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霓虹燈下，誰的唇沾染了誰的吻，或許在這個曖昧朦朧的燈影里，本就沒有了純真的愛情，誰也不再相信誰。
又一年花開了，她抬頭遙望那朵朵潔白無瑕的花兒，星星閃爍般的光暖暖著她的眼，即使一個人的身影都不會感到孤單，在她的身邊彌漫著甜甜的芬芳。這時候她的思緒在這空曠安寧的地方飄飄然般的走了好遠。
今天是母親節，她好想給母親買一份禮物，即使在她家鄉的人兒都不知道過這個節日，在外漂泊的幾年，她學會了好多，她的家鄉比起城市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看著行人中有幸福的一家子經過她的視線，她就忍不住想母親，眼花閃閃般的浸滿眼眶。
于是，她撥上了家里的長途電話，漫長的等待後終于接通了，只見她對著電話里的人說︰「王伯，我是山頭梁上的燕兒，請幫我叫下我母親來接電話吧！十分鐘後我再打來。」然後電話掛斷了，她查詢了下電話的費用，立即一條短信發來，看著短信，她的心微微一抖，電話剩余一元二毛。
這時候，她把手機握得更緊，抬頭望著前方，也許在等待那十分鐘的到來，也許在沉思，也許在偷偷滴眼淚。
不一會，她回過神繼續打上電話，第一聲听見了母親的聲音，她臉上露出了沉寂後的微笑，她連忙喊道︰「媽媽，我是燕兒。」她本想把準備好的祝福對媽媽說出的，即使媽媽不會懂得這份節日是什麼，她決定還是要對媽媽說出這句祝福的話，可看見她一直握著電話，一聲不吭，不一會她的眼淚嘩嘩地落下，她慌張地問︰「媽媽，女乃女乃怎麼了？醫生怎麼說？」只見她一連續的「嗯」字，在最後這份「媽媽，我愛你，請接受女兒的祝福好嗎？節日快樂。」的話，始終沒有再說出口，反而讓她的心變得更加心疼與難過。
電話結束的這一刻，她的手機也因欠費停機了，她起身走在這條繁花盛開的街景，這一刻她感受不到暖暖的芬芳，只會丁零的落寞。她回到了住的地方，一個簡陋不堪的屋子，簡單得不能再簡單，她坐在床頭，傻傻地盯著天花板。這一刻，她想了好多，想到了才來這個地方，她是多麼的開心，因為她說過一定好好的賺錢，賺好多好多的錢，然後把女乃女乃和媽媽接到大城市來看看。
就這樣的一個願望，幾年一晃而過，這份心願在心底烙下深深的痕跡，特別是听到女乃女乃重病垂危，她更是傷心欲絕。于是，她天真地想到了如果能用更好的治療給話，女乃女乃會活過來的，可是這需要好多好多的錢，她看了看房子的四周，唯一只有一個孤單的桌子，其它什麼都沒有。
她除了哭泣沒了一點辦法，這個時候她想到了兩年前的一張名片，那個時候她是在朋友的介紹下去做美容產品的推銷，她很天真的相信了，相信別人說做好了這份工作就會得到很多很多的錢。到現在她真正的明白，產品推銷其實是在自我推銷，天底下哪有免費的午餐呢？就是因為她不肯付出免費的午餐，一直都在與錢擦肩而過。
她立即尋找這張曾經厭倦的名片，把整個床頭都翻了幾遍，始終沒有找到，她很絕望地再一次盯住天花板，呆呆地看著，好像看見了什麼，她站起身來望去，抹掉眼淚，然後瘋狂地大笑著。原來名片在她生氣之時釘在她夠不著的地方，這個時候看見名片，她就看見了金錢，所以她笑得更大聲。
她匆匆忙忙地跑下樓，找到一個電話亭，給名片上的這個男人打去了電話。他是一家娛樂場所的老板，兩年前就對她有心了，可是她的態度很決絕，于是他很生氣地離開了。這個時候她的心很是緊張，因為她不知道那個男人還記得她嗎？更何況她也不再是那個15歲的小女孩了。
