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正文]
第427節第四百一十七章劉備登基
賈仁祿奇道︰「你們叫他復兒,難道他不叫劉封而叫劉復?」
彩英點了點頭,道︰「當時皇上覺得自己沒有可能再當皇帝了,于是便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復兒的身上。希望他能稟承祖宗遺志,剿滅奸黨,重整河山,中興漢室,所以給他取名叫劉復。」
賈仁祿喃喃道︰「總覺得還是劉封好听些。」頓了頓,又道︰「大王即位後,這江山不也還姓劉麼,漢朝又沒亡,有什麼好復的?不通啊不通,這個名字大大的不通,我看還是叫他劉封好了,這樣更順口些。」心道︰「這劉封老子叫了六七年了,這猛地一改口,還有些不習慣。」
彩英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劉備未得先皇遺詔,便擅自即位,便是不忠。吃著漢俸祿,卻想著篡漢自立,便是不義。堂堂的賈軍師居然跟著這種不忠不義的小人為虎作倀,其人品也見一斑,看來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祝融拔出一柄飛刀,捏在手中,作勢欲擲,嗔道︰「你說什麼,有本事再說一遍!」
賈仁祿叫道︰「呔,兀那婆娘,別動不動就玩刀子!快快收將起來!」對彩英說道︰「你說老子為虎作倀也罷,認賊作父也好,老子都不在乎。老子有一句良言相勸,不知你可願听?」
彩英氣鼓鼓,道︰「有什麼你就說,我讀書不多,你少在我面前咬文嚼字,我听不懂!」
她原本只是一個宮女,終日在少帝、何太後身邊服侍,日子久了自然對少帝產生感情。只不過她那時身份卑微,她這只天鵝雖然盼著皇上這只賴蛤蟆來吃自己的肉,卻也不敢痴心妄想,亂施色誘術而讓夢想成真。那日無意之中她知悉鞏碩就是少帝之後,藏在心底的感情便一股腦的迸發出來,沛然不可復御。也怪她頭腦糊涂,欲令智昏,也不看看當時形勢,便糊里糊涂的月兌了衣衫和少帝辦了正事。
未曾騁訂便和皇帝私下談戀愛,最終飛上枝頭作鳳凰的事其實早有先例,倒也不能怪她異想天開,胡作妄為。歷史上齊襄王的王後便是一個最著名的例子。齊湣王時樂毅引五國兵馬滅齊,攻下齊國七十余城,齊湣王慘死。太子法章變姓名躲到一大官家里當花匠兒,以求免禍,沒想到錯有錯著,竟因此遇上了那大官的千金小姐。那千金小姐也和徐氏差不多,從小不學穿針引線卻學看相算卦,整日里拿著個烏龜殼卜著玩,那日見到扮成花匠的太子法章,便大驚失色。認定此人非比尋常,將來富貴無極。于是便對他好生關照,從不讓他干粗活,還偷偷的制造機會,和他勾勾搭搭,聊天玩耍。這一來二去,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法章對其十分信任,這才壯著膽子告訴她,自己便是齊國太子,于是那千金小姐二話不說,便和他辦了正事,兩人好的如膠似漆,只不過保密措施做的極好,家里人都不知道罷了。其後田單驅火牛破燕,光復齊國,迎太子登基為王,是為齊襄王。襄王即位後便將那千金小姐接進宮中立為王後。
這襄王後畢竟學過卜卦知道齊襄王最後定能大富大貴,這才跟著他混,最終當上了王後。而彩英看人的本事顯然不到家,根本沒料到少帝和獻帝一樣,爛泥糊不上牆,根本就沒有重登大寶的那天了。一時沒考慮清楚便和少帝談上了戀愛,之後生米做成了熟飯,她父母雖恨鐵不成鋼,卻也無法可想,只得成全他們,讓他們結成夫妻,婚後生下一子便是劉封。好在那時沒有計劃生育,也不提倡晚婚晚育,兩人十四五歲就成親生子,誰也不以為非。
