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行都市 第二章 逃亡

作者 ︰ 甫封

等到橘子和王翠跑來,橘子看到石頭和虎子心急如焚、不知所措的樣子,她感覺到這是真的,就當場暈倒了。事實讓她太難接受了。

「橘子,你怎麼了?張五良你個混蛋,你快點給我活過來啊!」王翠憤憤的罵道。她心底多少有些不甘,她對這個混蛋有著說不出的情愫。平常恨他恨得要死,可是他死了,突然間覺得心空了,無比的失落與痛苦。

不一會村長和村里的人都出來了,張五良被砸的地方被圍的里三層外三層。大家還是一邊咂舌,一邊疑惑,怎麼可能,誰都沒有听過這樣的死法,被流星砸死的?

「石頭,虎子你們看清楚了?張五良是在這底下嗎?」村長問道。

「是的。我們親眼看到的。」石頭哭著說。

此時張五良的母親撲了上來。「兒子,你不會死的,不可能的!兒子啊你們塊點把石頭搬開啊!他可能還沒死了,快救俺兒子啊!」

「閉嘴」老張突然開口呵斥道。「大家都散了吧!」老張喊道。

「大家都散了吧,都走!讓老張頭自己待會。今天的事情大家不要亂說,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都听見沒有!」村長下令,人們都各自散了。

不一會現場變得冷清了,只剩下村長和老張了。村長和老張同時望著南面的天空,發出了聲聲嘆息。

老張吧嗒吧嗒的抽了兩口煙,咂咂嘴說道︰「這難道是在暗示著什麼?」

「事情的確蹊蹺的很。」村長也覺得匪夷所思。

「  」

「什麼聲音?」老張看向隕石,他感覺隕石動了動。

村長和老張同時湊了過去,隕石的溫度漸漸的冷卻了,現在已經變成了墨黑色。村長和老張都屏住了呼吸,緊張而又激動的看著顫動的隕石。

「 」隕石翹起一個縫隙,剛好露出張五良的頭。居然完好無損,簡直是太神奇了。

「快,把他拉出來。」老張心頭一動,喜上眉梢,此時他根本不顧張五良是頭是腳,拼命的往上拉。

不一會,張五良被他倆生拉硬拽上來。雖然肢體完好,可是胸口流了很多血,還是不省人事。

「五良!五良!」老張拍著張五良的兩腮叫道。

「咳咳咳」張五良漸漸睜開了眼楮。

「啊!爹,我這是?」張五良一臉疑惑的看著睜大眼楮看著自己的兩位前輩。

村長和老張一樣,苦笑了一下。如果張五良死了,這還可能是巧合,如果張五良沒死,這肯定是暗示著什麼?

「啊!爹,我胸口好疼。」張五良這才感覺胸口被撕開一道口子,疼痛難忍。

「沒事了,孩子。」老張拍拍張五良的腦袋。

張五良痛感減弱後,模模自己的胸口,傷口中怎麼多了一個雞蛋大小的球?這到底怎麼了?怎麼自己跟在做夢似的?在看看兩位木然的前輩,更是不知所措了。

「爹,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麼?我這是怎麼了?」

老張只是在吧嗒吧嗒的抽著煙,對張五良的話置若罔聞。村長一副局促不安的樣子。

村長張張嘴,又閉上了。

「村長,這到底怎麼回事嘛!太奇怪了!」張五良急切的問道。

「五良,我知道的也不多。關于我們村有個古老的傳說,八千或者一萬年前,我們的祖先生活在其他的大陸上,他們有著很高的智慧和文明,他們的力量幾乎可以統一世界,而且他們還有神的庇護。可是突然有一天,我們的民族遭受了滅族的危機。逃出來的一些人,漂洋過海來到了這里,安頓下來。我們的老祖宗世代生活在這里繁衍生息,才有了我們這個村莊。他們還留下很少殘破書籍和壁畫作為神跡,可是我們根本看不懂。」村長說道。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張五良張大嘴巴,听傻了!

「呵,這不過只是傳說罷了,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咱們村年年拜的神別的村可不拜,而且咱們村的村長在離任時都要和下一任村長說咱們村的這些歷史和傳說,並命令他告訴下一個村長,這樣傳承下去。我們村確實有很多奇異之處,比如北山坡有處斷崖,斷崖中有個山洞,傳說在那個山洞中能飛起來。還有咱村人的壽命要高于其他外人。還有就是你今天的經歷。」村長繼續佐證道。

「孩子。」一直默不作聲的老張開口道,「這件事對于這個村子來講不知是福是禍。咱老張家不能給村子帶來危害,你走吧。別再回來了!」

「什麼,趕我走?為什麼?憑什麼趕我走?」張五良愕然了,自己就這樣被驅逐了?

「孩子,你還是走吧。」老村長表情凝重的說。「國家早就知道咱們村有很多不尋常的地方,他們曾經就派人抓走過我們村的人去做研究。這件事太蹊蹺了,如果被公布于眾,我們村會不得安寧的。」

「什麼?」張五良心徹底涼了,事情變化太快了,他根本無法接受。

「走吧,為了村里的人。走吧。」老張說完又吧嗒吧嗒抽起了煙袋。

「那對村里的人怎麼交代?」張五良問道。

「就說你死了。」老張抽了口煙袋吐出青色的煙霧,說道。

張五良咬了咬牙,說道︰「好!我走!」然後轉過身,朝著前方的大山邁開了步子。

「五良,等等,這是幾百塊錢你拿著。繞過這座山朝著南面走!那邊有城,城里有火車站,自己想去哪就去哪吧!」村長追上幾步,把錢塞到張五良的口袋里。

張五良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仍舊不想接受發生的一切,甚至還認為自己在做夢。

「記住以後別再回來了,別再和別人提起今天的事,別再說你是咱村的人。」老張面無表情的傳來兩聲冷言冷語。

張五良死盯著前方不敢回頭,他不知道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父親怎麼會變得如此狠心。走,堅定的邁開步伐!

「我不是一個累贅,此處不留爺,自由留爺處。」張五良不斷的對自己這麼說。

快速的步伐,讓張五良漸漸的消失在夜色中。他轉過身,看向已經消失的小村莊,撲通遍跪倒在地上。「爹、娘,謝謝你們的養育之恩。」磕了兩個頭,不感性的他也感性了一次。然後繼續堅定自己的步伐。

天色越來越晚,好在皓月當空,灑下縷縷銀輝,否則這艱險的山路,夜間很難前行。幾個小時的翻山越嶺張五良並沒有感覺累,反倒對前方,對大城市充滿了向往。

走到一處小溪,他洗了洗臉,整了整凌亂的頭型和衣服。又繼續出發了,下了一座山坡,一條蜿蜒的公路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的臉上露出了喜色。

夜深,幾乎沒什麼車輛,張五良靜靜的躺在路邊的石頭上,想想今天發生的一切。下午時自己還和橘子、石頭、虎子在村里無所事事,現在就過上了逃亡的生活。初識人事的他便感到了世事的無常,幸好他屬于沒心沒肺那一派的,不一會便在石頭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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