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虎生看到談話臉色的變化,問道︰「出什麼事了?‘
「我的一個隨從被公安請去喝茶了,我現在要過去一趟把他接出來。」
唐篁也不隱瞞,要是有劉虎生幫忙確實要方便的多。
「讓紫英跟你以一起去吧,你剛回來,對北京的關節不了解。」
劉虎生看向紫英,她也是皇城根下的老人了,對各處的關節都很熟悉,而且北京城有些臉面的人都認識她,知道她是楚皓遠的干孫女,多少都給些面子。
「我先去換件衣服。」紫英向樓上走去。
唐篁的嘴角忽然浮現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不用著急,紫英姐姐你可以先舒服的洗個澡,然後挑件合意的衣服,咱們不用去的太早。那個家伙不會吃虧的。」
紫英古怪的看著唐篁,他的人被抓去局子里不是應該很急嗎?「好,就听你的。」紫英也沒多問,答應一聲就上樓去洗澡換衣服了。
「你那個隨從是什麼人,怎麼沒有跟你在一起,又為什麼會被抓到公安局?」
劉虎生也覺得有些古怪,他到不擔心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畢竟到了他們這個位面,在國內不能擺平的事情已經不多,他只是怕唐篁年輕被別人當槍使了。
「他名叫燕飛鷹,只不過他以前還有一個名字叫燕南飛,原是中國某海軍陸戰旅尖刀連連長,立過一個特等功兩個一等功五個二等功,還有一個響亮的名號叫‘絕命鐮刀’。後來因為被通緝逃到了國外。」
唐篁輕松的笑道。
「你說的是絕命鐮刀?」劉虎生面露驚訝之色,問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國家A級通緝犯,據說因為他殺了八個安分守己的善良公民。」
唐篁把安分守己幾個字咬的頗重,臉上則帶著露骨的嘲諷笑意,十足的不屑。
劉虎生面帶無奈道︰「那些人雖然該死,卻不應由他來執行。」
唐篁一聳肩,「無所謂,現在討論這些沒有任何意義,那些顯赫的功勛及所犯的罪行都是屬于燕南飛的,他現在是燕飛鷹,以前的種種都與他無關。」
「隨你的便吧。」劉虎生嘆了口氣。
劉虎生這麼說等于是默許了唐篁的做法。
燕南飛的事當時鬧得很大。對于這個出色的軍人的「失足」,軍界的各高層都是很惋惜的。尤其是那些在經歷過戰火的老將軍們心里,對于燕南飛被處以極刑更是痛惜萬分,所以之後燕南飛越獄在逃時他們都有意的放了些水。不然憑借中國神劍與特編大隊那些高手的手段,以當初燕南飛的身手又怎麼可能可以成功偷渡?
事實上當初軍界的高層對燕南飛惋惜還有另一個原因。因為神劍部隊的特殊性,所以對學員的要求都很高,首要一點就是要忠于人民忠于黨,所以就要求所有學員的出身一定要有紅色血統,也就是要根紅苗正。即便滿足這個條件,還是要經過層層篩選,基本是二十留一挑選出來的孩子才可以進入軍魂學習。在燕南飛沒有犯錯時,已經有人提出議案讓軍魂擴大招生範圍,建議可以在現役軍人中擇優吸納,而燕南飛就是當時第一批提名中的一人。結果卻出了那麼檔子事,使得提案擱淺,軍魂至今仍按老傳統招納新學員。
據說新兵訓練時連洗澡的時間都有嚴格的限制,所以當兵的一個個都是節約用水的先進模範。中營中洗澡是不是限時,唐篁不知道,但紫英洗澡的速度真的可以稱得上神速,洗澡帶換衣服一共才用了五分鐘。
在唐篁的印象中唐瑩就是挑件衣服都得花個把小時。有時唐篁都不乏惡意的想如果讓唐瑩認真打扮起來的話,是不是從早上起床到打扮好了就可以卸妝睡覺了。
看著紫英身上的那套迷彩夏季軍裝唐篁又釋然,她的衣櫃里都是制式的軍裝吧。
紫英從車庫中開出一輛悍馬吉普車。這是一個要強的女人。男人之與表就好像女人之與香水,都是相互映襯的,當墨綠色的悍馬停在唐篁的面前時,他忽然生出感覺,這車的風格很配她。
以紫英的美貌肯定有很多男人要拜倒在她的綠色軍裝下,不過唐篁相信肯定有更多的男人倒在了她的軍靴下。他認識很多強勢的女人,其中不乏以將男人他在腳下為快的人在,不知紫英是否在此列中,不過有一點紫英與那些女人是共通的,那就是傲氣,這點從她那總是不經意略略抬起的精致下巴就可以看出幾分端倪。不過但凡美女都有幾分傲氣的,這本身也是她們迷人魅力的一部分。
紫英開車載著唐篁剛出了首長大院就被攔住了去路,擋在路中間的是一個穿著一件印有骷髏頭圖案的汗衫的告狀大漢。
紫英扭頭看向坐在副駕上的唐篁。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還沒有人膽大到敢劫軍車,而且看大漢臉上滿是敬畏之色,她斷定此人是來找唐篁的。
那大漢非是別人,正是哥斯拉。
