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和自由的選擇題——大拇指湯姆說
李雲龍和陸寶寶去溫泉噴泉那里玩了一個上午。回去才發現電話已經有幾個未接電話,是司徒媽媽的號碼。
李雲龍撥回去。
「你同學找你。」李雲龍把電話給陸寶寶。
「寶寶,你們今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司徒听到她的聲音有點激動。
「大概七點左右吧,回去一起吃飯。怎麼了?」
「綠野仙蹤的廣告總監莊周洲,你記得吧,他要來找我們談拍廣告的事情。」
「你們約了時間嗎?」
「晚上9點,在酒店咖啡廳。」
「那可以哦,我們回去再說吧。」
掛了電話,陸寶寶一聲歡呼「耶」!她的小金庫應該可以再添一筆本錢了。
她興奮地摟著李雲龍的脖子︰「有人找我拍廣告了!哈哈!」
「誰那麼有眼無珠,找你這個傻瓜拍廣告?」
「最有眼無珠的那個人就是你,你還不知道?」
……
李雲龍和陸寶寶五點多回到電視台招待所。大家在餐廳等他們倆吃飯。司徒一見到陸寶寶就把她叫到一邊商議拍廣告的事情。
「綠野仙蹤的劉特助說他們的總監非常欣賞我們,非常適合他們產品的形象,要邀請我們給他們拍廣告。看吧,這就是實力,明日之星的實力,咱們都有當明星的潛質。」司徒說事情的時候還是沒忘記得意地吹捧一下自己,他有點興奮過頭了。這個廣告跟以前他在平洲拍的那些不同,不是家里的關系才給他拍的,是人家主動找上門來,全憑自己的實力掙來的。
陸寶寶制止了司徒打算繼續討論他的「明星夢」︰「先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他們有沒有提到別的,比如廣告報酬什麼的?」
陸寶寶關心的是這個,她現在需要錢,本錢。
李雲龍看到兩人親親熱熱像兩小無猜的小竹梅青馬,臉色就暗了下來。寶貝跟這個同學什麼時候這麼熟稔了?
「寶寶,坐過來這邊。」李雲龍叫陸寶寶。
司徒制止陸寶寶要站起來的打算︰「就坐這吧,我們繼續聊。」
陸寶寶看看他家「大叔」的臉色,隱約嗅到一點酸酸的味道。
她心中偷笑︰「行了,我都知道什麼事情了,我過去我叔叔那邊坐,這邊空調太涼了。」
陸寶寶乖乖地坐回李雲龍身邊。
司徒感覺一下皮膚的溫度,涼嗎?不覺得呀……冷不丁瞧一下陸寶寶這個大叔,長得挺帥氣的,姿態瀟灑迷人,標準熟男一個,是他小姑姑喜歡的哪一類型。可是他對寶寶也太照顧了吧,那眼神,就像是看一個非常非常心愛的小寵物,他敢說這個人的眼光從1到180°,其實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寶寶的視線範圍內。
吃飯的時候,司徒又發現一個可疑的細節。李雲龍用紙巾幫陸寶寶擦嘴角沾上的油膩,他完全是很自然的動作,而自己老友的反應也沒有感覺有任何的不妥,好像這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當看到老友把自己咬了一口又不吃的東波肉夾給這位大叔的時候,他心里完全是震驚了,除了很小的時候,老媽撿過他的口水,從來沒有人那麼做過,而寶寶竟然和她的「大叔」親密到可以分享口水?那個男人也毫不在意地吃掉了……
眾人都以為李雲龍完全把陸寶寶當作自己的小孩一樣來照顧。只有司徒,他從老友透著甜和蜜的笑容里,察覺了一絲異樣。
如果這是一個事實,那他的這個好友也太驚世駭俗了吧,他不敢想象了……
晚飯後,咖啡廳。
莊周洲帶著上午打電話的那個劉特助一起出現了。
上午是司徒媽媽接的電話,她首先站了起來。
「莊總監、劉特助你們好!」
「你好!」劉特助上前一步,「這位是司徒明敏的媽媽,傅女士吧?」
「正是我,兩位請坐。我幫你們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司徒和寶寶的老師,黃茜老師,」
「你好!黃老師,你帶的好學生呀!」
「哪里,哪里。」黃老師連忙謙虛地說。
「這位是陸寶寶的叔叔,李雲龍先生。」
李雲龍也站起來跟莊劉兩人握手,姿態卻是隨意的,一點也沒有黃老師的拘謹。
眾人重新落座,一番寒暄,莊周洲開門見山地說︰「我的來意,今天早上劉特助給你們透了一點底吧。我從大賽一直到大賽結束都在留意這倆孩子的表現,說實話,我非常欣賞寶寶的聰明機智,司徒在舞台的風采禮儀也讓人矚目,印象很深哪!「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而且寶寶在初賽時候出場的那段話給了我一個很大的啟發,‘我以為自己很漂亮,原來男孩子們看的不是我,而是我手里的果汁’,這是一個可以利用的非常捧的廣告創意,我覺得這個場景拍成廣告的效果一定很有賣點。寶寶就是那個自以為漂亮的女孩子,司徒就是那個她喜歡的男孩子,怎麼樣?兩位有興趣嗎?」說完,莊周洲微笑地看著陸寶寶,又看司徒。
