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使降世！」沙飛也皺起了眉頭，從布朗尼的口中，大天使就是高級的外星人吧，結合中國飛船在月球上失蹤的事件，總給人一種不祥的感覺。無論所謂的天使是正是斜，在人類的地盤上突然出現了一群強橫的生命，總不是一件讓人安心的事。
「我們什麼時候才能見到t？」沙飛問，他現在最急于見到the，問清楚所有的情況。
「不知道？」海格里斯搖頭說︰「沒有任何人知道the現在在哪里，我們現在只能時刻等待著她的出現。」
「聖主您就請先在地下城里小住幾天吧，在這里會很安全的。」
「好吧！」沙飛點頭說︰「我可以到處參觀一下嗎？」他對這座地下城和吸血鬼的生活非常感興趣。
「當然可以!」海格里斯點頭說︰「這個地下城市是我們一族花費了200年的時間才建立起來的，全電腦智能控制，完全符合軍事上的三防標準。這座城市是我們安全的最後保障。」
「打開三維結構圖！」海格里斯向電腦發出了指令，他們面前立刻就有激光投射出地下城的3維結構圖。
「這里是生活區，」海格里斯指著地圖說︰「也許你們會以為我們會喜歡睡在棺材里，但事實上我們一般是睡在床上，我們並不是死人，我們是活生生的生命！」
「這邊是娛樂休閑區，因為我們有非常長久的生命，所以我們會喜歡一些需要長時間思考的游戲，比如棋類，在這里最受歡迎的就是你們中國的人圍棋。其中耗時最長的一個棋局，對弈的雙方總共用了120年。」
「當然，我們也有很多人喜歡藝術和音樂，我自己就最喜歡滾石樂隊。」
奧丁听到這里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從海格里斯嘴里說出來的吸血鬼生活簡直就和平常人沒有什麼兩樣，這和她以前所受教育里的吸血鬼形象大相徑亭。
「我們沒有醫院，因為我們基本上不會生病，但是我們有專業的心理醫生。無論是誰，要是千百年來都要隱藏在黑暗里，心理都會極度壓抑，甚至崩潰。」
「這里是教育訓練區，新生的吸血鬼會在這里接受各種知識的教育。我們有一門專門的課程是講授如何安全地進入人類社會。因為我們和人類畢竟不同，我們的衰老要比人類慢得多，而且對陽光過敏，所以不得不在許多的細節方面要注意。」
「你們進入人群的目的是什麼？」奧丁問。
「工作啊？我們也需要收入的，在電影里那種吸血鬼整天無所事事地生活在古堡里，只是純粹的幻想。確實有一些血族成員在千百年的累積中存起了不菲的家產，但也有不少是不明一文的嘻皮士。你可以想象得到，一個只能上夜班的工人，競爭力是非常低下的。」
「所以我到了美洲之後，就開始開創新的盈利行業，做黑幫的保護人。除了弗朗西斯之外，在我手中還控制著芝加哥、拉斯維加斯的幾個大型黑幫。」
「你們有多少人？」沙飛問。
「因為神在我們的生命印記中施加了封印，我們的繁殖率非常的低下，所以經過了近萬年，我們宗系也只發展到2000人不到。而且因為近親繁殖，血族的下一代都在退化著，能力在不斷的消退。」海格里斯說到這里眼中現出了憂患之色。
「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即使末日不來臨，我們恐怕也難逃自然消亡的命運。所以，我才想方設法喚醒t，希望她能夠把我們帶出覆滅的命運。」
「那你們的食物來源呢？」奧丁問，2000名吸血鬼已經是個不少的數字，假設一個吸血鬼一周吸食一個人類的血液，那麼一年下來，就要吃掉10萬多個人。如果紐約市每年有10萬人被吸血鬼吃掉的，那絕對不可能會不被發現的。
「人血！」海格里斯毫不諱言地說︰「在古代，我們曾經飼養過人犧來取血，他們是奴隸或者是戰爭中的俘虜，為了活命，自願把血供給我們。」
