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的嘶鳴聲劃破了沉寂的夜,看見一群警察蜂涌進房間我終于失去了最後一點意識,陷入了白色的時空。
等我再一次的清醒過來,我的身上都涂滿了藥膏,胳膊上還插著針管,睜開眼楮,窗外的光線把我的眼楮刺得生疼,我一動起來,身邊就開始有各種不同的聲音︰笑的、哭的、詢問的、呵責的。漸漸適應了強烈的光線,我才看清了這滿屋子的人是誰︰兩個正在給我檢查的醫生,爸媽都在這,三個牲口也在這,額,還有兩個穿著警服的人。老媽眼里滿是淚水,眼眶又紅又腫,老爸一句話都不說,臉繃得緊緊地,不知道在想什麼。看見我醒來三個牲口開始偷著笑,要不是我現在不方便,我真要上去一人給一個暴粟,靠,哥都傷成這樣了還得不到他們三個一點同情,真是群沒良心的。
兩個警察都一臉和藹的笑容看著我,我還想和他們點個頭可一動起來全身就疼的抽搐,只好放棄了對警察叔叔的禮貌。老媽看見我要起來,忙俯來說︰「快躺下,你身上都是傷,你想要什麼媽去給你弄。」說著淚水又開始嘩嘩的流出眼眶。「媽,你干嘛哭成這樣啊,我不是沒事麼,哎呦,就是身上有點疼,沒事,哭啥啊。」說完就听見老爸氣呼呼的說︰「你是沒事,你沒心沒肺的能有啥事啊,你媽從昨晚你被送回來就一直哭到現在,你在不醒來你嗎就哭瞎了。你多大了,做事還是這麼沖動,不經過大腦思考,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辦?」我沉默了一下又抬起頭看著老爸說︰「爸,你覺得我做錯了嗎?」老爸連忙說︰「我不是說你做錯了,可是……」老爹說著就語塞了,我知道他是無法找出合理的說法來教訓我。醫生做完檢查轉身對我老爸說︰「這孩子的身體沒什麼大事,還好腦袋上的傷都只是皮外傷沒傷到大腦,身體上只是些軟組織挫傷和輕微的骨裂,並沒有傷到內髒,只要在療養一段時間就可出院了。」說完就轉身離開了,老爸老媽跟在身後不停的說著感激的話,一直把醫生送出好遠才回來。這時其中有一個年長一點的警察走過來笑著說︰「徐濤,挺勇敢啊,不錯,面對三個犯罪分子能臨危不懼。有沒有打算以後做我的同行啊?」我剛要說話,就被老媽的一個眼神封住了口,年長的那個警察看到這些只好訕笑道︰「好了,不打擾你了,你好好的休息,等你休息些時間,我們需要向你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可以嗎?」我連忙點頭答應。然後兩個警察和其他人打了招呼就離開了房間。
兩個警察走後三個牲口就沖到我面前笑嘻嘻的看東看西,葉冉趴在我身邊按了一下我身上的一塊淤血,我疼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看我是真疼才松開手來,說︰「徐濤,你挺強的來,三個人都干不過你,有一個還掛掉了,沒看出來你這麼強悍啊。」他說的話讓我的腦袋突然一陣空白,我知道他說的是琦哥,琦哥死了,我殺人了。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我會殺人,雖然是為了救人,但是,給我的震撼真是沒法用語言表達出來。我一下子不能接受我殺人的現實,不知該怎麼去對待,只是表情呆滯的看著屋頂。三個牲口看著我的表情不對勁停下了嬉鬧,老媽也發現了我的失常,緊張地問︰「怎麼了濤濤,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醫生啊。」我無力的說︰「不用了媽,我是有點累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老媽才將信將疑的沒有去叫醫生。三個牲口听到我要休息了也連忙和我說要走了,讓我好好休息,我因為心里很亂就沒有應聲。三個人走後,老爸才輕聲的問︰「是不是听說自己殺了人,心里很不安,不能接受?」我終于忍受不住,哽咽道︰「爸,我從沒想到我會殺人,我心里好難受,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老爸抱著我的頭說︰「就像你說的,你沒做錯什麼,他們是犯罪,那樣的罪行是死罪,他的死是罪有應得,你不用想得太多,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感覺就會慢慢消失的。」我听了老爸的話才感覺不那麼難受了,老爸老媽又陪我說了會話,老媽就回家給我做飯了,之後的幾天我都在醫院療養,有老爸陪我,有老媽給做喜歡的食物,我漸漸忘記了前面的不悅,身心的狀態都開始恢復如初。
