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其實•••」
「其實你個毛!你們兩個少來這套,我可是早就調查清楚了,你們兩個可都是潛水的好手呢!」
「呃•••」
面包和陳董苦著臉,「擺月兌苦力身份大作戰」宣告失敗。
「好了,到了。」永哥看見下面手下打來的手勢,嘿嘿奸笑了兩聲,將潛水器具扔給面包和陳董,後兩位苦笑著跟著永哥慢慢穿戴起來,而永哥這時候對我說道︰「阿冥,我們下去後,你就留在這里,觀察我們的信號。」
說著又從一旁箱子中掏出幾個小盒子一樣的東西來分別遞給我們幾個,然後他接著說道︰「這個是信號機,如果發現了什麼就馬上發信號聯絡,千萬不要逞強!有什麼發現後怎麼辦等我們商量了再說!記得注意自己的氧氣量,其他的我就不多說了,反正你們兩個都是老手了,應該自己都清楚的。」
「。」
看著他們一個一個「悲壯」的走了出去,除了永哥之外,面包和陳董臉上簡直就是一副上刑場的模樣嘛。卻听面包忍不住嘀咕道︰「半徑五十米的一個圓的海域,我靠!就我們三個人找到死也找不完啊。」
我苦笑,我才是最想哭的那一個哩,雖然我現在感覺不到許德拉的氣息,但是感覺不到不代表它就已經不在這里了,相反,許德拉可以說是三界中最擅長隱匿潛行的一個,那來自神識的記憶中,它可是擁有著號稱連偷窺之神赫耳墨斯也無法比擬的隱匿潛行技巧哩。
「哼!」身後陡然傳來一聲莫名冷哼,我的手腳在瞬間一片冰涼,我的實力再怎麼不濟此刻也有阿耳忒彌斯鼎盛時期的三層神力啊?!而且現在的我可不止是僅僅擁有神力而不懂得使用的暴發戶而已!在「真實與虛幻之間」中的磨煉早已讓我習慣了戰斗的直覺和警戒,就算回到現實之後,那已養成的習慣卻沒有改變,但是,現在,竟然有人侵到我的身後而我卻連一點感覺都沒有?!
糟了!我突然想起來,永哥他們可是剛剛出去而已!我猛抬頭,身子不轉,我卻已是一腳往身後踢出,靜入處子,動若猛虎,以前的我便已經能做到的動作,現在神力的存在讓我的速度更遠遠超過人類的極限!
心中擔憂永哥他們三個的我哪里還顧得上是不是驚世駭俗,神力到處,我的人已在空中掠起了一片殘影,如同我所踢中的,虛影?!猛地回頭,一道白影在我的余光中正飄出艙門。
冷哼一聲,身子急掠而出,剛出門卻見到永哥他們三個齊齊地躺在地上,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的死了,錯了!是看起來就像是了死了一樣的睡著了,或者應該說,昏迷?!
白色的身影高高地立在桅桿之上,他的腳踩著桅桿的尖,陽光從他的身影上落下,刺得抬起頭看著他的我下意識地轉過了頭,寂靜的游艇上,此刻,竟然只有我跟他兩個人是醒著的。
淡藍色的光輝從他的手中輕輕灑落,我感覺到熟悉的魔法氣息,結界?!雖然早已知道面前的這家伙不是人,但是當他這般隨意地將結界結出卻仍是讓我忍不住大吃一驚!
但最讓我吃驚的卻是他的手,白晰而修長的手中,就在片刻前還空無一物,但就在那結界漸漸散開來的時候,他的手中同時出現了一柄淡藍色的長戟,而那長戟的前端更是分成了三個叉子,在神識傳給我的各種記憶當中,天地間只有一柄神兵是這種樣子的,那便是海皇三叉戟!
難道上面那個白衣人是海皇?十二主神之一海洋的統治者,海皇波塞冬?!!這怎麼可能?!海皇波塞冬怎麼會出現在這里?!而且以印象中他的凶暴,他又怎麼可能會在意永哥等人的命而沒有下毒手呢?如果是海皇波塞冬出手的話,現在這條游艇最少也應該斷成個兩半吧?
水藍色的三叉戟在白衣人的掌中緩緩下落,它的叉尖已經對準了我的存在,我感覺到一股強橫的氣息瞬間從對方的身上暴散開來,他的意識已鎖住我的存在!
雙手擊掌輕拍,月盾已撐開,我霍地看見他模糊的臉孔下嘴角邊溢出一抹微笑,心中一震,下意識地騰空而起,森冷的氣息卻已在瞬間穿過我的腳下!
海面上暴起一陣巨浪!
腳上一蹬,我毫不猶豫地立刻遠離開游艇的存在,而幾個瞬移之內,我竟已是三次遇險?!若不是憑借著在和自己的那麼多年在生死關頭磨煉出來的經驗和直覺,從開始到現在的這一秒之內,我竟已經死了不下十次!
