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高興是個傻子,他也听得懂徐震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當然不會是說高興挨打的這件事,而是指的高興跟林苑之間的關系。誤會不誤會只是個借口,徐震真正想說的是警告高興,別一時讓精蟲上腦就顧不得其他的事兒了,林苑不是那種可以隨隨便便被他傷害的妞兒。
林苑听到徐震的話,臉上也是通紅一片,可是讓她去斥責徐震多管閑事吧她也說不出口,這不是廢話麼?這可牽涉到林苑的清白問題,要是她跑去罵了徐震一句,那豈不是有暗示高興可以隨便把她給了的意思?
看到兩輛車很快消失在視線里,高興和林苑面面相覷的,都有點兒覺得尷尬。最終還是高興先開了口︰「沒事兒,我自己去醫院就好了,你回去睡吧!」
林苑翻了個白眼,三兩步走到高興的車邊︰「廢話,我睡得著麼我?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
高興也翻了翻白眼,苦笑著說︰「大小姐,我還沒死好不好?什麼殺啊不殺的!成語不要亂用!」
林苑臉一紅,不屑的反駁道︰「嘁,知道你是學中文的,不用跟我面前顯擺。」
扶著高興坐到了後座去,林苑倒是坐在了駕駛位上,開著車往最近的醫院去。高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誒,對了,你估計你家佷子會去哪家醫院?」
林苑一愣,扭頭看了高興一眼︰「干嘛?你還想再去扁他一頓啊?我回去幫你收拾他,不用你動手!保證他鼻青臉腫哭爹喊娘。」話是這麼說,心里卻在想,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雞肚腸了?
很快林苑就發現自己錯了。高興嘆了口氣說︰「唉,我是真怕自己再看到他忍不住給他一頓抽,所以我想知道他可能會去哪家醫院,你倆是一家人,估計習慣去的醫院也是同一家吧?我的意思是說咱們最好是避開他,你看呢?也省的我萬一忍不住暴走。」
林苑臉上有點兒發燒。想起另一個成語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有點兒小慌的居然一腳踩在了剎車上。輪胎跟地面之間發出尖銳的囂叫聲,高興也由于這突如其來地緊急剎車把腦袋撞在了前座上,哎喲一聲叫了出來。
滿臉慌亂的林苑手忙腳亂的看著高興,高興勉強支起半邊身子,撫著額頭說道︰「大小姐,你要是還覺得我欺負了你,直接一刀給我個痛快得了。這麼下去我哪兒受得了啊?」
林苑很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可是嘴里還不肯承認, 著說︰「我這不是著急怕你受更多的苦麼?我想打個電話給我一個朋友,他父親是個老中醫,你這種內傷他可能更拿手一些看著林苑掏出了手機,雖然高興知道她是強辯,可是也不好說些什麼,只得苦笑著閉上了眼楮。月復腔之內一陣陣的疼痛還真是越來越劇烈了,讓高興很是有點兒吃不消的意思。
一通電話之後,林苑輕松了點兒。轉臉對高興說︰「我朋友跟他父親說了,他父親很快就過來。」
高興忍著月復腔之內地抽痛,點了點頭說︰「謝謝……」
林苑臉上一陣陣的發燙,心說都是我們家那個草包佷子惹的禍,現在高興這句謝謝怎麼听都有點兒諷刺的意思。
亂糟糟的把高興算是攙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之後,林苑也只能把自己的大床讓了出來。讓高興躺在上邊,還不由分說的做主幫高興月兌掉了外衣,只穿著一套保暖內衣躺在她地床上。鼻端一陣陣的少女芬芳傳來,搞得高興又是痛苦又是覺得有點兒小小的興奮,只是略微興奮一下就牽的內髒疼痛不已,他也沒什麼太多的心思了。別誤會,這少女的芬芳不是林苑身上的,而是她的床上的,高興覺得自己整個人就像是躺在一個很好聞的香水之中一樣。
沒多會兒,林苑那個朋友就帶著他地父親來了。見了之後也沒多說。只是診了診脈,眉頭微微的皺了皺。開口說道︰「孩子,你這是跟人打架了?」
林苑臉一紅。眼楮看向別處,高興也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得訥訥的說︰「伯父,我是跟一個朋友過了過招,他失手有點兒打的重了……」
