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冥,你小子是沒看到啊,那個叫楚蝶衣的,真的長得水啊!你知不知道,她那個身材•••」面包口沫橫飛地繼續做著他來到了大學之後的第一次美女評判說明,不過,對于高中已經听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我們真是一點殺傷力都沒有,特別是在已經經受了一早上「高層領導」們的慘痛折磨的我們更是如此!
「永哥,今天早上你們閃到哪里去了?怎麼我一眨眼你們就不見了?」我隨口問著岔開了面包的話語。
永哥眼中閃過一抹明了的笑意,接口道︰「我也不知道啊,當時人那麼多,我們才剛進去沒多久,一個失神就看不到你了,幸好我反應快,一看不對,馬上抓緊了面包,要不然我們兩個估計也會散開,然後我們兩個被人流推著走,不過還好,我們被直接推到了土木系的牌子底下,雖然站得前面了些,但是離老師近啊,比較有發展前途。」
「是啊!幸好永這家伙搶了那麼好的位置,我才能看到,那個新生代表的楚蝶衣真的是好眩啊!充滿了青春火辣的魅力,這個女人絕對是我心目中最為完美的女神!」面包眼若桃花,心如小鹿亂撞,嘔嘔,再說我面前的飯就快吃不下去了,本來就不怎麼樣的東西,再加上無論是永哥還是面包又或者是被蒂絲塔養刁了嘴的我,被面包這麼一鬧,就更吃不下去了。
「切!」同時鄙視了下發花痴的面包,對于面前的飯我是一點熱情都沒有了,隨手舀了幾口湯,嗯,這個湯還湊合,味道不算太差,我隨口問道,「永哥,你那時候怎麼會選擇土木的啊?你跟面包不是應該選擇經管啊之類的東東更適合你們一點嗎?」
「你以為上大學你真的能學到什麼嗎?」永哥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一副「你丫的怎麼那麼天真」的模樣,看得我無地自容,這才繼續說道,「這年頭上大學的人哪,90%是來拿那張畢業證書的,5%是來泡妞地,4%是進來鍍金的,%是來聯姻的。而像我們這種呢,就是屬于那90%中的另一小部分人,那就是順便來度假地,?」
「收到•••」我苦笑,原來辛苦的讀了十二年之後就是為了干這種事情的嗎?難怪以前的老師總是說了「要努力啊努力啊,進了大學就輕松了,之類的東東•••」我靠!原來就是這麼一回事嗎?
「所以呢,在這人生最輕松的四年里,到處的晃一晃,看看小說,寫寫小說,欣賞欣賞美女,偶爾玩個心跳啊之類的,總之一句話,你要記住,當四年以後我們畢業的時候,你要能自豪地對著校門比起你的第三根手指尾,大聲宣布‘你听好了,是老子不上了你,不是你上了我!’那就證明了你這四年沒有白過。了解?」
「了解•••」我滿臉無言,這家伙準是最近《大學上了我》看得太多的緣故,都已經走火入魔了,跟走火入魔的人討論是沒有意義的。下意識地再看了看那仍然沉浸在對未來四年的美好生活中的面包,嘴角的苦笑不由更深了,當和兩個走火入魔的人走在一起的時候,那麼不正常的,便只有你自己。
龍華的夜景帶著淡淡的嫵媚,我一個人走在龍華校園內的某一條林蔭道上,整個人怔怔地出著神,面包已經出去熟悉路線去了,據說是為了將來的「性」福生活打探那些「聖地」去了,而永哥卻是一個人跑到了圖書館去,據說里面藏有珍藏精裝古典原版《金瓶梅》這種經典中的經典之作,所以,他那顆強烈的敬仰著古代前輩的心開始火熱起來,並且嗖的一下呼啦啦的燃燒起來了。
偌大的寢室,呃,其實並不是很大,只剩下我一個人,想要給蒂絲塔打個電話,卻陡地發現,她此刻應該還在學校里面,無奈地將收起,我只好也起身到外面去到處晃悠。
一個人總是分外的孤寂。
我突然想起,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一個人了,以前,在學校里有永哥面包陳董在一起,而回到家里面的時候蒂絲塔總是先我一步回到了家里,而之後則是和我一起回來,我似乎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過獨處的經歷了。
想當年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不是這麼過來的,可是自從有了蒂絲塔以後,我就變得嬌貴了許多了呢,我微微苦笑,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秋風的葉在這般靠近著大海附近的城市也是這般的綠,那偶爾飄散的落葉卻泛著淡淡的黃,驟然吹起的狂風遮擋了我的視線,我下意識地舉起了手護住了自己的眼,心中苦笑——這種風沙狂舞,枝葉亂飛,偶爾還飄過幾張紙條的蕭瑟氣氛,難道說,傳說中的高手就要出場了嗎?!
