哪怕是犧牲苦苦珍藏了幾十年的色相我也認栽。」徐盛口水四濺,大力地拍打著口保證道。
「好樣的!」管亥感激看了徐盛一眼,然後一臉諂媚地對著華佗笑道︰「姑女乃女乃,您指哪兒我打哪兒!說吧什麼條件?」
華佗甜甜地笑道:「既然二位如此重情重義,我也就實話實說,只要你們將甄宓一家子平安送到許昌就行了。」
「這…不瞞女,那甄宓一家可是我家公子要挾甄宓嫁給他的唯一資本,若是放走了他們,公子怪罪下來我們可擔待不起啊!」管亥一臉為難地看著華佗,那滿臉的胡須配合的臉部肌肉的動而顫抖,其模樣甚是好笑。
關羽習慣地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桌子,聲如洪鐘地叫嚷道︰「你他ma真是迂腐,袁熙這小子命都快沒了,還留甄宓一家干甚?」
「對啊,放了甄宓一家救得公子一命,這樣一來我們不但無過反倒有功。」徐盛在臉上擠出一堆新鮮的牛糞一樣的笑容高興地大叫了一聲。
管亥掂量了片刻後,若有所思地拍了拍徐盛肩膀,咧嘴一笑道︰「呵呵…還是兄弟腦袋轉的快。」
「我們這就回去將甄宓一家子帶來,各位可要將我家公子照顧好了,什麼好吃、好住、好穿、好玩的盡可順著他。其過程中產生的費用無論多少,憑票我們一律十倍報銷。」徐盛雙手抱拳承諾著,然後與管亥轉身y翻窗而逃。
「慢著!」張飛大叫了一聲,嚇得徐盛、管亥心里毛。他們背對著張飛靠在窗邊,不知這黑臉大漢還有什麼指示。
現場的氣氛一下又緊張起來,屋內寧靜得像大戰前夕一般的可怕。在這緊張的氣氛之下,徐盛、管亥早已是冷汗直冒,雙腿顫顫微微地直哆嗦,若不是雙手扶住窗沿支撐著整個身,恐怕他們已如袁熙一般癱倒在地。
「二位!」張飛感動得淚如泉涌,激動地向前邁了幾步,動情地說道︰「我原以為我是世間最為忠貞的人,沒想到你們也如此忠貞,雖然你們的忠貞與我相比還相差甚遠,但是我還是想知道究竟是什麼讓你們如此忠貞?」
徐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腦袋中冒出一個大大的問好,頭也不敢回地問道︰「就…就這事嗎?」
「是的」張飛點了點頭,頓了頓說道︰「袁熙把你們當成他身旁的一條狗,沒想到當他遇難的時候你們還能如此幫他,我…」
「什麼也別說了,因為袁熙這小子吃喝玩樂等所有的開銷都是我們墊付的,他要是死了我們找誰要去啊!」管亥重重地嘆了口氣,然後與徐盛迅翻入窗外消失在眾人的目光之中。
繼而傳來「撲通」一聲水響,隨即管亥齜牙咧嘴地揮手叫道︰「救命啊!我掉進水里了。」
「兄弟你等著我拉你上來。」不遠處的徐盛爬起身揉了揉摔得經痛的股,一邊一瘸一拐朝管亥走去,一邊嘀咕道︰「也不知誰這麼缺德,既然在窗戶下面挖水池。」
「兄弟救我,我是旱鴨子!」管亥不停地揮動雙手拍打著水面,他那長滿胡須的腦袋有節奏地時而露出水面,時而又沉了下去。
徐盛從地上拾起一根竹竿伸向管亥,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之後,終于將奄奄一息,還帶著渾身惡臭的管亥從水中拉了上來。
「我靠!這水好臭,像他ma糞坑一樣。」徐盛一邊替管亥解開衣服的領口,一邊抱怨道。
伴隨著咳嗽聲,管亥吐出些黑色的臭水,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呻呤道︰「好飽,好飽,我喝了好多水啊!」
正這時,從對面茅草房里走出一潑婦,只見她凶神惡煞的提走一跟挑水的扁擔追了過來,還不停地大罵道︰「誰家的小屁孩啊!什麼不好玩的,既然跑到糞坑里游泳來了……」
見這架勢,徐盛也顧不得管亥身上出的陣陣惡臭,揮手轟開圍繞在周圍的嗡嗡亂叫蒼蠅,背起尚在呻呤的管亥撒腿就往遠處跑去。
關羽等人在樓上見這滑稽一幕,皆捧月復大笑,沒想到天底下還有如此搞笑的事情。
徐盛背著,準確地說應該是徐盛連背帶拖地拽著管亥逃之夭夭後,劉備等人便秘密把袁熙押回許昌將軍府,其後給他戴上在公眾場所戲非禮女的罪名,將他收押于特級監獄之中。
牢獄中,雖然能按時地向袁熙供應一日三餐的飯食,但飯菜的質量確實是不敢恭維。在這難以下咽的飯菜面前袁熙也不敢說什麼不是,只得極力地忘記味覺機械性地張開合攏嘴巴,以圖解決溫飽。其實這也怪不得誰,誰叫他小弟臨走的時候沒有替他預先墊付基本的生活費呢?「在這民不聊生的動蕩年代,餓死的人不計其數,有得吃已經不錯了。」袁熙想到這里不僅灑然一笑,拼命地撥動了幾下筷子狼吞虎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