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獵艷
我是天之嬌女,只是看淡生死……
我,金牛座,天生貴族,崇尚金錢,貪戀。在男色中顧盼流離,過似水流年。
我坐在杯影交錯的酒吧。眼楮不時瞟向斜上方的卡包,我知我今天的目標在那個位置,很黑,我看不見他,但我知我坐在絢麗的燈光下,他一定會看見我。
我身邊不時有男人來搭訕,有些真的很誘人,我很想動搖,但我知道,今晚的獵物在斜上方那個位置上……
這時,巡場燈光在激情流轉的音樂中滿場的掃射,在掃向斜上方的位置的時候,看見一個男人雙手抵在膝蓋上,手中斜斜的拿著杯烈酒,正皺眉的看向我。我微笑,今晚——他是我的了。
我拿起手中的手機,對著他拍了一下,閃光燈一閃,他眉頭鎖的更緊了。
蜜天,炙手可熱的明星,剛被公司挖角,原因很復雜,最基本的是原公司阻止他的戀情,正在續約的檔期,公司乘機給了很誘人的條件,最重要的是不干涉他戀愛,所以他去了公司,可去了不久,他相戀4年的女友卻與他分手,去了美國發展。他現在在低潮期。我是原公司派來的反挖角,我要讓他回到原來的公司。
巡場燈光結束,我點了杯烈酒,輕輕抿了口,起身去了洗手間。穿梭在人群間,留下無數艷羨的視線,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追隨了一路。
回來的時候,一個一身阿瑪尼西裝,藍色眼楮的紳士坐在我原來的位置上,他看見我過來,不疾不徐的點燃支雪茄,在吐出煙霧的同時,如欣賞藝術品般看著我搖曳的向他走來。他眼神熾烈透著激賞,那醉人的藍色眼眸在酒吧絢麗的燈光下濃的化不開,如果不是今天我已經有了要上鉤的男人,我一定對他說,我願意。
我走到他的身邊,伸手拿我剛剛喝了半杯的酒,他伸手覆在我拿酒杯的手上,貼近我的耳邊說道︰「有些烈酒不適合女人。」
「那要看什麼樣的女人。」我笑的媚眼如絲,抽開手,喝干杯中的酒,冰塊在杯中化開,我用冰涼的指尖點了點藍眼男人的嘴唇,棲身拿過在他身旁我的皮包,伶仃的高跟鞋踏著比音樂更響的聲音離開了他的視線。
走在地下停車場,高跟鞋落在地上的聲音在回聲中顯得更加搖曳動人。這時,在黑暗中慢慢走出一個人,黑色的衣服,藍色的圍巾,大大的墨鏡「拿來,我等你半天了。」
我停了下來,用微醺的大眼打量他,笑而不語。
他見我不說話「你是記者?把剛才的照片給我。」
我感覺今天喝的酒量確實大了些,便靠在旁邊的柱子上,抬頭晃了晃頭,表示沒听懂他說的什麼。
他皺深了眉頭,將眼楮拿下「我剛剛看見你拿手機拍照了。」他的睫毛卷翹好看,與帶著墨鏡時的狂野不同,摘下墨鏡的他,容顏可愛,眼楮中透著黑色的幻彩。
我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在小皮包里掏出我的手機,對著他。他看我又拿手機對著他,劈手就來搶我手中手機,我將手機藏在身後,他在爭搶中,不覺與我拉近了距離。鼻息就在我的眉間,在我仰首間,曖昧的氣流在彼此唇齒間流動。
他後退了一步,神情有一些尷尬。我又將手機放到他面前,盡在咫尺的作勢要拍他,他似乎真的生氣了,伸手付在我的手上,有絲強硬卻有不想弄疼我的將我的手機扭轉到他的手中。我繼續靠著牆,他將臉埋在藍色的圍巾里翻找著我手機里的圖片,看他的樣子有絲孩子氣,我不禁笑了笑,他確實很可愛呢,怪不得那麼多的歌迷喜歡他。
當他翻找到剛剛我在夜店照的照片時,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我的照片中照的是一個藍眼的紳士,嘴邊噙著曖昧不明的笑熱烈的注視著我。
我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拿過我的手機,朝著我的車走去,離開依靠的柱子的時候,我便覺得不對,今天的酒就算在烈,以我的酒量不會如此眩暈,我眼前的車出現了雙影,逐漸飄離,越來越遠,就在我要倒地的時候,一雙手收緊在我的腰間,我看見蜜天盡在咫尺的臉。在昏迷前只見他不停的說著什麼。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偌大的床上,身上是件絲質的男式襯衫,蜜天趴在床邊。清晨的陽光打在他的臉上,長長的睫毛投下陰影,他在熟睡間仍然緊皺著眉頭。
我翻身想起來,聲音驚動了蜜天,他醒來看見我的時候有些臉紅,隨即伸手模了模我的額頭,又模了模自己。「還好昨天沒有著涼,你餓了嗎?」
我靠在床頭,眼楮定定的看著他。
「你看著我干嘛?你••你你別誤會啊,昨天可是我救得你。」他睫毛一眨一眨的顯然有些激動,看見他可愛的樣子,我不禁笑了,他見我笑了伸手呼啦下頭發,「你這女人,還能笑,真是。」
他見我還在笑「你昨天差點讓人賣了」他見我一直笑也不說話不禁問道「你听不懂我說話?你是中國人?」見我沒有反應「日本人?」
他原地轉了個圈,拉我起來,走到廚房給我倒了杯牛女乃,擺了個喝的手勢。
這時門鈴響了,蜜天去開門,和他一起進來一個男人,艷若花瓣,讓我舉杯的動作一滯,馬上恢復了正常,我承認我又想據為己有。
那男人看見我的時候,動作全部停止,然後回頭問蜜天「你……怎麼這麼快就有別的女人了?」蜜天拾起個抱枕砸向他的頭。
蜜天跟花瓣男說著我的來歷,他不時回頭看我,看我也在看他,我以為他會對我微笑,誰知眨了眨眼,卻轉過頭去。
他金黃色的頭發,亮亮的,我一直認為金黃色不適合東方人,他卻讓我覺得很美。只是柔亮的發色下,如花般美麗的臉孔顯得有些蒼白,陽光打在他的後背,讓人覺得淒婉的心悸。
蜜天一邊往我這走,一邊隨手拾了件衣服扔向花瓣男︰「不是病著嗎?怎麼還穿那麼少?」花瓣男隨便的擋掉,轉身去了洗手間。
電話響起,秘天接起電話,幾句話後神情便冷漠起來,掛斷後,狠狠的扔在了沙發上。
這時,花瓣男慵懶的打開門,拎著我昨天的衣服,濕濕的淌著水,嘴邊噙著狡黠的笑意,「你們昨天到底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