當我放下了自己的手的時候,我首先看見的是一套深黑色的西裝,一雙黑得金光發亮的皮鞋,再外加那同樣金光發亮的頭發,一臉很陽光很燦爛的笑容,但是我的臉上卻已經露出了不屑的微笑。
「楊天偉同學,你好啊,原來你也‘考’進了龍華啊?」我故意在「考」字上面的重音讓楊天偉的臉色微微一變,只是很快的,他面露微笑的淡淡答道︰「原來是林黔冥同學啊,真是好久不見了呢。」
「楊老大,這位,是你的朋友?」楊天偉的身旁那人看起來似乎人模狗樣的,但是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這家伙的眼神里摻著一絲冷酷的狠毒,就好像是條毒蛇一樣的盯著我,看得我眉頭微皺。
楊天偉卻是擺了擺手,啞然失笑道︰「哪里啊,你可知道這位林黔冥林大公子是什麼身份?人家怎麼會看得上我們這種‘小人物’?」
「不敢,是我高攀不上你這種‘大人物’才對啊,楊大公子!」我不屑的笑著,眼神中滿是輕蔑。笑話!老子會怕你嗎?會怕你的話,當初也不會踢你那一腳了。
如此明顯的態度,楊天偉又怎麼會看不出來,但是他的反應卻確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伸出了手阻住了身旁那人的動作,他的笑帶著一絲莫名的嘲諷,楊天偉說道︰「林同學實在是太謙虛了,只不過我們還真是有緣啊,本以為離開了高中,離開了天都,茫茫人海,我們應該是沒什麼再見面的機會了,沒想到今天,在這也不算小的龍華校園之內,我們竟然這般重逢了,真是讓楊某「驚喜」交加啊!」
「你實在是過獎了,楊同學真是太客氣了,對于林某來說,驚則驚已,喜則未必。我並不是山姆大叔那種世界警察,對于那些亂扔紙皮砸死花花草草罪大惡極的人形渣滓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大路朝天,你我各走一邊,你我還是不要再見的好。」我怕我忍不住會再踢你一個一腳回旋踢,享受一下我的鞋底和你那砣大便臉之間接觸的「快感」!
我的話不僅是毫不客氣,更是指桑罵槐,簡直便是當著和尚的面罵凸驢了,我很奇怪,為什麼楊天偉還能忍?他是個個性這麼陰沉的家伙嗎?那我怎麼記得上一次他卻忍不住激得我一腳踢飛了他呢?
楊天偉淡淡的笑,平靜得讓我心中起疑,他話語中那種淡淡的譏嘲更是讓我心中的不爽,從心底到腳底,都開始發癢起來,我實在是很想大喊一句︰「你這麼唧唧歪歪的?是不是想內傷啊?!!」
「好,說得好。林同學的這句話真是說到我心里面去了,有一件事我這邊順便說明一下,上一次的事情我也是受人指使,具體是誰恕我不能透露。你不必懷疑,我沒有必要拿話框你,這對我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是注定不會成為朋友的。」楊天偉淡淡的笑,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莫名的精芒,「但是,我也不希望我們無緣無故的成為敵人,你應該清楚,我和你之間並沒有直接的仇恨。如果這樣子的解釋仍然不能讓你滿意的話,那麼我為上一次對你‘妹妹’的出言不遜在這里向你正式道歉。」
听到楊天偉這麼「誠懇」的話,我實在是很難再拉下臉來,即便明知道對方在演戲,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他說得有理,我淡淡一笑,答道︰「既然你這麼說了,上一次的事情如果我再追究的話,倒顯得我小氣了。但是楊天偉,你應該知道,永哥,是我的朋友。」
「呵呵。」楊天偉笑了笑,旋即斂去,臉上神色嚴肅得讓我無法質疑他的誠意,「我當然知道,如果我不知道的話,我們現在也不會有這麼一次談話了。」
「你這話說得不對。」我收起了笑,臉色平淡,絲毫也沒有因為楊天偉的「器重」而感到歡喜或者不適,我只是客觀地分析著,「永哥的身旁我們三人,你就算要找也應該去找面包他們,他們所擁有的能量可比我大得多了,我一介小小的平民,就算我站在永哥的一邊,對你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楊天偉古怪的一笑,失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于我的建議,不知道林同學你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食指在太陽穴上輕輕地點了點頭,一臉沉思考慮的模樣,我輕輕地自言自語著,「你們楊偉集團不僅是天都市的重點龍頭企業,便是在全國里面,那也是排得上名號的,你楊天偉同學又是楊偉集團的太子爺,遲早是要接這個棒的,雖然說面包家好歹也算是個林氏企業但是比起你們這個全國第五,那是大巫見小巫根本比都不用比的,永哥他老爹雖然前幾年升得很快,但是這年頭這個官場跟商場也算是緊密結合,官商一家親了,你如果鐵了心要和永哥斗的話,那還真分不清誰贏誰輸。
「而我是要在天都混下去的,而且我還有一個‘妹妹’要照顧,而就算我選擇了不與你為敵也不算背叛了和永哥之間的交情,而且他也不會為難于我,而選擇了不與你為敵,你自然也就不會為難于我了,說不定還會偶爾給我指條發財的道路之類的,听起來倒是挺不錯的呢。」
我輕輕地笑,楊天偉的眼中仿佛也露出了笑意,我說的是事實,而且是听起來就讓人很舒服的事實,如果楊天偉這都听著不爽,那麼他都可以直接去南山特殊療養院去報到了。
「不過•••」就在雙方的微笑和彼此對視的眼神漸漸的進入融洽狀態的時候,我突然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還是不要了,我對于現在的生活很滿意,而且我也沒有虧欠朋友的習慣。嗯,還有最關鍵的一點,我是個男人,一個很正常的男人,所以,雖然你們的集團看起來不錯,但是,出于一個正常男人的心理,我還是覺得保持敬而遠之比較好,不好意思噢,楊天偉同學,我不想我的女人產生什麼不好的誤會,所以,只能跟你說一聲抱歉啦,真是辜負你的美意了。」
我笑著,看著楊天偉臉上的笑容漸漸地變得僵硬實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趣味了?但是我知道的是,大學的生活,一定不會無聊了!