這家伙是誰?!我忍不住心中大駭,雖然僅僅只是短短的一瞬之間,但是彼此的交手卻在電光火石之間明白了對方的實力,就神力而言,這家伙起碼是我的兩倍以上,他的力量渾厚深沉如大海一般內斂,而且他的攻擊之中更是帶著強烈的水元素的氣息,我相信對方絕對是屬于海界的人,但是這家伙絕對不是海皇!
因為,他手中的同樣不是那威震三界的海皇三叉戟!雖然樣子很像,不過在雙方貼身接觸的瞬間,我看清了,那是由神力幻化而出的水元素之戟,感覺有些像是我所用的那柄劍一樣。
明白這一點之後我心中大定,只要對手不是十二主神中人就好,畢竟那個級別的神族根本不是現在的我所能抗衡的!只不過話雖如此,面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竟然也是厲害得恐怖!
無論是他的神力之深厚,還是他的速度竟然都遠在我之上,如果不是對于月盾的掌握已經爐火純青前的我,恐怕連一刻都撐不下去,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被對方一柄三叉戟壓著打著,就跟看龍國對巴西似的,整場被人家壓著玩。
心中惱火,有心幻化出那屬于我的劍,但是在這種高速作戰之中,我卻連騰出手來的功夫都沒有,也許有,但停下來的那一瞬間必然就是我的死期。而且,在現實中的我可不如當時在「真實與虛幻之間」中的我那般強大,都只幻化出神兵的時間,就足夠對方把我剁成十七八塊拿去喂狗了。
我狼狽地逃著,卻始終無法月兌出他那如影隨形的追擊,而我更不敢真的就此遠離,永哥他們可都還在游艇上呢!而且,就算我想跑,我也跑不出去啊。
這家伙的速度快得跟狗一樣!我的瞬移在他的面前根本沒有用武之地,他總是先一步的攔住了我的去路,逼得我不得不中途轉向,繞來繞去又繞回了游艇旁邊,就好象在走迷宮似的,偏偏你的面前明明就是一望無際的天空加大海!
這種矛盾的異樣感覺郁悶得我想吐血!
在一瞬之間,我們竟然已經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甚至連我們彼此之間的位置都沒有變過。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暗自戒備著,表面上卻連月盾都被我撤去,我指著那站在桅桿上比刻意帥還要帥的白衣人罵道︰「你是哪個時區冒出來的?怎麼一聲不吭上來就動手?你拿我當老鼠玩是吧?你丫的怎麼不去死啊?」
白衣人高踞的身影微微有些踉蹌,差一點便忍不住心中大汗,失去平衡摔倒下來,幸好幾千年的修行不是蓋的,總算勉強穩定住自己的身形沒有出丑,心中卻已是哭笑不得的連連苦笑︰你這家伙倒是一點都沒變?對著隨時可以把自己滅掉的人竟然也敢這麼呼呼喝喝的?!
「年輕人,說話不要太沖,我並沒有惡意。」白衣人心中苦笑,差點便想就此扔下不管,但是想想終于還是留了下來,一臉深沉,其實我什麼也看不到,就看到模模糊糊的一張臉。
「靠!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啊?」我一臉不屑,雖然我心中已相信這家伙確實沒有惡意,否則的話,以他的威能,第一下就能把游艇給滅了,最不濟剛才如果他不出聲而是直接偷襲的話,十有**我就的立刻重傷玩完,當然,信歸信,嘴上我卻是毫不認輸地繼續說道,「一上來就 里啪啦的一頓亂打!連給我抽兵器的時間都沒有!看你丫的好歹也比我早混了不知道幾千年了,怎麼連愛護幼小照顧後輩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對著後輩動手又是連擊又是偷襲的,你就不怕傳出去落個以大欺小,又背後偷襲的不好名聲嗎?」
「小子不要胡說!當時我可是出聲提醒了的!」白衣人心中苦笑更深,這也就是自己,若是換了其他人听到他這般胡言亂語,那還不是立馬就開打,「而且,說到愛護幼小,我記得應該是尊老排在愛幼的前面的。」
我瞪大了眼,滿臉的不可思議︰「這你都知道?」語氣吃驚得仿佛看見了史前恐龍在跳天鵝又似乎是見到了世界第一的天皇巨星兼全球第一美女安琪兒小姐在向我求愛一樣的不能置信!
「廢話,你以為神族都是白痴啊?」白衣人終于忍不住心中怒火怒道。
「呃,這個•••」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囁喏道,「其實我也沒有這麼想啦,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們這麼快就擺月兌了文盲的落後帽子•••」
白衣人心中真的無語了,這家伙的心到底是什麼材料做成的?怎麼神經這麼大條的?難道神族就不用進步了嗎?難道神族就該永遠落後嗎?這是嚴重的種族歧視!不過可惜,沒地方上告,聯合國里面沒有神族備案•••
感覺到白衣人心中的苦笑和那麼一絲不怎麼強烈的憤怒,我更是心中有數,看來面前這家伙就算沒什麼好意,也鐵定是沒什麼惡意的了,我心中苦笑兼惡意,我總不會是不巧剛好踫上了這麼一個偷入人間來游玩卻又不小心撞上了我這個擁有神力的家伙忍不住就想出手試探試探我的家伙吧?!