話沒說完,老中醫就搖了搖頭︰「行了,你也別瞞了,年輕人的意氣之爭。不管是過招也好,還是打架也罷,你動手之前就積郁了不少的怨氣,被對方兩個重手打在月復腔里,徹底把這口氣憋住了,才會有現在這樣的癥狀。你這套跟西醫說說還行,跟我說什麼沒有用地。中醫本就講究氣血兩通,現在你血倒是問題不大,過兩天我再來幫你推宮活血,可是氣卻在里頭壓抑住了,這恐怕很需要調養一陣子。來,你們倆出去回避一下,我要仔細的看看。」老中醫扭頭對林苑說了一聲,眼神中似有深意。
林苑看了看自己的朋友,兩人一起走了出去,那個男生笑著問了一句︰「怎麼著?又是你林大小姐魅力太盛,導致動起手來了?」
林苑白了他一眼︰「去你的,你才魅力太盛呢!」
那人也不多問,只是含笑看著林苑。
屋里,老中醫挽起了袖子,高興也撐起雙肘想要往後靠一靠方便老中醫看病,可是老中醫卻擺了擺手︰「行了,你就這樣躺好,不要把背部墊高。本來就壓了氣,身體越平緩越好。」
高興趕緊乖溜溜的不動,眼巴巴的看著老中醫,突然覺得是不是有點兒嚴重了。剛才老中醫說的話真把他給嚇著了,人家不過隨便號了號脈,居然就準確的說出自己動手之前有怨氣,這股氣壓抑在月復腔之內,又被那個小潘給打的積郁在了胸中。這才悶出了毛病。這哪兒是什麼老中醫啊?根本就是個老神仙麼,這要是再不听他的話,高興真擔心自己小命就這麼丟了。
看到高興那臉擔憂地表情,老中醫寬厚地一笑︰「你也別太擔心,中醫就講究氣血理順,你這股氣在月復腔之中盤旋抑壓的出不去了。自然會很難受。雖然散去這口氣頗需要費些時間,可是也沒什麼大礙,無非調理二字,死不了你地!你身體不錯,氣血都很旺盛,若不是你的氣本來就很健旺,也不至于壓抑成這樣。換個身體差點兒地,最多也就是內髒出點兒血。只要不傷到要害,就沒什麼事兒。」
听到老中醫和顏悅色地這番話,高興才放下心來,老老實實的配合著老中醫把自己的衣服撩了起來,讓他觀察。
老中醫的手掌很粗糙,五根手指都很短,卻非常的有力,按在高興的月復部,居然像是有股熱流一般,微微居然有些發燙的感覺。他的手掌在高興地胸腔下部一點兒開始緩慢的移動。高興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里像是產生了一股熱流,被老中醫的手牽引著一點點的挪動著位置,在某些地方,這股熱流居然會像是產生了阻礙一般,不得動彈,每當這時,老中醫就會加重手上的力道。按實了高興的月復部,用勁的往下牽引。
時間不長,老中醫的額頭上居然已經沁出了點兒汗了。
他掏出一塊白布,輕輕的擦了擦頭上地汗,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不算太嚴重,只是這股氣我一時半會還無法幫你驅散,這需要大概三天到五天的時間,看你自己的恢復能力了。我回頭讓林苑那丫頭到我那兒去抓點兒藥,回頭熬了給你內服。明天下午我還會再來,給你推送一下。三五天之後。你又可以活蹦亂跳的了。不過要注意。以後再跟人動手之前,不管如何。先把自己的氣息調順了比較重要,順了氣之後你的力量也容易發揮一些。就算被傷,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狀況!」
高興點了點頭,現在他自己都能感覺到在胃部附近盤踞著一股子排放不出去的氣體,壓得胃囊有些發緊。看起來,這位老中醫也是習武之人,那一雙手掌上怕是有很高地功夫。
「好了,從今天開始,你要臥床靜養,不能下地。千萬不要逞能,要是你不听我的話亂活動的話,這股氣岔到哪兒,到時候反倒會給身體帶來更大的傷害。」老中醫站了起來,拿起剛才那塊白布擦了擦手。
高興一听就傻眼了︰不會吧?三五天不能下地?不能動彈?那怎麼跟夏添那幫死丫頭解釋啊?她們要是知道了今晚的事兒,還不折騰出個七彩的花兒來啊?
老中醫可管不了這個,他只是個醫生,不是談判專家,這種事兒漫說他看不出來,看得出來也沒辦法管。招呼了林苑進來,如此這般交待了一番,林苑也是小臉煞白,連連看著高興,心說這該怎麼弄啊?她一瞬間就想到了高興的為難之處,心說這不是搗蛋麼?林之功,我要殺了你!
大概是想到林苑也不會煎藥,老中醫干脆就越俎代庖了,囑咐林苑明早十點前到他家,去拿煎好的湯藥,回來給高興服下就行了。
等到老中醫和林苑的朋友走了之後,林苑坐在高興身邊,滿臉愁容的看著高興︰「這該怎麼辦啊?跟夏添她們說實話麼?」
高興也是滿頭地黑線,他甚至能想象得出回去之後跟夏添她們一說,那丫頭會是什麼樣子地表情。且不說自己跟林苑這些糾葛才導致出了事兒的,即便是高興之前按照蔣縴地話說自己是去跟老同學聚會這個碴兒,就足夠夏添把高興再折磨一番的了。就算現在看到高興病體嚴重不敢輕舉妄動,可是等到三五日之後,高興還有活下去地希望麼?
