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方王府,我的懷中似乎還是冰冷一片
生死看淡不是有所謂的輪回嗎?芳菲消失也許追隨他的師兄糾纏在另一個時空,就像曾經的vivian,現在的縴穠
我對自己重復著如此的心理暗示,不斷的不斷的。
婷兒默默的給我準備了浴水。我坐在溫暖的水中,第一次覺的我是這樣需要溫暖的感覺
洗去一路風塵,我穿著白色的綢衣,濕透的黑發披在身上,滴滴瀝瀝的浸在腳邊,我看著身後的水漬,覺得如果是眼淚該是多好
我在院子里閑散的走著,來到那日與芳菲喝醉的湖邊
樹下的矮案仍在,上面一層樹葉與落英我走過去將它們拂落在地坐在上面。
「婷兒,酒」我雙手撐在身後,閉著眼說道。
婷兒叫下人把東方從帝都給我運來的酒給我搬來了兩壇。
我看著婷兒「真是懂我知道我要一醉嗎?」我笑著說道。
婷兒沒有說話,默默的將一個瓷碗放在我的身邊。我笑著看著她,伸手拍開酒封,盛了一晚酒放在唇邊。
碗中映照著當空明月,我忽然想起日本與玉彬一同喝酒的情景。如果現在有他陪我多好
忘記一個男人,需要另一個男人這一直是我堅信的哲理。
我笑著將酒飲盡,甘冽非常真的是好酒
我看著明月發呆,婷兒在一旁將酒給我倒滿,我回頭看著她笑著將她遞來的酒一飲而盡
「今天是怎麼了?平時不是最討厭我喝酒的嗎?」我笑著說道。
「你不傷不悲的樣子比一個勁的喝酒更可怕」婷兒在一旁說道。
我笑著將酒喝下「誰說我不傷悲」我收回望向月亮的目光,閉上眼楮。
我其實很傷悲
也許不只是為了芳菲的死還為了我的生
我拿起身邊的酒壇,半空的酒壇不在那麼沉重,我仰頭喝著,讓凜冽的酒液由上至下,咽喉,劃過嘴角,流過衣襟……
假裝是思念,假裝是眼淚,假裝流進了心里
我是個極度悲觀的樂觀主義,今天芳菲的死更是印證的我的想法人生誰的最後都是悲劇
我要做的就是讓這個過程不要是個悲劇。
我要繁華似錦,我要對酒當歌我要不枉此生,我要不負任何愛人
芳菲,你一語成。你說的對從今以後,我們要各自芳菲
我松開酒壇,它應聲而落
我忽然愛上這樣喝酒,「婷兒把東方送來的酒全拿來」
我伸手擦著嘴角,笑著站起身,站在矮案上,望著月下滿湖的春色這水由帝都而來,在蟄素匯集成湖,連綿百里,往東去匯集成海。
我指著東面的水天一色「我要讓這酒香順著水流綿延不斷,十里艷酒祭我芳菲」
我笑著靠在樹上,看著下人將一壇壇的酒倒進湖里,伸手搖對月色「芳菲,今夜,你讓我一壇剔透從今天起,我會像你,如果愛,便刻骨。總不會在負任何愛人。敬你」
我笑著將酒飲下,回身下了矮案。
那一夜,是我睡得最安穩的一晚,從此縴穠不在晝伏夜出
心,在那一夜過後便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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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的日子東方奉旨回了帝都,破天荒的沒帶任何女人
之後,帝都來信,說皇帝已經多年沒有和東方手足相聚,要留他在帝都住上一段時間。我笑著听著婷兒的話,閉上眼楮
看來,東方是被軟禁在帝都了,誰讓讓兵權在握呢?老掉牙的之爭。
這天,我白天閑來無事忽然想去院子各處走走。
自從我不在日夜顛倒,現在唯一最不習慣的就是我醒著的時間人太多。除了我敢興趣的男人,其實我很怕和無關緊要的人目光交匯
現在,多了很多這樣的機會。我其實怕尷尬
我挑揀著無人的小路,走走停停,盡量避開人多的地方。
來到一個山石林立的院子,我找到一個平滑的高處,躺了下來,閉著眼楮,享受柔和寧靜的日光。
忽然,不遠處的密林中傳來曖昧的
我饒有興趣的翻身,看向聲音傳來的方位。這個時代沒有**,我還正是覺得無聊呢
激情四溢過後,女人靠在那個男人的懷里。的說著什麼。
兩個主角的身份,雖然讓我一愣但還是沒有太多的驚奇,是休藍和韻之。
一個是東方的恩……伴?大概是這樣。一個是東方的下屬,這個是偷情的首選組合
「孔闊死後,王爺可曾提過讓你提領大軍?」休藍一邊穿衣一邊問道。
「前幾日王爺的心思一直陰晴不定的都是有事說事,沒人敢提什麼有的沒的」韻之枕著雙手說道。
「王爺走的時候,讓我見到你時,叫你平時多注意明月」
這句話引起了我的好奇東方知道他們的事?難道東方對性方面如此開放?不介意與別人分享伴嗎?
「這個女人也是真狠愛了那個娼妓那麼多年看見他稍有愛上別人的苗頭,就能狠心的設計把他殺了」韻之說道。
「那個女人的心可是比你想的狠多了」
我趴在石頭上,听著他們的話,眯眼笑了
我怎麼沒有想到
我眼前忽然閃現我拿劍指著東方時,他臉上的表情。依舊一絲玩世不恭的腐笑下,似乎有什麼破碎了
也許是我的完全沒有思索的猜忌吧
當休藍和韻之走遠,我笑著坐起身,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