想到這里,我不由繼續說道︰「拜托,大家都是混神仙的,給點面子好不好?雖然以前咱們並不認識,不過我們這麼一打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你迷倒我兄弟的事和偷襲我的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隨便給個一兩百萬美金意思意思就好了。怎麼樣?我對你夠兄弟吧?」
白衣人听得傻了眼,差點氣炸了肺,怒道︰「我靠!你以為老子新來的是不是?隨便就要一兩百萬美金?老子一年都還賺不到一萬美金呢?!還有什麼叫偷襲?我不是說了嗎?剛才我可是早就有出聲提醒的。」
「少來!什麼叫偷襲?我都還沒準備好,裝備武器都還沒換上你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開打了這就叫偷襲!懂麼?這年頭人家p的時候都還要先挑戰呢,你丫的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開打了這就叫偷襲!」我「義正詞嚴」的話語听得我自己都是一臉的冷汗,我終于發現人在無恥了第一次之後就會變得更加的無恥,而就在我無恥地將小美人魚帶回了家中之後,我發現,呃,現在的我真是越來越無恥了•••不過看對方那眼楮都快瞪出來了的樣子,呃,果然是人至賤則無敵啊,你看,連神仙都被我擺平了•••
「咦?!你剛才說什麼?」我霍地想起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心中吃驚震驚加巨驚,又好氣又好笑地問道,「你剛才說你一年都還賺不到一萬美金?!」
白衣人翻了翻白眼,心道︰幸好有魔法擋住了自己的真實面目,要不然還不被你鄙視到死啊?
其實,我心里已經把他鄙視到死了,我上下打量著那一身白衣看起來白衣飄飄很是瀟灑的白衣人,良久,說道︰「看來,神仙也不是很好混嘛?看你全身上下沒一件名牌,真是遜到家了,這就是神仙的生活?我靠!」
白衣人強忍住心中狂扁我一頓的沖動,強制平靜的說道︰「難道你一點都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你的面前嗎?」
我心中大罵,誰不好奇了?!若不是怕你這家伙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翻臉,我犯得著東扯西扯連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嗎?這年頭啊,做人難,做神更難,做一個暫時還弱小的神就更是難上加難啊•••
「好奇,我當然好奇•••」心中如是想著的我表面上卻是一臉興趣缺缺的樣子,話鋒一轉,我卻是隨口說道,「不過根據書上所說,一般這種突然冒出來的神仙俊郎,白衣飄飄,微風一拂,額前長發亂飛,要多帥氣有多帥氣,要多酷有多酷的,一看就是神仙中人的神仙中人,一般不是屬于級的正方人物要不然就是級的反派人物,呃,不知道閣下是屬于哪一種?」
「呵呵,呵呵呵呵•••」白衣人咧開嘴,輕輕一笑,真是要多猙獰有多猙獰,就跟某國鬼子拍的那部《大逃殺》的變態影片中一開始的那個優勝者小女孩笑的那種感覺一樣,真是一看就見鬼的冷啊!
「你說呢?」輕輕的三個字讓我的人從血液冷到骨髓,我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心中惴惴,卻死硬著頭皮強撐著道︰「看你這造型,帥帥到了極點,酷又酷到了北極,再加上那麼一副永遠也看不清的面具,怎麼看怎麼像是動畫和漫畫中那種忒陰險的面具男?!」
在這般話語說出了之後我感覺到氣溫的瞬間下降,心中一寒,我趕緊接下去說道︰「不過看您那種陽光般的笑容和無敵魅力,明顯是屬于那種運籌于帷幄之中決勝于千里之外動動手指就將人玩得團團轉,自己卻逍遙于九霄之外的那種真正的高人中的高人!我對您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有如浩瀚銀河,要多長有多長•••」
面子?面子值幾分錢?命都沒了還要面子干嘛?而且關鍵的是,這里只有我跟他兩個人,反正也沒人看見,用不著殺人滅口,要知道當年大將軍韓信還不是忍了胯下之辱?!咱不敢跟淮陰侯相提並論,但是他忍辱負重的精神在咱性命垂危的關頭也應該學上一學對不對?
白衣人心中哭笑不得,如果不是早就已經了解這個人,自己還真的會被騙過去呢,不過想起了自己此來的目的,白衣人收起了玩鬧的心態,碧藍的雙眼中射出神光,他的聲音不大,卻仿佛在我的耳內輕輕響起︰「你知不知道,你的麻煩大了……」
我駭然色變,不是因為對方所說的話語。那些個裝神弄鬼的家伙們哪一個不是這麼開頭的,便是那些算命的家伙們還不是先拉著你神神秘秘地說了一大堆你即將干嘛干嘛干嘛,然後才在你心驚膽寒的時候做出一副咬牙為你犧牲的模樣說一句「罷了,我拼著泄露天機也要•••」然後在你給他錢的時候還要半推半就臉上一副大義凜然的神色說「我並不是貪你的錢」之類的再敲上一筆,其實意思跟你給的錢太少沒什麼兩樣。
我駭然色變,是因為就在白衣人神色變化的那一瞬間,我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