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一邊打著夸張的呵欠一邊揉著蒙松的睡眼隨手打開衛生間的門,然後,是滿嘴牙膏的陌生超級大美女轉過頭來詫異地看著我,然後露出一個自然的微笑。
沉默,一秒,兩秒,三秒•••
「啊!!!!!!!你是誰啊?你怎麼會在我家里啊?!!!」滿腦子漿糊的我跌跌撞撞地往後跌出,一邊用一種非常嚴肅的眼神盯著那個美女一邊狂叫著往後飛去。
「啪,啪。」肩上傳來熟悉的柔軟質感,緊接著就是同樣熟悉的用力一拉,我的身子陡地失去了平衡往一旁繼續做著平移運動,然後呆呆地看著滿臉鐵青雙眼微黑頭發狂亂的婧婧版「梅超風」大姐從我的身旁大跨金刀地走了進去,隨手「 」地一聲關上了門。
而在門關上的最後一刻,我分明看見那個陌生的大美女沖著我微微地笑了,雖然滿口的白沫怎麼看也覺得詭異,但是逐漸清醒過來的我終于想起來了。
那個人,似乎,好像,仿佛,應該,貌似是從昨天起開始跟我•••和婧婧一起進行「同居」生活的新「房客」裴姒梵大小姐!然後,跌坐在一旁的我終于回想起昨晚她來到之後忙忙碌碌的一切。
昨夜,裴姒梵在入住了房間之後,便開始了她忙忙碌碌的房間大改造的工程,我實在是無法想象,就看她所帶的那兩個小小的包包及手提箱,怎麼能裝得下那麼多的裝飾用具?
在裴姒梵的指揮下,稀里糊涂的我在稀里糊涂之中勉強達到了她滿意的改造程度之後,我連欣賞一眼的心情都沒有回到房間就直接趴下了,但是我臨走時。
那輕輕的一瞥仍是讓我忍不住一陣詫異,這間洋溢了古典女孩子氣息的房間真的是我剛才用她所提供的小小裝飾在我家房間的原本基礎上所搞出來的嗎?或者說的再清楚一點,這真的是我家的房間嗎?
「呃•••」听著門後面裴姒梵那咯咯的笑聲和她那不斷發出的感慨諸如「你哥哥真是好可愛啊」之類的,我的臉上滿是黑線′然被美女稱贊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但是,呃,「可愛」這種形容詞應該不是用來形容男生的吧?
難怪今天早上我覺得奇怪,怎麼早上沒有熟悉的「**聲」?
撓了撓頭,扶著牆壁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我霍地仰天長嘆,唉,還不是齊人之福呢,便已經先飽受齊人之苦了,這才是第一天呢!神啊,我要搬家!!!
「沒有早餐•••沒有午餐•••沒有早餐•••沒有午餐•••沒有早餐•••沒有午餐•••沒有早餐•••沒有午餐•••沒有早餐•••沒有午餐•••」在得知了這個慘痛事實之後,我終于承受不住巨大的打擊,直到第二節課下課新的一天的早晨已經又過去了二分之一的現在,我仍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口中不斷地呢喃著那令我不能置信的「驚天」事實。
「喂,你說,這家伙今天是怎麼了?」斜著眼瞥著我的面包沖著正悠閑地捧著本《》聚精會神地研究其中經典場景探索人體「秘密」尋找生活「真諦」的陳董努了努嘴,小聲地問道。
陳董抬頭瞄了一眼,用一副專家級的姿態說道︰「看他那熊樣,簡直是標準的失戀二百五。不過鑒于婧婧的存在,再根據遺傳基因學達爾文進化論的基本原理,基本上如果沒有外星人突然降臨他家後院給他進行改造成未來戰士又或者發生什麼基因突變變身成超級賽亞人的話,這家伙連想戀愛都難,更何況是失戀了,所以這個推斷基本可以排除。」
