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院長的指示下面的人辦事效率很高,鄭文惠被安排進一件獨立的病房,並且特派了一名護士.
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照射進來,將淡黃色的牆壁照的暖洋洋,病床的茶幾上一束白色的康乃馨正努力的綻放著。54吋的液晶電視可以收到世界各地100多個電視台。病房擁有獨立的衛生間,而其可以淋浴。人性化的放置一張陪護人員的休息的床鋪。會客的桌椅一樣不差。不知情的人,會誤以為是星級賓館。
病房優雅舒適的環境讓老賈三人有些不適應。
「額滴神啊,這里跟天堂一樣。」老賴很想躺在那張寬大的病床上,感受一下,眼楮始終沒有離開。
秘書在一旁解釋︰「這是院長特意吩咐過的,你們安心住下,有什麼問題可以給小廖提,我們會給予力所能及的幫助。」
面對靳院長,老賈比較拘束,即使心里萬分感激也不敢隨意表露。這種高規格的病房,見都沒見過,秘書如此客氣,老賈夫婦只能不住的用謝謝,再謝謝表達。
秘書心里清楚,這種待遇不光是院長的善意,也是要其他人明白,程醫生是他看中的人,不懷好意的人最好收起心思。客氣了兩句就告辭。
「鄭阿姨,手術之前必須對您做一個全面的檢查,還有您的身體也不太合適手術,我建議調養一段時間。只要您的身體合適,我立刻給您安排。」
程硯是醫生大家自然沒有異議。
張湛從兜里掏出昨天王斬給他的錢塞進老賈手里,說道︰「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老哥你不要推辭。」
老賈怎麼能收張湛的錢,從給他老伴爭取治病到送他們來醫院,兩人交情都談不上,再收下錢,不說自己,文惠也不會同意︰「大兄弟,老……哦,我不曉得你是不是發了財,但是你剛剛自立,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將來還要娶媳婦。這樣大手大腳的,誰還跟你?再說我們老兩口有手有腳,能把病治好就行了。」
鄭文惠早就激動的留下眼淚,拉著張湛的手動情的說︰「孩子,托你的福,我才有命活著。你的心意我們領了,我們兩個老了,這輩子怕是沒機會報答你和程醫生還有靳院長,可是這錢說啥也不能要。不然,我們太不知好歹了。」
「相逢就是緣分,我既然管了這事就不能半途而廢,這是我的原則。況且您還需要調理一體,醫院免了費用,不能讓別人還負責伙食。這點錢買點補品,早點把身子調養好,盡快把手術做了。」只是一些舉手之勞,張湛不認為有多大的恩惠,勸人不是他的強項,硬是把錢塞進老賈的口袋。
老賈還要把錢掏出來,被老賴一把按住,不耐煩地道︰「行了。你們有完沒完,小兄弟是好意。他能花就能掙,操啥閑心。程醫生是個大忙人,不要耽誤人家的時間了。」
程硯一直靜靜地看著,听老賴說她是個大忙人有些不好意思,這段時間別的沒做,就是斗地主水平提高不少。
「沒關系的。不過鄭阿姨您還是早點休息吧。站的太久會對血管造成壓迫。我先去給你安排相應的檢查。」
張湛和老賴一起告辭出來,迎面遇到快步跑來的謝曉曼,風風火火,張揚著濃厚的青春氣息,沒到跟前就開心的喊道︰「硯硯恭喜你啊,晚上要請我吃飯。」
自己的之交好友來道賀,程硯臉上也有掩不住的興奮。來醫院這麼久一直不被重用,很多人質疑她能力,這次有機會表現一定要讓其他人好好看看。
「吃飯沒問題,不過不是我請,我答應去謝姨家。想敲詐我,等下次吧。」
謝曉曼正要上去撓調戲自己的程硯,眼角的余光發現了貼著牆角想溜走的老賴。
「你站住。」
這是醫院,不是中心廣場,老賴在人家的地盤上向來很老實,聞言只能站著等候發落。他覺得自己很無辜,明明是別人曲解他的話,反而成了他的錯。
把人喊住,謝曉曼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明白這乞丐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想起當時的尷尬和委屈,她心里就不舒服。
沒了當時頂撞人家的勇氣,老賴低著頭不說話。
總要給對方一個台階下,張湛只好出面解釋︰「謝小姐,上次真是對不起,他不是有意的,都是誤會,希望你能原諒。」
「你是誰?這事不用你管。」謝曉曼沒認出張湛,剛才一時氣憤,沒打算為難老賴只要道個歉,就不想追究了。現在以為老賴到處宣揚,火氣蹭地就上來了。
這里人來人往的,那天的事也沒幾個人知道,程硯不想曉曼自己把事搞砸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轉移她的注意力︰「曉曼,他就是那天幫你的人,沒看出來吧?」
