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安曉年談話後,李默就覺得內心再也安靜不下來了.
家族到底有什麼秘密呢,從小就從其他小伙伴眼中看到的敬畏,那意味著什麼?從每次自己打架鬧事後,警局里的辦案人員一知道自己是沙壩李家的,就會大事化了,小事化無,這里面又有什麼秘密呢?按理說不會出現這些情況的,家里哥哥叔伯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也沒听見說有什麼親切現在在當官掌權啊,以前還不覺得有什麼,還認為自己家族在當地歷史悠久,德高望重,所以受人尊敬,可是現在看來一切都不在平凡了!
李默家族世代居住在X市最近的一個縣城,屬于離縣城10公里左右的一個山坳里。山坳里由于常年積水沖洗留下了大量的沙石,所以又稱為「沙壩李家」。在整個縣城里,只要提到「沙壩李家」都會讓人產生敬畏之情。這不光是因為世代居住在這的「李家」歷史悠久,更重要的是在沙壩除了世代居住的李家外,5公里以內你不會找到任何其它人居住的痕跡。以至于形成了,沙壩周圍全是郁郁蔥蔥的原始深林,最獨特的是在「沙壩李家」背靠山的那片林子里有400多座孤墳,沒有人知道那是怎麼來的,也從沒有看見誰過年過節去燒個香拜祭,這些孤墳都是上了年頭的,墳包的形狀很是怪異,听說這些墳里藏有大量的珍奇異寶,不過這只是傳說,具體誰也沒見過,沒有人去挖掘過,也不會有人敢去挖掘,在那一片樹林里有太多太多的詭異的故事了,李默可是從小就從爺爺嘴里听到大的。
「沙壩李家」到底有多讓人感到驚奇,李默不知道,第一次覺得不同,是從同學紫萌的口中得到的。由于居住地的偏僻,並沒有學校在沙壩成立,李默上學是跟三叔伯家的堂哥李平一起的,教室是家族里的祠堂,簡易的木質小樓,3層高,供奉著很多塑像,不過都沒有名字,教師就是爺爺,爺爺懂很多,並沒有交兩兄弟倆什麼《四書》《五經》之類的知識,而是跟外面教學的一樣,不過多了一門課程,古文字書寫和認讀,李默後來有機會查過,當時教學的古字好像都是古秦時期的文字,爺爺教學這些文字時,都很認真,直到現在李默也不知道當時學那些文字到底有沒有學的價值存在。李默跟堂哥是11歲時走出沙壩的,當時爺爺也是像當初對家族里姐姐和哥哥說的那樣告誡的︰在外面求學,千萬別說自己是沙壩李家的人。就這句話,當時不懂,現在也不明白,可是沙壩李家的人都一直遵守著這一家族告誡。李默是爺爺最疼的人,所以他一直遵守著這一族訓,而且希望做得最好,不過不管他再怎麼掩飾。怪異的生活習慣還是出賣了他,發現他不同的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個叫紫萌的單純可愛的女孩。
紫萌為什麼會發現呢,其實只要仔細觀察李默就會發現了,不過就因為李默的平時故意表現出來的孤傲讓很多同學都遠離了他,校方也不知道出于什麼原因給了他單獨的一間宿舍,這些都讓李默更加有利于他的偽裝。在初3最後那一學年,紫萌轉學來到了李默班級,湊巧又坐在了從沒人坐過的李默身邊,讓疏于防範的李默漏出了馬腳。由于受從小家族教育的影響,李默很不喜歡理工方面的學科,獨獨偏愛文學,一般上理科課,李默都會把從家里帶來的古文書籍拿出來研讀,而這在紫萌眼中是無法理解的,再加上越對李默了解得越多,紫萌發現得也更是愈多,最後還是讓紫萌發現了他來自沙壩李家的秘密,不過李默直到現在都還很感謝那個女孩,因為知道真相的女孩並沒有到處亂說,一直直到她離開了縣城,到外地上高中也沒有向誰透露,李默就是沙壩李家的人。
李默是幸運的,在高中3年後上了自己最喜愛的大學中文系,但是李默也是不幸的,因為對英語的厭惡,哪怕他語文考了146分,綜合265,數學128分,可也因英語的43分而進入了一個3流的本科院校,在這所大學里,圖書館的書籍並沒有滿足他的需要,大量珍惜的古書籍只有一些出名的大學里才有,而且借閱很是麻煩。想了解更多,卻因為得不到,這種苦悶一直纏繞著李默,昏昏然然混到大學畢業,李默也沒找到他想要的。
沒有找到想要的李默就這樣在X市混了下來,即便工作換了又換,可是沒夢想沒明天讓李默忘記了很多,包括在外面這麼多年的經歷讓他從心里已經忘了自己來自「沙壩李家」。