頓了一頓,陳董又看了眼正若有所思的面包,補充說明道︰「當然啦,如果換作這副表情落在其它任何人的身上,比如說包子啦,面條啦之類,那麼不需懷疑,他一定是被人甩了。」
面包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旋即下意識地抬頭望去,怒道︰「不對!你故意補充那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啊?」
陳董故作無知地眨了眨眼,說道︰「就是那個意思啊。」
「我•••」
「形象、形象!」尚未來得及發飆的面包向著陳董手指所指的方向下意識地一看,立刻就痿了下去,仿佛重重打壓的漢堡包,陳董得意地放聲大笑,伸出食指在面包面前晃了晃,嘖嘖有聲地道,「就你這小樣,搖搖尾巴,本少就知道你想干什麼了•••」
沒等他說完,旁邊永哥已經毫不客氣地打斷了他的,沒好氣地說道︰「吹吧你!就他小子那面色發白嘴唇發青眼楮發紅寫滿了紅心的發情春狗的模樣再加上片刻不離某人目光迷離口水直流的熊樣,是人都知道他在想什麼了,還要推斷?鄙視!」
一旁的面包一開始還以為永哥是傳說中的仗義出口挺身相救,正在懺悔自己以前看錯了他的時候卻越听越不對勁,永哥的話尚未講完,他已經是青筋暴起雙目盡赤,等到他講完之後,面包早已是氣喘如牛面紅如日,就差突然雙眼一亮,露出猙獰的笑容,否則就是整一個面包版的初號機暴走事件。
如果你靠近他的身旁的話,這時候你就會听到他正喃喃自語仿佛念咒一般地不斷重復著「形象形象,形象形象!」之類的專屬于他的「清心普善咒」啦。
「陳董講的純屬廢話,這家伙要是失戀,那明天世界都要毀滅了。」好不容易勉強平靜了呼吸,深譜「水火外引」之道的面包毫不猶豫地將仍處于嚴重恍惚之中無力回擊的我作為火力吸引點拋了出來,向著永哥問道,「那依永半仙您的意見來看,這家伙到底是怎麼了?我看他的精神極度不正常啊•••整個早上就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盯著裴小姐,口中還喃喃地不知念著什麼,他不會是中邪了吧?」
永哥拽拽地甩了面包一眼,沉默得讓他感覺到恐懼,然後才深深地嘆了口氣,用一種很是感慨的語氣說道︰「我說呢。你小子怎麼會突然這麼關心起阿冥來了?原來還是因為他盯著你的夢中情人一個早上嚇得你大驚失色啊!」
「不是吧•••」陳董「大驚失色」地盯著神色旖旎黑臉泛紅的面包,失聲道,「阿冥竟然會盯著女人大失常色?!這怎麼可能?你確定你說的是那個從來都只是靜靜地听著我們討論從來都不發表意見看到美女就自動退避三尺比看到鬼還鬼的敬而遠之的阿冥嗎?」
听著陳董一長串瘋狂而必然的假設,面包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說道︰「你丫的不會自己看啊?」
陳董煞有介事地仔細端詳了半天,轉過頭來,鄭重其事地說道︰「你們說,這家伙會不會其實是《第六日》里面那種被克隆出來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克隆人的克隆人?」
永哥捧著自陳董手中奪來的《》一邊露出「yin」笑地仔細品味,一邊頭也不回地鄭重其事地答道︰「嗯,很有可能。」
「你也這麼認為?」
「嗯嗯,這個新來的兔女郎絕對很有可能是-p!」陳董的視線飄移,終于發現自己手中的寶貝被奪的事實,右眼「啪啪」地挑了挑,一場激烈的《》爭奪戰正式展開!