「要不,打個電話給蔣縴那個死丫頭,她說不定有辦法。她那鬼靈精,總是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
林苑點了點頭,覺得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你說還是我說……」
高興嘆了口氣︰「你看我還能架得住跟她解釋這麼多話麼?」
林苑拿出手機,撥通了蔣縴的電話,足足說了半個多小時。差點兒沒把高興說睡著了才終于把今晚的前因後果都講述了一遍。最後才說明高興的傷勢情況,這三五天連走路都不能亂走,就別說裝成個沒事人兒似的出現在蔣縴等人地面前了。
蔣縴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主意,但是卻還是迅速的做出了一個決定︰「先把今晚拖過去再說,我們有一整夜的時間可以慢慢的想轍。」
事到如今,似乎也只能這樣了。甭管怎麼說,先把今晚拖過去再說吧。可是,今晚該怎麼拖呢?沒事兒,蔣半仙山人自有妙計。
掛上電話之後,蔣縴就跑到一樓的客廳里看了看,然後大聲的嚷嚷著,把樓上樓下這幾個姑娘們都喊了出來。
「姑娘們,出來听奴家說話啦!」蔣縴大喊了一聲。
門倒是開了。姑娘們也地確都一個個穿著睡衣跑了出來,看到蔣縴卻都是一臉的不滿︰「討厭,怎麼搞得跟舊社會妓院里的老鴇喊那些妓女們似的!」
這話當然只有彪悍的夏添能說得出口,蔣縴也是滿頭的暴汗,心說我不就是想讓氣氛輕松點兒,好讓自己更從容一些麼,遇到夏添算是老娘的失敗!
等到幾個妞兒都在客廳做好了,蔣縴就做出一副沉痛的表情,仿佛殺了個把人打算跑路地樣子︰「是這樣的,剛才我那個同學來電話說。他們的活動已經結束了。但是,高興回不來,他想跟高興抵足而眠。更讓人郁悶的是,我還得給這倆大男人去端茶送水!」
「啊?為什麼啊?那小孽呢?」夏添最先發問了。
蔣縴胸有成竹的︰「小孽被提前灌趴下了,回去睡了,否則丫今晚也甭想快活。」
「那他倆聊天你去干嘛?」
「那個傻鳥居然還挺清醒的,居然沒喝多。說是還要繼續喝,讓我也去,說是男人的聚會結束了,其實他也挺想再跟我聊聊的,並且還希望本半仙給他算一卦,看看他到那邊娶了媳婦之後會不會幸福……」
「嘁……」所有的姑娘都露出很鄙視的面容。
蔣縴嘿嘿一笑︰「其實我是怕那倆喝多了胡鬧,過去監視著他們點兒,省地飽暖思yin欲,這倆鑽到什麼洗頭房里去就不好了。」
這話一說,眾女又是一通白眼。不過倒是覺得有點兒小道理。你說一個被逼婚的家伙再加上喝了點兒酒,這心里一憋屈。保不齊真的就要干出點兒下賤的事兒來。男人們,特別是一個被逼婚的男人。能干出的下賤事兒,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到那種地方狂歡一下。雖然不至于洗頭房,桑拿也是不行滴!
「我就是怕你們回頭擔心,告訴你們一聲,我這就得走了,那倆家伙已經呆在酒店里了,你們也知道酒店通常有那種騷擾電話,我怕去晚了這倆缺德地家伙已經陣地失守!」蔣縴風風火火的站起來,拎著包就打算走。
其他幾個姑娘還不太明白蔣縴說什麼騷擾電話是什麼意思,可是夏添明白啊,那回跟高興在酒店她就接過這種電話,而且當時夏添同學還很彪悍的來了一句「老娘來的比你早」,頓時就很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嗯嗯,你趕緊的!該死的酒店總是會有那些不干不淨的電話!」
蔣縴出門,夏添則負責跟其他幾個妞兒解釋「騷擾電話」是什麼意思。
三下五除二,蔣縴到了林苑的家,一推門就看到高興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蠟黃,原本還想調戲他幾句的,卻也說不出口了。你說說你,你就不會跟人家先解釋一下麼?」蔣縴把包扔在沙發上,白了高興一眼。
高興也沒什麼力氣,苦笑著搖搖頭︰「那也得解釋地著呢,人家上來就是一副不死不休地樣子。」
「你說你也是,你那是什麼佷子啊!話說你居然有個那麼大的佷子?太恐怖了!」蔣縴又沖著林苑擠了擠眼楮,做了個鬼臉。
林苑這會兒也沒心情跟蔣縴開玩笑,只是愁眉苦臉地說︰「你怎麼跟夏添他們解釋的?」
蔣縴笑眯眯地跟林苑拉著小手一起坐在那個碩大地飄窗窗台上,調整舒服了才慢慢的把剛才在家里說的話做的事兒跟他們說了一遍,听得高興是愁眉苦臉的。林苑卻是滿臉的目瞪口呆,這對于她而言,是這輩子恐怕都想不到地輒兒,也只有蔣縴這種奇女子——或者是奇哈利波特才能琢磨的出來,太牛叉了!
