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負擔 第五節 生活將我帶到何處

作者 ︰ 蔣偲昕

一九九九年夏天的一個早晨,張網從睡夢中醒來,他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他很納悶,為什麼自己不是被鬧鐘聲驚醒,或是被尿憋醒的,而是被一個與性有關的夢嚇醒的。

他想起了今天是星期天,不必去報社上班。那該去哪呢?他不知道。他努力的回憶昨夜夢中出現的女孩。

那是他在一個栗正酒巴認識的叫車玲的紅衣女孩。當時她坐在他的鄰座。與另一個面色蒼白的女孩子坐在一起。他印象最深刻的是︰每一次酒巴里的游戲,她都積極參與。比如︰喝啤酒,吃冰激凌,吹汽球了什麼的。張網望著這個紅衣女孩,腦子里迸出許多暖味的聯想。他想這個女孩子一定是精力過剩,看她每次比賽都沖鋒陷陣的勁兒,一定是很旺盛。這種女孩子比較容易勾引到手。于是他就在紅衣女孩子參加各種游戲的空檔,先與那個面色蒼白又十分單薄的女孩子搭訕。那個女孩子不知是因為驚恐還是受寵若驚,閃動著一雙大眼楮,從她的談話中,張網了解到,他的估算沒有錯誤。她們的確是一對無聊的女伴。正在大學讀一種自考的研究生。來栗正酒巴,是她們業余時間唯一的消遣方式。

于是,他開始用語言上的各種技巧贊美這在夜色中象女鬼的女孩。讓她在這個晚上听到了一生中男人們對她說的百分之九十的甜言蜜語。這只不過是張網「泡妞」行的一個小伎倆。那就是︰如果你想打動一個女孩,那你就務必先取得她身邊女孩的好感。

過一會,那個叫車玲的女孩子抱著一大堆獎品回來了。她對張網的到來,並不驚訝,因為在酒巴的各個陰暗的角落,到處都存在這樣伺機而動的男人。張網馬上轉移話題,開始談起了服裝設計和攝影。這是因為他剛剛從那個女孩子嘴里套出來——車玲對服裝和攝影很有興趣。

他發現車玲傲視的眼楮開始柔順起來,並且開始發亮,一會就完全成了一雙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的嬰兒的眼楮。她顯然對這個不速之客的話題發生了興趣。

于是,他們約定下個星期的這一天繼續來酒巴。張網與車玲要繼續討論服裝和攝影這個話題。

就要離開酒巴的當口,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孩子,從包里拿出了一包衛生巾,說了聲抱歉,就匆匆走向了衛生間,于是就有了張網與車玲一段精彩又精典的對白。

當時,車玲正用一個很精致的手機接听完一個電話。

張網不失時機地贊美了幾句,「這種手機拿在你手里,就象是一件首飾與你的形體和氣質渾然天成。」

張網的話音未落,就感到胳膊被人擰了一把。

他抬起頭,感到車玲的眼光火辣辣的,有些惱怒,有些幽怨,又有些讓人心動的熱力。「你什麼意思?你是在說我嗎?」車玲的聲音有些怪,但有一促剛睡醒時發生的性感的聲音。

張網不失時機地一把抓住那只擰過他的手。並握在了手里。他感到那只手有些潮濕。但很溫暖。

這時候,那個女伴回來了。

日子過了好多天,張網總是出差,今天到昆明世博會,後天又是去上海圖書交易會。作為一個經濟版塊的記者。他總是出席各種各樣形式主義的會議。

他總覺得自己是一只蜜蜂,不斷地報告地開花的消息,而采花的卻是別人。

一個周末的晚上,張網正躺在距離報社總部一千五百公里的一個城市風景區里的一個三星級賓館浴缸里。溫暖的水和紛飛的泡沫使他慢慢有了一股,他覺得一種什麼東西在體內活動、蘇醒,象春天一樣。

就在時候,他听到房間里的電話鈴聲,他一絲不掛的沖了出去,是一個小姐的聲音。「哇,先生,他需要美容服務嗎?」他擺了一下頭說︰「不需要」,但一瞬間他又拿起了電話誤碼︰「都是那些服務?」

因為他忽然間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仿佛在哪兒听過,這聲音還曾經讓他激動過。

哦,想起來了,是那在酒吧里遇見的女孩子的聲音。是車玲的聲音!?