謝曉曼是個沒心沒肺的丫頭,這正是她的可愛之處,強烈的好奇心讓她立刻把老賴扔在一邊,圍著張湛轉了兩圈,嘴里嘖嘖稱奇︰「士別三日,哦,是一日,真是刮目相看。買彩票中大獎了?」眼楮像X光機從頭到腳掃視,不相信的用手模模衣服,材質一般卻顯得非常合身,沉穩的氣質根本不像個二十來歲的人,不等他回答又道︰「不對,老實交代,是不是想追我們家硯硯。你還真是有創意。讓我想想,先是英雄救美,然後博取同情,再是用普通人的身份彌補差距。說,是不是還藏了個富家公子的頭餃?」
「死丫頭,瞎說什麼呢。」程硯受不了她胡說八道,眼中羞澀之余看向張湛也有詢問。
這也太瓊瑤了,張湛用手撫著額頭,徹底被打敗了,哭笑不得地道︰「你不去做編劇實在太委屈你的才華,天馬行空不著邊際的想象力,八竿子打不著又被你聯系的合情合理的故事,很有東北亂炖的風格,相信你一定可以別樹一幟。」
「就是,當初你沒有報考中戲,根本是演藝界一大損失。」程硯落井下石,不打擊一下她的囂張氣焰,指不定還要怎麼編排自己。
謝曉曼一看自己這邊出了叛徒,也不爭辯︰「聯合起來對付我,枉我整天幫你推前擋後。還說沒有奸情,硯硯你不老實哦。」又對張湛眨眨眼︰「我看好你哦。」
攻其自救才是上策,這一招迅速瓦解了兩人的脆弱而短暫的同盟,卻給各自心中投入一塊小石子,蕩起一絲漣漪,向四周慢慢擴散,復又平靜下來。
一番笑鬧,老賴趁機道歉,消除誤會。張湛和他也不便久留,告辭離開。
兩人相約過幾天再來看望老賈就分開。張湛站在醫院門口,左右看看,想找個報刊亭。今天是跟莫車偉約定的日期,如果安排好了,自己還要去一趟北郊陵園。
魏情如願以償的當上刑警,還要感謝星光大道上那個持刀搶劫的歹徒。沈秋虹考慮到刑警是個高風險職業才堅持要女兒去做巡警,本來是安排做交警,魏情死活不願意才妥協。那天女兒下班講了劫匪的事,她一分析才覺得當初的打算很失誤。
刑警只負責重案,女刑警一般不會跟著辦案,老魏就有些看不起女刑警,一幫大老爺們肯定不會讓她跟著辦案,充其量做做打雜的。巡警不一樣,大街上不時會遇到危險。老魏早不想背黑鍋了,立刻通知女兒去刑警隊,這下家庭總算和睦。
情況和沈秋虹預計的差不多,魏情每天就是做做筆錄,整理一下檔案什麼的,都快成了文員,根本沒人帶她出去查線索辦案。一來她是局長的女兒出了意外沒法交代,二來大男子主義的刑警根本不願帶個拖油瓶的菜鳥。
今天到醫院來取證,是魏情軟磨硬泡才從隊長那里爭取的。也許漂亮的女警有優勢,今天的進展不錯,王頭夸獎了魏情幾句。她一出醫院就認出穿了馬甲的張湛,大好心情破壞殆盡。
「這位先生,你是市民嗎?」
女警一襲深藍色制服,高聳的胸脯將胸前頂的老高,筆直修長的雙腿蹬著黑色皮鞋,嬌俏而立。嫵媚的雙眼笑意盈盈。瓜子臉,柳葉眉,白淨如細瓷的皮膚有光澤流動,微微上翹的嘴唇帶著狡黠的俏皮。落在張湛眼中怎麼都有一種咬牙切齒的味道。長得不錯,就是腦袋不大靈感,有這麼問話的麼?張湛瞟了她胸前兩眼,沒打算回答。
魏情敏銳地捕捉到他目光的落點,又羞又惱,這種眼神見得多了,明目張膽的還真不多。
「我現在懷疑你跟一起持刀搶劫案有關,請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你說什麼?」張湛以為自己听錯了,在鎮海自己可沒犯過案子。他不相信警察這麼快就知道自己被契爺看中,但是人家是兵,自己算半個賊。如果被帶到警察局,契爺那里就說不清了。
魏情看他裝傻沖楞提醒道︰「星光大道。」
張湛這才明白,中前因得後果,明明自己是制服歹徒到她嘴里卻成了跟搶劫有關,明擺著要算賬。
「不是我。」
「不是你?那你怎麼知道我說的是什麼?」魏情笑的很開心,直覺第一時間就她這個人就是讓她上班第一天出丑的乞丐,不明白幾天不見成了一個普通人。現在最後的疑慮也消除,只想好好嚇唬他一番。
話一出口,張湛就知道要遭,這小妞話不講明白是給自己下套。
「啊哈,今天的天氣真好。哇,你看有只豬在飛。」
魏情沒上當,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她是跆拳道黑帶四段,自信這人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張湛只好放下虛指天空的手臂,放棄逃跑的打算。不怕進局子,了不起被她奚落幾下,澄清事實還得放他出來。
看看天還早,不如跟她走。第一天就被警察帶走,正符合張湛的策略︰契爺看自己上不了台面,早晚死心,自己也可以早點離開是非之地。
那天自己心情不好,給人家姑娘難堪不是男兒本色,配合地伸出雙手︰「拷上吧。我認載。」
「……」
美麗的警花犯難了,本來想嚇唬他一下出出氣,只要裝個可憐,再認認錯也不難為他。真把見義勇為的英雄拷回去,自己的努力還不白費了。
見她還不動手,張湛舉著手催促道︰「喂,快點拷上帶我走吧。」
「我才不上你的當,以後犯事不要落到我的手里,哼。」魏情說完蠻腰一擰,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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