「真的是自願的嗎？」奧丁忍不住質問他說。
「每年到紅十字會捐血的人比我們的人牲多出千百倍，難道他們不是自願的嗎？」海格里斯反問說。
「我知道你們一直都以為，我們都是出沒在黑夜里，專們捕獵無辜的人類。如果我們這樣做的話，早就被人類趕盡殺絕了。雖然我們的能力比人類強，但是畢竟人數太少，怎麼可能和數十億的人類作抗爭。所以避世，是我們血族的第一規條！」
「當然，我們也有一些無力飼養人犧或者心理崩潰的族人會主動襲擊人類。但是只要他們一出現，很快就會被你們這些騎士消滅了。不過，你們消滅得更多的，卻是根本就沒有殺過人的族人。」
「這里是我們的產血中心，」海格里斯指著地圖說︰「在30年前，我們就已經成功地利用干細胞分裂技術培育出人工血液，現在我們喝的人血，全部都是我們自己培育出來的。」
「而你們，還以莫須有的殺人罪名在不停地追殺著我們的同胞！」海格里斯惡狠狠地望著奧丁說︰「「所以，我毫不諱言地說，我痛恨你們這些所謂的神聖騎士，我發誓要吸光你們的血！」
「今天，你既然成為了聖主的朋友，我不得不放棄對你的復仇。但是，如果你敢欺騙我們的話！我就一定會實踐我的誓言！」
奧丁臉上一陣發燒，沙飛也感覺有點不自在，他們來這里的目的確確實實是為了臥底。但是听完海格里斯的這一番話，到底聖廷和吸血鬼誰對誰錯，感覺仿佛全部都調亂了。
海格里斯帶著他們在整個地下城瀏覽完後，就帶著他們到靜室休息。
沙飛先用靈覺掃描了一遍整個靜室，看來海格里斯對他們確實相當信任，靜室里並沒有任何監听設備。
「你在想什麼？」沙飛看到奧丁在床上發呆，原來海格里斯是打算安排兩個房間給他們的。但是奧丁為了盯著沙飛寸步不離，堅持要和沙飛住同一個房間。看著海格里斯「會意」的眼神，沙飛心里直苦笑，其實他和奧丁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系。不過，既然兩個人睡在了一個房間里，真的要發生什麼事情也很容易，所以沙飛也非常樂意地接受了奧丁的要求。
奧丁沉默了半響才說︰「那個血液培育廠是真的。」海格里斯帶他們去參觀的時候，她親眼目睹了這個人工血液培育廠在大量地產出血液。
沙飛明白她的意思，既然吸血鬼在人工制造血液，那麼吸血鬼天生就會襲擊人類的定論就是錯誤的……聖廷這些年來追殺的吸血鬼，確實可能有一部分是「無辜」的。這個事實對于一直以為神聖騎士是在「替天行道」的奧丁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擊。她現在正在反思，自己做的到底是對，還是錯？
「事情不能夠單看現在！」沙飛嘆了一口氣說︰「從目前來說，吸血鬼確實不會對人類產生巨大的威脅。但是這個前提是在他們缺乏繁殖力和畏懼陽光的基礎上的，一但他們破解了所謂的神的封印，可以走出黑夜。他們是否還會安守本份呢？一但他們的後代大量繁殖，以他們的超常能力，人類會是他們的競爭對手嗎？」
「從法律的觀點來看，我們不可以假定一個人會犯罪的時候，就先對他進行懲罰。但是如果涉及到國家和種族存亡的時候，先發制人往往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你也支持全部殲滅吸血鬼？」奧丁詫異地說，對于吸血鬼沙飛的態度一直都比較曖昧，甚至給人的感覺是更多地傾向反對聖廷，但是現在听到他說「先發制人」奧丁反而覺得不適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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