劉封生下之後,彩英便時常憧憬著少帝重回洛陽登基稱帝,立劉封為太子,立她為皇後。可萬萬沒想到少帝福薄命短,沒幾年便得了重病死挺了。當皇後的籌碼就這麼沒了,她雖痛不欲生,卻不能起死回生,毫無辦法,只得將希望全部寄托在劉封身上,希望他將來能光復河山,登上皇位,那樣自己這個皇太後可就十拿九穩了。可沒想到禍不單行,疫病發生後,她爹娘相繼去世,家里的積蓄早在為少帝看病時便全部耗盡,只得草草的將三人葬了,跟著便帶著年紀尚幼的劉封出外謀生。怎奈半路上又遇匈奴騎兵搶掠,她混入難民之下四外逃亡,途中便與劉封失散,從此之後母子倆天各一方,再也沒有見面。彩英絕不容許這唯一的籌碼離己而去,和桂花當年一樣,費盡心思四下尋子,卻始終沓無音訊。
一晃十多年過去了,彩英仍苦苦地找尋著兒子。那日她正欲往洛陽找尋,半路上遇到兩個欲火難耐見到女人就往上撲的哨探兵士攔路劫色,正無可奈何之際,忽遇劉封解圍。她當時尚不知劉封便是劉復,只是覺得這個見義勇為的公子甚是可親,便打算在他府里為婢聊以糊口。彩英到了劉封府上之後,起初劉封也沒太在意她,將她隨便扔在了一個角落里了事,過了一段時間便將此事忘得一干二淨。可彩英十分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任勞任怨,什麼髒活累活都干,漸漸得到府里下人的認同,言談間時不時的會提到她,說她如何如何勤勉,以後有什麼不想干的活,直接扔給她去做就可以了。一日,劉封在後花園閑游時偶然听到下人議論彩英,便想起她來,覺得這女子實在太可憐,自己領她進府之後,一直沒有好好待她,太委屈她了。于是便將她調到自己身邊做了貼身丫環,這日彩英服侍劉封沐浴時,無意間見到他背上刺有一個「復」字。那是他小的時候,少帝親自給他刺上的,希望他時時記住這個「復」字,將來能夠復國稱帝,中興漢室。
這一看不要緊,登時驚得她歇絲底里大發作,將一盆滾燙的開水,直接倒在了劉封的身上,燙得劉封渾身起泡,跟著歇絲底里起來。一時之見只見兩個瘋子在屋中亂喊亂叫,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喊些什麼,浴室之內亂作一團。過了好一會兒,大家都冷靜下來了,劉封覺得彩英實在太可怕,隨時都有抽風的可能,說不準還是敵國的奸細,要謀害自己。盛怒之下,不待她解釋便將她關進了柴房,餓了三天,這才將她放了出來。
彩英進了柴房之後,終日號啕,大聲叫喊,說自己是劉封的母親,讓他將自己放出來相認。看守認定彩英突然之間得了失心瘋,病入膏肓,已無可救藥。根本沒把這件事當回事,不去理她,也就沒有上報,劉封對此也就一無所知。三日後彩英雖被放了出來,但已餓得沒力氣再說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等到彩英吃飽了有了力氣,正想要找機會認子之時,劉封卻下令不再見她,將她貶到府內一個幽僻的角落,負責刷馬桶。