一天,我正在老媽的注視下大口大口的吃飯,前面來過的兩個警察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女警。年紀稍大的那個警察示意我先吃完飯,然後我就開始在五雙眼楮之下吃著老媽做的美味,真是有點味同嚼蠟的感覺。好不容易吃完,好不容易吃完,年紀大的警察就用溫和的語氣問道︰「怎麼樣了,身體還有什麼不適嗎?」我趕忙回答道︰「嗯,我的身體基本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老媽擔心我會留什麼後遺癥,所以一直堅持不讓我出院,你看我甭能跳的。」年長的警察呵呵的笑了笑說︰「徐濤啊,你先在房間里休息下,我有事想和你父母單獨談談。」我疑惑的看著父母,他們也一臉的茫然顯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是當事人,按道理該是和我談,為什麼會和我的父母談話?老爸老媽相視一下,老對我說︰「你先睡會,我們出去一下,有什麼事就叫我們。」不等我點頭就隨著三個警察出去了。我在房間里的床上躺了會,正在琢磨到底有什麼事情,就听見外面傳來老爸的聲音,好像是與人爭吵。我急忙走到門邊,把門打開一條縫,就看見爸媽站在三個警察的對面,老媽又在哭,老爸看上去很激動,我正要出去詢問就听見老爸大喊道︰「你們憑什麼要把徐濤帶走,他犯了什麼罪,他殺人是正當防範,他是為了救人,你們警察是怎麼辦事的,怎麼冤枉好人啊?」年長的那位警察邊一只手扶著老爸的肩膀,邊說︰「老徐,你別激動啊,徐濤是為了救人沒錯,但是在案發時,罪犯已經放棄了犯罪行為,而且他們身上沒有攜帶凶器,當時並不能對徐濤和那個女孩產生生命威脅,可是徐濤使用隨身攜帶的狼牙殺死了其中的一人,經過鑒定,你兒子可能是防衛過當,我們需要他和我們去一趟,了解一下情況。」我終于忍不住,沖出來,向他說︰「不是這樣,當時他們準備把那女孩帶到別的地方,而且我被打的快沒力氣了才用狼牙的。」「可是那兩個逃跑的人卻說你是在他們放棄犯罪準備離開時去殺人的。」後面的那個年輕的警察走上前說,我很生氣的說︰「他們是一伙的,怎麼能听他們說的,你應該問那個女孩!」那個警察看我怒氣沖沖的和他說話,愣了一下,然後陰陽怪氣的說︰「要不是那個女孩這樣說,我們會來帶你走麼?」听到他的話,我一下呆在了原地,嘴里只是重復著︰不可能、不可能……那警察看我不再反駁,就走到我面前來說︰「徐濤,現在請你和我去一趟,我們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調查工作。」老爸看著他們堅持要帶我走,就和他們爭吵起來,而我被剛剛听到的話打擊的大腦一片空白卜,直到听見老媽的哭聲才回過神來。我走到老爸的面前,用手制止了他的爭吵,「爸,沒事,我跟他們去吧,我是為了救人,又不是犯了什麼罪,他們不能冤枉人吧。再說我現在也是大人了,該自己去面對和處理一些事了。」老爸看出我眼中的堅定于是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狠狠的看著三個警察。我和爸媽道了個別就急忙跟著警察走了,我真的很怕看見老媽在哭,我發誓,老媽的淚水是這世界上最具殺傷力的武器。
我和三個警察一起乘車,再去警察局的途中車里面沒有一個人說話,車里面的氣氛很怪異,這讓我更不敢說話了。下了車我和三個警察往一座建築物走,可是我發現這里卻不是警察局,好像是一個什麼地方的後門。我就弱弱的問︰「這是哪啊,不是說要去警察局嗎?」那個年輕的男警察很凶的說︰「問什麼問,跟著走就是了。」說話時一臉的陰霾,讓我心里不安起來,前面他們的態度那麼好,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我和三個警察一直走,到了一個大鐵門口,年長的那個警察走到門上的一個監控下,說了幾句話,然後打門就漸漸打開了。門打開了,里面露出里一條長長的路來,我正在四處張望,年長的警察示意我和他進去。我只好傻傻的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大門,然後大門在身後慢慢的關上了,我看著門外的景象被大鐵門關在外面,我的心里突然產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往里走,我看見一路上不時有荷槍實彈的武警走過,我終于憋不住,大聲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不是去警察局麼,怎麼來這了?」年輕的警察一臉陰狠的說︰「吵什麼吵,這是監獄,你都來這了還鬧什麼鬧?以後有你好受的。」說完就狠狠的把我推了一把,讓我往前走。「監獄,為什麼把我帶到監獄,我要坐牢了麼?」想完這些,我的腦海就開始空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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