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未到天機峰下,已有數匹快馬疾馳過來,其中一人大叫道,「師父,你回來就好了。」.
發布最前面的是一個三十多歲面白無須的中年,他就是天機道人的大弟子趙不平,在眾師兄弟中他入門最早,八歲即跟著天機道人,到現在正好三十年。在其後分別是二師兄錢不凡,三師兄孫不普,四師兄李不通,此四人均已四十開外。四人現在都只保留了原來的姓氏,後面的名字都是道名.
發布天機道人向四大門徒介紹了倪明後,倪明也向四位師兄一一問好。除了趙不平不動聲色外,其他三個師兄都對他表示出友好的微笑。除了天機道長的四名大弟子外,還有一眾徒子徒孫,接到天機道人要回來的消息,都下山前來迎接,要知道天機道人這次離開天機峰已經半年之久.
發布等到眾人緩緩騎馬向天機峰過去時,趙不平才在天機道人一側低聲問道,「師父,您這次為什麼破例收了關門弟子?弟子愚昧,也未看出他有什麼特別資質。」.
發布天機道人望了望趙不平說道,「不平,師父收他自有用意,只是此事還未到時機,師父以後會告訴你。」趙不平還想說什麼,見師父不悅,也就不再吭聲.
發布過了一會兒,天機道長問道,「最近有什麼大事發生嗎?」.
發布趙不平這才答道,「師父,近日收到消息,說雞公嶺的義軍向西被迫轉移,目標可能是成都府。官兵正在增加兵力,進行圍追堵截。」.
發布天機道長又問道,「還有什麼消息?」.
發布「另外一個就是各地都傳來貢品被劫的消息,目標直指倪家,倪家的反對派活動頻繁;但各地官府對反對倪家的反對派打擊力度也很大。」.
發布天機道長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說道,「等會我要詳細資料,再做下一步打算。」趙不平點了點頭,在天機道長雲游的日子,他成了代門主,代替天機道長管理一切事務。其實這幾年來,天機道長經常雲游四方,也是趙不平管理一切;不過本著淡泊名利的觀念,天機門一直是一個神秘莫測的門派,很少卷入到各派的爭端當中.
發布還未等眾人上山,遠處忽然傳來大叫,「殺人啦,殺人啦!」眾人一驚,都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要知道天機峰下的居民一向純樸,很少爭斗,天機門也時常派弟子在峰下走動,解除一些爭端。听到大叫後,錢不凡首先帶著幾個弟子沖向前去.
發布只見一個披頭散發,渾身鮮血,流著鼻涕,手執菜刀的人邊砍邊叫,「殺人了,殺人了!」而倒在地上的人卻已經氣絕身亡。凶手喊殺人,錢不凡還是頭回听到。顯而易見,這個手拿菜刀的人是一個瘋子.
發布錢不凡大喝道,「你為什麼拿刀殺人!」.
發布那人手舞足蹈叫道,「殺死啦,殺死啦!」這時錢不凡再也忍不住,他一劍就向此人刺了過去,那人軟軟地倒在地上,正中心髒。只見鮮血像噴泉一般涌出,極盡妖艷。等到天機道人與眾人趕到後,那人已經氣絕身亡,手心卻還握著一點白色粉末,只是大家都沒有注意到.
發布天機道人問道,「不凡,怎麼回事?」趙不平因為師父在,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發布錢不凡說道,「不知哪來的瘋子,殺了人,還在發瘋;我怕他再作惡,就一劍殺了他。」天機道人下了馬,仔細看了一下他的傷口,然後帶著人離開。臨走之際,趙不平讓人把尸體掩埋了。倪明望著這一幕,心中一陣悸動,與天機道人在一起的日子,他從未見他殺過人,卻沒想到二師兄如此暴戾,竟然不問青紅皂白,就一劍把人殺了,想到這兒,他心中稍有不安。再看看他那張陰沉沉的臉,越發覺得他是一個殺人狂魔。他自然不知道錢不凡為人深沉,做事往往出人意表,更沒想到天機峰內陰謀重重.
發布天機峰雖不屬天下名山,但其地勢險要,也有橫看成嶺側成峰之感;其最險要之處,一條小路從絕壁處突出,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險。想當年,天機道人就是憑借這一地利,才阻止了被朝廷利誘的八大名派的聯合進攻,雙方在死傷慘重後,立下約定,天機門人二十年不得離開天機峰,天機道人也信守承諾,其門人弟子果然二十年不出門戶。經過二十年之後,江湖也將天機門淡忘,而天機門行事也變得神秘起來,很少在江湖中出現。自此後的三十年,天機道人也僅僅是流傳在人們口中,宛如神仙般的人物,神龍見首不見尾,但一談到「天機不可泄露」,還是讓很多談「機」色變,最近十余年,天機門也開始以出賣情報秘聞江湖。他們把情報分名別類,按價收費,其情報之準,令人咋舌,也不知道他們培養了多少情報人員,才能得到如此準確的情報。很多門派甚至懷疑是本門有天機門的臥底,一再清洗本門,還有是秘密泄露後,他們才真的相信天機道人有鬼神之功,能夠洞悉世間的一切真相.
發布吃過晚餐後,天機道人就把倪明叫到他的書房說道,「明兒,我有一件事想對你說。」他嚴肅的表情讓人不能不相信事情的重要性.
發布倪明有點局促地站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一下,他才說道,「師父,無論什麼事情,我一定嚴守機密。」天機道人回來後並沒有為他舉行拜師儀式,雖然倪明很奇怪,但也不好過問,也許就在這幾天吧,他相信其天機同門都已經知道這個事實.
發布天機道人這才說道,「你的文化底子與武術底子都很差,所以我要為你另開小灶,你有信心用三年時間學會我要求你掌握的一切?」.
發布倪明問道,「開小灶?師父,怎麼個開小灶?」.
發布「就是師父派專人教你學習一切,這樣你可以學得更快,以彌補你的後天不足。」.
發布倪明心中大喜道,「師父,不要說是學習,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願意。」他信誓旦旦地說了出來,哪里想到這只是天機道人的開場白.
發布天機道人捋著胡須滿意地說道,「明兒,師父沒有看錯你,師父還要依靠成就一生最偉大的事業,你莫要讓為師失望啊。」此時他的桌上正放著司馬公的《史記》,上面正翻到外戚傳.
發布倪明問道,「是師父親自教我嗎?」一想到天機道人那高超的武功,他早就想去學習.
發布天機道人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師父親自教你,教你的另有多位師父,到時你就知道了,而且你學習的地點也不在這兒。」說到這兒,他停了下來,好象想到了什麼.
發布倪明見天機道人越說越神秘,不由問道,「師父,你能明白告訴我嗎?」他微微有點失望,眼見天機道人如此厲害,但為什麼他就不肯教自己呢?.
發布天機道人又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時機還不到,總之,師父會讓你在三年之後成為蓋世奇材!」他的眼楮精光閃爍,仿佛看到了世間最珍貴的寶物,而現在的倪明就是一塊璞玉.
發布倪明有點不安地問道,「只是,師父,我怕我的身體承受不了。」要知道泥鰍的身體很差,現在雖然服了千年靈芝草與千年雪猴腦,卻還未達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發布天機道人其實知道他早已康復,只是倪明不知而已,這次卻照例沒有明說,「這就要看你的個人毅力了!我希望你能在艱苦的環境中變得更強!」.
發布倪明見師父既然這樣說,立刻恢復了信心,「師父,我听你的,我絕不會讓你失望!」要知道倪明在現代社會已經經歷過六年的艱辛學習,才不怕環境有多艱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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