「嘻嘻,佩服我吧?不用太驚訝。不要崇拜姐。姐只是個傳說。」蔣縴那毫無正經可言的無厘頭風格又出現了。
「得得,你太狠了,估計回去夏添還是不會給我好臉兒!」高興臉上都能擠的出苦水了。
蔣縴還是沒心沒肺的笑著︰「那總比你回去直接被她陵遲了好,我這也是為你好,至少不會出大事兒,最多那丫頭跟你翻幾個白眼。哦,我還得給小孽打個電話,通知那個依舊在江灘傻遛的家伙可以回去了。並且一定要告訴張璐璐他今兒喝多了。嗯,讓那家伙明兒說!」說著,掏出了電話,三下五除二的跟小孽打好招呼,倒是也沒說高興這頭的事兒,只是說記得要跟張璐璐說自己喝多了,怎麼回去地都不知道就行了。
看著蔣縴忙忙碌碌的安排完,高興和林苑對視了一眼,突然覺得家里有這麼個小管家還真是不錯,任何麻煩事兒這妞兒都有辦法解決。一一擺平,很愜意的樣子。並且任何可能讓計劃失敗的細節她都能想得到,也不知道這小妞兒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蔣縴,我簡直就覺得你是諸葛神算的後代了!」林苑由衷的佩服道。
蔣縴嬉皮笑臉的拉著林苑的手,往自己懷里拽︰「怎麼著?小妞兒,被老娘地風采震驚了吧?是不是有以身相許的念頭啊?不過老娘警告你,老娘性取向正常。絕對不玩拉拉這麼浪費資源的事兒!」
林苑滿臉的臊紅,被蔣縴這種架勢搞得很是沒脾氣,倒是高興咳嗽了兩聲,提示蔣縴這兒還有個男人呢!
蔣縴還是笑眯眯的︰「你咳個屁啊,搞得好像癆病發作似的!今晚是過去了,明天還不知道怎麼辦呢!你說你玩兒什麼不好,玩岔氣兒!快點兒使勁兒憋憋,看看能不能把那股該死的氣兒從某處括約肌排放出去!」
高興和林苑傻乎乎地相互對視著,沒明白那個什麼某處括約肌是什麼意思。
蔣縴憑空翻個白眼︰「真是兩坨笨蛋,就是說看看能不能像放屁似的放出去啦!真討厭。非要逼著本半仙說髒話!」
「噗……」高興要不是不敢動彈。非把內髒吐出來不可。
而林苑則是對蔣縴五體投地了,心說這位姑女乃女乃還很是彪悍。果然應了某胖子的那句話——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
嬉笑了一陣,蔣縴也就不鬧騰了。安安穩穩跟林苑坐在窗台上,開始很認真的商量,明兒這事兒該怎麼處理,三五天呢,就算最快也得三天,總不能老拿那個莫須有的同學說事兒啊,必須想出一個能干淨利索直截了當讓高興在外頭呆五天的辦法來……
「要不明兒你住到醫院去,我就說你從酒店出來的時候被車撞了?」蔣縴突發奇想,看到兩人都黑著臉,也知道這是個餿主意,不由得訕訕的笑了笑︰「嘿嘿,我知道這主意餿了點兒,而且也沒處兒找苦主去!」
三人面面相覷,想不出太好的主意來。
過了一會兒,蔣縴又說︰「那要不就說我趕到地時候,你跟我們那個莫須有地同學居然糾纏到了一起,動作過于劇烈閃了腰?必須臥床休息?」
「你去死吧!哈利波特,你要是不想幫我就直說,什麼叫糾纏到一起啊?」高興殺人的心都有了。
蔣縴委屈地噘著嘴︰「我這不是看到氣氛太凝重,想緩解一下氣氛麼!」
高興恨得咬的牙齒都咯咯直響︰「現在氣氛不凝重了,而是很暴力,我真地很想殺人!」
「哈哈哈……」林苑和蔣縴一起笑了起來,高興無奈的耷拉下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