看來是應該回去看看了,都那麼多年了,記得也就是考上大學那年回去過吧?當時爺爺說過叫自己在外面多闖,26了再回去,現在自己都25了,也該回去看看了。李默自言自語道。其實在他內心深處,一種「沙壩李家」所帶給他的神秘已經讓他迫不及待想要去解開她神秘的面紗了。
‘就明天吧’李默告訴自己道,明天是星期五,加上請假三天應該可以跑個來回了。
水月山莊。
「爸,難道他真的是那個神秘家族的人嗎?」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孩急切地問道。
「小潔,爸也不敢肯定,不過不管是與不是,我都不想你跟他扯上任何關系,你懂嗎?」中年男子伸手把女孩摟進了懷里,極其疼愛地輕撫著正在痛哭的女孩。
「可是為什麼要離開,我愛他!」女孩喃喃道。
「如果他是那個家族的人,那麼你就是他的仇人,你說他的家族會接受你嗎,別天真了,孩子,如果你愛他,就從心里放了他吧!」中年人很是無奈地道。
「可是我忘不了他,為什麼前幾代的仇恨要報復在我的身上,為什麼啊?」女孩痛苦地閉上了眼楮,淚水像掛著的珠子成線不停地往下掉。
「家族里早就後悔了當初的所為,可是在李家沒有原諒前,我們還是他的仇人,孩子記住,你姓楊,你叫楊潔。要怪就怪你們相識得太錯誤了。」中年人邊說,眼角開始濕潤起來。
「難道這就是宿命嗎?」女孩喃喃道「如果不是,為什麼讓我們相愛卻又要分開呢!」
中年人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勸自己這苦命的孩子,輕撫女孩的手變得那麼溫柔,可自己卻覺得心里是那麼疼,他不知道這是宿命還是什麼,但他知道他的孩子現在很受傷,很受傷,她需要他的存在。
「爸爸,你給我演練下‘天算’吧!」女孩懇求道。
「不,小潔,你知道的,我們楊家是算命為生而立世的,‘天算’是逆天而行的,那是會折壽的啊!」中年人被女孩的話嚇了一跳,急忙推開了懷中的女孩,兩眼直視著女孩,認真而著急地道。
「我想知道我和他的未來,爸爸,求求你了!」女孩面帶淚花懇求道。
「不,說什麼我也不會答應的,絕不!」
「爸爸,難道你想我像現在這樣繼續下去嗎?你知道這種痛苦嗎?明明相愛卻不能說,還要用狠話傷了最愛的人,看著最愛的人離自己而去!爸爸,我不是堅強的人,不過我答應你,要是結局是悲的,從此刻我就忘了他,要是你不答應我,那女兒恐怕真的不能再陪你了,我會憔悴而亡的!」女孩雙眼直視著自己的父親,眼神是那麼的堅決與肯定。
「孩子!」中年人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心情,望著憔悴的女孩,哽咽道。
「爸爸!,求你了!」
「你說過的,如果結局是不好的,你要好好活著?」中年人流著淚道。
「我答應你!」女孩說得很是干脆和肯定。
「好吧,把你的手給我,‘天算’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嗎?」中年人問道。
「好了,不過我沒他的貼身衣物,只有他送我的這塊玉佩,能行嗎?」女孩急忙回答道。
「行,在祖師爺座前跪下!」
「筆案準備!」
「血!」女孩趕緊咬破食指,滴了6滴鮮血到盛了半碗清水的碗里。
………………
「玉佩!」
………………
經過中年人半個小時左右的虔誠禱告後,玉佩在鮮血一接觸的瞬間,不可思議的畫面出現了,像投影機一樣,一個個畫面立刻從玉佩上投射了出來,沒過半秒便似什麼都沒出現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看到了嗎?」中年人問道,語氣顯得很是疲憊。
「為什麼我沒有改變,不是說提供鮮血的人會折壽5年嗎!」女孩沒有回答,卻反問道。
「我會讓自己的女兒把自己最美麗的青春浪費五年嗎?」中年人疼愛地看著女孩。
「可是,你也沒變!」
「我是幸運的,我沒老5歲,可是我的味覺沒了!」中年人苦苦地笑了笑,無奈道。
「爸爸!」女孩看著眼前的父親哽咽得說不出話來,只任眼淚再次如珠子般不停地下落。
「別哭,因為我是你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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