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大陸上如今是三分天下的局面,華龍、奇蜀、北蒙三大帝國互成犄角,各有屏障。北蒙帝國國土面積最大,有著廣闊的草原,與華龍、奇蜀兩大帝國隔河相望,這河乃是大陸第一大河——蒼浪江。奇蜀帝國大部分是平原,物產豐足,東、南皆是大陸聞名的迷神森林,西面則是天鼎山脈,天鼎山脈的北部距蒼浪江只有一郡之地,叫做天狼口。華龍帝國北臨蒼浪江,東依天鼎山,其它兩面皆是無盡汪洋。
十年前三國大戰,各國國力都損耗殆盡,奈何各有屏障,誰也無法吞並誰。天狼口,冤魂無數,尸骨如山。據說大戰之時,天狼口以下的蒼浪江都被染成紅色。又各自修養,數年間,倒稱得上天下太平。
在華龍帝國京都之中,如今正是寒冬臘月天,鵝毛大雪,萬物都藏在這白色的天象之下。
清冷的官道上,忽然響起了馬蹄聲。蹄聲很急,馬很快,以致于剛剛听到聲音,這邊一人一馬已經飛馳而至。此馬純黑,鬃毛稍長,肚下的毛更是一片片的擰著長,宛如龍鱗。這馬在京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正是被當今隆德皇親封為「神武大將軍」的胯下良駒。
「嘶∼」
隨著一聲馬嘯,這一人一騎正停在一處府院之前,只看大門上的金匾寫著的正是「將軍府」。府門前的護衛上前牽馬,也不見這人有什麼動作,人已下了馬,大步往府里就走,此人穿的一身黑甲,氣勢如山如岳,面帶急色,不是大將軍風震天還是哪個。
風震天繞過了前廳,來到了後院的一處閣樓前。之間這閣樓前的小廳子里已經擠滿了人,閣樓的門緊閉著,里面不時傳出婦人的申吟。听到申吟聲,風震天本就焦急的臉上竟又多了分憂愁。這時,亭子里的人也都出來,喊將軍的,喊老爺的,喊叔父的,一起見了禮。從後面走出一青年,乃是風震天的長子,道︰「父親,產婆已進去盞茶的功夫了。」
風震天把目光從閣樓上收回來道︰「雷兒,一切可都正常?」
風雷道︰「父親,雖然母親懷胎十二個月,今日方才臨盆,不過這些日子母親本就潺弱的身體反到一天天的有了起色,連心口痛的老毛病也不犯了,想來這不知是弟弟還是妹妹的,該是母親的福星才是。」
風震天听了也不答話,目光又回到了閣樓,任憑白雪掩了黑甲。
想當初,這風震天的父親和一個哥哥都死于戰場之上,風家就獨剩了風震天這一脈,奈何這風震天的妻子雲素心在誕下風雷的時候,出了些叉子,當時命是保住了,可這身子卻是有了病根,每況愈下了。偏偏這風震天與妻子乃是青梅竹馬的感情,成婚後更是恩愛,根本行不起續偏房的念頭。雲素心又深知風家人丁單薄,風雷更是和他父親一般,喜歡戰場廝殺。便一心想要填一個孩兒,風震天再三反對,最終也動搖不了妻子的決心。不過從懷了這個孩子,雲素心的身體卻奇跡般的好起來,若不是十二個月的妊娠期太不正常,估計風震天也不會如此憂心。
「吱呀」一聲,閣樓的門打開了,走出一個丫鬟來,對這眾人福了一禮,道︰「小少爺出世了,夫人身體無恙。」
風震天一震,抬腿走進閣樓,風雷也跟了進來。
雲素心正看著接生婆懷里的孩子,看到風震天,道︰「天哥,他竟在睡著,長的多像你啊。」
風震天看了看,道︰「真是奇了,他怎麼不哭呢。」說著把手搭在嬰兒的脈門上,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這孩子竟然先天百脈俱通,脈搏也是異常強健,果然天憐我風家。」
雲素心听丈夫如此說,當然知道孩子是個習武天才,對風震天道︰「這孩子要取什麼名字?」
風震天道︰「就叫雲兒吧,合你我二人之姓。而且這小家伙以後注定是風雲人物啊,哈哈哈……。」
「心兒你先休息吧,我讓專人負責你的調養。」隨後和風雷、接生婆都出了閣樓,吩咐心兒的貼身丫鬟研兒照顧好雲素心和小少爺。上次雲素心生風雷的時候也是研兒照顧的,所以風震天也不擔心,去前院牽來寶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