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插著小耳機,把P3的聲音開的很大。兩個小時的時間,我都沒有說話,始終保持同一個姿勢。小說里說,喜歡听一些老歌,很老的歌,听著听著就會哭了。我也哭了,我也在反復的听著好多有點老我卻喜歡的歌,好多新歌听了幾遍就刪掉了,而一些歌,卻一直存著,听了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
我哭了,我哭但卻不會讓眼淚落下,我會很努力的把它逼回,眼角的微濕也不會有人看見。班里在搞什麼活動,我在我的世界,在小說里穿越,有人給我發了張白紙,那紙好白,就像我的青春,沒有一點顏色。些許,有人來收,我才知道那張紙是要寫什麼東西的,我說我沒寫,我不交。那人走了,我沒看他是誰。我想起我喜歡過的一個人,我曾經真的好喜歡她,好多次我一個人在學校里走,我都會很辛苦的用400度近視的眼楮四處找尋她的身影。然後就會很悲傷。我是不戴眼鏡的,我不看黑板,也不看任何從我身邊走過的人的臉,所有映在我思想上的東西都同樣的模糊。我喜歡那種模糊,那是孤獨的人品嘗落漠的方式……
當感覺到有些暴動,我才知道,原來是下課了,所有人都在收拾東西,我還靜靜地看著那本小說,那小說給我的感覺那麼相似。
我走出教室的時候,樓上已經沒多少人了,我依然插著小耳機,外套拿在手中。外面下著小雨,很清涼的打在我的臉上,代替眼淚劃過臉龐,那樣看起來應該是很頹廢。我突然就想到了磊,高中時磊總是插著耳機一只手插在褲兜里在學校里亂逛,他以為那樣很瀟灑,我卻總是笑他那造型很嘔人。也許我是錯了,他也是落漠的,就像一直的我一樣,雖然他一直都不缺少紅顏知己,但他仍然會有失落的時候。此刻的我就像昔日的他一樣,我們都用音樂的旋律帶給自己更多的傷感,不去理睬別人的眼神。
一位室友走過來,拍了我一下,我看見他張合著嘴,他在對我說些什麼,我指了指插在耳朵上的耳機就走了,我不想听到外界的任何聲音。其實我也沒有認真的去听p3放著什麼歌,我只是想用耳機擋住外面的喧囂,留給自己一點安靜的空間。那種旋律和我的腳步一起走過,走到那個冬天,我問她說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她說有。我把她的號刪了。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我只是很單純的暗戀了她兩年。她換了四個男友,卻都是我所鄙視的那類人,只知道在女生面前賣弄。賣弄不是我不會,只是我不願去做,也不會去做,我的冷漠成就我的落漠。現在她怎樣呢,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男友,而我卻還是一個人,一直以來都只是一個人。我把QQ上的人都刪了,我不需要聊天,也不要傾訴,我只希望看到我文字的人能有些許的觸動,我把愛情放棄,這個我曾經堅持認為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我只剩下了傷感,只有破碎的文字,我想,我會一直落漠到很久,真的會落漠到很久。
每天,我一個人在喧鬧的路上走,一個人坐在食堂里吃飯,我走路依然抬著頭,依然不看男孩女孩的臉。有時我會去圖書室,找幾本書,找個角落坐下,看書里的傷感。其實換個角度想,我活的很灑月兌,不尋找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尋找。落漠是一種態度,而我把它當作一種境界,笑我的人,我也笑他們,我就這樣,把悲哀錯認為快樂,一個人走了這麼多年,也不覺得淒涼。
晚上經常會做夢,會夢到自己一個人在空曠的地方奔跑,那地方好陌生。在夢中,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跑,仿佛是因為很害怕,那種氣氛靜的ku讓人窒息。我跑啊跑,跑著跑著就摔倒了,我哭著爬起來,奇怪的是我沒有淚水。在夢中,我是什麼也看不見的,一片漆黑,我只有憑著感覺漫無目的的跑。
很多次我會想,為什麼會做那種奇怪的夢,為什麼我一直想的人,我卻夢不到她,一次也沒有。是她留給我的印象不夠深,還是我已經變得麻木。
當P3的樂聲戛然而止,我才知道,我該睡了,連p3也要休息了。這一夜,我在P3里听落寞,我想我會遇見她,她還是那樣好看,還是那樣白痴,還是從我身邊走過一句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