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然他們已經吃完了飯了,但是老爺子一發話還是上了桌,方母一見笑著說多少再吃點兒。婉兒一听不干了大叫道︰「跟蹤我?」
方母尷尬的一笑︰「這不是擔心你嗎?你們還年輕,還沒結婚,不該做的事還是不要做得好。」這下輪到婉兒尷尬了,方旭拿人的手短,連忙幫忙︰「老媽,都什麼年代了,老封建。」
這下方母可急了︰「有你這麼當哥的嗎?一塊表就把你小妹給賣了。」方旭一听一縮脖兒,嘴里不知道又叨叻著什麼。婉兒是再也做不住了,叫一聲︰「吃飽了。」
推開碗筷又回房了。方母又認真的看著何然說︰「婉兒還太小,你要多注意,不要到時候出了事兒,大家都不好看。」何然一听暈了,也想學婉兒,可是還不能走。
方老一听越來越不像話了,詢問了何然的工作情況,何然這才打起精神,把自己的工作情況一一訴說了一邊,當然與向軍父子的恩怨選擇了略過。就是方老都為何然的升官速度所動容。
方母在一邊更是滿意了許多,這時方旭又叫道︰「等一下,你就是那個牛B的小鄉長。」方旭一急之下,髒字帶了出來。方老卻是狠狠地瞪了方旭一眼,但是不由得也是好奇心大漲。
何然一听一拍腦門這方旭怎麼什麼都知道呀,看了方旭一眼無奈的說︰「這問方兄,原來你就是傳遍山南的包打听呀。」方旭一笑拱手道︰「正是在下。」何然也一拱手說︰「我也是。」
方旭這個外號倒不是何然起得,而是方旭的自稱,其原因是婉兒在閑聊時告訴何然的。原來方旭性格四海,交游廣闊加上家世不凡,山南的大小事情知道不少。加上他本人好奇心太強,听說個什麼事兒都愛打听個水落石出,久而久之成了一個信息的收集地,當然也是散發地。
自稱包打听,但是只是自稱,人送外號方八卦。主意︰不是八卦掌的意思,而是八卦男的意思。在這里何然當然要揀好的說,但是方旭看到何然那個詭異的笑容,那還不知道自己的另外一個外號,早就被小妹給賣了。
裝作若無其事的介紹起何然的豐功偉業,當說到何小鄉長智斗向大書記的故事時。眾人不由得哈哈大笑,這時婉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輕手輕腳的回來了。
方老爺子笑著看了何然和婉兒一眼說︰「歪招,只能說是運氣不錯,不過考慮到實力懸殊,也算是不錯了。」何然深以為然,婉兒連忙插嘴,把自己的當時揭穿向軍裝病的貢獻說了一遍。
方老倒是驚訝了︰「不錯呀,不是你想到的吧。」何然一听要糟糕。果然婉兒喪氣的說︰「是安悠姐姐教我的。」果然方旭一听叫道︰「安悠,不是那個到何然的鄉里投資的超越集團的副總嗎?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婉兒不由得看了何然一眼,何然一見暗想秘密是保不住了,還好是婉兒家人,否則……。何然一見到方旭把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何然一見,暗想還是坦白從寬吧。
連忙舉手投降說︰「我承認,超越集團也是我母親旗下的一個公司。」婉兒一听眼楮睜得大大的說︰「不是絕密不能說嗎?」何然很無奈,方旭連忙解釋了一下,婉兒一听還是自己泄的密,不由的淚眼汪汪,何然一見連忙安慰︰「沒關系,都是自己人,沒關系的。」
婉兒這才雲收雨散,狠狠地白了方旭一眼。大家哈哈一笑,何然很認真的說︰「這件事知道的人加上超越集團的人,也不滿十個人。」方旭一听滿意的說︰「我越來越佩服我自己了,這麼絕密的事兒都能打听出來。」
看到何然不自然的眼神,不由得嚴肅的說︰「對我小妹越好,我的嘴就越嚴。」何然也笑了起來,愛溺的看著婉兒說︰「當然,我會對婉兒比自己還好。」婉兒笑了,所有人都笑了。
何然松了一口氣,算是過關了。之後何然回賓館,方旭自告奮勇送何然回去,婉兒一見只好打消自己的小念頭,臨別時還不放過方旭,狠狠地威脅了方旭幾句,才放心的和何然告別。
何然與方旭開車回到賓館,又一起進了咖啡廳。何然把憋了半天的問題問了出來︰「剛才婉兒說什麼,我怎麼看見你點頭哈腰的。」方旭怪笑道︰「還有什麼,還不是不要把你帶到不該去的地方。」
何然……。方旭神色一正,把家里的主要人員及性格特點,發展方向向何然介紹了一遍。特別介紹了二伯方建軍轉業後,應該可以爭取一個副廳,具體的情況還未定。
隨後又介紹了一下省里的各大小派系,並一一點評了一番,何然不由得對方旭刮目相看。方旭可不是想表面上的那麼大大咧咧,可以說是心細如發。
當介紹到魯中原副書記一系的組織部常務副部長盧海時,評價為狡詐如狐且極其圓滑,上任後很是拉攏打壓的運作了一番,加上按照慣例組織部長一般情況只能當一屆,第九屆兩會是九八年三月開始,也就是說那個時候組織部長梁建國就會調任,雖然說當副省長甚至是副書記的可能都有,可是現官不是現管不是,所以盧海這個常務副部長就凸顯了出來,加上盧海剛剛上位,升職的可能性不大,在常務副部長的位置上在做一屆是很有可能的。所以現在不少組織部的人倒向了盧海。
何然一听盧海的評價,不由得吃了一驚,當初可是沒看出來盧海有這麼厲害。再一想,可能是沒到那個位置,只能夾著尾巴做人吧。
攔住了方旭的話頭說︰「盧海是我的一個算是長輩。」何然也不知道和盧海怎麼論輩分,要說是平輩吧,盧海要比何然大得多,就是盧海的兒子也比自己小不了多少。
要說是晚輩吧,自己的老師盧老是盧海的大伯,看著方旭好奇地眼神,何然解釋了一番。「那魯副書記?」方旭八卦的問,何然只能承認那是自己的老師給自己準備的最後一張底牌。
方旭一听大喜,這可是意外的驚喜了。回去一定要和老爺子,合計合計。二伯的轉業,又有幾分把握。況且老爺子雖然一般不發言,可是也是常委,也有一票,關鍵情況下也是很有重量的。
何然見到方旭眼珠子亂轉,就知道他打著什麼主意。不等方旭開口,連忙表示自己會盡力但是不能保證。方旭一听哈哈一笑,伸出大拇指。何然一點頭,兩人各自道別,何然回房休息,方旭回去與老爺子共商大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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