這刷馬桶的所在劉封這位翩翩佳公子自然不會去,彩英自然也就見不到劉封,無法和他相認。正當她茫然無計之時,忽然想到了賈仁祿,心想他足智多謀,或有法令他們母子團圓。便找了個機會請了假,將自己涮得干干淨淨,找來件最漂亮的衣衫穿上,便來到賈府。沒想到正遇群臣到賈府勸進,彩英覺得這正是劉封出頭的絕佳機會,便打算將此事和盤托出,讓劉備立劉封為帝。哪知事與願違,由于賈仁祿的急時提醒,她突然之間發現劉備心懷鬼胎,于是急時改口,劉封算是撿了一條小命。不過她當皇太後之心不死,一心想扶他登基即位,便想著向這個所謂的三國第一聰明人賈仁祿請教,怎料她發現賈仁祿竟也和劉備站在一條船上,不禁心頭火起。
賈仁祿也不生氣,擺手阻止已蓄勢待發的祝融扔飛刀,道︰「老子不管那小子原先叫什麼,如今他叫劉封,從今以後他也只能叫劉封,劉復這個名字從此便從地球上消失了。你要真為劉封好,便听老子的,就這樣做。你若是想他早點到閻王那去報道呢,那就立馬將這事公布于眾,老子也不攔著。至于你來的目的嘛,老子也略知一二,別說老子現在頭昏腦漲,便是神智清明的時候,老子也是愛莫能助。」
彩英呸地一聲,啐了他一口,道︰「我算是瞎了眼了,居然來找你求助。」說著扭頭便走。
賈仁祿端起茶碗來抿了一口,道︰「送客。」
貂嬋道︰「我送你出門吧。」
彩英一把將她推開,道︰「用不著你們假惺惺的做好人!」
祝融氣道︰「你敢對貂嬋姐姐無禮,我殺了你!」說著搶將上前,袖出粉拳,便要廝殺。
桂花搶上兩步,擋在彩英、祝融之前,張開雙臂,道︰「彩英很是可憐,見仁祿不肯助她,一時氣憤,也是情有可願。還請仁祿看在我的面上,別和她計較了吧。」
賈仁祿道︰「老子本來也就沒想和她計較。」指著祝融道︰「那誰,別動不動就打人,還不給老子退一邊去。」
祝融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退了開去。
彩英斜了桂花一眼,眼光中滿是鄙夷,道︰「太後,你怎麼變得這麼低三下四了?以前的威風哪去了?難道是奴婢做久了,忘了自己曾是母儀天下的太後了?」
桂花也不理他,對賈仁祿道︰「老爺,如今劉封尚不知彩英是她母親,竟將她發去干些污穢不堪的粗活。這樣做實是大大不孝,不過劉封不知此事,倒也怪他不得。還請老爺想個辦法,讓他們母女相認吧。」她說到「老爺」二字時故意加重語氣,像是特意說給彩英听得,意思是說以其做一個有名無實、終日提心掉膽的皇太後,還不如在賈仁祿府上做一個無憂無慮,安享榮華的下人來得痛快。
彩英和她當初一樣,一心只想著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自然不明白這其中的深意,還道是她在賈府里為奴為婢久了,奴性極重,更加看不起她,白了她一眼,冷冷地道︰「沒想到當年的何太後如今竟變成這樣。這種卑鄙小人又能出什麼好主意,哼!」一拂袖揚長而去。
祝融怒不可遏,又要沖上,卻被貂嬋攔住,道︰「算了由她去吧。」
賈仁祿問桂花道︰「這倒底是怎麼回事?」
桂花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說了,賈仁祿出了一會神,說道︰「她們母子不能相認,雖大違人倫之道,但對天下對劉封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這或許就是天意吧。這事我不打算管了,希望你能體諒。」
桂花點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過彩英還不明白,我擔心她會做出什麼事情出來,那可就糟了。」
