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長從辦公桌後走出來,抓著唐篁的手就不放了,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唐篁啊,李杜他們兄弟倆整天在我耳邊說你的事情,對于你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貫耳啊。」
「以前年紀小,闖了不少禍,倒是讓李叔叔見笑了。」唐篁模著鼻子訕笑道,想起小時候做的是真是有些無法無天胡作非為了。
李局長笑得很爽朗,「見笑什麼,說實話我對你還是很佩服的。不說你當年敢跟一頭狼肉搏,就沖你罷了劉老爺子的虎須我也得對你另眼看待。不怕你笑話,我現在見了老爺子連大氣都不敢出。」
「唐篁你不是找李叔叔幫忙嗎,怎麼你們兩個倒聊上了?」紫英打斷了唐李二人的寒暄,她雖懂的官場上的彎彎繞繞,但卻不喜自己認識的人在一起打虛腔。雖然剛認識唐篁,但因為楚皓遠的關系,她卻是將他當做了自己人。
李局長一拍自己的腦門,笑道︰「你們看我一听唐篁來了給激動的什麼都忘了,有什麼用我幫忙的盡管說。就算我辦不了咱們也有人。」
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要謹小慎微,若是在平常像「咱們有人」這樣的話李局長是不會說出口的,大家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說出來被听到又是另一回事,關鍵不能落人口實。雖然就是被听去也不能如何,但這是習慣的問題,不該說的話就不說,無論是否緊要。李局長今天說出這樣的話一來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二來嘛,楚皓遠對于唐篁的溺愛那是人盡皆知的,憑楚皓遠的關系在中國搞不定的事情還真不多,「咱們有人」這話說的倒也實在。
唐篁也不客氣。問道︰「李叔叔,你們今天是不是在機場抓了一個人?」
「沒錯,這個人是在逃多年的重犯。怎麼你們今天的事和他有關?」李局長的眉頭不由微皺,他可以在能力之內給予方便,但已經坐實罪名的犯人就有心無力了。
「沒錯,我想請李叔叔把他放了。」唐篁輕松的說道,仿佛沒有看到李局長為難的神情。
「唐篁啊,你要是找我為了別的事情咱們都好說。但你說的這件事卻實在太難。今天我們抓的那人名叫燕南飛,當初連殺八人逃到海外,是國家A級通緝犯,極度危險人物。他的官司當年早就蓋棺定論了,我現在對此時無能為力,最多只能保證讓他少受些皮肉之苦。別說是我,就是老爺子們來了,也是不好用。」
「放心吧李叔叔,我不會讓你為難的。這里面的證據可以證明你們所抓到的不是當初的凶犯燕南飛,而是他的孿生兄弟燕飛鷹。我想中國應該還沒有法律規定弟弟要為哥哥犯的罪受罰吧?」唐篁拍拍手上的公文包自信的笑了。
對唐篁對唐家都知根知底的李局長當然不會相信唐篁的鬼話,他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唐篁手上的那些所謂的證據都是偽造的,但他也知道憑唐家的本事,拿出來的證據即便是假的也可以當真的用。既然唐篁找到了他的門上,手上又有這麼些不會讓他難做的證據,他當然也樂意幫這個忙。
「這個當然,你們等一下,我讓人把燕南飛帶來。」
李局長接通內部電話,吩咐手下將燕南飛帶到他的辦公室,又向唐篁問道︰「這個燕南飛和你是什麼關系,值得你這麼幫他?」雖然唐家的勢力龐大,但要硬生生的「造」出一個人來也是要花些大力氣的。唐家人都是商人,商人的本性就是最求利益的最大化,無利可圖的事他們一般是不會做的。但那個燕南飛在李局長看來,除了身手過得去外根本沒有可圖之處,而如果只是為了他的身手,那燕南飛還不值得唐家為他花費大力氣。
唐篁也沒指望李局長會相信他的謊言,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他笑著答道︰「他的名字是燕飛鷹,可不是燕南飛。至于他和我的關系嘛,他可以算是我的保鏢。」
不多時燕飛鷹被帶了過來,手中帶著手銬,腳上也加了腳鐐,走起來叮當作響。這些鎖具都是特制的,畢竟燕南飛是曾經的特種兵精英,而且還是那種精英中的精英。對于擁有「絕命鐮刀」稱號的燕南飛,沒有人回話一其攻擊力的強大,而他那雙賴以成名的雙腿自然也受到了特別關照,據說他腳上的那副腳鐐就是一頭成年大象發瘋也掙不開。
燕飛鷹戴著鐐銬鋃鐺而行,卻神色自然,臉上不悲不喜,但就是這樣一個靜若止水的男人硬是讓人生出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他的身材並不算特別高大,但站在他的面前就是比他高你依舊會有一種仰視的感覺。