正當她準備掛掉電話的時候，電話恰到好處的接通了，听到對方的聲音，即使兩年沒聯系了，她還是能听出就是他。于是她說道︰「吳哥，我是燕子，還記得我嗎？」「燕子？王燕子，還是李燕子，我這的燕子可多了，你究竟是哪一個燕子？」他刁難地回道。這時，她心坎變得很悶，堵得她難以呼吸，于是，她說道︰「對不起，我打錯了。」他連忙回到，說︰「別，不要生氣，不管燕子有多少，唯獨只有你這只燕子在我心里，你在哪？我來接你。」
半個小時後，一輛白色的私家車停在巷子里，她已經化好了妝容，穿上性感不過的裙衣裝等他來接她。那個嫵媚至極的笑容是她這輩子的第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樣快，更是迅速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因為她不想被更多的人看見。
他帶著她在路上兜風，懶懶的微風吹著她更是迷人，不然他不會停下來她。這一刻，她很反感，用力地推開了他，可是他依然玩世不恭的貪婪她的美艷。當他的嘴落在她的唇上的時候，她捧住他的腦袋冷冷一笑，說︰「吳哥，我還有話說。」眼在咫尺的男人停下來了，顯然是因為她的不配合而不爽快，他語氣很重地說︰「有什麼話，直說。」
她整理了下弄亂的發絲，艱難地吐出那一句話，她說︰「我現在需要錢。」他笑了一聲，說︰「多少。」她吞吐著說︰「八萬。」他冷言說︰「你值這個數嗎？」她沉默了許久，望著窗外，把眼角抬得高高的，不想讓沒用的眼淚掉出來。如果在以前她會給這個男人狠狠的一個巴掌，可現在她不能。如果她依然向以往那麼高傲的話，女乃女乃就會離去，想到這，她冷冷地轉頭看著他，說︰「我還是之身。」他的笑容好冷，說︰「又怎麼了？我玩的都沒這樣高的價格。」她痛下心，說︰「給我八萬，以後我留在你酒吧里。」他立忙變為燦爛的臉，說︰「這樣才好，寶貝。」
其實在以前他就想讓燕子留在酒吧里，她是一株可以帶來財富的發財樹。她更明白這次答應留下來就意味著人生徹底的發生改變了，沒有人格，更沒有自由。于是她說︰「我還有一個條件，給我安排一個住的地方，再臨時給我安排一輛小車，給我一個司機，一個月後我準時回來。」他立忙答應了她的請求，聰明的他讓她簽了一份合約。
第二天，她拿到八萬元錢，給了一部分請了一個醫生一同開車回家。一路上的顛簸，讓她一陣歡喜一陣憂傷。在第二天清晨的時候，她終于回到了家鄉的小縣城，可車子再也開不進去了，于是她讓司機在縣城里等她們，然後與醫生步行回家。差不多到下午的時候，她看見了家鄉的村落，這一刻，她的心情激動萬千，默默地看著，掉淚。
她沒來得及告訴母親她回來了，當她來到家門口的時候，看見母親安靜地坐在家門檻上，她激動地喊著︰「媽媽，媽媽……」可是母親依然沒有任何反映，她丟掉包沖上前去摟著瘦弱的母親，這一刻母親才回過神來，高興得哭著喊著︰「這是我們家的燕兒嗎？這是我們家的燕兒回來了。」
母親帶著醫生來到屋子，黑漆漆的屋子里，沒有一扇窗，只听見醫生嘆氣說︰「老人家，你有什麼可以照明的。」于是母親找來了一盞煤油燈，這時才能微微看清楚床在哪。這時的女乃女乃虛弱得讓人錐心的疼，她沉默著吞咽這份痛，靜靜地等待醫生為女乃女乃診治的結果。
不一會，醫生叫她來到一旁，說明了病況，醫生說︰「節哀順變吧，已經治不好了，是肺氣腫晚期。」听到這，燕子依然不肯放棄，說︰「難道就沒有辦法了嗎？用什麼激光，手術都可以，只要能讓女乃女乃多活點日子都行。」最後醫生給了她一絲希望，就是帶女乃女乃去大醫院化療，勉強能多活一個月。
她狠下心來，決定帶女乃女乃去大城，要讓女乃女乃與媽媽看看大城市是什麼樣子，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願意。于是來到母親身旁，對母親說︰「媽媽，我帶你和女乃女乃去大城市，在那可以給女乃女乃治病。」她看著母親迷茫的眼神，笑著說︰「媽媽，在大城市可以治好病，你去叫大伯與二伯來幫我們把女乃女乃抬到小城吧，那有車接我們回去的。」