賈仁祿道︰「現今這幫子漢氏宗親中沒有一人比劉備更合適做皇帝的,他布德沽名,十幾年如一日,不論貧賤富貴,始終如一,這其中的辛苦不是常人可以想像的。雖說他這麼做也和春秋時齊國田氏一樣就是為了得國稱帝,起心不良,但能一慣堅持,確也是難能可貴的了。如今他仁聲布于天下,百姓愛戴,百官欽服,將士用命,這份基業已是牢不可拔。一旦劉封于此時冒將出來,都不用劉備動手,百官便會自告奮勇,群起而殺之,以替劉備掃清道路。再說這小子一旦出現,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便又會蠢蠢欲動。好不容易太平的四州之地又將重燃戰火、再舉烽煙,百姓又將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到時不知道有多少家人家將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不知道有多少人血染疆場、一去不回。桂花,難道你希望看到這些麼?難道你為做太皇太後便忍心讓天下再陷于群雄並起,宰割天下的混亂局面麼?」
桂花向他瞧了一眼,笑靨如花,道︰「你都叫我桂花了,就表明我只不過是你府里的一名普通的婢女,哪還是什麼太後。我對政治斗爭早已厭倦了,不想當什麼太後,更不想當什麼太皇太後了。」
賈仁祿道︰「你能這麼樣就好。至于彩英,她和你當年一樣,看不清形勢。不知道靈帝當年寵幸宦官,禁錮黨人,天怒人怨,百姓都恨不得他早死,他的子孫在百姓心中自是一錢不值。頂著這個身分除了被人利用,得不到任何好處。不過她現在正在興頭上,誰勸也是沒用,讓她去踫踫壁也好,等她吃夠虧,上夠當,自然也就明白了。」
桂花道︰「話雖如此說,我還是很擔心,畢竟她曾侍候過辯兒,也算是我的兒媳了。」
賈仁祿道︰「老子多派些人到劉封府上暗中保護這總可以了吧。」
桂花向他行了一禮,笑道︰「謝謝老爺。」
賈仁祿苦笑了笑道︰「沒想到老子生病了,還屁事不斷,煩也煩死了。好了,老子頭疼得緊,趕緊送老子回床上趴著!」
眾女齊聲應道︰「是!」
賈仁祿指著貂嬋道︰「那誰,一會跳段月兌衣舞我看。」
貂嬋暈生雙頰,啐了他一口,道︰「滾!」
一場風波,一笑而罷。
十數日後,高壇築成,諸事齊備,百官整設鑾駕,迎請秦王登壇致祭。譙周立于壇上,高聲朗讀祭文道︰「惟延康元年四月,皇帝備,敢昭告于皇天後土︰漢有天下,歷數無疆。曩者,王莽篡盜,光武皇帝震怒致誅,社稷復存。今曹操阻兵殘忍,戮殺主後,罪惡滔天;操子丕,載肆凶逆,竊據神器。群下將士,以為漢祀墮廢,備宜延之,嗣武二祖,躬行天罰。備懼無uo玫畚唬??謔?瘢?餳板諢木?ゅ?菰唬禾 ?豢梢圓淮穡?嬉擋豢梢躍錳媯?暮2豢梢暈拗鰲B釋潦酵??詒敢蝗恕1肝誹 髏??志甯摺 庵?擔??褂詰兀?髟竇?眨?翹掣婕潰?芑實坨翮罰? 偎姆健N┤聹響窈杭遙?浪繢??倍漣佔牢模?罡鵒諒手詮俟?嫌耒簟A醣鈣 咂 叩氖芰耍?跤諤成希?偃?拼塹潰骸骯攣薏諾攏?胊裼脅諾掄呤苤?!敝罡鵒磷嗟潰骸按笸跗蕉ㄋ暮#?Φ掄延諤煜攏?鍪譴蠛鶴諗桑?思湊?弧R鴨欄嫣焐瘢?春穩醚桑蔽奈涓鞁 ?院簟巴蛩輟薄0菸櫪癖希?腦?攣湓?輟Aく鹺笏鍤餃?屎螅?蹯???印7庵罡鵒廖?┤啵?砭肝?就劍?毓??蠼???秩事晃?羝鎝???歐晌?燈鎝??4笮」倭牛?灰簧?停?笊 煜攏?鬧菥?瘢?薏恍澇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