他覺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回憶,他覺得天旋地轉,激動得要死。

不知自己對方說了句什麼,對方已放下電話,他還緊緊地握著。

這一夜,他輾轉返側到天亮。虛汗不斷的冒。

第二天夜里,他繼續等夜間服務的電話。

夜里1點鐘,電話準時響起。

張網一張嘴就問︰「是車玲嗎?什麼?車玲我不認識,我們這的小姐沒有叫車玲的!先生你需要特別服務嗎?」

他松了口氣,但很快又想到,做這種生意的人是不會說出真名的。他又陷入到苦惱之中。

他很後悔,為什麼同有去赴約會,為什麼在失約之後,沒有給車玲一個電話。

他總覺得有些什麼事情讓他放心不下似的,這件事便是當務之急。

他于是努力回憶昨夜夢中出現的女孩。那是一個在栗正酒巴認識的女孩,叫車玲的,在一個風景區的旅店里做小姐的。

昨夜的夢中,她象一只母獸似的,擁上來吻著張網,用自己豐滿、碩大的擠壓他,他很快就產生了,入她的懷抱。

後來,他像一條小船一樣,航行在她身體的大海上,海面如此遼闊,海風如此輕柔。他最終象一條船一樣愉快地沉了下去……

他為這個夢想感到幸福,又覺得不夠過癮,他希望這個夢能再演一遍。

他找到了車玲的電話本,找到了那個手機,號撥通了,听見電信台小姐說︰正在使用,請稍後再撥。過了二十分鐘,他又撥了一遍,听見小姐說︰用戶已關機。

他很失望,很焦急。後來,他想︰也許她會主動與我聯系吧。

來到了自己的琴房,拿起吉他。開始自彈自唱起來。他即興編了一首歌,叫「一九九九,一個男人的心痛往事」。

他被這首歌陶醉了,他陷入了這首歌的傷感情緒中,他自己都認為這個編造的故事是真的。

中午,他吃了三包方便面,是他一生中吃得最多一次的方便面,因為他餓了。

他把這首歌,錄下來,反復地放。

正在這時,他听見呼機響了。他拿過來一看,「哇,奇跡發生了」,果然是車玲的。他把電話打過去。

是那個與風景區酒店小姐聲音一樣的。

「喂,是車玲嗎?好久不見了,你是怎麼搞的,總也聯系不上!」

「喂,哦,對不起,最近老有人打擾,所以我最近經常關機。」

「今天有空嗎?來看看我吧,我非常想見你。」

「我暫時走不開呀!一會再說吧!」

「快來吧,我為你寫了首歌,很棒的。」

「是嗎?那好吧!是我一個人去,還是帶我的那個小妹一塊去?」

「你一個人來吧,我也是一個人!」

「那不太好吧,還是我與小妹一塊去吧。」

「那好吧。」

在星期天的下午三點,張網準時在北京奧林匹克飯店大廳內等著車玲和她的那個面色蒼白的女友。

車玲一個人來了。「她為什麼沒來?」

「她今天又肚子痛。」

「女孩子就是麻煩一些,不過也好,能好惹人憐愛」,張網說。

「那你就去憐愛她吧,她正好失戀,每天都很寂寞,醫生說讓她找個男朋友一塊住一段時間病就好了。」

張網拉著她的手,跨過一座行人過街天橋,走向了他那位于紫竹院後門處的住處。

他在陽光下眯起眼,他發現車玲今天穿了一件花襯衫,一條白色牛仔褲。他想這身打扮如果換了別的女孩,一定會很俗。不過她穿上後,就好象一只被風鼓滿了的彩色風帆。

所有的都符合美術的黃金分割規律,還令人遐想悠悠。

車玲看著張網色迷迷的樣子,忽然笑了,「你發什麼呆呀?大熱天的,看著腳下的路。」在張網的小屋里,車玲好奇地往下張望。「你就一個人住這嗎?」「哦,是我的一個做生意的朋友,有時,他也帶一些女孩子回來過夜。」