「哈哈哈哈哈•••」面包大力地拍著腿,一臉曖昧的笑,「當時那家伙的臉色是不是變得慘白慘白的?還是紅色的?阿冥你這家伙真是太損了!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了!你這家伙,損人家什麼不好,說他,哈哈,陽萎?!只要是個男人就沒人能忍下這種明顯的挑釁!哈哈哈,太逗了,當時那家伙的表情一定很好玩!」
永哥望著我的眼神中仍是那般的平靜,無論是我在說遇到楊天偉的事情的時候還是在說我後來的決定,永哥都是這般平淡,就仿佛早已知道我會做出這般選擇一樣。
淡淡地瞥了面包一眼,永哥說道︰「別笑了面包,這事情沒這麼簡單。」
「什麼?」面包模了模被永哥敲過的腦袋,一臉無辜地道,「什麼沒這麼簡單?楊天偉那家伙要來就來好了,高中的時候我們又不是沒跟他斗過?我們怕什麼?」
听著面包豪邁的笑語,永哥卻是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對了,高中的時候我們還真的沒跟他怎麼斗過。」
「呃,不是吧?上一次在街上救那個羅莉那次難道不算?學校里面的話,阿冥那一次算不算啊?」面包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不過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我們是沒怎麼斗過•••」
「大學不比高中,有人說大學就是一個微縮了的小型社會。」永哥說道,「高中的關系永遠不可能有大學這麼復雜,但是大學不一樣,這里匯集著從五湖四海來的人,我們彼此之間互不認識,他們所認可的只有實力。像楊天偉的出身,他很快便會在圈子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而我和你也不能例外,對于我們來說,來這里,學習的目的反而是次要的,這一點,相信你老爹不會不交代你的吧?」
沒有回答往往便是最好的回答,面包苦笑,永哥的話總是這麼的精準。
「楊天偉為什麼要找上阿冥?」
「不、不是找上的,我覺得應該是撞上的。」我苦笑,「當時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走在那條路上,他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不過他說話的態度讓我覺得很奇怪,總感覺他把我當成了身份跟你們差不多的人物在對待似的,讓我一陣亂不適應的•••」
「對,這便是最奇怪的地方•••」永哥輕輕的笑,鏡片後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線,「如果楊天偉對你宣戰的話我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他的態度實在讓人奇怪,排除那頭b比豬還低一點的智商來看,再加上和阿冥本就是偶遇,所以他故弄玄虛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他所說的恐怕是真心的•••」我繼續苦笑,「但越是這樣越讓我感到奇怪,我實在是想不出自己的身上有這麼需要他這麼鄭重對待的理由啊?」
「這個嘛•••」面包和永哥對視一眼,嘿嘿的笑,笑得很是**,「雖然你是沒有什麼值得他擔心的,但是別忘了你的女人啊•••」
「曦莉婭?」
「是啊,你想啊,能隨手送出那種限量版東東的會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嗎?你那位美女老師肯定大有來頭哩•••」面包壞壞的笑,笑得我滿頭冷汗直下……
「就算這樣,他也不必對我說這些吧?」我還是苦笑,「而且他看我的眼神總是讓我覺得怪怪的,好像是在嘲笑什麼似的,那種眼神,看得我恨不舒服•••」
永哥輕輕一笑說道︰「你們又煩惱什麼呢?他要來就讓他來好了•••這大學生活,現在,才要開始呢!」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