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的樂章 第三節 那個夢的結束點

作者 ︰ 蔣偲昕

再次見到時,恰好是一個秋天的傍晚。落葉繽紛,輕盈如雪。西邊被天空燒焦的雲彩散發著武大郎燒餅的味道。那雲彩變化馬座形狀,活像來拯救阿西娜的星矢,這促使我腦子里偏偏浮現出一個人騎在另一個人身上不斷抽搐,慢慢進化,最終從馬進化成了一個嬰兒。

其實我一直懷疑猴子是否能進化類。這次上天給了我啟示。

和第一次一樣我說,阿西娜,你變漂亮了。

緩緩抬頭,持驚訝狀的時間足夠那棵白楊的落葉從地下再掛上去,她的瞳孔在暗紅色里有限放大,什麼阿西娜,你腦子出毛病了吧,第一次見到人家時叫人家葉子,還解釋說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春。就算你想到這個,也應該叫我龔自珍吧。你說想到床前明月光,是想起杜甫的幾率大還是上床的幾率大。那我勉強讓你叫我葉子也就罷了。可這次你又想到什麼了,叫人家阿西娜了,不知道叫錯人家名字是很不禮貌的事情麼。再者,如果你見到奧巴馬,叫他,看你怎麼去見你阿西娜姐姐的。

說話中,一本正經的模著我的額頭,很乖巧可愛的樣子,可這回就已經握著嘴巴哈哈大笑起來。

我打了一下的頭,眨巴著快成火眼金楮的眼楮望著我,我極度意味深長的說,床前明月光好像不是杜甫寫的吧。

我還在深思呢,扯著嗓子,不是就不是唄,反正李白杜甫都是一個朝代的人。

我吸口煙,有點無奈說,那會杜甫可是李白的粉絲呢。就如周杰倫和那個唱《尋找周杰倫》那歌曲的人一樣,粉絲懂不懂?

徹底恢復東北人的習慣說,管他什麼年代的粉絲,回家照樣豬肉炖了。

的眼楮還是極度的紅色,她的目光一直盯著我手上冒著煙的煙。我也看著緩緩騰空的煙說,很奇怪麼,你走後,它就成了我的女朋友。

這次沒爭辯,只是和我慢慢的走著,踩出響聲的葉子已經被太陽吸干了精髓,剩下的真的只能是化作春泥了。

穿了一件很淡雅的裙子,但上身的短袖長度幾乎將裙子覆蓋,如果遠遠看去,那肯定是一個只穿了一件短袖的女子隨風飄走。

我又一次說,,你真的漂亮了好多,是不是結婚的女人都會變漂亮。

好像知道我會說這句話,所以對此只字不言。我也好像知道我要把她的漂亮總結在結婚上,所以一而再的問她。

躲閃不過,最終說道,我真的很想找個人結婚,但是我找不到。

我有些激動,顫抖著問,那麼之前和我交往也不是因為愛情麼?

看了我,然後低著頭起雙手來,如果說了怕你會殺了我吧,當時大家都有男朋友了,我不怕做剩女,我習慣了一個人吃飯一個人走路一個人睡覺。可是當周圍所有的朋友都不是一個人後,你再一個人就會閑得很難堪,每次見到他們一對一對從你身邊走過,就會像是做錯了什麼事一樣的臉紅。

我打斷的話,所以你就選擇了我是麼。

依舊低著頭,不是我選擇了你,是那個時候你出現了,衡量一下,你是條件是追我的那些男生里面最好的呢。你帥氣的像周渝民,你有文采,最起碼能出口成章,你看過的書比我們宿舍所有人看過的加起來還多,最主要的是比我們宿舍他們男朋友加起來看過的還多。

我說,你這叫請外援麼,這可不好,你以為國家隊踢球踢不好,請及格外國人就行了麼。

格格笑了,說,是呀,所以不行,還是沒你讀書多,他們只看一種書。

我說,只看他們系的專心書吧。

這次笑的前仰後翻說,是呀,全是些黃色書籍。

晚上和我一起回到了我的住處,洗澡後我們……

之後我又點起了煙,咳嗽了兩聲說,我不喜歡你吸煙,滅了吧。

我說好,我把煙在床頭的桌子上用力按了兩下。轉手把摟住,可當眼神對焦那一刻,我才發現我確實沒話可說。

時間在沉默,最後開始到,還記得我們分手時你說的話麼?

我點點頭,一個勁的只顧看著那張臉,燈光下,柔和的像西紅柿。

繼續道,你當時了一根草,然後眼楮一直盯著那根垂垂已死的草說,你二媽,好麼?當時二媽真的病入膏肓,我還以為你真的是在問候呢。我傻瓜是的就說謝謝你,她還好。可誰知道你當時的已死是我「草」你二媽,對吧?