「他也經常分給你一兩個?」

「不,我喜歡看片,但不喜歡當演員。」

「你們可真夠亂的。」

「有三種人做錯事,上帝都會原諒,一種是孩子,一種是病人,一種是熱戀者。」

「 , , ,還有一大堆為干壞事做辯護的理論呢。」

車玲發現了牆角的吉他,說︰「給我彈首歌吧。」「好吧,張網個人演唱會開始演出,不過,全場的門票,都讓一個叫車玲的傻丫頭包了。」

這是一個涼爽的下午。本來就炎熱的夏季被一場雨沖刷得十分清涼。屋里響起吉它和歌聲。還有偶爾的掌聲與笑聲。

鄰居們听見這種聲音,就又開始交頭接耳了。「今天,又有一個女孩子上當了。」「張網這小子,艷福不淺,總有漂亮的妞找上門了來。」

過一會兒,鄰居們听見歌聲與琴聲歇了。他們猜想,那是張網抓住女孩的手,開始為她算命了。

「先算你的生命線吧。它主管健康、活力和幸福。」

「你的生命線很清晰很長,說明從小身體就不錯,沒有得過大病,只有一些小毛病。」車玲說︰「真準。」

「你智慧線,很直很深,說明你從小就很聰明,而且做事有主見,有思想。」

車玲說︰「真準,我從小就經常被學校選出參加全市的各種的歌詠和舞蹈比賽。」

「你的感情線,很深很復雜,象一棵樹,越長,枝杈越多,說明人同時被幾個男人愛著,又同時對幾個男人牽腸掛肚。」

車玲說︰「哦!」

「你有三次婚姻,你的兩個老公,你都很他們,可他們卻都尋花問柳。」

「那我該怎麼辦?直接與第二個結婚,否則,結兩次,太麻煩了。」

「你的財運線,很發達,橫穿你的掌心,說明你一生都有錢花,每當缺錢時,就會有錢送來。」

「那倒是,我的手機是我爸給我買的,我的衣服都是男朋友給買的。」

「不過,你會在三十五歲左右因為感情破一次財,會在三十歲左右因為智慧而發一次財。」車玲︰「為什麼?」

張網說︰「一切都寫在手邊上。」

「總的來說,你的手掌厚實,呈粉紅色,說明你一生都有桃花運。你是一個為愛而生的女人,愛情對于你就象陽光空氣與水對花一樣,一天都不可缺。你總能經常踫到一些好男人,一些了解你的,理解你的,扶持你的男人。」

「例如︰叫張網的……」

車玲才知道,已被張網攬在了懷里,她的手已經被張網握在大手中,張網用另一支手開始她的,車玲身子向後,挪了幾下,又被張網有力的臂膀抱了回來。張網听到了一陣熟悉的聲音,那是女孩子呼吸急促的聲音,他想起了一個朋友說的︰一但出現這種聲音,就是女人已經的信號。

他用力把嘴伸向車玲的,他感到自己像被一片潮濕的海洋包圍了。他感到一大群軟體動物著他的臉,他覺得舒服極了。

後來,他把她放到了床上,繼續她,他已經听到了輕微的聲。他的手開始解她的褲子,她忽然間抓住了他的手說︰「這不行,太快了,太快了。」

張網好象沒有听見似的,繼續認真地做他所做的事情,並把她的一條手臂盤在了她身體的後面,讓她動不得。他一邊做一邊罵︰這是誰她發明的褲子,怎麼這麼難解。一定是一個老。

車玲不再掙扎了,她任憑張網來她。

張網的手感到一陣陣水流過的,象打開的閘門一樣,他感到一陣陣興奮。

他感覺到自己象一名沖上戰場的戰士一樣,跳出了戰壕,向敵人沖去……

窗外的雨聲更大了。

張網醒的時候,發現車玲已不見了。只有屋子里殘存的一點曖昧的氣味和香水味使他認為剛才發生的事不是一種夢幻。他覺得很渴,來到了桌子旁,發現已經有一杯水已倒好放在桌上。杯子下面還壓著一個紙條。

