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約好明日一起去博愛醫院,就在廣場邊分手。收藏
知道兩人不可能有結果,張湛還是下意識的想在離開之前再見程硯一面,以幫忙送老紀的老伴去醫院為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張湛已經忘了初來鎮海的第二天做的事,但是他忘了不代表被打的人也忘了。
那一腳夠狠,劉文成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起身,要不是老大約束的緊,早就出來滿大街的找他。
今晚是行動的日子,一出門就遇到那個乞丐。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正好是老大吩咐要找的人,可以名正言順的報復。劉文成領著十多人悄悄地跟在張湛身後,直到他走進無人的巷子才照面。
劉文成睨視著張湛︰「小子,還認識我嗎?」
「認識。」張湛早就發現有人跟蹤自己,把他們引到僻靜處也是故意的,想看看到底是誰。
「認識就好,乖乖地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再從我這里爬過去,我就饒了你。」劉文成一臉戲謔,同時用手指了指自己的。上次的遭遇,只當是自己一時大意。
「這樣就可以了?」張湛語氣不定的問道。
看到對方害怕,劉文成有些得意,這次有備而來,不敲斷這叫花子幾根骨頭難消心頭之恨。真是天真,不給你留下點永不磨滅的印記,以後還出去學人家英雄救美?也算為天下豺狼做點好事。
「你說呢?」不給正面的答復,看著對方心驚膽戰的樣子也是一種享受。
劉文成旁邊站了七八個,有兩個人離他很近,自己身後的遠一些,除了壓陣,顯然是防備自己逃跑。雙方距離不到兩米,兩邊的牆不算高,自信憑著爆發力在對方反應過來的時候,可以翻牆離開。
不過,一想當日程硯險些被他欺負,張湛就有一種無名火,打算給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好吧,我磕……你大爺!」
張湛作勢彎腰的同時後腳悄悄發力,一個箭步用頭頂在了劉文成的胸前,雙手同時探出如鷹爪,抓住旁邊兩人的衣領反手拉向自己的後背。
咚的一聲,兩顆腦袋毫無懸念的撞在一起。
受張湛一擊,仰面到底的劉文成用手捂住胸口還沒緩過勁來,就發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原來張湛借著沖進一腳踩在他雙腿之間,就算不死,也要截肢。
暴起出擊靠的是速度,整個過程只用了兩秒。旁邊的人剛賣出步子,張湛已經從打開的缺口中躥出去,心想︰這也勉強算完成了你的要求,不是,而是跨上。
其余的混混沒想到這個乞丐如此扎手,帶隊的頭目留下幾個人照顧劉文成三人,剩下的都撒腿向張湛追去。
不熟悉路況,張湛半天也沒甩掉追兵,不幸的是前面又遇到另外一伙人。
原本蹲著的朱勇看到這個乞丐噌一下就站起來,其他人也跟著站起來。他們在這里撿漏網之魚,突然被外人闖進來吃驚不小。朱勇認出這個乞丐就是在天橋被青龍認定是黑水幫成員的張湛。
果不其然,從他身後的巷子里沖出一大幫人。
雙方人馬大多認識,黑水幫的人才明白,那叫花子帶著自己一群人轉來轉去居然是找幫手。
張湛暗叫一聲命苦,大腦迅速分析眼前的局勢,發現兩幫人都互相警惕著對方,說明他們不是一路,也許還有某種仇怨,頓時計上心來,高呼道︰「兄弟們,給我上啊。」說著就向前沖去。
趙強的人以為對方要來打,立刻迎上;黑水幫的看這叫花子要跑,本著先放到一個再說,也沖上去。
脆弱的平衡被打破,雙方也沒有多想,紛紛從腰後拿出家伙,嗷嗷叫地開始混戰。
張湛付出胸前挨了幾拳,胳膊被劃了一刀的代價後,成功的月兌離戰團。
這是個死胡同,剛才奮力突圍沒找準方向,正好被堵在里面。旁邊有個小門,張湛也來不及多想,閃身進去。
才出狼窩又如虎口。
張湛發現自己誤入一個更大的險境,大廳里滿是狼藉,隨處可見的斑斑血跡,橫七豎八的桌椅板凳,一群衣衫不整目露凶光的打手,還有一個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旁邊是一個抱著他的女人,自己的出現讓她止住哭泣。
整個大廳里的人都望著突然出現的乞丐。
「是你?」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青龍。
「你認識他?」
張湛這才注意到那個半跪著的男人前面,還有個老頭坐在輪椅上頭,若不是他開口說話,很難讓人在這麼緊張的環境中注意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殘疾人。
「這就是我跟您提過的那個乞丐。」青龍表現的很恭敬。
「你的判斷有誤,他看起來不像是鐵頭的人。」
青龍霎時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這個乞丐讓自己有了錯誤判斷,歪打正著。要說服趙強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那麼今晚就很難抵擋黑水幫。影響的契爺的計劃,自己能不能平安離開鎮海還是兩說。
「契爺,是我大意了。」青龍不敢推卸責任,垂著頭用眼角的余光觀察契爺的臉色,見他沒有露出微笑,就知道自己過關了。
契爺沒有繼續詢問青龍,示意自己後面的人推著自己來到張湛面前,突然問道︰「我手里有一盤高速公路的監視錄像,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看看?」
張湛平靜地看著這個貌不驚人的契爺,心里卻翻起了驚濤駭浪。自己到鎮海就路過一次收費站,他提起這個,也不難聯想到有可能就是自己幫莫車偉賽車。
能掌控青龍的人,還輕而易舉消滅黑水幫的契爺,能量肯定不小。難道他以為自己跟莫車偉有什麼聯系,而要達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嗎?
