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起打架,黑帶四段的周正還真很少怕人。
柳凝香站了起來。人都殺過,她可不怵和人動手。
別看這個男人的架勢有模有樣的,柳凝香有信心二十秒內KO了他。干架和表演式的切磋可不同。
周圍口哨和起哄聲響了起來,既是為柳凝香喝彩也是在嘲笑唐篁躲在女人後面當軟蛋。
韓鞅這時也清醒過來了,一把推開扶著他的兩個女孩,順手就從一旁的桌子上拎起了一個酒瓶。
韓鞅提著酒瓶正要上去給唐篁來個頂上開花,就听人群外面有人招呼。
「喲,今兒可夠熱鬧的啊。周家小子我可找你一天了,你倒好,跑這兒來跟人干架了。」
一男人分開人群走了進來。
這男人是個一米八多將近一米九的大高個,生的虎背熊腰孔武有力,身材略矮點的人站在他身邊都會有壓迫感。但這人長得並不粗野,濃眉大眼獅鼻闊口,反而很有幾分陽剛美,一些對女乃油小生反感的女人對這樣的男人必然會青睞有加。
韓鞅原本已經紅了眼,提著酒瓶就要開人了,但見到這個男人卻停了下來。
周正原本陰沉的臉也有了幾分笑意,︰「原來是你這個混人,怎麼好像我走到哪里都會遇到你?」
那人咧嘴笑道︰「廢話,老子听說你來了就專門跑來找你麻煩,你想不遇到我可也行啊?」
「喲,這陣勢是要干架呢?讓我看看,什麼人敢跟周大少拔份,膽子倒是不小嘛。」
那人轉臉看向唐篁和柳凝香,臉上的表情就是一愣。
唐篁笑了,指著柳凝香的座位對她說道︰「坐下吧,這次有好戲看了,也用不著你動手。」
唐篁從杯子里撈了快冰丟嘴里咯咯的嚼著,一臉的笑意。
柳凝香對唐篁向來言听計從,雖然滿臉疑惑卻還是很听話的就坐了回去。
後來的那男人古怪的笑了起來,他走到韓鞅的面前,先是從頭到腳的把韓鞅大量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酒瓶上。
男人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著問道︰「你這是打算干架?」
不等韓鞅說話他就又繼續說道︰「看你這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干巴樣兒,上去也就只有被人干的份,還是讓爺幫你一把得了。」
男人順手從韓鞅的手中接過酒瓶,剛轉過身去卻又突然轉了回來,手里的酒瓶掄圓了「砰」一聲就砸在了韓鞅的頭上。
如暴雷炸響,石破天驚。
血腥而壯美,使周圍的人都忍不住一陣毛孔緊縮繼而腎上腺激素分泌加速,恐懼而興奮。
周圍的女人尖叫聲不止,男人手中的酒瓶已砸的粉碎,只留了個瓶頸握在手中。
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韓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砸了個正著,然後很直接的被大力擊昏了過去。
幸虧他旁邊那兩個女孩及時扶住了他,不然韓鞅就要直直的倒下去了。
一道鮮紅的血線從韓鞅的頭頂流了下來。
驚變太快,周正也呆了呆,但隨即就火了,怒吼道︰「姓劉的,你這是什麼意思?」
雖說這劉混人平日跟他不太對付,但終歸是一起長起來的,今天居然幫著個外人打他這邊的人,這讓周正感覺被背叛的恥辱和怒火一陣陣冒上來,按也按不住。
男人把手里殘余的玻璃扔在地上,陰陰笑道︰「不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嗎?姓周的,要說咱倆平時雖然不對盤,但也稱不上冤家對頭。原本今兒這事你要是搞不定,我也不介意幫你揍人。畢竟大家從小就認識,我欺負你是一回事,看著別人欺負你卻也不能答應。」
說到這他冷冷的斜著周大少語氣愈發陰狠︰「只可惜,你今天運勢不好,惹了不該惹的人,擦擦你那裝文化人的眼鏡,看看那邊坐著的那位還認識嗎?」
這下連周圍人都看明白了,韓少這伙人是遇上這劉混人的朋友了。
唐篁很配合的露出一個十分燦爛的笑臉,可周正卻是怎麼看也認不得。
在上海渾的出名的劉混人瞥著周正冷笑道︰「認不出來了?我原本還以為你會對他印象深刻呢,給你點提示,這家伙是剛從美國回來的。」
周正的臉色一下就變了,頗有些大驚失色的看著唐篁︰「唐……少?」
所有人都听的出來周正原本大驚出口的絕不是唐少兩個字,最後卻硬是改了口。顯然是對這個坐著的青年十分忌憚。
周正從一開始的表現就很沉穩,即使是剛剛要動手了也看的出來他並沒有失去冷靜,只是唐篁欺人太甚,逼到了份上,才不得不動手。
而現在周正卻是真的氣虛了。
圍觀的人都是在上海有頭臉的,雖然不認識從北京來的周正,卻都是認識韓鞅的,看韓少的朋友們都是一副以此人為首的樣子,也猜得出周正的身份肯定不簡單。
現在又遇到一位和劉混人明顯關系不錯,更是和母王蜂一起的男人,這下有好戲看了。
無數人欲其萬死的劉混人坐到唐篁的身邊,勾著他的肩膀指著周正笑道︰「我知道你肯定不認識這個家伙了,他就是當初老跟小李子摔跤卻總也贏不了的那個周家小子。」
當初在軍區大院住著的時候,唐篁他們那幫孩子是擰成一股的,惹了禍也絕對死咬著不做叛徒。這就讓他們形成一個很牢固的小圈子。
但凡圈子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排外性。即使只是一群孩子。
一些和首長大院有親而又不常住在大院的孩子有時會來大院探親,他們有些能融入這幫孩子的圈子,而有些就要受排擠和欺負,根本就在大院住不下去。
在北京被唐篁用悍馬吉普撞著車的那個林文建就屬于被欺負的那種,而周正則是不怎麼被欺負但也不很受歡迎的那種。
所以到現在劉猛也是老找周正的茬,但遇到外人欺負周正他反而還會幫周正的忙,故而周正對這個有名的混人也是又愛又恨頭疼不已。
劉猛陰測測的笑道︰「周家這小子這幾年可沒少糾纏雅思,咱倆今天好好收拾他一頓怎麼樣?」
周正的嘴角了一下,勉強擠出個笑臉︰「原來是唐少在這里,幾年沒見我都認不出您來了,您這是剛從美國回來嗎?」
北京人好客氣,見誰都稱您,但能讓周正用上這個敬稱在同輩人中絕對屈指可數。劉猛常找周正的麻煩,但到了周正嘴里最多也就是個你丫的。
唐篁笑道︰「原來是老朋友,我今天原本就想找點事鬧一鬧,剛好你那個朋友倒霉過來想挖牆。看在舊識的份上就不跟你們計較了。」
唐篁超韓鞅努了努嘴︰「你那朋友已經流了不少血了,趕緊送醫院吧。」
「我改日再請唐少喝茶。」
周正倒也光棍,直接帶著人架著韓鞅就走了。
要是只有劉猛一個人,周正雖然有些發怵,但也不懼他,不過有一個唐篁他就吃不消了,童年的記憶還是那樣深刻呢。
小時候的經驗告訴周正,得罪了劉猛最多就是受一頓皮肉之苦,而且回頭還可能把場子找回來。但要是唐家的這個壞小子擠點壞水出來,那真是哭都沒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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