李雲龍按住想要說話的陸寶寶,讓她听司徒媽媽說話。
「孩子們沒什麼經驗,拍廣告怕拍不好吧。」
「傅女士說笑了,他們倆只要本色表演就行,要求也不是太高,他們肯定能應付得來。」劉特助解釋說。
「把合同拿出來吧。」莊周洲對劉特助說。
「好的。」劉特助從公文包里面拿出一疊文件,抽出其中一份藍色的和一份紅色的,「我簡單的說,廣告費用包括平面廣告和廣告短片包括肖像使用權,每人10萬,廣告拍攝之前先付百分之二十,剩下的廣告拍攝完畢之後支付。幾位可以細細地看一下這份合同。」
他把藍色給司徒,紅色的遞給陸寶寶。
李雲龍拿過合同隨意地翻看了一眼。
「怎麼樣?」陸寶寶小聲地問他。
「不怎麼樣,回去再看。」他合上了合同,抿了一口大麥茶。
他非要在人家的咖啡廳要清茶,結果清茶沒有,陸寶寶給他換了大麥茶。這個茶在韓國家庭中很流行,有著麥子烘炒出來的獨特清香,陸寶寶曾經嘗過,挺喜歡的。
司徒媽媽看李雲龍沒有立刻就答應下來,也是一樣的心思。
「容我們再仔細考慮一下可以嗎?」司徒媽媽對莊總說。
「可以。不過希望兩位不要考慮太久,我們希望盡快可以進入拍攝階段,把我們的廣告打出去,時間就是金錢。」莊周洲本也沒有想他們一說就可以答應下來,但是在他心目中陸寶寶還是他的首選,但是看樣子這兩孩子的家長都不好糊弄。
從招待所離開,莊周洲就對劉特助說︰「陸寶寶的合同提高百分之二十的報酬吧,一定要把她簽下來。」
上司似乎很看好那個女孩子︰「那那個司徒呢?」
「放心,那個司徒一定會答應的。」莊周洲從他開始說這個廣告提議開始,就已經注意他們的反應,司徒明顯透著歡喜,但是那個寶寶的反應很平淡,沒有特別激動也沒有特別反對的意思。如果說,這是小女孩故意為之的,那她已經成功了,有思想有個性,很投他的緣。
電台招待所,李雲龍單獨開了一個房間。
「豬,你為什麼不讓我答應他們?你不喜歡我跟司徒拍廣告嗎?」陸寶寶問正在看合同的李雲龍。
「不是,這是商業的談判技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又看趴在他背上的陸寶寶,「你很急著掙錢嗎?」
陸寶寶點頭︰「我最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她把杜風找她買歌的事情說給他听,然後把她有意加入杜風公司的想法也說了出來︰「我想以後自己當編劇了,但是萬一沒人願意拍我寫的東西怎麼辦,不如自己培養一個娛樂公司,賺錢來自己找人拍多好哦。」
不過她的信心也不是很足,對于杜風要不要她加盟投資,她心里也沒底。但是不試過,她又不死心,總覺得如果錢再多一點,她可以多一點底氣去跟人家談的。
李雲龍把陸寶寶從背上拉下來,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為什麼你就不能乖乖地讀你的書?」
「乖乖的讀我的書,回來乖乖地當你背後的女人?你想我當你的老婆奴或者是金屋藏嬌的小情?那是圈養,你知道嗎?沒有自己的空間,沒有自己思想的奴隸,整天只想纏住你,那樣你會很快就厭倦我的,我不要那樣子,我要你永遠都喜歡我,我們一定要牽手走一輩子。我不懂做生意那一套,我不懂得怎麼替你應酬,更不懂得替你結交那些官太太,我更加不想躲在你的後面,當一只只會被你庇護的金絲雀。」她有點動情地說著,她很想說服他,她很愛很愛他,可是每個人都應該有屬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她也想享受在自己的天空翱翔的感覺。
「想做就去做吧。」他有點無奈地說,他的寶貝沒有向著他劃定的方向走,卻好像走了一條他一點也不熟悉的路。他們的路又似乎沒有交集,只是兩條平行線。有一天,她要飛走了,怎麼辦?但是他的寶貝有她的思想有她的才華,她不該還沒起飛,就被人鎖住了翅膀。
「謝謝你!」陸寶寶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感謝他的理解和支持。
如果他反對,她也許也會堅持,但是那個抉擇一定非常的艱難。她一點不想去做這樣的選擇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