看著虎視眈眈地看著陳董牢牢地護在身後的《》的永哥,面包忍不住說道︰「哇靠!拜托你們認真點好不好?這可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件啊!永,你還沒說,這家伙到底是怎麼了啊?你看看這家伙的眼神,跟要吃了我似的•••
「難不成是因為裴姒梵小姐偉大尊貴優雅威力無窮震驚世界連神氐惡魔都為之傾倒的絕世美貌將這根爛木頭都給感動得開花了,以至于他為了得到她將我這公主殿下最為忠誠敬慕愛戴她的騎士視為仇寇嗎?!」
听到那明顯已經陷入嚴重自戀兼情節的某小說狂人那充滿了玄幻感覺的三流愛情劇情節,陳董和永哥同時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豎起他們第三根手指尾,用一聲經典的第四音的「切」來表達自己心中對他的不屑。
如同所有的大人物說話前,永哥發出了經典的「咳咳」聲,先不屑地再掃了面包一眼,然後才開始說道︰「看他那熊樣,簡直是標準的失戀二百五。不過鑒于婧婧的存在,再根據遺傳基因學達爾文進化論的基本原理,基本上如果沒有外星人突然降臨他家後院給他進行改造成未來戰士又或者發生什麼基因突變變身成超級賽亞人的話•••」
「停、停,停!!」面包一臉狐疑地在永哥和陳董兩人的臉上飄來飄去,良久,他開口說道,「怎麼你說的跟陳董剛剛說的一模一樣?不會是你听了他剛才所說的•••唉呀!我靠!被我拆穿了也不用打人吧?」
永哥一臉冰冷地看著面包,沉聲道︰「拜托你搞清楚,是他學我不是我學他好不好?」
「呃•••」看著雙眼飄移就是不敢和自己四目相對的陳董,面包微微苦笑,「原來是這樣,大哥,我錯了,您繼續,您繼續•••」
「哼!」永哥冷冷地哼了一聲,卻也沒有再接下去,而是毫不客氣地批道︰「枉費你們兩個自詡公子勾女情聖,你們看阿冥這個家伙從頭到尾從眼睫毛到大腿毛哪一根手指像是戀愛中的人了?更何況是失戀了!昨天他可還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了呢•••」
「現在不是流行閃電戀愛閃電分手嗎•••也許他昨天晚上在回家的路上對每個不小心撞上他的美女一見鐘情上去向人表白卻被那個女人拉到酒店里面騙財騙色順便連他內褲都騙走了呢?」
「你丫的這麼能掰怎麼不去寫書啊?」永哥冷冷地看著面包,看得他「羞愧」得臉紅耳赤地垂下頭去,「他小子昨天听到婧婧請了病假之後簡直跟吃了炸藥似的用人家劉翔百米沖刺的速度從學校里‘ ’地趕回家去,就他緊張得好像爹媽垂危已經是彌留的樣子,你認為他還有心情在街上玩毛‘一見鐘情’啊?!」
面包的兩根食指互抵著畫著圈,委曲地道︰「人家這不是在善意地補充猜測嘛?」
永哥翻了翻白眼,說道︰「算了,你還是一邊玩去的好,這種猜測都可以直接去投稿了,免了。」
「那麼,永專家大大,請問那個阿冥他,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陳董諂媚地笑著,虛心地請教道。
永哥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鏡架,在陽光的照射下,面包和陳董只覺得他的鏡片上霍地閃過一陣精芒,他的嘴角霍地露出一抹殘酷得帥呆了的冷笑︰「這還用說麼?那家伙必然是餓了•••」
「撲通!」等待良久的兩人卻等到了這個讓他們哭笑不得的答案,面包和陳董幾乎是同時摔下座去,更引來無數同學側目。陳董掙扎著爬起,攀著桌角,一臉崇拜的看著永哥,滿臉崇敬地贊道︰「真不愧是永半仙啊,連這種理由都能夠想象得到,實在是太厲害了。不過,呃,您是怎麼知道的呢?」
永哥撇了撇嘴,不屑地看著二人,說道︰「這還用說麼?當然是今天早上阿冥經過我身旁的時候我沒有聞到婧婧所準備的盒飯的香味的時候,我便知道了。」