母親像一個小孩，歡喜地喊著，說︰「我家的燕兒有出息了，我家的燕兒有出息了。」听到這，她莫名地又哭了。後來在大伯們的幫助下，夜晚9點多終于來到了小城，一路上總能听見夸獎她的話，她開心地偷偷掉下眼淚。因為，在她心里的那一份合約可以做這樣多的事值得。
一路上，醫生為女乃女乃掛上藥水維持著，她叫司機夜間慢行駕駛，在第二天漸黑的時候，回到了這個燈火輝煌的城市，她立即帶女乃女乃去了醫院，心里的這份重擔終于放下了，很快女乃女乃入住到了病房，在醫生的照料下，女乃女乃終于恢復了神智，可是這只能維持一個月的時間，當看見女乃女乃握住她手的時候，那份顫抖的雙手讓她心痛到了極點，她輕聲地對女乃女乃說︰「女乃女乃，不要怕，這是醫院，這是大城里的好醫院，他們會治好你的病。」這時，一旁的母親，點頭對著女乃女乃說︰「媽，我們家的燕子有出息了，你一定會好的，等幾天，燕子還會帶我們去看這個皇帝住過的城市。」看著女乃女乃臉上露出的微笑，她得到了暫時的安慰。
可這份安慰在她翻開包的時候瞬間消失了，因為住院讓她身上的錢沒剩下了多少，于是她再一次找上了那個叫吳哥的男人。見到他的時候，他笑著說︰「寶貝，這樣快就想我了啊？」她直白地對他說︰「能再給我六萬元錢嗎？」這時，他的臉色劇變，說︰「你以為我是搖錢樹，你別以為你很值錢。」她听到這樣的話沒有生氣，只有乞求他，說︰「吳哥，求你幫幫我，只要你幫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這個男人沉默了好久，轉身抽著煙，一口接一口。然後，說︰「行，那你簽下這個合同。」她看都沒看簽下了這份合約，帶上錢離開了。
一周後，精神狀態變得很好，于是她決定帶母親與女乃女乃去大城市逛逛，一路上，看得出女乃女乃與媽歡喜，那眼神，那一絲話語，惹得燕子發笑。可是無知又讓燕子憐惜，也許在別人眼里她們就是鄉下老，那些風景，那些高樓早就看厭倦了，可對于她們卻是如此的珍貴與難得。
每一天，她帶著她們玩游城市的每一個角落，只要女乃女乃說到的，她都盡力去滿足，在一張一張照片里，那燦爛的微笑終于還是只有留在框架里，女乃女乃還是不能多活下來，還是在病魔的折磨下離去了，這個時候，她把剩下的錢全給了母親，用車子送母親回家，她沒有陪母親回家，只是她對母親說︰「媽媽，女兒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這些錢能夠照顧好你，在家照顧好自己，不要讓我擔心知道嗎？有時間，我會再回來看你的。」只見母親懵懂地點頭還是點頭。
她決然地轉頭讓自己離開，她不想哭，她不想再哭了，答應別人的就該兌現承諾，然後她去了那個男人的地方。這時，酒吧里紅男綠女恣意曖昧，她來到他的對面坐下，只見他伸手拉她到身邊坐下，端上一杯雞尾酒給她，她小口小口的品著。最後，她微微散發醉意，那份曖昧即將在午夜時分如曇花般絢麗綻放。
他帶她回了家，把她仍在床上，床很大，她爬了好久好久都沒有爬出床，只見他慌忙地月兌掉衣服，而她的心更是慌亂，她想爬出這個地方，可是不管怎麼用力始終在原地不前。這時，他的唇霸道地貼在她的嘴上，她想逃離，可腦袋被他的雙手捧著不能動彈，她只能讓眼淚任意地流淌，他只能讓他輾轉流連地吞噬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在微弱的燈光下，他在一絲絲地折磨她，得到他想要的竭斯底里的，她就像一個尸體，沒有一點生氣，可他依然對她用最殘酷的刑罰折磨，唯一疼得讓她麻木，而她始終沒有吐一個字，她知道這就是金錢的代價。
