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年前恩怨,三百年後難結;長樂鐘室手起刀落,曠世奇才魂歸九天;漢家未年群雄紛起,天降神將,人間yy。
《神y三國》是一部正在台灣出版的、是眾多三國題材中不可多得的力作,現正在起點沖新書榜。請投票收藏︰
婚期漸漸近了,王洪身為王府總管,已經開始忙著張羅婚禮。有時候我真有點納悶,我成親吧,他好像比我還高興似的。平日里難得一見的笑容現在天天掛在臉上,整天忙前忙後。親王成婚,在朝中來說也算是一件大事,再說朝庭這幾年麻煩的事情太多,難得踫上一樁喜事,姐姐身為長女,也經常到忠武王府來幫忙。倒是我樂得個清閑,成天坐在書房里,誰也不見。
這幾天,我突然有個奇怪的想法,父皇立二哥為太子會不會是有意而為?雖說二哥是幾位皇子中年紀最長的,立他合情合理,但是二哥為人氣量狹窄,沒有容人之量,在朝中口碑很差,大臣們心知肚明,父皇不會不考慮這一點。但卻突然立他為太子,這麼做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父皇有意要這麼做,從而達到某種目的。至于這個目的是什麼,或許只有父皇他老人家自己才知道。
書房的門被推開了,紫依端著午膳走了進來。馬上要成婚了,有了家室,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性而為。對紫依,也只得保持距離。
「王爺,該用膳了。」紫依輕聲說道,這丫頭這兩天沉默寡言,似乎也在為這事感到有些失落。她把午膳擺在我的桌前,正待出去,卻被我一把拉了回來,跌坐在我懷里。
「王爺……」紫依輕輕叫了一聲,語氣說不出的幽怨,再加上柳眉微皺,朱唇輕咬,真是讓人看得心生不忍。我緊緊摟著她的小蠻腰,說道︰「紫依啊,本王要成婚了。」她低了頭去,咬了咬嘴唇︰「奴婢恭喜王爺。」我知道她不是真心話,可我身為王爺,婚姻大事由父皇作主,再說玉兒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此次入蜀又與我同生死,共患難,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娶她的。紫依啊,紫依,只怨你是個奴婢,並非我李漠然無情啊。
「王爺,快用膳吧,要不都涼了。」紫依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掙開了我的懷抱。我在心中暗嘆了口氣,正待用膳,門口突然出現一個人影,抬頭一看,是我姐姐,玉昭公主。紫依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的神色,沖姐姐拜了拜,逃跑似的奔出房去。我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事,故意裝作沒看見,埋頭用膳。
「漠然啊……」姐姐走了過來,坐到了書案前面。
我還是不抬頭,繼續大口大口吃著,隨口應道︰「嗯?」
「要成婚了哦?」廢話,這不是明知故問嘛。可我還是繼續「嗯」了一聲。姐姐笑了笑,又問道︰「成了婚,就是有家事的人,可不能再由著性子胡鬧了,知道嗎?」這番像哄小孩子的話也只有姐姐才會對我講,拼命點了點頭,我就是不說話。
「那,剛才那小丫頭……」姐姐欲言又止,好像是在觀察我的反應。我頭埋得更低了,只差沒伸到碗里。「姐姐看她乖巧伶俐,心里很是喜歡,不知道弟弟舍得把她送給姐姐麼?」我一听,心里暗暗叫苦,連忙抬頭說道︰「姐姐,這可不成……」
「哦,一個小小的丫頭,也值得你這麼緊張?莫非……」姐姐似笑非笑的說道。我連忙搖了搖頭︰「不是,這丫頭向來是負責我的飲食起居,要是突然間少了她,恐怕諸多不便。」姐姐突然變了臉色,嚴肅的說道︰「漠然,別怪姐姐沒警告你,玉兒是名門閨秀,丞相之女,對你更有情深義重,你若是負了她,姐姐饒不了你!」我李漠然雖然從不受威脅,無奈說話的是我最敬重的人,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又「嗯」了一聲。姐姐這下子急了,喝道︰「你啞巴了?倒是說話呀!」
「姐姐要我說什麼?」我苦笑道。姐姐看著我,突然間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我的身邊,搭著我的肩膀勸道︰「漠然,听姐姐的話,離其他女人遠一些。玉兒的老爹是丞相,他是兩朝元老,門下學生無數,其中不乏封疆大吏,手握重兵之人。若是你娶了玉兒,好生相待,丞相必定會全力支持你。這對你而言,可是筆莫大的財富。你可要好好珍惜啊。」我原以來姐姐那樣說,不過是因為關心玉兒的關系,原來還是為了我。這次,我只得鄭重的點了點頭。姐姐滿意的模了模我的臉,笑道︰「快吃吧。姐姐先回去了,你姐夫這兩天情況不太好。」
望著姐姐離去的背影,我久久無語。
