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掰起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道,「紫竹、墨竹、繡、黃竹、玉竹、石竹、雪竹、月竹、天竹、孤竹、傲竹、寒竹、苦繡、沛竹、竹、格竹、龍竹、鳳竹。」最後指了指自己,「我是璇璣。」
「可是,璇璣姐姐我真得不需要護衛,這里很安全的。」
「可是我們璇璣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再說,韓弟弟把這麼個可愛的小妮子交給姐姐我,我當然要護她周全啊。」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惡狠狠地盯著秋分,「說吧,花了多少銀子。」
「小姐……」秋分咽了口吐沫,瞄了眼剛才立秋飛上去的屋檐,「其實不多。」
「肯定不少,否則你們能支支吾吾?可我又不是個守財奴、吝嗇鬼、鐵公雞,所以,這銀子的數量肯定不少。」
璇璣在一邊像只被遺棄的小狗,哀哀的瞅著我,「沒辦法,姐姐這個當家的,實在太笨了。養不起那群……」她的縴手一指眼前那些人,「瘋子。」
啊?這話的意思,那些人是敗家子還是破壞狂?剛才生氣的事早就被我忘到腦後,我拽著璇璣的衣袖就往前走,她卻揮開我的手,下一秒,牽著我的手,嗖的一下飛了過去。
比3站樓的步道梯快多了……就是被個女人牽著手,感覺比較怪,我是不是應該和她聲明一下,我不是花邊生物。只是,也許她沒這個意思,是我這個未來人,復雜了。
落地之後,她拉著我走到那十九個人的面前,「這些人啊,我前世一定是欠了他們錢,這輩子就變成了討債鬼,累得我頭發都要白了。」
我瞄了眼她烏黑濃密的秀發,比電視上洗發水廣告里的那種,還要順滑烏黑,「姐姐,其實一頭鶴發童顏,那才是美輪美奐的。」例如白發魔女,酷斃了。
「對呀對呀,我手里有種染色劑就能讓頭發全白,小姐你要不要試試?」一個矮墩墩的男孩子,笑嘻嘻地說。
「這位是?」
「苦竹,說白了就是苦主。別看他現在笑呵呵,要是不給他錢讓他倒騰他的那些瓶瓶水水,就等著看苦瓜吧。」
「哦,化學家!」我激動地上前,緊握住他的手,「苦竹先生,對于您的到來我深表榮幸,我的田莊熱切的歡迎您蒞臨指導,在那里您可以隨便做實驗,只要您能幫助我們,先把染色的問題做好就成。
「知己啊!知己!」苦竹激動地說,「大姐頭,我去了。別想我啊!」說完,嗖得飛了。
「喂,你知道路嗎?」人群里的女子喊道,可苦竹已經不見人影了。
「這位姐姐是鳳竹?」
「對呀,妹妹真聰明。」璇璣拍著手笑道,「她呀,別的不成,就好用針,樓里能擺東西的地方,全被她的繡品擺滿了,那些金銀器皿倒被扔在庫房落土去了。」
「哇!」我沖過去握著她的手,「姐姐一手好功夫,我真是又羨慕又贊嘆。我家的竹娘們可有盼頭了,不知姐姐可願當我家的繡娘總教頭?」
「可以啊,只要你別心疼她們就成。」
「不心疼,不心疼,您隨便操練。」我回頭大喊,「瑤瑟,把我的對牌和筆墨拿過來。」
「是。」瑤瑟不知從哪個角落里冒出頭,笑盈盈地端著托盤走過來。
「你倒機靈。」我笑罵道,隨手捻起對牌,執筆在上面寫上了「鳳繡」二字,然後交給鳳竹,「對了,那位苦竹先生怎麼辦?」
鳳竹笑道,「活該,誰讓他急性子,吃閉門羹去吧。」
「好吧。」我隨著她笑笑,執筆在另一對對牌上寫下「苦竹」,也交給鳳竹,「這個交給你,一會兒苦竹先生回來,給他便是。」
「真得?」鳳竹笑嘻嘻地接過來,「看我這次怎麼欺負他。」
「鳳,止。」一個比胤禛還冷的男子,涼颼颼地拽過來一句話。
我低頭對璇璣說,「璇璣姐姐,難不成,這位就是寒竹?」
「對啊對啊,他說話都是蹦字,而且不仔細听,絕對就跟天書一般。」璇璣在低著頭和我咬耳朵。
「那他遇到話癆怎麼辦?」
「打。」
「他會打我嗎?」
「不敢。」
「為何?」
「錢。」
「啊?」
「他呀,最喜歡收集稀奇古怪的東西,幾乎所有錢都花在這個地方,他啊,是我們璇璣樓最大的敗家子之一……」
「姐姐,難道你都不限制他嗎?」
「沒辦法,誰讓他的功夫是頂尖的,就屬他外出完成任務多。」
「明白了,也就是說,只要是沒見過的玩意,他就愛如己命對嗎?」
「不對。」
「超過?」
「是。」
我桀桀桀桀地怪笑著,「你,庫房。」說著話,扔給他寫好名字的對牌和一把長得很是古怪的鑰匙,那里放得全是……君家收集的稀奇古怪東東,值錢不值錢倒再說,反正庫房底下的東東,他也捎帶腳幫我看著吧。
剩下的那些人,我也都按照他們的能力和性格,安排了不同的地方和崗位,身邊只留下了璇璣和雪竹,因為雪竹是這些人里最正常的,除了有點潔癬以外,總得來說算是個月朗風清的儒雅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