這一夜被他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讓她一次又一次的流出殷紅的一抹鮮血，在他眼里得不到一絲憐惜，反而得到更用力的折磨。他得到了應有的滿足，而她得到了金錢所付出的代價。QQ空間情感日志，而這只是第一個合約的完成式，那下一個合約又將是什麼在等待她呢？
一個周末的夜晚，她依然陪在吳哥的身邊，這時身旁多了一群人，她不以為然地陪笑著，對于青春亮麗楚楚動人的她總是男人嘴里垂涎的美味，只見一個男人對吳哥夸獎說︰「吳老弟，你真性福啊！能有這樣的佳麗，真是羨慕啊，不知道我何時才能遇到這樣的女子哦。」他捂住嘴湊近那男人耳說︰「大哥，如果你喜歡，這小女人今夜陪你，怎麼樣？」那個男人笑得春風蕩漾，時不時看著她，連忙點頭，說︰「多謝老弟了。」
對于她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逢迎微笑，小口小口的品酒，不一會，他帶她進了一間屋子，對她說︰「燕子，今夜你好好伺候劉哥。」她很驚訝，說︰「不，我只為你做牛做馬，絕不與其他男人上床。」他立忙扇了她一個耳光，說︰「我叫你頂嘴，不要忘了我們簽的合約。」她一頓空白，說︰「我只為你做牛做馬，不管你怎麼對我，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我，我心甘情願，求你不要讓我去和別的男人上床。」只見他斬釘截鐵地說︰「今晚非去不可，不然不要怪我翻臉。」
她一個人待在屋子里，安靜的屋子，突然變得好冷，她為他的那絲話傷心落淚，原以為只是與他發生曖昧她也願意，不管他喜歡不喜歡她，不管他怎麼折磨她，她只對一個男人發生曖昧。可是，一切都變了，他讓她與其他的男人上床，這樣的曖昧是泛濫，這與妓女有區別嗎？她萎縮在沙發上，絕望這個世界的心傷，決裂這份午夜的曖昧如曇花凋零。
午夜十分，她還是跟著那個男人離開了，那時候，她看著霓虹燈的街景，看見一個女孩獨自行走在街景，柔柔的發絲在微風里飄揚，當車子飛馳而過的這一刻，女孩消失在這一刻，她心微微一顫，露出微微一笑。
這一夜，是她最後一次感受到痛的滋味，可她看不出是疼的樣子，她一直在微笑，一直在微笑。即使男人把她綁在床頭，讓她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他似一匹瘋狂的狼啃著她的全身，等他發泄完畢的時候，她閉上了眼楮。只見一聲尖叫傳來，是那個男人正用點燃的蠟燭一滴又一滴的往她的腳上滴，一直蔓延到全身，而她，瘋狂地抖動身體，可這無法形容的痛讓她想到了死，而那個男人興奮地喊道︰「爽，爽，爽……」
她實在忍受不了，絕望地閉上眼楮咬舌自盡了，這一刻她想到最多的是母親，因為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她，她在記憶模糊的腦海里喊著媽名字，一聲接著一聲，可聲音越來越遠，漸漸地，一切停歇了，完全空白。
贈言︰「天下沒有免費的晚餐」烙疼了現實的殘忍，這是一個來源于網絡的故事，又一次證明了這句話。得到多大的施舍就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對于女孩我們留下疼惜，更痛斥那些有錢男人的殘忍，悲傷過後，我們什麼都做不了，因為女孩已經離去，反而留給我們的更是清晰的警戒。點點寫完這個不完美更不是愛情的淒美故事，讓自己領略到了一絲現實究竟有多麼蒼白而無力。究竟是什麼疏遠了，人性還是人心？我想每一個人都有不一樣的感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