上面寫著︰一切都太快了,像做夢一樣,使我不敢相信,這是賣身,也許就讓我成為一場夢更好。最近我很忙,不要找我。也許有一天,我想你了,會ALL你,一只迷途的羔羊——車玲。

以後的日子里,張網比從前更忙了,但他經常隨身帶著這個紙條。每當夜深人靜,孤身一人時候,他都要展開看一眼。

他經常一連幾天都夢見與車玲在一起。他們用各種稀奇古怪的方式。這讓他十分興奮。偶爾也有女孩子來找他,但是他經常在最後那一個時候把她們打發走。

他覺得夢里什麼都有,人世間所有的快樂與悲傷,所有的顛峰體驗、瘋狂的狀態都會實現。

同事見他一天天消瘦下去,都勸他要節制一些。他苦笑了一下說︰這晚欠的債,這幾天要突擊地還。

那是一個夏天的下午,他坐在海澱公園的台階上,任風吹拂他的身體和衣裳。

他感到風象一只女人的手他的全身,並在他的和胸膛不斷地摩擦。

此時,張別的想車玲。

于是,他給車玲打了一個電話。車玲寢室里的人告訴他,車玲已經出門旅游了。

「去了什麼地方」,他追問了一句。對方回答了一個風景區的名字。

他用小本子記下來。當他再看一眼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突然間大吃一驚。他覺得心在抽筋,血往頭上涌,差點兒坐在地上。

車玲去的那個風景區,就是他上次住過的那個地方。

難道,車玲真的在那家酒店,做特殊服務……

他覺得郁悶極了,胸膛像要爆炸了一樣。

正好在路上,他踫到了同事小艾,小艾熱情地拉他去喝酒,他就與小艾談起了女大學生打零工的話題,小艾談起這個十分興奮。

他說︰「現在的女大學生在放假期間,可以賺好多錢,比如說,做家教,一小時50元,也有人願意出錢,八成是那些想尋找機會佔便宜的男人。還有最賺錢的,就是去廣東給大一點的老板做‘二女乃’。星期五晚上出發星期一早上回來,一個雙休日可以拿到五千一萬的。還有一些干脆去娛樂場所坐台,陪舞,陪酒,有的還陪睡。總之,現在的女大學生賺錢的門道多著呢!你沒有看她們每人都穿著高級衣服,拿著手機嗎?錢是哪來的?」

張網听得發了呆,他想起了車玲那潔白的身體被那些肥厚的大手著,並發出一陣陣他熟悉的,還流了粘乎乎的液體。他突然感到一陣陣惡心。

他嘔吐了起來,小艾以為他喝多了,就送他回了宿舍。

後半夜里,他起來喝了一大杯熱水,他也清醒了許多。車玲也許真的旅游去了。他開始責怪自己為什麼要瞎猜。

第二天,他上班後就向主任請了病假。

四個小時後,請了病假的張網開往去那個風景區的列車。他的鼻子上很可笑地插了兩朵棉花。一些同車去旅游的小朋友微笑地對他指指點點。

他推開了浴室,發現里面全是鏡子。

他听到一個女孩子的聲音,是一種嘶啞的性感十足的聲音。不是車玲的聲音。

他想,也許是我的錯覺吧!車玲怎麼會在這里!