哥斯拉手中提著一個與他絕不相襯的黑色公文包,那感覺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畢竟這麼一個魁梧的漢子,無論如何也難以與坐在辦公室里邊喝咖啡邊看報表的斯文白領聯系起來。
哥斯拉走到車旁,恭敬的將公文包遞給唐篁。
唐篁結果公文包然後吩咐道︰「把那些玫瑰和酒一並準備好,從警局回來後我要去墓地。」
「好了,咱們走吧。」唐篁轉頭對紫英道。
紫英依言啟動車子,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那包里裝的是什麼?」
唐篁故作神秘的一笑,「這里面可都是寶貝,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其實以紫英的智慧也可以猜個差不多,那文件包里無非就是些可以證明唐篁手下清白的東西,真假無所謂,只要法律上過得去就可以。在首長大院的老人們的言談中了解了這個傳說中的楚家外孫,了解了唐家的權勢,她很清楚以唐家的實力要保一個人很容易。
只是紫英卻猜錯了,那個公文包中的確裝著可為燕飛鷹證明清白的文件,卻不是唐篁用唐家的關系辦的,事實上他已經很久沒有用過唐家的勢力了,他有自己的天下。
路上無話,紫英和唐篁很快就到了警局。
下車時紫英隨手從車座下抽出一支三稜軍刺掛在腰間,讓唐篁看得不由瞠目。
「我習慣隨身帶點防身的裝備,這樣能讓我覺得有安全感。」紫英注意到唐篁怪異的目光解釋道,很多人對她的一些怪異舉動很難理解。同時她也想看看唐篁會有什麼反應,畏懼還是故作輕松或者其他。
唐篁只是理解的點點頭。他們那些常年生活在血腥中的人,殺的人多了自己也會沒有安全感,因為他們更明白生命有多脆弱,哪怕一根縫衣針都可以將人置于死地,運氣不好的壓馬路還能被從天而降的花盆砸死呢,所以他們往往都會隨身帶著兵器,哪怕是一把水果刀也能讓自己安心的多。別看唐篁的樣子好像很輕松,一旦有危險,他起碼可以隨手模出兩把冷兵器外加一把沙漠之鷹。像他這種程度都還只算普通的,唐篁知道有些雇佣兵不抱著槍是無法入眠的,更有一部分人即使睡覺也是睜著眼楮的。
只是唐篁所知的這些人包括他自己在內都是長期生活在殺戮中,把自己鍛煉的像人間凶器一樣普通人眼中的非人的存在,每個人背後都堆積著累累白骨。不知道紫英經歷過什麼,居然也有類似的習慣。不過對于唐篁,紫英的行也只能算是普通了。
唐篁見怪不怪,紫英卻奇怪了,問道︰「你不覺得我很奇怪嗎?」
唐篁聳聳肩,「每個人都有保護自己不受傷害的本能,這有什麼奇怪的。」
紫英看著唐篁的眼楮,看著他那誠摯的笑臉,知道他不是在敷衍自己,說了句「你當真是個有趣的人」就打頭走進警局。
紫英對警局似乎很熟悉,帶著唐篁直接就敲開了李局長的辦公室。一路上長驅直入也不見有人擋一下問一句。
李局長大概四十多歲,正值壯年,身材有些發福,卻是滿面紅光,一笑起來像尊和氣的彌勒。
李局長見是紫英便笑著問道︰「小英今天怎麼有空想起來看我了?」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今天找您有事的不是我,而是他。」紫英說著拿手一指唐篁。
李局長小眯著眼楮打量了唐篁一遍,又看看紫英,眼神變得有些曖昧。「小英你可是很少找人幫忙的。這位是你朋友吧,說說看有什麼事,只要幫的上李叔叔是不會推起的,哈哈哈。」
紫英一听就知道這個李叔叔肯定是誤會了他與唐篁的關系,不過這也讓她一怔,不急著分辯,反而奇怪的問道︰「李叔叔你不認識他嗎?」
李局長被紫英問的模著找頭腦,又打量了唐篁兩眼。小伙子長的很帥氣,如果見過應該不會一點影響也沒有。最後李局長搖搖頭︰「不認識,怎麼我們應該認識嗎?」
「這就奇怪了。」紫英一指沒有說過話的唐篁道︰「李叔叔您知道他是誰嗎?他就是我爺爺的那個寶貝外孫唐篁,今天剛回來的。」又向唐篁介紹道︰‘李叔叔全名叫李甘霖,是李杜他們兄弟的親叔叔,怎麼以前你們都沒有見過嗎?「
經紫英這麼一介紹唐篁就知道對方的身份了,忙笑道︰「原來是李叔叔,以前我住在北京的時候您正好在部隊里當兵,一直都沒見過。我今天剛回來還沒有到各位叔伯家拜訪。「
李局長也知道對面的小伙是誰了。雖然一直沒見過,但對唐篁的名字他可說是再熟不過了。十一歲獨力搏殺一頭成年母狼,這在首長大院可是一樁美談,至今仍被那些老將軍們津津樂道。而唐篁最著名的還是那個至今仍是禁忌的話題,當初宋雅思的母親就是犯了這個禁忌,楚皓遠怒了,宋雅思的母親至今不敢回大院,所以至今沒有一人敢就那個話題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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