契爺發現張湛不說話也不著急,就自顧自的說︰「空霧山是個好地方,就是不知道北郊哪里比他好,你說是不是?」
這下不用再猜測,可以肯定他憑著一點蛛絲馬跡知道了那場賽車,也知道了莫車偉幫自己出面處理墓地的事,張湛突然覺得脊背發涼,老而不死是為賊,稱呼他一聲老賊真是一點都不過分。
對方已經把自己模的很清楚。一味的挑戰他的耐性不是一件的理智的事,自身難保下,不得不答︰「契爺真是好手段。不知道有什麼吩咐?」
「就是他……」
契爺不悅的皺起眉頭。
青龍二話不說就是一個大嘴巴甩過去,把朱勇只說一半的話扇回去。
朱勇驚駭地捂住嘴,一只手指著張湛,卻不敢再出一聲。
「不知道契爺在嗎?沒規矩。」青龍喝斥朱勇,得到契爺的默許的眼神,繼續道︰「慌慌張張的有事快說。」
朱勇剛才打贏後審問,才知道那個乞丐根本不是對方的人,他們是他引來的。好在自己這邊有幾個好手,不然沒什麼準備下肯定要吃虧。準備邀功的他,一下就看到張湛,驚怒之下竟然忘了契爺,是他活該。
「年輕人不錯,有膽有識,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干?」契爺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反而要拉攏這個乞丐,一時間很多人心里五味俱全。
張湛不清楚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如果這個契爺指望自己去影響莫車偉,就太看得起他了。
與其以後惱羞成怒,還不如坦白告訴他,絕了他的念頭︰「契爺,我就是一個從小流浪的乞丐,談不上什麼膽識,您厚愛了。」
「你恐怕不知道,我以前也是個乞丐。三十幾歲就癱了,做了幾年乞丐天天被人欺負,有一次掃毒,一個混混把一包海洛因藏著我的身上,被警察找到,判了十幾年。出來的時候我都快五十了,我就想難道就做一輩子乞丐嗎?我對自己說,我不服,所以我有了今天。看你也二十多歲,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吧,你就不想?我今年六十五,早沒能力了,難道你和我一樣?」這些年激怒契爺,被沉到帝江的人不是一兩個。張湛的拒絕沒有惹怒契爺,反而給他講起自己的人生經歷,讓他的手下看不懂了。
五哥走後張湛很迷茫,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在何方,只想安排好五哥的後世再來考慮這些問題,現在被契爺逼著做決定,一時也沒有注意,無論做什麼,總不能做黑社會啊。但是不答應似乎就沒有第二條路走。
親眼看到他們斗毆,張湛知道契爺肯定不會輕易放自己走的。以契爺的精明,也該知道自己不能幫他什麼,鍥而不舍的拉自己入伙,甚至講起自己的發家史,莫非是老年痴呆?
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
「契爺都說道這個份上,我要還不答應就太不識抬舉。只是我什麼都不會,怕幫不了契爺的忙。」張湛心想先答應他再說,混吃等死一段時間,讓他自己放棄好了。
「爽快。」契爺贊了一句,吩咐背後的人︰「王斬,他以後就跟著你,有什麼不懂的多教教他。」
「是,契爺。」
王斬問道︰「兄弟怎麼稱呼?」
「張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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