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憂草忘不掉的情 第十八節 恍若隔世

作者 ︰ 蔣偲昕

我說「你知道麼,天使會為了他所愛的人折斷翅膀,只有經歷了心如止水的痛苦之後才會明白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你說「你錯了,心如止水的痛苦之後,心就已經死了,對錯早已不再重要,折斷的翅膀換來的只是愛人的兩行淚水,卻要為他背負一生的救贖」,上帝說「你們都是對的,可是又有誰真正經歷過心如止水的痛苦呢,如果有,那他就是上帝了!」

「嘟嘟狼,嘟嘟狼。」那幫五年級的女生不知從哪個角落里面蹦出來的,我回過頭去立即察覺了那束最不懷好意的目光,這似乎已經超出了我忍耐的界限,于是,一會兒以後,教學樓里便傳來了有人滾下樓梯的。

那是我第一次動手打女生,也是至今為止的唯一一次,我曾經很後悔這麼做,因為後來她總是仗著這個借口讓我一次又一次的請她吃飯,說是賠償。導致我的錢包一次又一次的遭到洗劫。而她卻是在一邊露出她的兩個酒窩。

這時,她熟悉的面容又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伸出手去,想緊緊抓住這一切,而她的臉卻又一次的破碎,繼而消失在空氣當中,令人窒息的沉默彌散在房間里。這時,我忽然想大叫兩聲,其實我並不在意你洗劫我的錢包,並不在意你時常善意的諷刺,只要你能出現在我的面前,其實我一切都不在意,真的。可是,我知道,你不會再回來了。

初三的時候,我再次踫到了她,這時她已經成了翼的女朋友,雖然她已經幾乎認不出我了,我還是滿懷歉疚,從此以後對他遵守著「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八字原則。自然而然,我們成了很好的朋友,我們會在周末的晚上一起去散步,會在空閑時間給對方打幾個小時的電話,會在每次外出給對方帶禮物,我們變得如此親密,卻忘記了兩個人之間還隔著一個小翼,雖然我每次和小翼說起的時候他總是笑著說不介意不介意,可我卻沒有發現兩個人默契的交談的時候背後滿懷深意的目光。那時,我還太單純∼在很久很久以後,她才告訴我和小翼分手是為了我,那時的小翼已經去了外地,我們的聯絡已經變得斷斷續續,但我還是無法接受她,無法接受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別人眼中的責怪。

終于,她和我都考上了同一所重點學校,遠遠的離開了那些熟悉我們的人,我們每天一起吃午飯,一起放學回家,一起坦然接受同學們善意的取笑。每次過馬路的時候,我都煞有介事的牽起她的手,每次看電影的時候,她都有意無意的把頭埋在我的懷中,我們走遍了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許下無數的諾言。那時的我們,是多麼的快樂。

我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我們彼此遠離,只知道自從那個晚上以後她就好像在我的生活中蒸發了一樣,在並不大的校園里,我們居然沒再踫到過,這一切都好像是一個夢一樣,現在夢醒了,我每天依然在成堆的試卷里苟延殘喘,每天來去匆匆,忽然有一天,我又踫到了她,這時,她的身邊已經多了一個身影∼她笑著對我說,我們還是朋友對麼,我點點頭,「對啊,我們還是最好的朋友,我還有課,先走了。」說完便從急忙轉過頭去,不讓她看到我眼中落下的淚水。卻不知道在我的身後也有一科眼淚漱然落地。

尾巴

後來,我依舊一個人在高三浮浮沉沉。

後來,听說她和她的男友分手了。

一個下著雨的夜晚,我接到了她的電話,電話里的她,哭著對我說,你能出來麼,我現在在你家樓下,我看著桌上厚厚的數學試卷,輕輕的對她說,我沒有時間了,然後掛上了電話,這時的我,心像刀割一樣,我仿佛听見她在我耳邊的山盟海誓,听見她說的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她身上特殊的香味∼,我們曾經那麼的幸福,然而現在,我們之間卻有著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讓我們只能互相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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