押送燕飛鷹的一男一女兩個警察都神色凝重,哪怕是在警局也不敢因之而放松絲毫的警戒,這個男人太危險了。雖然從被捕到現在,燕南飛除了不回答問題外都表現的十分配合,但沒有人會懷疑他一旦發飆所能造成的危害有多大,那可曾是一個職業軍人,一台最精密純粹的殺人機器。
在場的只有唐篁知道,如今的燕飛鷹,手上的功夫比之他早年賴以成名的腿功猶有過之。
燕飛鷹一進房間就看到了唐篁,恭敬的叫了一聲「少爺」就平靜的站在房間中央。
押解燕飛鷹的女警官驚奇的看了唐篁兩眼,目光又在唐篁身邊的紫英身上停了一下才轉向李局長。「局長,為什麼突然讓我們把燕南飛帶來?」語氣有些直,稱不上惡劣但與和善還是有一定的差距。
唐篁打量著這個女警官,李甘霖怎麼說也是北京市公安局長,敢對他這麼說話的人可不多。有句話在北京別說自己官大,但就是在高官扎堆的皇城,李甘霖也算得上一個能說上話的實權人物了,畢竟他手中是整個北京城的警力。這個女警官既然敢跟李局長這種態度說話,不是因為她與李局長關系很熟稔就肯定是有很大的背景,或者兩者兼有之。
那女警官一米七五的個頭,比之身邊的燕飛鷹還要略高一些。漂亮的臉蛋不敢說傾國傾城美絕人寰,也稱得上恩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準極品姿容。胸部還達不到波濤洶涌的地步,但也別有一番小巧玲瓏惹人憐愛。誘人的挺翹下是一雙修長秀麗足以引人犯罪的美腿。對于某些由著特殊制服癖好的男人來說,這絕對是一個最理想最不容拒絕的伴尤物。只是她身上那股與紫英相近的英氣讓唐篁明白,這絕不只是一個好看的花瓶。要是哪個不開眼的**敢在黑夜中將他的咸豬手伸向這個靚麗的警花,那麼唐篁可以用自己的人格保證,並且很負責的宣布那個人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可以在醫院的病床上打著石膏度過了。
「武警官,審問有什麼進展嗎?」李局長問道。
「沒有。」武影有些沮喪的回答道。
雖然一再強調犯人的人權問題,但警局里的刑訊已經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只是對于燕南飛這樣的人物,警局的那些刑訊手段實在有點拿不出手,即便是個別幾個犯忌的手段,用出來怕也不會有什麼結果。而武影也不想因為極端手段的使用致使燕南飛勉強還算合作的態度變得惡劣起來。所以她一直在等,等燕南飛所等的人或事。
武影可不認為燕南飛會大腦秀逗到大搖大擺的坐飛機飛進北京國際機場,所以他必有所依仗。現在看來他的依仗來了。
「把他身上的鐐銬都打開吧。」李局長指著燕飛鷹說道。
「局長,人犯可是極度危險人物,放開他的束縛恐怕就再沒人能制得住了。」和武影一起押燕飛鷹進來的那個男警官提醒道。
這是一個中年男人,兩條濃黑的粗眉長在略黑的國字臉上,留著精神的寸頭更顯得臉部稜角分明。這是一個退伍的老兵,而且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士兵,在他是身上有兩個彈孔和四處刀傷,那是男人的榮耀勛章。他是北京市警力系統武力最高的人,身兼武警總教練的重職。有傳說這個男人曾是某特種部隊的退伍軍人,就是是那種番號不為外界所知的那種極神秘的影子似的軍隊。至于事實如何,沒人知道。
但就是這麼一個隱然已經坐穩北京警力第一高手的男人,對待燕南飛卻出奇的謹慎小心,不敢有任何紕漏。
「你以為那些破爛就鎖得住你口中的極度危險人物嗎?」唐篁笑了,眼神很輕蔑。
唐篁走到燕飛鷹的身邊,拍拍他是肩膀問道︰「怎麼樣,沒受什麼委屈吧?」
燕飛鷹咧嘴一笑,「沒有,他們對我都挺客氣的。」
「那就好。」唐篁點點頭,然後轉向李局長問道︰「李叔叔,我可以把人帶走了嗎?」
「把你的證據留下就可以走了,武警官快給燕先生把鐐銬都打開。」
武影一皺眉,「局長,難道你想放了這個燕南飛嗎,你知道這麼做的後果嗎?」
「我當然知道放走燕南飛要承擔怎樣的後果,但我們抓到的並不是燕南飛,而是無辜的燕飛鷹。」
燕飛鷹、燕南飛,不過該個名字就變成了另一個人,不過這世上的真真假假誰又說的清楚。
燕飛鷹看向唐篁,苦笑了一下,心里有些發澀,不過今生還能回到祖國他已經很滿足了。
「我不明白您是什麼意思,但我知道現在這里的這個人就是當年的燕南飛,即使他換了名字也還是他。」武影能大概猜出李甘霖話里的意思,雖然了解了當年的案子後也很佩服燕南飛,但對于他的做法實在是無法贊同,這是原則問題,是法律。她是警察,她的職責就是讓有罪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那是你們搞錯了,雖然與燕南飛長得很像,但飛鷹只是他的孿生兄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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