回來這麼些天,一直是宮里王府兩頭跑,日子久了,倒有些煩悶。這一天,我叫上傷勢好轉的刀奴,出城打獵。這人腦子好像有些毛病,怎麼問他,也問不出個名字來。只知道他食量很大,體力極好,別人中上一箭,非得躺個十天半個月,他三天就好了,不能不說是個奇跡。反正也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兒,根據王洪的建議,干脆叫他刀奴。
「刀奴,會使弓箭嗎?」我邊驅馬前行,邊問道。跟在我身邊的刀奴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手里緊緊握著他那把破刀。我曾經叫王洪賜給他一把上好的單刀,誰知道這家伙死活不要,我也就由得他了。
「那,這些天東西好吃嗎?」我又問道。刀奴看了看我,臉上突然露出孩童般天真的笑容,使勁點了點頭。我和隨從的侍衛們都放聲大笑起來,這個刀奴,好像就關心吃的東西。
隱雲山到了,看著雲霧繚繞的山峰,滿目蒼涼的樹林,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這里,曾經讓我受過奇恥大辱,那個時候,我只是個空有虛名的閑王,沒有人看得起我。事隔一年不到,我李漠然在朝中已經舉足輕重,即使是平陽王,晉江王,劉義等人,也不得不對我另眼相看,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一時之間,我興致大起,突然大喝一聲,催馬奔行,直沖林中而去。刀奴和侍衛們緊緊跟在後面。現在已經是嚴冬,野獸多已藏身于洞中。侍衛們奉命找了半天,連只兔子也沒趕出來。正當我索然無味的時候,胯下戰馬突然驚恐不安,亂蹦起來。以我的經驗來看,必定是有什麼猛獸出現,戰馬才會如此反應。吩咐眾人當心之後,我取過馬鞍上的弓箭,向樹林深處奔去。
突然一聲長哮,戰馬人立而起,我緊緊夾著馬背,險些被摔下馬去。定楮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正前方不遠處,一頭體形碩大的公狼正弓腰望著我。既然公狼在這兒,那狼群也就不遠了。侍衛們趕了上來,有人張弓就要射殺,被我制止。不一會兒,狼號聲四起,一頭頭野狼從樹林深處走了出來。狼是種聰明的野獸,它們呈扇形散開,把我們圍在了中間。我放下了弓箭,抽出了馬鞍上的長刀。
「所有人下馬!」我大聲命令道,侍衛們雖然有些驚訝,但還是听令下馬,拔出了腰間佩刀。刀奴翻身下馬之後,將刀橫在了胸前。此刻的他,眼中所閃現的寒光,比起野狼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頭大公狼突然一聲長哮,猛得向我撲過來。
「上!」我大聲喊道,說完,率先撲了過去,正迎上公狼,一刀狠狠劈下,卻被那畜生靈活的避開了。它一落地,立刻又撲了上來,大有不死不休之勢。我再次揮出了刀,公狼前腿中刀,撲得倒在了地上。我正要補上一刀,幾頭狼迅速向我撲來,想要救它們的頭領。就在這時,突然寒光閃現,那幾頭狼慘叫幾聲,全倒在了地上。扭頭一看,刀奴雙目盡赤,手中的鋼刀正淌著狼血。其他侍衛也奮力拼殺,不多時,狼群的第一波進攻被打退了。
它們並沒有後退,而是在四周不住的走來走去,不時的回過頭來低低哀鳴一聲,像是在向死難的同類致哀。這個時候不能跑,再好的戰馬也會懼怕野獸,如果被狼群從馬上扯下來,那就等著別人給你收尸吧。
突然,一頭狼從地上拖過一具同伴的尸體,群狼撲了過去,開始吞噬同類。侍衛們嘖嘖稱奇,沒想到狼連同類也吃。
「狼可以說是最具攻擊性的獸類,它們不擇手段,不惜代價要擊敗對手,甚至可以吞食同類的尸體來補充體力,就算只剩下一頭,它們也會拼死戰斗到底。若是我軍能有這種士氣,何愁突厥不破,叛軍不滅?」我大聲說道。侍衛們听懂了我的意思,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再戰。就在這時,讓人意料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刀奴突然像發瘋一般號叫著沖了上去,揮舞著單刀,見狼就殺。群狼全撲向了他,少說也有二三十頭,一時間,他幾乎被狼群包圍……侍衛們正待要上前營救,我揮了揮手。我需要的,一名最勇猛,最冷血的殺手,與野獸搏斗,方能顯現出人的獸性。狼群中,一頭頭狼倒了下去,血流了一地,刀奴的身影漸漸出現,他的身上,已經浸透了狼的血,讓他看起來真與野獸無異。我滿間的點了點頭,舉起了右手,下令弓箭準備。
「放箭!」一聲令下,箭雨齊發,群狼一頭頭中箭倒地,一頭不留。刀奴殺紅了眼,舉著單刀仰天長哮。我皺了皺眉頭,一揮手,對侍衛們喝道︰「拿下他!」兩名侍衛聞令而去,催動戰馬撲了過去。刀奴仍舊處于狂暴狀態,兩名侍衛撲上前去,掄起刀背砸在他背上,刀奴倒地,發瘋似的抓著地皮。侍衛翻身下馬,將他提到了我面前。
他抬起了頭,通紅的眼楮中盡是怨毒之色。我舉起了手中的刀,冷冷的盯著他。突然一刀劈下,刀背砸在他的額頭上,一股鮮紅的血順著額頭流了下來。刀奴眼中的怨毒之色更盛。
「把他帶回去,關在鐵籠中,餓他三天。」我說完這句話,丟下滿面疑惑的侍衛們獨自走了。侍衛們當然不會知道,我急需一名武藝高強,冷血無情,只對我盡忠的人去辦一件事情。而且這個人無論在任何情況下都不會泄露秘密,刀奴,無疑是最合適的人選。所以,也只好委屈他了。