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來這丹鼎院的寶貝各位還沒有全部到手,舍不得離開啊。」
看見大家都不動,梁靜哂笑一聲,飄飄然又落到了丹鼎院外面的街道之上,只是面容含笑的看著丹鼎院的眾人,並沒有異常的表現。
「怎麼樣,周真人?」
「要不我先來試一試?」
……
眾人一陣騷動,急忙向周真人詢問起來,誰都想第一時間月兌離這丹鼎院,但是又怕這其中有詐。
要知道這丹鼎院此刻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牢房,不僅限制了他們的自由,還威脅著他們的生命,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在這里多呆一刻。
是不是有詐,總要有人上前去試一試才能知道。
但是面對他們的急切,周真人卻是面容肅然的看著街道上的梁靜,並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要知道,剛才梁靜的變化,他可是看在眼里,總感覺這其中透露著說不出來的詭異。
修煉如他這般地步的大修,自然是事事都得考慮斟酌再三,要是一步小心掉進溝里,可就對不起他這麼多年的苦修了,正所謂越是修為高的修士越是惜命,而且他們的命也越是珍貴。
若是在外面,像周真人這樣的修為,最少都是一個下等宗門的掌教級別。
「李勝天,你先出去,陳落雁留下。」
周真人思索再三,臉上露出一絲狡邪的笑容,對著李勝天和陳落雁說道。
既然他手里有兩個人質,他自然可以派出一個來做做試探,正所謂投石問路,他自然不會拿跟他來盜丹的人性命來冒險。
殊不知,就在周真人說出這個計策的時候,之前那個大月復便便,悄悄站在人群最外圍的金丹期修士。已經暗暗捏緊了拳頭,因為緊張,他額頭上都已經滲出了幾粒汗珠,不過他的腳步卻在悄悄向著周真人靠近。雙目圓瞪,露出堅定的神色。
「哼…周老兒,你記住了,此事我靈秀峰跟你沒完。」
听見周真人的話,李勝天一點都沒有猶豫,甩了甩袖子,說了一句狠話,就直接邁開步子徑直往丹鼎院的大門口走去。
對于李勝天而言,他並不知道之前是什麼情況,再則。他是完全相信梁靜,所謂不知者不懼,因此他直接甩著兩只手臂就豪邁的邁步往大門口走去,其中的危險,他並不知道。
「絲…」
就在李勝天跨步走到大門口的這一刻。所有人都深深吸了一口大氣,屏住了呼吸,兩只眼楮直直的盯著李勝天,緊張的觀察著李勝天經過大門口的情形。
「哈哈…殺。」
「殺…一個不留。」
……
短暫的安靜,緊接著就是暴風雨的猛烈。
就在所有人看著李勝天毫無阻礙的穿過丹鼎院大門的時候,本來緊張的人們都露出了狂笑的姿態。
按照周真人之前的計策,只要這陣法撤開。那麼他們便要殺掉梁靜他們幾人滅口。
要知道,他們可沒有回頭的余地了,即便是按照梁靜說的去參加極元殿的大戰來將功補過,不過那樣的戰斗可不是他們這種螞蟻級別的修士所能參與的。
對于他們來說,去了也只有送死的份,還不如殺了梁靜他們外出逃命劃算。
因此。他們要博一把,必須殺掉梁靜她們幾個,然後帶著丹鼎院盜來的丹藥出去自理門戶,畢竟這才是真正的生路,一線生機。
「 …」
正當李勝天剛剛走出大門的這一刻。他身後就響起了一聲震耳的爆炸聲。
「啊…蕭雲浩,你…」
周真人本來喊了一聲殺之後正準備帶著眾人殺梁靜他們幾個滅口,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李勝天他們三個人身上。
不料正在這時,他身後極近的位置,一根閃著火紅的箭支直接從他後背插進了他的胸膛之中,而且還帶著震耳的爆炸聲響,他扭過頭來看著眼前的人,一副不可思議的神色看著從他背後出手的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身體就直接飛出了十多丈遠,重重的撞到丹鼎院的圍牆上面,受傷不輕。
即便是元嬰中期又如何,這麼近的距離,在毫無防備之下,一個金丹初期的蕭雲浩,一樣能將他重傷。
「對不起了,周真人,我還有老婆孩子,我還不想死。」
面對周真人的驚愕,那個悄悄移動到他身後的大月復便便的修士冒著一臉的大汗,十分生硬的吐出一句話來。
這個大月復便便的金丹期初期修士,自然就是周真人口中的蕭雲浩是也。
金丹初期修為,極元宗三十二中鋒排名倒數第一的金箭峰的峰主,正是因為這樣,之前李勝天和陳落雁才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啊…蕭雲浩,你個叛徒…」
蕭雲浩的突然倒戈,顯然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沒有人會想到他盡然會在背後對著周真人捅刀子,要知道周真人可是這一群人的主心骨,正是因為有周真人的參與,他們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來盜丹。
