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幕︰只因當時太緊張,女扮男生
布景︰一所規模較大的中學,其中一座六層高的主教學樓有很好的采光。光線射入教學樓的正面走廊,走廊外是天藍色的欄桿,同時也在教學樓的背面制造了一大塊蔽陰。教學樓正對著寬闊的場,場的外緣到處都栽種了油綠的闊葉樹。一個藍色的精致信封,里面有兩張純白的信紙。季節正是夏天,灼灼的陽光下,學校的環境基調明麗而清新。不少學生在校園的各處來來往往,帶著生動的表情。
人物︰
小是十七歲左右,模樣甜美可人的嬌小女生,柔順的偏棕色披肩發扎成兩股松松的短麻花辮,微微翹在肩頭。穿夏季學生制服——白色圓領短袖襯衫,深藍色百褶及膝裙。
小D大概十七歲左右,面容清秀,皮膚瓷白,清瘦高挑,一頭黑亮的長發扎了個簡單的馬尾,機敏的眼神充滿靈性。穿同樣白衣藍裙的學生制服。
(小E十七歲左右,男生。口哨吹得很好。身材高瘦,眉目疏朗。——根據小的敘述可自由想象。)
插曲介紹︰
片頭曲——女扮男生(At17)
脈脈流淌著一段別致有趣的校園獨有的故事,只發生在純真的女生密友之間。清甜的聲線包含著對世間的善意、熱情和一些簡單理解。也許是企盼後的月兌軌想象,也許是不染塵埃的好奇嘗試,任憑輕快逗弄著春夏氣息的口哨吹開了淺色青春的水粉畫。
插曲——只因當時太緊張(ylittleairprt)
電子樂的情緒再溫柔也帶有一些復雜,就如同明明是想要去愛的清澈願望,也隱藏了一些瑣碎的小心眼。在看似熱烈實則沉重的節奏中掙扎著懊悔、抑郁以及無法預知的各種可能性。偏執敏感而又飽滿的深情所衍生出的一切聯想,總會打動人的某個柔軟側面。
引子︰
畫面亮。一大群黑色雀鳥歡快地掠過藍白相間的天空。口哨拉開片頭曲的序幕。隨著片頭曲的繼續,鏡頭移動著捕捉校園的各處情景——兩個男生倚在單杠邊打手勢邊說著話;好幾個男女生在球場上嘻嘻哈哈地分組對抗籃球;英俊的青年老師手上抱著教案從教學樓如果不遠處的樹下經過;教學樓二樓最右端的年級組辦公室門口,一個戴眼鏡的學生拿著一本練習冊堵住了正要進門的老師;一個女生坐在一棵大樹下,忽然站起來迎上幾步,把汽水遞給踢完球滿頭大汗走來的男生……片頭曲進行了一兩分鐘後聲音減弱,畫面移至天空,天空上打出草綠色的片頭字體︰從十七歲起飛(中)。片頭曲停止。
畫面從天空緩緩移到教學樓4樓的走廊上,鏡頭拉近,小正在來回地走著。鏡頭固定,小在鏡頭內走到鏡頭外,又返回走過來走出另一側鏡頭,這樣反復了4、5次。終于,小微微抬起頭嘆了口氣,停下腳步,面朝著鏡頭,把手臂靠上走廊的欄桿,把腦袋也輕輕枕上去。腦袋朝右一偏,右側的麻花辮有趣地敲了起來。鏡頭跳轉到小背後,角度沿著走廊,小在鏡頭左邊趴在欄桿上,小D從右邊走進視野,站在小背後停住,微笑著拍了小的左肩,小朝左回過頭來。
小D︰夏天似乎很適合發呆來著,對吧?
小D一邊說話,一邊自然地伸出手把垂在小臉上的一縷散發夾到她的耳後。小仰起臉笑起來,稍稍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
小︰我有個事要跟你說噢。
小D︰什麼呀?
小︰你等等。
鏡頭固定著,小向右走出視野。小D轉過身來,背對著欄桿,在太陽蟣uo?獾厴熗爍隼裂??緩蟀咽直凵煒?鈐諏死父松稀9?聳?該耄??臉上又出現笑意,小走回了鏡頭內,左手攥著一個藍色的信封,遞到了小D面前。小D低頭拆開信封,取出兩張信紙,邊讀,嘴角邊不斷地揚起弧度。
小D︰小E,高二7班,足球隊科技社,還不錯喔。
小︰真的麼?真的麼?除了不錯還有呢?