但他還是施展了自己的智慧。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服務部︰「我想問一下,你們常給客人打電話的小姐有幾位?我前幾天在這住的時候和一位小姐聊得很關心,能不能找來。」「好吧,請您稍後。」

過了一會,他听見電話里一陣唧唧喳喳鳥語似的聲音,接著,他听見幾個小姐同時向他問好,並且接二連三地問他一些讓他心驚肉跳的問題︰「您下部的特征明顯嗎?」、「每次可堅持多長時間?」、「有沒有、等特殊怪癖」、「喜歡在地毯上還是坐在浴缸里?」……

因為只有聊聊這些,小姐們才會想起她們是否與這位客人有過特殊的交往。

她們還沒有說完,張網就把電話掛了。

他越來越覺得車玲不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他覺得自己十分荒唐可笑,怎麼會把車玲想象成這種人。他恨不能狠扇自己兩個耳光。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正當他在前台結帳時,猛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好象是車玲。他丟下行李追過去。

他看見她正在大堂外的茶座,與一位男人熱情的交談,不是的撫掌大笑。

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從她的背後繞過去,轉了一圈又一圈,從所有的細節上判定——這個女孩子就是車玲。

他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他覺得汗水從背上流下來,渾身向一條條蚯蚓在爬……

他感到一陣陣惡心,一陣陣眩暈,他扶住了大堂內的柱子,這時,一位漂亮的迎賓小姐走過來「先生,怎麼了?」「哦,沒有什麼!天熱,有點悶,謝謝。」

回到報社的第三天。張網接到了一個傳呼——車玲的。

如果是在以前,他會興奮的跳起來,可現在……他像看到一塊有血跡有發生紙一樣厭惡的看著呼機上名字。

呼機一連響了幾遍。他還是打開了里面的內容,發現了一句短語︰我很想你,希望今晚能見到你。

張網心中突然閃過一絲邪惡的念頭,他想起美國電影中的那些變態的殺人狂。他們把女人騙到一個荒山野嶺的別墅里,用盡各種變態的手段折磨她們,然後再把他們殺死。

想想這些,他的心里一陣陣興奮,竟然還有一種。

夏日午後的街頭,剛風撒了一些微雨,十分的潮悶。

車玲依然穿著那花上衣和白色的牛仔褲。這一切讓張網看來十分傷感。一件美麗的東西,就要毀滅了。

他下意識的抓緊了手中的手提箱,那里面的工具,會讓一個美麗的身體變成象粉碎的玉石。車玲見了他,象鳥一樣地飛跑過來,眼楮一閃一閃的,名勝默認里的星星。

「怎麼了?你好象很累的樣子,最近跟幾個女孩子鬼混過?」

她親熱地攬信他的腰,向街道的深處走去,在一個無人的地方。

她開始主動吻張網。張網的嘴又被一片潮濕的海包圍著,那些白色的軟體動物,突然,把他月復中的火點燃了。

他打了一輛車迅速的來到了宿舍。

他沒有拉開燈,就把她仍到了床上。

他听出了她興奮的,他忽然想起她在許多男人的身下,也發出這種聲音,竟然也興奮了起來。

車玲從快樂的眩暈中醒過來時,她感到自己的手臂被綁在床上。

她還看見了張網拿著光閃閃的刀。張網希望在她的臉上看到驚恐的表情。這會讓他更加興奮但是,他十分驚異的看到,車玲在笑,而且笑得很開心。

她說︰「我喜歡這樣,很刺激。你是要把我的內衣割碎嗎?這可是花了好多錢的,不過願意也可以。只要你高興!」

他的手落了下來。

他覺得插入了一個軟柔的東西。

他听到一聲尖叫,接著是哭罵︰「你的瘋了嗎?來真的?玩的太過火了吧?你的一點也不心疼我。」

張網的刀落在了地上。

他看見了車玲身上的血冒出來了,汩汩的,感到很興奮。他月兌光了衣服,摟了過去。

三天後,張網去醫院看車玲。

車玲月復部包扎了許多紗布,她很幸福的拉住了張網的手,並把頭靠在張網的身上。

車玲說︰「張網,我愛你!我們結婚吧!我已經賺夠買房的錢!」

張網覺得一股潮濕的東西從眼眶里流了出來。

他在想︰這是怎麼啦?生活為什麼會這樣?它將帶我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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