「撲通!」終于承受不住巨大打擊的陳董再次摔倒在地,面包剛坐好了的身體又差點滑了下去,而他的回話更是做出了經典的總結︰「你是狗嗎?竟然用聞的?狂汗•••」
「不懂了吧?」永哥一臉鄙視地看著「大驚小怪」的二人,不屑地道,「作為一個情場聖手,不僅要耳听六路,眼觀八方,所謂聞香識美人,更是所有古往今來所有名垂青史的yin賊,哦不,風流才子,所必備的處世絕技之首!這~~都不懂?!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這麼說來,這家伙不會是在擔心今天中午的午飯問題吧?」良久,面包終于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陳董皺了皺眉,疑惑地道︰「不至于吧,學校里又不是沒飯吃,雖然食堂的衛生是差了點東西是爛了點手藝是廢了點價格是貴了點環境是糟了點服務態度是差了點服務人員是丑了點,但是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缺點了啊?」
「那是因為所有的缺點都被你說光了!」永哥和面包齊齊地翻了翻白眼,一起鄙視陳董。
「呃,但是總之,只不過是中午沒有盒飯了而已,需要他這麼要生要死半瘋半傻又痴又呆的嗎?」陳董疑惑地問道。
「唉,陳董,你是不知道啊•••」長嘆一聲,深有體會的永哥仰著頭,他的眼中仿佛溢滿了淚水,在陽光底下更是隱隱反射著耀眼的光芒,晃得陳董必須仰視著他,「婧婧所作的飯那個叫好吃啊•••簡直不是人間存在的美味啊!什麼瓊林御宴美食名菜山珍海味跟婧婧所弄出來的飯菜比起來那都是味同嚼蠟啊!」
「這麼厲害?」面包下意識地替已經目瞪口呆瞠目結舌整個人都處于晃點之中的陳董問道。
「不錯!」永哥仰天長號,熱血澎湃,熱淚長流,「君不見昔日洪老七為了黃蓉丫頭的妙手烹調,那是賣身賣血出賣身家能賣的全賣了,連壓箱底的降龍十八掌中的十五掌都給押了出來!
「最後更為了能夠得償他繼續品嘗美味的‘險惡’用心,更是在下一個月里拼命地出什麼《七公自傳》、《行走江湖必備》、《江湖新人必看》、《老生常談——七公再談江湖經驗》之類的圈圈叉叉來欺騙我們廣大的善良讀者郭某某同學!想起他那個手段之‘狠’啊,我真是恨不得•••」
「恨不得啥?」陳董自覺地接口問道。
「我真是恨不得拜他為師好將他這一套騙取美食的經典手段心理把握絕妙口才給全部下來好套用在我們的阿冥和婧婧的身上啊•••」永哥長長的嘆息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時不予我的慨嘆,「現在,你們該知道,婧婧的手藝是多麼的多麼的•••多麼的多麼的多麼了吧?」
「嗯、嗯,嗯嗯•••」兩個洗耳恭听的乖乖學生如同小雞啄米般地不停點頭,恭謹受教……
良久,面包黑臉微紅,仿佛帶著絲慚愧地繼續問道︰「那,不知跟阿冥現在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有什麼直接關系呢?」
這一刻,永哥是終于明白了為什麼潘老大在看到面包考卷上的答案時會有那種吐血欲死拿豆腐撞牆的沖動了,因為,現在的他最想做的便是敲開他的腦袋,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全部都是面粉。
永哥翻了翻白眼,一臉無奈︰「難道你以為天天吃著婧婧所煮的美味中的美味早已被養刁了胃口的阿冥還吃得下這人間的飯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
旋即仿佛補充說明似的,永哥豎起了食指,在呆若木雞的兩個「小」朋友面前搖起了手指,輕輕說道︰「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