小D抬起頭來,笑出聲來。
小D︰你希望還有什麼啊?
小也笑起來,臉頰上便添了迷人的粉紅。小D故作嚴肅地打量了小一番。小的眼神晃來晃去,就是不正視小D。小D故意清了清嗓子。
小D︰你跟他怎麼認識的?
小走到小D身邊,也轉過身來靠在欄桿上,兩只手擺弄著自己的辮子,臉更加有些紅了。
小︰別提了啦。我上次不是纏著你教我吹口哨嗎?你又不肯交,我就天天想著這事。過了幾天,我走過場的時候突然听見背後有人吹著口哨,我就回頭看了一眼,是個男生……
小D歪過頭來含笑盯著小。
小D︰哦,他就是小E。他看見你了沒?
小︰他也看見我在看他啊,口哨吹得更好听了。我听著听著就走了神,光顧著去想他怎麼吹的,沒看好路,在他的前面就摔了一跤。
小D笑得更厲害了,彎下腰捂住了臉。小作勢推了小D一把,小D抓住了小的手臂。
小D︰好好。我不笑,你別打了。想不到吹口哨這樣的小事就讓你了啊。那,然後呢?
小收回手,攪動起另一根發辮來。
小︰然後他就跑上前扶我起來啊。我當時緊張得……
小胡亂比劃了個手勢,又擺了擺手,臉已經全部緋紅。
小︰唉呀,反正你想象不出啦。不過說真的,他的口哨真的吹得特別好,長得也很好看……似乎也蠻害羞的,扶著我的時候不敢說一句話呢……哦,他對我說了句「沒事吧」,聲音超溫柔的!
小D︰既然這麼投你所好,以身相許怎麼樣?
小︰你……你這麼急著把我丟給別人啊?我才不敢去見他呢。要是我又緊張得丟臉怎麼辦?
小D若有所思了一會兒,眼神中突然煥發出詭譎的神采,揚起手打了個響指,神態中滿是得意。
小D︰你放心,我不會在萬事俱備之前就離你而去的。像我這麼好心的人,就幫你幫到底好了。你跟我來。
小D拉起小的手,飛快地朝樓梯口跑去。鏡頭追蹤著兩人下樓的過程。此時插曲開始,豐富的節奏和電音听起來是熱烈的氛圍。隨著插曲的進行,畫面交叉著兩組情景,每組情景輪流持續十秒鐘——小D笑著牽小跑下樓然後繞到教學樓的後面/小和小E第一次相遇的過程回放。兩分鐘後,音樂停。鏡頭跟著小D和小來到了教學樓後面的一大片陰影中。小D站在陰影下停了下來,兩個人都氣喘噓噓。鏡頭固定,把兩個人連同身後十米外的光照區及光照區內的一片花壇包括在視野內。
小︰到這里來干什麼啊?
小和小D的呼吸漸漸均勻起來,小D朝四周望了望。
小D︰嗯。這里很適合。
小︰很適合?適合什麼?
小D︰好了,邊說話了。來,把眼楮閉上。
小︰為什麼啊?
小D︰你先閉上再說啊,我說睜眼之前不許睜開眼楮哦。
小極其疑惑地慢慢閉上了眼楮。小D深呼吸了一次,忍住笑握住小的肩膀,調整到一個凝重的表情,屏住呼吸把臉一點點地湊近了小。忽然,小睜開眼,從疑惑變得驚訝。
小︰喂!你在干嘛?
小D裝出有點泄氣的樣子,啟用了听起來很遺憾的語氣。
小D︰唉唉,本來是想幫你演練下kiss的過程以免你以後會緊張。結果啊,你還是要把這個機會留給小E,真是的!
小大笑,全身顫動起來,聲音因為摻雜了笑而有些模糊不清。
小︰這樣啊!謝謝你的好意了,我受不了了……
小D也終于把憋著的笑泄漏出來,朝小使了個調皮的眼神,然後轉身朝陰影外走去,在光線下抬頭仰望天空。鏡頭跳轉到小D抬起頭時的微笑的臉龐,明亮的眸子里映出了雲朵的倒影。畫面上移至天空,雲朵正一點一點地移動。畫面漸暗。
第二幕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