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情最終是會失敗的。可我依然在展望失敗中苦心的經營著當下的幸福美好。也許有人會認為我有病,可是,在最愛的面前我無法選擇離開。換句話說,不到最後地線,我絕對不會離開。
我和她的戀愛在所有人的眼里都是一段童話,一段悲劇性的童話。但她的父親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我覺得,你們倆個戀愛了是我今年听到的最滑稽的笑話。」也許,真的是笑話吧。從此以後,我在她們家里就是上了黑名單的拉登式人物。
故事的經過是這樣的……
我的父親是一位中學教師,他為人忠厚老實,為了黨的教育事業奮斗了一生。她的父親是一位相對成功的生意人。她和我曾同是父親班上的學生,我學習特別優秀,但小小的她卻因父母逼迫上了我們班,比我們小兩歲的她學習一直很吃力。父親作為她的班主任去她家里做了家訪,希望她可以蹲一級,以便可以跟上課程。但當我的父親被趕出她家時她父親說︰「去死吧,酸臭的知識分子,嫌我女兒學習差。那你這個做老師的還不去死。全世界就你兒子聰明。滾,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在看見你家的任何一個人。」這件事之後,爸爸被學校開除了,校長是父親的老同學,她悄悄的告訴父親︰「老林,我知道你委屈,但她舅舅是省教委的,咱們學校惹不起。老林呀,對不起了。」
這之後,我們家搬到了離西安不遠的咸陽,這是一座小巧寧靜的城市,到處充滿了祥和與秀麗,慢慢的,我愛上了這里。
三年後,我考上了西安的一所著名的大學,在我們入學半年後,輔導員領著一個羞澀的女同學走進了我們班的自修教室,我抬眼仔細一看,竟然是她。後來,在班上的八卦團中我了解到,她高考落榜後,她的父親找她舅舅又給學校捐了一座公寓樓後她才來咱們學校上學了。我听者這些,心中有些許難以言表的感情在心里慢慢化開。我討厭大家議論她,不論是她的富裕家庭,還是她的美貌。
她很寂寞,總是一個人上課,吃飯,就連宿舍都是她父親給她特意安排的。她根本不用回學生公寓,在學校的門外有一座金另領公寓,那里有一套最豪華的套間那就是她大學期間的宿舍。
有一天,輔導員找到我,他對我說︰「小林,你是班長,一定要阻止同學們這種仇富行為,不要孤立其他同學。再說了,她父親不好惹……」听到這句「她父親不好惹」我的心猛的抽搐了,後面的話我沒有繼續听下去,說了聲「知道了」就逃出了辦公室。我心里有一個感覺,我和她們家注定是繞上了。
帶者滿心的疲憊回到教室,正巧看到一群男生圍著她要她晚上請吃飯,因為他們其中一個哥們今天過生日。我憤怒的沖上前去,拉著她的手說道︰「你沒腦子呀,他們在玩你,你知不知道,他們那是在讓你為他們買單。」
「喂!林羽,你有病是不是!」那群同學有些憤怒了。
「就是,關你什麼事?」
「難道,你喜歡她。告訴你,從今天起,她是老子的女人。」那個今晚過生日的同學摟過她說道。
我一下甍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從我眼前過去,看著她充滿期望的雙眼一直凝望著我,直到消失在樓道的盡頭。
吃過晚飯,我坐在教室無論如何也無法看清眼前的書本,滿眼滿心全是那雙凝望著我的充滿期盼的明眸。我的心亂了,一種特別不好的感覺不斷的涌向心頭。同學們一直傳言,大黑是個情場高手,很都女孩都和她剛認識就上床了。我越想越害怕,匆匆的收拾了東西就來到了同學們聚會必去的慢搖吧。第一次來這里的我在巨大的音響聲下被震的一陣難受。在大廳里,舞池里都沒有他們的身影,我又在包房區挨個的找著,但都沒有,我正在考慮事情可能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壞的時候,舍友老三曾說的一句話驚醒了我。老三說︰「那里的廁所竟然都不分男女,男的進去門一插就是男廁,女的進去門一插就是女廁。有一次,一個女的進去了門沒插又一個男的進去了,接下來里面就傳來了一陣又一陣急促的呼吸聲……」我站在廁所的門外,看著都緊閉的門不知該如何,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耳中。「你出去……求你了……不要!啊……放開我!」沒錯,是她,就是她。我一腳跺開了門,她正衣衫不整的被大黑攔在懷里,看到我一下便撲進了我的懷里。我當時也嚇壞了,拉起她就沖出了慢搖吧。
她說她今晚不敢一人住在房子里,我推托不掉便一同前往了。她的房子真的很漂亮,裝修的就象豪華的酒店,干淨但有些拘素。我正襟危坐在她那異常柔軟的沙發里,感覺背部傳來陣陣的酸痛。她在睡前輕輕的說道︰「我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如果你不嫌棄,我希望你做我男朋友。」听了這話,我心里不知是高興還是什麼,反正這種正襟危坐的姿勢又保持了一整夜。天亮的時候,我的心也終于明亮了。我輕輕的走到她的床前,輕聲的說︰「從今天起,我來保護你。」
從此後,她不在寂寞,不在一個人上課,不在一個人吃飯,但我始終沒有和她一起住進那所高檔公寓。因為我有作為男人的尊嚴和驕傲。
畢業了,我留在了學校做了一名大學教師,她回到了父親的公司。我發了第一個月的工資便買了一身帥氣的西裝準備去她的家里拜訪。因為,我向她求婚了。在當時,我早已忘了中學時的那件事了。當她的父親用同樣的辦法把我哄出她家時,狠狠的對我說︰「我覺得,你們倆個戀愛了是我今年听到的最滑稽的笑話。你不覺的自己很不要臉嗎?很多年前我就說過,這輩子都不要讓我在看見你家的任何一個人。不要臉的臭知識分子。」
我走了,帶著羞辱走了。我在小小的租住屋里獨自想了整整兩天兩夜,突然有一天,她帶著行李來了,她說︰「我是從機場回來的,我本來要被爸爸送去日本上學,我偷偷沒上飛機來找你了,咱們走吧,離開這里。」
三年了,我們一直同居著,過著儼然小夫妻的生活,很是甜美。我的父母經常大電話來催我們快點結婚,因為我從為把那次的事情告訴過他們。她的父母也經常打電話過來,那時的我總是不能發出任何聲音,因為在她父母的心里我早已跳出了他們生活的範圍,換句話說我在他們的心里早就是死了的臭知識分子。
我以為,日子就這樣幸福的過下去了,雖然有不足,雖然要一直這樣瞞著她的父母,但我真的很滿足。知道有一天,她突然一句話都沒說,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親愛的林︰請讓我在最後一次稱呼你為親愛的,對不起,我走了。但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一邊是我最愛人,一邊是我的親生父母,我真的很難抉擇。他們給我定好了婚事,我無法抗拒,因為我怕,我怕他們傷害你。我是真的愛你的,相信我。如果我們真的相愛,請你為了我保重自己。也許有一天,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永遠愛你的老婆」。
我緊緊的攥緊拳頭,指甲深深的扎進手掌,血染紅了信紙。我無聲的哭泣,感受心在破碎的聲音和肝腸寸斷的震顫。
直到現在我依然單身一人住在我們曾經的房子里,就為了她的那句「也許有一天,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
在愛的戰場,我不戰而敗了,在幸福的終點我希望她在那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