本來應聲而要對著梁靜他們發動雷霆一擊的眾人都齊刷刷的轉過身來,帶著一臉的殺氣看著蕭雲浩,開始質問起來。
「諸位,你們沒有看見嗎?門中已經知道此事,大家還是回頭是岸吧!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
面對這麼多人的憤怒和質問,蕭雲浩忽然之間變的正氣凜然,開始勸說起這些人來。
他心中想著,既然梁靜能控制極元七星七相陣,那麼無論是要殺他們,還是要困住他們都是輕而易舉之事,他心中的堅定,一切都在于剛才梁靜面對他們這多人時的平靜和淡然。
若是梁靜沒有依仗,就憑借她一個小小的築基初期修士又豈能這麼從容的應對,當極元七星七相陣的出現,而梁靜又能收發自如的控制的時候,他心中更是堅定了這一猜想。
因此,他要努力表現,他要將功補過。他還不想死,因為他的身後還有老婆孩子,他的性命可不只關系到他一個人。
「滾尼瑪的蕭雲浩,這個時候來裝好人。分丹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老子先殺了你。」
「殺死你個叛徒,狗.娘養的…」
……
眾人咬牙一片憤怒。
叛徒,無論是在哪里,無論是在什麼時候,總是沒有人會喜歡,不管蕭雲浩說得有沒有理,此刻在這種情況之下,蕭雲浩已經在他們心中鐵定了的叛徒。
所有人,全部都忘記了此刻走出丹鼎院才是重中之重。憤怒已經佔據了理智。
一時間,各種法器和法寶,都像不要錢一般,潮水般的向著蕭雲浩涌去,丹鼎院的院子里。二十幾人瞬間涌出的靈力波動,直接震得整丹鼎院這個大鼎嗡嗡直響。
「梁師佷救我,我可是一心忠于極元宗…」
面對這麼多人的猛烈攻擊,蕭雲浩又哪里能敵,無奈,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急忙向梁靜求救。
「師娘快出來。我已經堅持不住了…」
就在這所有人都對著蕭雲浩攻擊的瞬間,抓住機會,梁靜並沒有理會蕭雲浩,而是急忙向陳落雁傳音,讓她趕緊出來。
話音剛落,梁靜已經忍不住直接噴出了一口濃血。
其實梁靜剛才吞噬了七顆閃著赤橙黃綠青藍紫的七顆珠子的時候。她已經十分不好受了。
直到她吞噬了那七顆珠子之後,在神魂的感知之下,她才知道,原來在丹鼎院屋頂上方的這七顆巨型珠子,盡然是七種屬性的丹藥。只是這七顆丹藥在特殊的陣法之下,吸收著北斗七星的能量,已經生出了靈志,和丹鼎院這個大鼎自成一體。
而這個偌大的鼎,則名為「混沌火源鼎」。
可以說,這丹靈,就是這個火源鼎的器靈,至于這個器靈級別的高低,梁靜猜想應該和她體內的玉靈不分上下。
鼎屬火,玉屬水,因此,若不是梁靜體內有玉靈的存在,恐怕就在丹藥進入她體內的時候,就能把她直接燃燒了。
可以說冥冥中自有天意,如果說是其他人在偶然間迎合了器靈的意志,調動混沌之力入體,以七星陣法運轉,得到了火源鼎器靈的認可,若是他的體內沒有極陰之物相克,那麼也承受不了這麼強悍的器靈沖擊,必將會燃燒成灰燼。
但是,即便是這樣,梁靜體內器靈和玉靈的抗爭也正在劇烈的進行著,你不讓我,我不讓你,都想佔據著主要地位,因此,梁靜現在來說,是十分的不好受,她能堅持撕開陣法,以火源鼎靈為主導,其實她的身體受著很大的痛苦。
一方面要壓制玉靈,靈一方面要承受著這一陰一陽,兩股能力的沖擊,可以說梁靜隨時都感覺自己的身體要裂開了。
看來古人常言,一山不容二虎,古人曾不欺人也,本來正在沉睡的玉靈,當火源鼎器靈進入梁靜體內之時,它就像一只猛虎一樣覺醒,因為它在梁靜體內的地位受到了威脅。
因此,梁靜再忍耐和堅持,她抓住這個機會,必須要把陳落雁救出來,不然再晚一時半刻,梁靜也沒有辦法了。
「噗…」
梁靜又一口大血噴了出來,身體不受控制的坐在了地上,隨著梁靜的痛苦,丹鼎院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縮小。
不過這一切,院中正憤怒對著蕭雲浩全力一擊的眾人,哪里又注意到這個異響。
「轟轟轟…」
隨著丹鼎院的不斷縮小,偌大的街道被不斷縮小的丹鼎院直接撕開了一個十余丈的大裂縫,緊靠著丹鼎院的四周建築都開始搖晃起來。
「哈哈…還以為你逃走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伴隨著丹鼎院縮小的轟鳴聲,一個攝入心魂的聲音在每一個人心里響起,若是有道心稍微不堅定的人,定然會被這一個聲音直接震的靈力運轉出錯,心智失守,進入走火入魔的癲狂狀態。
不待這個聲音停息,濃濃塵煙布滿的天空一瞬間變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想是變成了寒冬的深夜,一股從靈魂深處的寒意,凍得不少人身體一陣顫抖。
若是從外面看來,就會發現,一直從極元殿里生出來的大手,正急速向這里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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