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揉著腦袋,「你的勁兒比十四弟小多了,一點都不的指甲刮得我怪癢的!」
這兄弟倆,來杭州是為了氣我嗎?我勁兒小?等我拿板磚拍你,你就知道我有多大勁兒了。
「十三弟,在這兒胡說什麼呢?」胤禛幾步趕到我和胤祥的身邊,教訓道。
「是,弟弟錯了!」胤祥低下頭道歉道。
「去!他還是個孩子,別用你的規矩要求他!」我模模胤祥的腦袋,「他和你不一樣,你是冰他是火。各有各得精彩,各有各得活法,各有各得規矩。」
「你怎麼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性子?你怎麼知道他有什麼樣的精彩,什麼樣的活法,你又怎麼知道他做人的準則?」胤禛步步緊逼地問。
「哈,哈,哈!」我抬頭看看天,「今天的天好藍,雲朵好白……」
「你是不是還想說風輕水初綠,日晴花更新!」胤禛接著我的話說道。
「對呀!四爺真聰明!真有文采!」我佩服地豎起大拇指。
「是嗎?那我問你,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下聯是什麼?」
怎麼又來這個?不玩了好不好!「雨疏風驟愁煞北往客。」
「十三弟,你的呢?」胤禛誰也沒放過。
「啊?我也要啊!」胤祥為難地想了一會兒,「四哥,不要了吧!」
「師傅的功課落下,回去少不了挨罰。你說要還是不要呢?」
「好吧,那我對,雪霽月出途經北固山。」
「我還能對!月朗風清醉眠漂泊人。」我忙不迭地說。
「這有何難!看我的!」胤祥不服氣地說。「溪清水沏盼穿寄書魚。」
「再來!風大雨狂愁剎路上人。」我跳著腳說,「怎麼樣,服了吧!你還有嗎?」
「我……」胤祥沒答話。費力地想著。
「我還有!月郎星稀情攔大散關!」我得意洋洋地昂起頭,「這下服了吧!」
胤禛一拍我的頭,「有什麼好得意地,越對水平越往下走!你自己評評,那個下聯最好!」
我想了想,「還是要數月朗風清醉眠漂泊人。不過小十三的『雪霽月出途經北固山』和上上聯倒是一對無情對。不過我覺得太淒慘了,所以在品評上,給了它第二好的評價。」
胤禛點點頭,「也算公正。」他伸出手模了模胤祥地頭,「以後不要在做這麼淒涼的對子或者詩了。你的人生才開始。不要這樣就絕望了。」
胤祥拱手道,「弟弟受教了。」
如果小十三是短發,我真想揉亂他的頭發。其實,他是個懂事早熟的孩子,也許就是因為這樣。才能和胤禛手足情深,他們兩個人的童年和少年的經歷何其相似。」
「你這次來江南,可是為了糧案?」把玩著手里的杯盞。我淡淡的問。說實話,還是男裝穿著舒服,可以吊兒郎當,毫不顧忌。
「坐正嘍,你這樣子太沒正形了!」胤禛瞪了我一眼。
煩惱地干掉杯子里的水酒,我唉聲嘆氣地說,「是,我地爺。」
胤禛一把奪過我手里的杯子,「沒事學什麼喝酒,對你身子不好。」他從旁邊倒了杯茶水給我。「你就喝這個!」
不會吧,這也管?未免太寬了吧!「你打算怎麼弄?按理,這差事不該你來辦。怎麼還是落到你頭上了?」
「二哥家里的事情的要管。八弟負責老爺子出游的事。」
「哦,和著是點兵點將。點到你這麼位冷面人來辦這個差。」我想了想,「見到先生了嗎?他怎麼說?」
「揣摩。」胤禛淡淡地說,「他就給我了這麼兩個字。」
「先生是狡猾大大地,真是頗有算命看相之士的遺風。」我大笑著搖搖頭,」這還有什麼好揣摩的?我知道你地性格,老爺子必然也知道。也就是說,點兵點將,點到你,必然是因為你是個秉公辦理不會徇私的人。所以,就是踏踏實實地辦事就好!」
「你說得倒輕巧。你可知江南之地乃是老爺子極重視的地方,這麼多年的經營就為了能緩和當初的矛盾。如果事情沒有拿捏準,可就不僅僅是好心辦壞事的危險。當初我也想過把這件刺頭的事情躲開,沒想到還是落到了我的頭上……」胤禛微微嘆了一口氣。
「四哥,有我幫你呢!咱們一定把這差事辦得體面又得體!讓皇……呃,老爺子高興!」胤祥差點說漏嘴,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
「其實辦人不難,難得是怎麼能把人辦了,還能平民怨,又能讓江南的士林感受到誠意。」我拄著下巴出神的想。
「地確,這樣是我現在最為猶豫的事情。鋼刀易落,民心難得。我現在心里真是有頗多的感觸。」胤禛看了璇璣一眼,神色不變地說。
我順著胤禛地視線看了眼璇璣……這位大姐,就不能安靜會兒嗎?坐在闌干邊一邊磕瓜子一邊看街上的風景,大汗……還好沒把瓜子皮往下啐,萬一啐在哪位痴心人地腦袋上,還不得以為是某金蓮的撐簾子的繡竿,我心里偷笑道。「放心,她是我貼身的保鏢。嘴比較嚴,你要是擔心就買點零食啦,漂亮的首飾衣服,好玩的東西,收買她就好了!」
胤禛一揮手,果然有人就走了出去,想來是買賄賂品去啦,璇璣啊,你可一定要感謝我。雖然胤禛是比較節儉的,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個可是一個被論證過的真理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