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金歲月 十一

作者 ︰ 楚羞人

袁鑫眼里直冒小星星,剛才感覺神聖而嚴肅的氣氛已經為成功加了一個大碼了,看來只是袁鑫感覺自我良好了,做過家教的人就應該知道對自己的學生真的不能期望過多,袁鑫正在努力使自己不犯這樣的錯誤。

快一個星期就過十一了,這一個星期袁鑫對金紫真是又氣又惱,氣的是她總喜歡走神和把任務往後推,惱的是自己教化的能力太不夠了。其實金紫也感覺到了,只是她真的感覺太頭痛了,特別是面對數學和計算機書的時候,像面臨世界末日的感覺。所以她努力的克服著這種感覺,在後幾天漸漸變得順受了些,這讓袁鑫也是深深的感受到了。

十一放假了,袁鑫回到了在本地的家,然而這個家也不算個完全屬于這家個人的家,袁鑫來到安利斯頓大學大學讀書的時候,本就是打工族的袁母袁父圖著與兒子離得更近的念頭,都來到了這座城市,袁父還是做他的老本行在建築工地干活,袁母有一手好裁縫手藝,本地的服裝廠都只收年輕的姑娘們但是看到袁母嫻熟的手藝便決定聘了她,袁母和袁父便在城市的邊沿地區租了間小屋,就一個臥房一個衛生間和一間狹小的廚房,臥房里擺著一張床還有一個張折疊床靠在牆邊,幾把小凳子,一個小木桌上擺著個電視,其他就是各種紙箱堆疊在一旁了。在袁鑫回到家之前對金紫提了一個建議,袁鑫問「你不在學校里住嗎?」金紫「嗯」了一聲,然後袁鑫就說「我建議你還是搬回學校住,這樣對你的學習比較方便些。」金紫當時頓了一下然後答道「嗯,我會考慮的。」

金紫在家里待了三天,她又收到了一封信,這封信一看封面她就知道是誰寄過來的,她照常把它丟進在床底下的一個箱子里,這個箱子里都是這樣的未拆開的信。這三天她一直想著袁鑫的那個提議,她也的確覺得大學讀完了兩年,連個朋友圈子都形不成那是很可怕的。

在這三天里外公托人給她帶了口信說「放十一的時候去外公家玩幾天。」金紫沒有去,第三天她背上了行囊去了住在海邊的爺爺女乃女乃,爺爺是一個退休的軍人,自從父親去世後就漸漸變得老年痴呆樣了,坐在輪椅上,每天由年邁的女乃女乃伺候著,爺爺總共有兩個兒子,金紫的父親是小兒子卻也成了爺爺女乃女乃眼中最調皮最叛逆的孩子,中規中矩的大兒子取了個母夜叉,鬧得家里相當長一段時間不得安寧過,而爺爺身體的衰弱也是與此有關的。曾經父親說這里面有一段大大的故事,但他從不曾告訴金紫,金紫的印象中母親曾多次為此事與父親大吵,以至于後來母親的恨心訣別。

但金紫還是那麼愛爺爺女乃女乃,爺爺的軍人般的正直,女乃女乃沉默的樸質都讓金紫覺得如此的肅然起敬,金紫到女乃女乃家的時候,女乃女乃像往常一樣很高興她的到來,趕忙叫鄰居幫忙到鎮上帶菜回來。爺爺還是那麼木然的坐在輪椅上,金紫叫了聲「爺爺。」爺爺的口張了一下「唉。」聲音沙啞听不清楚準確的發音,是「金樂嗎?「金紫沒听懂看向女乃女乃,女乃女乃朝著老頭喊道「這是金紫。」「金紫啊,金樂怎麼沒有來啊?」

「金樂在工作呢,過年放假了才能過來。」女乃女乃說完又朝著金紫說「這老頭每天就惦記著金樂,來一個人就問是不是金樂。」

「爺爺肯定要惦記著金樂啦。」金樂是金紫大伯的兒子,大伯有兩個孩子,大女兒已經結了婚,小兒子金樂比金紫大不了幾個月,正在上海工作,爺爺這這唯一的孫子甚得他喜愛,這份喜愛曾經把金樂澆灌得不可一世,同時又使漸漸年長的金樂認識到人性中的善惡與美丑,在後來的人生中金樂為了維護爺爺女乃女乃曾經與進行了長達十年的冷戰。

就這樣她在海邊渡過了十一的最後四天,推著爺爺到海邊吹風,一個人到鎮上逛街,臥在屋內陪爺爺看時事新聞,女乃女乃問她媽事,金紫推說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有時候爺爺認清楚了她也會問,但爺爺的咿呀而語的話金紫實在太難听懂也就敷衍過去了。

最後一天女乃女乃拿出了家里能拿出的好吃的塞到了金紫的包里,讓她沒事了過來這邊,金紫乘著鎮上最後的一班火車回到了家里,第二天上學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宿舍管理員咨詢她是否可以搬進宿舍住,宿舍管理員讓她辦理相關手續,金紫在李博文的幫助下成功折騰的辦完了手續,具有了住宿的資格。

金紫拿著鑰匙找到了宿舍,她在空桌位上留了張紙條

「你們好,我馬上就要成為你們的室友了,希望以後我們能相處友好。

金紫。」

這張紙條使那個寢室的同學那晚又是不安又是覺得有趣,隔天上午沒課,金紫把房子整理了一下吧需要的一些物品裝了包請了的搬運工托運到了學校。走之後她爬到沙包上看著父親的照片,視線久久不願離開,知道外面的搬運工喊道,「小姑娘,可以了嗎?」金紫反應過來,滑了下來,找了把凳子站在上面,把毛巾輕輕拂去了相片上的回程。

出門前她檢查了一下是否所有的門窗都關好了,等到金紫的搬運車到宿舍門下的時候,袁鑫正好趕過來問「需要幫忙麼?」金紫愣愣的看了他一眼問「需要幫什麼忙?」隨後就開始指揮幫運工了,一個人空手走在前面上了樓梯,當時的袁鑫真想大罵一聲「真是暴殄天物」,真沒想到金紫是一個這麼奢侈的人,早知道就應該繼續把她坑下去。

搬完了所有的行李,金紫在樓下與搬運工們結了帳,等她再去找袁鑫的時候,袁鑫已經走了,中午她把自己的床鋪整理了一下,寢室的一個室友回來了,金紫與她互道了姓名,那個室友名叫陸娜,當時的陸娜以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眼前的這位已經久聞大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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