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傳去,對面的人馬微微的一陣動,片刻之後,對面人馬回應道︰「罪臣田豐、高干、審配、沮授、逢紀,叩見將軍,還請將軍出陣,罪臣們當面謝罪!」
曹心里一陣激動,這五人可以說是袁紹帳下的太半人才了,听他們的話音,居然都是想歸順自己,正在思賢若渴的曹又怎麼能不心潮澎湃呢?當下就想答應下來。太史慈見曹立時就想策馬上前,急忙探手拉住了曹戰馬的韁繩,在曹疑惑的眼神中急切的諫道︰「老大,敵人未明,謹防有詐!」
曹net猶豫起來,轉臉向楊修望去。楊修微微沉吟了一下,毅然抬起頭道︰「老大,招攬賢才須以誠相待!」
曹深以為然,太史慈在一旁冷然道︰「先生,不是子義無禮,只是老大乃是千金之軀,身系天下之望,三軍之重,豈能親身犯險?先生此言,未免魯莽了一些!」
楊修不想太史慈如此坦白,尷尬的笑了笑,「不若此,何能顯老大誠摯之心?」
楊修的話堅定了曹的信念,見太史慈還要再言,擺了擺手道︰「小慈不必再言,我心中自有分數!」說著沖著太史慈點了點頭,又拍了拍自己的腰間的佩劍。
太史慈見狀知道多說無益,只得無奈的放開了韁繩,目光如刀地瞄了楊修一眼。楊修呵呵一笑,轉開頭去,避開了太史慈猶如利劍般的眼神。
「將士們,做好突擊準備!」太史慈狠狠的瞪了楊修一眼後,撥開戰馬,沉聲的吩咐了下去。
曹向前行了幾步,听到身後馬蹄聲響,詫異的向後望去,卻見太史慈和楊修緊緊的跟在了曹的身邊,不由苦笑道︰「你們這是…」
「老大,若不允許子義跟隨——請恕子義放肆——那子義無論如何也不敢讓老大前去!」太史慈截口大聲道。
「你呀…」曹搖了搖頭,知道太史慈憂心護主,也只得由他去了。
田豐等五人見曹們只出來了三騎人馬,當下五人策馬離開陣營,迎了上來。約有百步之遙的距離時,曹停下了戰馬,太史慈「啾」的一聲,越過曹的坐騎,半擋在了曹的前面,手戟倒提,雙目如寒星一般,冷眼觀望著緩緩行來的五人,大有一言不和即便出手的態勢。
田豐等人見此情狀,也隨之停下了戰馬,隨即雙手張開,示意自己等人並沒有攜帶武器。
「你等要求見我,我已經來了,你等卻有何話說?」曹清了清嗓子,威嚴的問道。
「我等隨袁紹叛逆作亂,實乃大逆不道之死罪也!今日幡然悔悟,斗膽攔住大軍,懇請將軍寬恕我等往日罪孽,允許我等帳前效力,一洗往日之罪也!」田豐五人相互望了望後,齊聲答道。
雖然心里早有準備,但是听了這話之後,曹仍是欣喜萬分,不過卻沒有因此喪失理智,詢問的望向了楊修。
楊修微微的頷了頷,輕聲的道︰「這幾人據統所知,俱是袁紹帳下受排擠之人,應該不會有假!」
曹心中大定,微微一笑道︰「你等能明白自己往日罪孽,我心甚慰,往日罪責,我也可既往不咎!」說到這兒,曹沉吟了一下,曹森然的問道︰「只是我可以相信你等,你等卻如何讓我麾下這數十萬將士信任你等呢?」
「我等只求洗刷罪責,報效將軍,一切但憑將軍吩咐便是!」五人顯然早已料到必會如此,當下不慌不忙的答道。
「好!」曹大喝了一聲,厲聲說道︰「即使如此,高干,你從士卒做起,前鋒營听用;田豐、審配、沮授、逢紀四人,行軍文書,中軍帳听用;麾下人馬,分散各軍。我如此安排,你等可有怨言?」
五人在心中暗暗的咒罵了一句那日燒了袁紹糧倉的人馬,無奈的答道︰「謝將軍厚恩,我等並無怨言!」說完,五人跳下馬來,就在戰馬之旁,沖著曹netbsp;田豐等人的來降,使得大軍不得不就地整頓,這主要是他們五人所帶來的兩萬人馬需要妥善安置。這倒是頗費曹一番心思,如果全部打散重新編排入伍,固然是免去了許多麻煩。可是這樣一來,歸順而來的將士們心中必然會產生不被信任之感,若是遇到苦戰久斗之時,便會第一個跳出來叛變。但是若是將這兩萬多人馬還是劃歸一處的話,更是不行,不僅需要浪費大量的軍力來嚴加提防不說,若是一旦產生嘩變,將會給大軍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三日後,曹絞盡腦汁才將這兩萬人馬,分組編插于十萬大軍之中。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許多,曹悠哉游哉地率領著十二萬大軍趕赴到了上谷城下。
袁紹此時正在焦慮著怎麼樣憑借上谷這道最後的屏障挽回敗局,但破落的上谷比起範陽來,尚有不足,更不用比長安、洛陽那樣的城池了。,曹將袁紹數萬大軍圍困于上谷城中已經三月之久。期間袁紹所部兵士忍受不了饑寒交迫的痛苦和提心吊膽的生活,前前後後6續出城投靠曹netbsp;袁紹知大勢已去,于上谷城樓拔劍之吻,其子袁熙、袁尚、袁買三人在曹攻打上谷戰斗中被亂軍殺死。拿下上谷後,曹念及同袁紹的昔日舊情,將僥幸活下的袁紹家眷遣散配冀、並、幽、青、兗五州。
經此一戰,袁紹拱手讓出了北方霸權,這位曾經橫掃河北、稱雄一時的大軍閥,就此從中國歷史舞台上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