我緩緩的著,淚水慢慢掩蓋黑色。

擦了一下自己腿上的淚珠,又幫我擦了一下眼楮說,怎麼了,我都想笑呢,呵呵,當時你好幼稚,其實我說和你分手時,你還是可以挽留我的,只要你說不要走,留下來,我就真的留下來的。

我說,我一直都活的這麼自卑。

下床,打開電視機,又爬到床上,扯了被子說,是呀,還記得那次你陪我去理發呢,看著人家模我的發,你就說,理發師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可以當著男朋友面女朋友的頭的一種職業呢。你說你都自卑到啥地步了吧,當時人家那個還是個實習的理發師,听了你的話嚇的手直哆嗦呢。

我尷尬的一笑說,當時是我太幼稚了,醫生才是最幸福的職業呢。

撒嬌道,那你怎麼不去度醫學院的?

我抖了抖手,從上衣口袋里拿出盒煙,打了兩次火均失敗告終。側臉看著電視,電視里是婆婆和媳婦在吵架,說,你說我要結婚了踫到這麼個婆婆可咋辦啊。

我玩弄著手里的煙說,那你找個沒有孩子嫁了不就得了。

我本意是想說孫猴子的,人家可真的是石頭縫里出生,身世清白。可我話剛出口,我們倆就沉默了。

兩年前大學畢業,就和一個老頭跑了,聲稱是要結婚去。我當時想自己什麼都沒有,也不能給她帶來什麼好處,也只好把要娶的誓言仍進太平洋,讓她平靜一下。可誰料的有情有義,她竟然還敢來和我說分手的事情,弄的我好不尷尬,就索性挑弄一翻,都知道的二媽是個妓女,被他爸娶進家門的。沒想到真的是近朱者赤,的名字好,注定是紅,不進朱都赤。

就這樣我們畢業那天一起失戀。想想也不對,咱是失戀,人家是移情別戀。

我說,你把電視聲音調高點,這麼低你听的到麼。這時門鈴響了起來,是對門的鄰居,我一直管她叫林妹妹,林妹妹說,你家聲音太高了,我還要讀書,我還要高考呢。

我說好,我這就把聲音關了。

早上的太陽無孔不入,就和春天早熟的蒼蠅。

我穿好衣服,床邊的鐘表已經告訴我,我還在過早上時,人家都已經是下午3點喝下午茶了。我拉開窗簾,看著那個無緣見面的朝陽,大喊一聲日。樓下的人都整齊劃一的抬頭看。真不知道是他們的名字叫日還是他們在看日還是我真的日著他們了。

整個房間彌漫著早熟的蒼蠅和蚊子,讓我惡心。天吶,這哪還像春天呢,蒼蠅不是要夏天才有的麼,難道它們也要過五一勞動節不成,這麼早就結束了冬眠。我拿著殺蟲劑大喊,你們這些孫子,你們以為中國有蒼蠅保麼。你們這幫中國的蒼蠅,你們這幫中國的孫子。

這會門鈴又想起來了。還是隔壁的林妹妹。

我開門,說,怎麼又敲門了。

林妹妹下意識倒退兩部,由于慣性,于是又退了一步。估計是我的踫頭亂發把她嚇到了。

林妹妹語氣緩慢說,什麼叫又一次來敲門了,我今天才從學校回來,不知道我早住宿了麼。

我神經一繃,順著血管涌動的情感無處發泄,我慢慢整理思緒,才想起來,昨天又是一個夢境。幾次三番的這樣夢見同一個女人,真是可怕。又了。

林妹妹見我發愣,就說,那我還是一會再來吧,看來是打擾您了。

我把手里的殺蟲劑朝里面沙發上一扔,雙手理了一下頭發說,你有啥事說嘛,我天天閑著沒事啟發人呢。

林妹妹說,我剛才听你好像是在說孫子,我正好有個關于孫子的問題想請教你。

我渾身冷汗,眼前發黑說,孫子?我連兒子都沒有,怎麼來的孫子。

林妹妹哈哈大笑,笑的臉都紅一片紫一片,臉部溫度如烤箱一樣直逼著我,而且她笑起來居然不停止了,這樣笑下去,估計會死兩個人,一個是笑死的林妹妹,一個是餓死的我。

我打斷她說,這個問題不要問我,我可幫不了你。還是去問你歷史老師吧。

林妹妹捂著說,別啊,你不是大學修過歷史麼,我就喜歡問你問題。

我堅決道不行。就把門狠狠的關上了。

一會門鈴又一次響起,我憋著氣就是不去開門,門鈴聲經久不息,嘹亮高昂,沒辦法,我把門拉開,的笑臉出現在我的面前。兩手舉著兩包吃的,眯著眼楮說,看我買的什麼好吃的啊。

我模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問,外面是春天還是秋天啊?

把吃的放茶幾上,眼神像是在看神經病院的瘋子,當然是春天了,昨晚遇見我,是不是高興的瘋了。

我說是麼?

說,是呀,你不是說了叫我今天還要來的麼,你看,整五點,我剛下班就來你這里了呢。

我從翻箱倒櫃,找出上次抽獎中的望遠鏡,學著達爾文觀察天上的太陽,據說看太陽能分清楚季節的變化。

而我終究不知道現在是春天還是夏天,但我唯一能確定的是才過完五一假期不久啊。

身後是打掃地面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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